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相信,


    在茫茫的人海中,


    找不到你的蹤跡,


    時間——會證明我的心。


    八點一到,雲禾準時踏進位於三十七樓的辦公室,準備傳真今天的工作進度給心寧時,她卻意外的看到心寧已好整以暇的坐在她的辦公桌前,埋頭工作。


    叩叩叩!她敲了門。


    “門沒關。”心寧頭抬也不抬的叫雲禾進來。


    “今天是禮拜幾?”雲禾看看腕表上的日期,她還以為自己的表壞了、停了。


    “禮拜四。”心寧順口回道。


    “禮拜四。”那也就是說她的表沒壞羅!“我可不可以問一個問題?”雲禾像個小學生似的,怯怯的舉起手。


    心寧歎了一口氣,把公文先放在一邊,慢慢的抬起頭,雙手交握,托住自己的下巴,耐下心的做好心理準備。“說吧!你又在好奇什麽事了?”


    “你……不是應該明天才收假,才上班嗎?”雲禾是真的很好奇。


    “對。”心寧老實說


    “那你為什麽會提前來公司?莫非你是怕我辦事能力不佳,不放心,所以才過來看看。”雲禾心中很哀怨的想問清楚、講明白。


    “你想太多了,如果我不放心你,就不會讓你跟在我身邊這麽多年。”心寧安慰她。


    “我想也是。”對於自己的工作能力,雲禾向來有十足的信心,但是,“那你為什麽會提前收假?你的任務呢?”她十分不解。


    “我得到了。”心寧有點得意的說。


    “這麽快?才不到兩天的時間那!你確定他的那個真的著床於你的子宮了嗎?”雲禾很好奇地瞄了心寧的肚子一眼。


    她此時才驚訝的發現,心寧的眼眶下有青青黑黑的痕跡。


    “哇!總裁,你該不會是為了早點來公司,所以,日也做、眠也做,拚命的辦事吧?你的眼袋下方黑了一片耶!”雲禾口沒遮攔的說。


    “你住嘴。”她的私事,不需要她這個機要秘書來多嘴。


    心寧用力的橫了雲禾一眼。


    雲禾雖然聽話的閉上了嘴,卻關不住她的好奇心,她用眼睛—直在探究心寧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變化,她那副詭異的樣子,終於把心寧給逼瘋了。


    “好,我招了,我全招了,行不行?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用那種奇怪的眼光—直盯著我看,好嗎?”心寧終於受不了了。


    “好咧!”既然心寧都這麽好說話了,她怎麽可以不賣個麵子答應呢?


    雲禾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心寧的麵前,打算聽聽她的風流韻事。


    “說吧!我洗耳恭聽。”


    “我……今天就把他送走了。”心寧老實說。


    “今天?!”雲禾忍不住大聲嚷嚷。


    “清晨五點,我把他帶到飯店,然後,給了他一百萬美金,我就走人了。”心寧長話短說。


    “他那麽乖,就這樣讓你走!”想唬弄她,雲禾氣嘟嘟的指出心寧話中的語病。


    雲禾覺得這種事如果發生就太不可思議了,因為,任何一個有骨氣的男人,絕對不會讓一個女人這麽糟蹋的。


    “我走的時候……他並不知道。”心寧囁嚅的解釋。


    “可以告訴我,他是怎麽不知道的嗎?”雲禾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用安眠藥把他給迷暈,讓他睡得不省人事。”心寧隻好將她丫劣的手段說清楚、講明白。


    “老天!安眠藥耶!”雲禾捧著心髒驚聲尖叫。


    “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心寧再一次為自己“不法”的行為脫罪。“如果我不那麽做,他根本就不可能善罷甘休啊!”


    “你怎麽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雲禾非要問得清清楚楚。


    “你別忘了,我可是跟他相處了一天半的時間,哼!不是我愛說,他的脾氣真的是壞得可以,攻擊性又強,另外……”心寧頓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件最讓她不甘心的事。


    “他做了什麽?”雲禾看出心寧的表情有點不太對勁,


    “他企圖掌控一切。”心寧咬牙切齒的說。


    “怎麽說?”她好像有聽沒有懂耶!


    “他居然敢命令我多囚禁他一天。”而為了反擊他的命令、她不僅不多給他一天,相反的,她還將原本的三天縮為一天半。


    而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誰教他企圖擺布她的生活,命令她依照他的指示做事。


    “他命令你?!”


    這句話簡直讓雲禾大吃一驚,因為,打從她念大學,認識心寧以來,她就知道心寧做事向來霸道,手腕強悍,就連衡陽的那些大老們都沒有辦法命令心寧做她不願意做的事,而……那個男的,他竟然敢命令心寧!


    “你答應他了嗎?”雲禾好奇的問。


    心寧點點頭。“表麵上,我是答應他了。”


    “你答應了!”不管是真答應還是假答應,能讓心寧點頭、屈服,這才是真正讓雲禾覺得青天霹震的大事。


    心寧看到雲禾的表情怪怪的,她立刻知道這代表了什麽含義,於是,心寧不得不跟好友解釋她的難處,“我之所以會答應他,實在是因為我不得不咧!”


    雲禾瞠大雙眼,怪裏怪氣的叫道:“你不得不?!”老天啊!這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康心寧嗎?什麽叫做“她不得不”?


