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學,方白直接讓所有同學都解散了,由於今天隻有上午兩節課,所以方白讓每位同學將跳繩都帶回去了,至於檢查什麽,其實隻是嚇唬這些小蘿卜頭而已,他沒有指望一天可以學會這跳繩……


    “這跳繩呢,你們都帶回去,明天沒有老師的課,星期五下午的時候檢查,如果到那個時候還有人沒有學會跳繩的話!”


    “老師保證不打人,換個懲罰方式,跳繩跳到死為止如何?”


    所有的小蘿卜頭都帶著深深的恐懼離開了練武場,大魔頭的話語不停的回蕩在小蘿卜頭們的腦海裏,久久不能散去……


    “南炎老師,吳雨老師,你們還不走嗎?”方白看著一旁坐著的兩位老師。


    “方老師你不是也沒走嗎?”南炎故作鎮定道。


    “這個,我在思考星期五的教學方案呢!”方白蝦雞粑胡扯道。


    “這樣啊,其實我也在想我下午的課該怎麽上呢!”南炎笑眯著臉到,臉上笑眯眯,心裏麻麥皮……


    氣氛一時間尷尬了起來。


    其實四個人都知道,不是不想走,是真的特麽疼的不敢走啊,小腿特麽火辣辣的疼,一疼就牽扯到神經,扛不住啊!但是看破又不能說破……


    “叔叔老師,你還不走嗎?”本來跟著大部隊離開練武場的洛雪,在外麵等了許久之後仍然不見老師的身影,隨後又回到了練武場。


    “走……走吧!”


    看著小朋友疑惑的麵容,方白苦澀的點了點頭,我特麽……嗚嗚!


    讓小朋友走在了前麵,方白悲傷的一瘸一拐的跟在了後麵。


    “少先生,你不走嗎?”南炎看著還沒走的少九命。


    “咳咳,我覺得這裏的風景不錯,所以多待待……你們呢,怎麽也不走?”少九命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我們也覺得這裏的風景不錯……”


    ……


    當李子成一臉堅毅的咬牙走到了學院門口,學院門口出現了一道比較奇特的景色,十來個小蘿卜頭手裏拿著一根繩子模樣的東西,一瘸一拐的往校外走,臉上盡是痛苦之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些小蘿卜頭在學院裏麵受到了什麽虐待。


    “阿伯,送…送我回去!”李子成咬著牙堅強道,作為班上最‘受寵’的小蘿卜頭,李子成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本以為大魔頭看在還有外人的麵子上,怎麽都不可能那麽不要臉的欺負小朋友,沒想到他那麽不要臉,就是欺負小朋友了,怎麽滴?


    李子成還能怎麽滴,已經經曆過絕望的李子成已經深刻的明白,無論在什麽方麵,自己都是不可能戰勝大魔頭的,回家找媽媽?媽媽會把我吊起來送到大魔頭麵前……


    “額?少爺今天又被老師教訓了嗎?”專門接送李子成的管家李伯問道,由於有那麽幾天行動不便,所以洪珊專門讓管家接送李子成,隨後便形成了慣例,也預防李子成某天被方老師毆打之後不方便回家……


    “算…算是吧!”李子成默默的點了點頭。


    當李子成同學被李伯扶著一瘸一拐的走進家門的時候,洪珊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喲?今天又被方老師上課了?”


    李子成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的老媽所說的教育是什麽意思,就是拿尺子毆打……


    “沒有上課你咋傷成這樣?難道還有人敢在學院裏麵欺負我兒子不成?”洪珊將筷子拍在桌子上,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兒子,在學院裏麵,除了方老師能毆打…額…能教訓我兒子之外,誰都不行!


    “是…是我自己弄的!”李子成小聲道。


    “唉喲我去,自己弄的?”洪珊一臉疑惑的走了過來,繞著李子成左右做了兩圈,然後掀開李子成的衣服,背上,腿上滿滿的都是紅印……


    “這咋整的,疼不?”


    洪珊碰了碰李子成的背。


    “疼!”


    李子成疼的身體一顫一顫的,趕緊大叫道。


    “那啥……要不你再整個給媽看看?”洪珊看著自己的兒子,小聲詢問道。


    “……”


    “能自己給自己整成這德行,不愧是我兒子啊!”洪珊一臉壞笑的一巴掌拍在了李子成的小腿上……


    “啊!!!”


    李子成卒,死因:親媽爆炸。


    ……


    陳月咬了咬牙,拖著殘破的身體走到了院長室門口,小手敲了敲院長室的門。


    還是那場景,陳伯歌疑惑的打開了自己的門,想著誰會這個時候敲自己的門。


    “爺爺……”陳月低聲道。


    “你又被打了?”陳伯歌一臉疑惑的看著陳月,這樣子,方老師又打人了?


