三種比試方式,讓門中弟子大多鬥戰之技不算差。


    畢竟想要在三種比試中得到好成績,靠的隻能是你自身的實戰能力。


    這種比試就像考試一般,既是對眾多弟子前麵一段時間修行成果的檢驗,也是對它們的激勵,讓他們更加努力地修行。


    看著修為提升,實力大增的同門得到豐富珍貴的獎勵,日後修為提升更為快捷,沒有誰會不心動,會不努力。


    至於門中比試的賞賜,則視各弟子修為境界不同而有所區分。


    比如說同樣為真傳弟子,外景境界的修士所得卻是開竅期弟子的數十倍之多,還有寶兵丹藥功法賜下,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說,隻有增進自己的修為才是根本之重,當然根基也是排在前列的。


    畢竟根基代表了未來的修為上限,根基不行,日後怎麽努力都提升不動修為。


    至於戰力,也是同樣重要,畢竟那怕修為高,但戰力不行,參加了也是個尾名的結果,根本得不到賞賜,甚至可能被同輩恥笑。


    此刻天色漸暗,雷恩步出洞府,一路來到雷風島的地穴火口,每日這個時候,正是一天中,地火往山湧動之時。


    來到火山口,可以看到山巔煞氣彌漫,霧氣蒸騰。


    法眼開啟,感應到溫度極高,靈機酷烈。


    這個時候正是他打磨真氣的最佳時機。


    他如今雖然實力很強,但按照此界的境界而言,並不高,隻是開竅初期而已。


    不過他的真氣太過澎湃,甚至一般的外景也遠遠比不過他。


    隻是真氣精細控製方麵和真氣精純方麵,還是稍差了一點火候。


    因為雷電之力是雷電之力,不屬於他直接控製的力量,和電流真氣是不一樣的,他還是要以電流真氣為主,不斷吸納雷電之力壯大電流真氣,最後蛻變成電磁真氣。


    因為提升太快,電流真氣的精純方麵,還是稍差了一些,需要來此打磨。


    這半個月來,前五日來他都在反複修煉、研究終極無量氣功。


    雖然所用時間不多,不過以他此刻對於雷電之力的掌握,進度還是有一些的。


    當然要打磨真氣,還得看時空之雷中的法門,是以後麵十天左右,都在研究這一門法身級神功。


    不但將此功法訣爛熟於胸,而且還試出自己的身體每一階段的最大承受力。


    比如現在這階段,他最多可一下吸入四口火岩煞氣熬煉真氣,再多則傷損身體,少之則效率不足。


    而最初行功時,他至多隻能吸入一口而已。


    現在隨著他功行和適應程度不斷加深,所能汲取數量也越來越多。


    如此一來,他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持自己的修煉效率,使得功行增進始終維持在一個速度線上。


    恐怕那些之前修煉時空之雷的修士就算有長輩在身旁護持,也沒有像他這麽大膽的。


    然而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事先推演了多遍的,直到確保萬無一失這才敢在真身上修煉。


    雖然沒有諸天門中大衍混元功能推演模式厲害,但是夏羽多次推演的經驗,他是一樣擁有的。


    且拜“天雷訣”和雷神之體所賜,他如今對氣機、電流真氣的掌控也是極為老道,這本時空之雷一上手就毫無生澀之感。


    電流真氣短短時間就提升了不少,不僅僅是質量上提升了,距離一百萬伏特也不遠了,而且精純度也得到了提升。


    這是境界,至於全力攻擊,可以發出兩百五十萬伏特的高壓電流真氣。


    在地火竅穴邊坐下,一月磨練下來,今日即將熬煉出第一道純度近乎滿分的電流真氣。


    隨著耳邊“轟”的一聲爆響,四周煙塵騰起,四散而飛,煞氣一下噴湧出來。


    感應到時機,雷恩的精神頓時變得無比集中。


    口鼻緩緩吸入那一縷縷火岩煞氣,真氣保護著,再吞咽下去,在經脈中來回滌蕩。


    一絲絲電流真氣不停從內竅和丹田中被提取出來,在煞氣侵蝕下被慢慢化去,最終化為一道提純電流真氣。


    如此反複重複,電流真氣越聚越多,不知過了多久,他隻覺內腑一陣翻騰,一張嘴,“哈”的一聲吐出了一股濁氣。


    仔細看去,似乎其中還隱隱帶有黑紅之色,那是體內被化去的真氣雜質。


    反觀內視,隻見一口清亮如水,閃著茵茵紫色符紋的電流真氣在丹竅**來回遊走不停,驚喜之下,他自言自語道了句:


    “成了”


    第一口近乎滿純度的電流真氣最是艱難,但此氣一出,之後便能以氣引氣,不用再似先前那般苦熬打磨了。


    他目光閃動,既然已練出一口精純無比的電流真氣,便能藉此修煉天雷訣中所載的一門奇特法門了。


    當初心中有諸多功法時,他還不能決定到底要先練哪一本道書,但是等到他仔細翻看,一一參悟對比印證後,卻發現了其中不少奧妙,覺得這番擔憂完全是多餘的。


    開竅期無非就是打磨真氣,並據此打開穴竅,在這裏天雷訣、終極無量氣功、時空之雷皆是一樣,但是側重卻各有不同。


    終極無量氣功重在一個“煉”字,注重的氣機本身的磨練修持,而對法門運用隻有寥寥幾筆。


    而時空之雷雖也有如何練出真氣的法訣,但在雷恩看來卻並不見得如何高明,比之終極無量氣功簡直差了不少,甚至比之天雷訣也就差不多一個水平。


    可這並不是說這本功法沒有價值,這本功法注重的是一個“法”字。


    主要講究的是電流磨練出來後如何運轉騰挪、調用鍛煉體魄,生出變化,修煉各種屬性的雷霆之力,進攻時、防守時如何運用。


    至於終極無量氣功則是追尋電磁本質,由電生磁,抵達磁場轉動境界,自此隨著磁場轉動匹數增加,神通自動誕生。


    再仔細想來,這也是可以理解的,能修煉終極無量氣功的修士,天賦至少也是中上品。


    以古武氣功模擬天生神通,掌握宇宙間基本作用力,威猛霸道,酷烈無雙。


    任你千般變化我自一道克之,自然無需再去多練什麽法門運轉,而且隨著境界提升,神通自生,有各種本命神通在手,哪裏需要各種變化手段。


    而時空之雷卻不同,乃玄天宗法身神功,修煉此功法的,多是俱備雷電天賦,於是在雷電之力變化上下功夫,是很正常的,事實上,擁有身居某種屬性體質的,無不深諳各種運用本屬性真氣的訣竅。


    至於天雷訣,則可能綜合了兩者,處於二門功法之間,其中有諸多雷道小法門,也能練成一門雷道神通—召喚天雷,其中還有諸多雷道法理。


    時空之雷和終極無量氣功兩本功法一為“法”,一為“煉”,非但不衝突,反而相輔相成,練用一體。


    所以他早就決定了兩門功法一起修行,再修行一些天雷訣之中的雷道法門、技巧。


    他索性也不回轉洞府,就站在這裏按照法訣運轉起來。


    按道書上所述,周身真氣一旦運轉,便能使身軀如絮如絨,輕若無物。


    若再掌握了禦風喚雲之術,便能駕雲飛遁,踏波行水不在話下。


    他自然掌握了。


    不過這等簡單的遁法隻能用在趕路之上,逃命和追敵之時,卻是用不上了,隻因為速度太慢了。


    不過雷恩此刻按法訣一轉,突然覺得身體一輕,因為真氣太過澎湃。


    擁有了些許外景級數的特征,自有大風吹來,立刻雙腳離地,如羽毛而飄飛。


    雷恩定了定神,他神色略略一動,深吸了一口氣。


    身形往前一踏,卻是一腳踩在了那升騰衝起的霧雲上,整個人便被一托而起,如展雙翅般,悠忽間直上雲端。


    數息後,雷恩就站立在極天霧雲之上,上能仰觀星空,下能俯覽大澤。


    來這,雷恩再次看了一番大澤的景色,真美啊!


    心中不由感慨:“所謂騰雲駕霧,不外如是。”


    不過真要逃命和追敵,還得用上雷遁之術,才是正理。


    ……


    雷風島,此時那大殿之中,來了兩名麵色不善的道人。


    此兩人來此自然是為了雷恩歸來時打死的武豪和嶽汗。


    此二人一名嶽峰,一名武穆,皆不是一般人。


    嶽氏和武氏放在門中也是大族之一。


    嶽峰臉型瘦長,嘴巴小,鼻子大,留下三綹青須,看起來有種儒雅的氣質。


    他看了幾眼四周的美妙環境,雙目中卻是現出一絲絲的貪婪羨慕之色,嘿嘿笑道:


    “自妖族被驅逐之後,貧道也去過他人洞府做客幾次,卻也別無這般精致豪華,這雷恩何德何能,竟能占據如此一方福地?”


