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他……」


    「懷疑他怎樣?」


    喬暫沒回答,他打開車門,打算回家後給阿嬤打電話。


    喬暫把車開走,莊濟卻沒有離開,他安靜坐著,一雙青色小手從後座伸出來,勾住他的脖子。


    寒意瞬間滲入,他沒害怕,相反地,嘴角逸出淡淡笑意,「喬暫不簡單,想要白鬱薇,恐怕得先解決他。」


    他說完,一張清麗的青色臉龐出現在他的肩膀上,淩厲目光射出,停車場裏的車子像約好似的,車燈一明一滅、閃爍不定,還有車子發出喇叭聲。


    警衛從監視螢幕發現了,拿出警棍,搭電梯往停車場去,沒想到才走出電梯,整個人被一股強風侵襲,翻騰而起,他還來不及發出叫聲,背已經重重撞上牆壁,倒地昏迷不醒。


    莊濟皺眉。「不要這麽暴戾,鬧出大動靜對我們不利,放心,有我在,白鬱薇遲早是你的。」


    鬱薇訂了披薩,加上早上沒喝完的優酪乳,簡單解決一餐。


    冰箱還有菜,原本喬暫想要下廚,但他回家後,直接進房間和阿嬤講電話,這通電話整整講兩個小時,她從來沒見過這麽麻吉的祖孫。


    中午沒吃,挨到兩點已經受不了,又有這麽一通電話……鬱薇餓得都要吃手了,胃還在旁邊加油叫囂,所以她直接打電話訂披薩,披薩送到的時候,喬暫剛好結束電話。


    電視開著,鬱薇把披薩放到盤子裏遞給他,「你跟阿嬤說什麽?講這麽久?」


    他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離莊濟遠一點。」


    「這是講完兩個小時電話後的結論?那就不用講啦,在停車場,你已經告訴過我同樣的話。」皺皺鼻子,鬱薇開玩笑的問:「阿嬤不是同行相忌吧?莊濟比她更有名。」


    人家有電視做宣傳呻,和阿嬤那種「呷好倒相報」完全不在同一等級。


    喬暫橫她一眼,鬱薇吐吐舌頭,連忙更正,「大人不記小人過,是我心胸狹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喬暫沒理她,把電視聲音開大一點,正在重播新聞——


    「慘無人道的凶殺案,死者林誼輝,三十三歲男性,被虐致死」


    畫麵做過馬賽克處理,他們隻能透過主播的聲音,知道他全身傷痕累累,被吊起來放血致死,但是……


    鬱薇用力抓住喬暫,眼睛緊盯螢幕,一眨也不眨,手抖得厲害。


    喬暫放下披薩,把她抱進懷裏,鬱薇像雛鳥,窩到他腿上、縮進他胸口,把頭用力埋進去,打死不肯把頭拉出來。


    她發抖,她喘息,她嚇得魂不附體。


    「怎麽了?」喬暫問。


    「你也看見了對不對?看見了對不對?」她慌慌張張,說不出其他的話。


    聽她這麽說,喬暫心頭一沉,「你也看見了?」


    他是看見一張鬼臉對著螢幕陰森地笑著,青色臉孔透出戾氣,比起上次在墾丁飯店床上看見時更陰毒暴戾。


    「對,不是白霧,不隻有人形,我清楚看見她的五官和輪廓。阿暫,你記不記得我說過的惡夢?」


    「一個女孩被男人強暴,喂食毒品致死的惡夢?」


    「對。那個被強暴的女孩,就是剛才在電視裏出現的女鬼。」


    是她?所以鬱薇的惡夢確實和鬼屋有關?想到這裏,喬暫決定問鬱薇一些事,整理事情的來龍去脈,「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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