    “沒有……”陳月有些抽泣,渾身上下都疼,盡管不是大魔頭幹的,但是這一切都跟大魔頭脫不了幹係。


    “是我自己弄的。”陳月帶著哭腔道,眼角掛著淚滴,陳月有些楚楚可憐的看著自己的爺爺,“爺爺,我以後聽話的話,你能不能把大魔頭趕走?”


    “等等,進來說進來說,別站在外麵,進來說。”陳伯歌輕輕的搖了搖頭,趕緊將陳月帶了進來。


    “爺爺……我以後真的聽你的話,你能不能把大魔頭趕走?”陳月哭著道,大魔頭,那真的不是人啊……


    “唉!”陳伯歌看著滿身傷痕的陳月說是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先別動,讓爺爺看看你的傷。”


    “嗯!”陳月乖乖的點了點頭,待在原地不動。


    陳伯歌緩緩的拉起了自己孫女的手,手臂上好幾道傷痕,盡管沒有見血,但是那血印卻是實打實的。


    “咦,不對啊,這傷?”陳伯歌用手摸了摸孫女的傷痕,這傷有點問題啊,簡單的說,看著確實很怕人,但是也僅僅隻是傷到了皮膚表層,連下麵的肉都沒傷到,簡單的說,這傷口……看起來挺狠的,其實還沒有方白上次打的狠。


    但是痛卻是實打實的痛,也畢竟不是方白下手,方白下手其實係統還是有些限製的,隻是痛,但是並不會有什麽實質性的傷害,這跳繩也是一樣,如果沒有任何限製的話,那小蘿卜頭一個不小心不就把自己搞廢了。


    這跳繩雖然打在身上很痛,但是實際上就跟子彈蟻咬是一個道理,咬人痛的死,但就是不會造成任何的損傷,這跳繩也是一個道理,抽一下,就特麽疼的要死,但是實際上並不傷筋斷骨,連最起碼的傷口都沒有……


    看明白的陳伯歌隨即也就不心疼了,畢竟都隻是一些皮外傷,這種小傷基本上在日常生活中小磕小碰太常見了,也就無需擔心什麽了。


    陳伯歌體內的水係靈力調動了一下,一道輕微的藍色光芒從陳伯歌手中揮灑了出來,直接落到了陳月身上。


    一股清涼的感覺從皮膚滲透到骨子裏,陳月忍不住哼哼了兩聲,隨即所有的紅腫便消失不見,不僅紅腫沒了,而且全身都舒坦了許多,一點都不痛了。


    “額,不…不痛了?”陳月雙手在身上小心翼翼的觸碰了幾下,就好像恢複如初了一般,一點都不痛了。


    “你真的要把方老師趕出去嗎?爺爺可認真告訴你,方老師來頭可不小哦,你要是把他趕出去了的話,你的仇可就報不了了哦!”陳伯歌為自己孫女治療了一翻之後,有些調笑的問道。


    至於你問陳伯歌為什麽上次打瘸腿之後不給孫女治療?那是因為當時陳伯歌想讓陳月吃點苦頭,所以並未給自己的孫女治療,加上陳月本來就傷的不重,幾天就好了,所以也就忘了這茬了。


    想起大魔頭那可惡的樣子,陳月眼裏便冒出了熊熊烈火,眼角的淚滴都還未幹掉,聽爺爺說,這大魔頭的來頭還不小?如果真的把他趕出去的話,那不是就真的報不了仇了?


    陳月凝重的深思了一會兒後,覺得爺爺說的話很有道理。


    看著孫女緊鎖了眉頭之後又舒展開去,陳伯歌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趕緊乘熱打鐵道:“如果方老師真的被趕出去了,你還找誰報仇,如果你是他的學生,你完全可以在修為高了之後找他報仇的!”


    “還有,爺爺老實告訴你,其實方老師的真實修為還不到人心境的哦!”


    聽完陳伯歌的話,陳月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的爺爺,“你說的是真的?大魔頭還不是人心境修士?”


    “那豈不是說,大魔頭很可能隻是一個高級修士?如果自己早一步比大魔頭突破到人心境的話,哪怕大魔頭手裏有一把尺子,隻要自己比大魔頭修為高,自己完全可以用等級碾壓大魔頭,然後一雪前恥!”陳月死死的握了握自己的小拳頭,爺爺說的沒錯,大魔頭不能被趕出去,一旦被趕出去的話,我還找誰報仇!


    起碼也要等自己報完仇之後,才能把他趕出去,我陳月還是第一次被別人打的那麽慘,這個仇,我一定得報!


    一想到自己隻要突破到人心境,然後就可以把大魔頭吊起來打,陳月就全身充滿了動力,到時候本小姐一定要讓大魔頭屁滾尿流,哭著喊著讓本小姐饒了他!哈哈哈哈!


    這也隻是因為好了傷疤忘了疼,也不知道幾分鍾之前,誰還哭著來求自己的爺爺把大魔頭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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