    武穆聞聽此言,卻是微微吃了一驚,看了眼四周後低聲道:


    “此處洞府乃是葉浩成師兄之洞府,嶽兄萬萬不要胡言,需知如今葉浩成師兄閉關之時已是外景六重天境界。”


    “如今,已有一年多了,若是出關,大概率是外景七重天,有此洞府也是應當的,此刻師徒一係正欲抓我等把柄,師弟說話需小心才是。”


    嶽峰正拿起桌上茶盞,聞言就欲將其摔碎。


    不過想起來,他才外景一重天,而且還未至一重天巔峰,因此距離二重天都要最少一年才有望,一位外景七重天的高手確實他不是對手,甚至他的長輩也就這等實力。


    因此隻是口中不服氣道:


    “這不過是資源豐富,丹藥靈玉靈材俱不缺,要是貧道擁有一樣的條件,也定然不輸於他,他那算得什麽本事?”


    不過手上卻不敢扔碎這一玉石茶盞,隻得將其放下。


    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武穆連連搖頭,苦笑道:


    “嶽兄如今說幾句也就罷了,稍候見了雷恩,還望不要說得太過,也要給他幾分薄麵,畢竟其有一了不得的父親。”


    嶽峰想起雷掌院,哼了一聲,也不再說話了。


    武穆鬆了一口氣,雷恩一回來就殺了武豪和嶽汗二人,下手毫不留情。


    而那玄天院卻也未曾將其拿去,得知此事後,他心中吃驚不已,心中躊躇再三,雖則知曉這是丟臉之舉,但還是來了。


    至於那武豪,隻是一個支族子弟,雖然是他徒弟,但他的徒弟十幾個,親近者有之,像武豪這種不受他看中的也有,犯不著為其強出頭。


    而嶽峰原本並不願意來此,畢竟嶽汗已經死在雷恩手中,又不是其被擒去了,還可花錢贖下。


    不過因為某個原因,他確實不得不來。


    兩人等了片刻之後,


    雷恩便自從內殿中走了出來,對著兩人一稽首,淡淡說道:


    “不知兩位師兄到來,有失遠迎了。”


    嶽峰見了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他,怒喝道:


    “雷恩,你回來就下狠手殺我侄子,卻是為何?今日不給我個交代,卻是不行。”


    雷恩立刻變了臉色,冷笑道:


    “你徒兒無故襲殺我門下和韓長老的弟子,這才被我叫住,卻沒想到不聽我言,還敢在我麵前繼續動手,我便打殺了他。”


    “既然二位不是上門賠禮,那也沒什麽可以談,請回吧。”


    他袍袖一拂,便欲進入內室。


    他拂袖欲走,那武穆卻搶出一步,喊住他道:


    “師弟,慢來!此事雖了,但我武穆還有一事與張師兄討教。”


    雷恩收住腳步,轉身看向此人。


    略有好奇之色道:“武師兄還有何事?”


    武穆盯著他道:“雷師弟,我要與你賭鬥一場,你可敢麽?”


    此言一出,一旁的嶽峰也是吃了一驚。


    雷恩微微一怔,繼而笑著,說道:


    “武師兄有此雅興。雷恩自當奉陪,不過我乃真傳弟子,你若要與我賭鬥,是以‘切磋’之名還是以‘死爭’之名?”


    武穆以淩厲的目光直視著他,正義大方言道:


    “‘死爭’乃是同門相殘,我武穆不屑為之,自是‘切磋’!”


    一旁的嶽峰稍稍鬆了一口氣。


    若是切磋,則無需生死相搏,那還好。


    雷恩目光一閃。想了想道:


    “既是切磋,武師兄欲以何物為彩頭?”


    武穆沉聲道:


    “我武穆可壓上四十年來所積攢的寶兵兩樣,隻想與雷師兄約賭一物。”


    說完,他拿出所說的兩樣寶兵,分別是一粒寶珠和一枚戒指。


    雷恩看來,寶珠是雷屬性的,不知道有何能力。


    至於那戒指,卻是無屬性的,他卻認得,乃是玄光戒指,除了可充當一儲物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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