    在康心寧的字典裏,根本沒有這個字才對,不是嗎?


    “我可不可以很好奇的請問你一下,他是用什麽法子才讓你覺得你不得不答應他的要求呢?”


    “不可以。”心寧斷然的拒絕回答這個很敏感的問題。


    “你說過你會滿足我的好奇心的。”雲禾不滿的大聲抗議。


    “但這個問題在我答應的範圍之外。”心寧不給麵子的賴皮道。


    “哦!在你答應的範圍之外,是嗎?”雲禾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有點給他噯昧起來。


    “莫非……他是利用性來讓你就範,對不對?”雲禾大膽的猜測。


    心寧的臉色“刷”的一聲,變得極為不自在。


    “我猜中了!”雲禾好得意的笑了起來。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那個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心寧竟會這麽好擺平,隻不過是用“性”就能逼她妥協!


    “老天!他的技巧一定很好。”雲禾說話的表情真的很噯味。


    “他人現在或許還在麗晶,或許你可以去找他印證一下。”心寧沒好氣的建議雲禾。


    雲禾訕笑著,直說:“他是你的人耶!我哪敢隨便染指他啊!”


    心寧不想多做無謂的辯駁,說他是不是她的男人之類的事,因為,雲禾該清楚的明白,她康心寧絕不會讓一個臭男人困住她往前走的腳步。


    “你要我去買驗孕試紙嗎?”雲禾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心寧麵前,她有預感這場對話會很有趣。


    “幹嘛?”心寧揚起眉,不懂雲禾買驗孕試紙的用意。


    “看看你有沒有懷孕啊!”雲禾馬上跟她說清楚、講明白。


    “不用。”心寧斬釘截鐵的說。


    “為什麽?”雲木不懂。


    “因為,我知道我一定會懷孕的。”


    “你這麽篤定?別忘了,你跟他隻不過相處了一天半的時間而己耶!”雲禾不知為何心寧會這麽篤定。


    “一天半的時間,足夠讓我們做很多次了,”心寧很得意的自誇道。


    “可是,你昨天從早上八點就開始利用傳真、電話、電腦跟海內外各個部門做連線,你甚至工作到晚上九點,請問你們哪有很多時間做啊?”這就是雲禾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我們昨晚有一整晚的時間。”心寧的語氣是輕描淡寫的,她企圖一語帶過。


    但是,雲禾是何等人物?她很快便抓到心寧話語中的語病。“你們一整晚都在做?天咧!不會吧?我是說……他都不用休息,不用睡覺嗎?”


    他是超人投胎嗎?


    “他白天睡了很久耶!”心寧不服氣的說。


    “你這話中有話,我可不可以請求總裁進一步說明清楚?”雲禾堅持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凡事都非這麽打破砂鍋問到底嗎?”心寧受不了的哀嚎。


    “總裁一向知道我的個性,我是個標準的好奇寶寶八卦妹,你如果不解釋清楚,那我今天一整天都會覺得很痛苦耶!”雲禾露出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


    心寧翻了一個白眼,呼出一口氣,她決定豁出去,全都招了。“我……給他一顆半的安眠藥,他就……”


    “一直睡到你滿意的時間才起來!”雲禾幫她接下去。


    心寧點點頭。


    雲禾簡直是服了心寧這個寶貝蛋了。“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下藥,迷暈他!”


    “我這也是……”


    “不得已的。”雲禾知道這確實是心寧會用的借口。


    “但是,你為了自己的安寧,甚至在企圖甩掉他的時候,還下藥讓他昏睡,這……真的不是一個好法子。”雲禾想做機會教育,讓心寧能長大些,別老是要不入流的手段。


    “可這卻是我唯一能想到最快、最橇酌辦法了咧!”心寧不服氣的說。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被那個男人找到你,你會犯上什麽刑責嗎?”


    雲禾忍不住提醒她。


    “他不會找到我的。”心寧很有自信心。


    “天有不測風雲,這世上的事是很難預料的。”雲禾再次好心的提醒她道。


    “我做的決定,我就有絕對的把握不會出意外。”心寧對自己向來有百分目的信心。


    她甚至連給他的“夜渡資”都是付現,不留下一絲絲蛛絲馬跡,她就不信他有翻風覆雨的能力,可以把台灣整個翻過來,找到她的人。


    “心寧,你太自信了,你別忘了,古語中有一句話是這麽說的——”


    “陰溝裏翻船是嗎?”心寧忍不往嘲弄這句古話。


    “不!不是這一句,是另一句。”雲禾看著心寧,一字一字的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是真的很怕心寧遇上一個可怕的敵手,卻仍舊活在她的自負裏,而錯估了敵人,若是真到那種時候,心寧的下場與挫敗將會很淒慘。


    心寧自負地場唇一笑。


    她是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但,她就是那個人外人、天外天,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比得過她。


    “算了,我們不討論我的私事了,告訴我,這件案子是怎麽一回事?”心寧從一堆公文夾中抽出其中一份資料。


    雲禾接過去看。  ”


    “為什麽停止接洽龍升的案子?”心寧問。


    “這是前總裁的意思。”雲禾老實說。


    “我爹地?”


    “你知道的,齊氏一直在跟我們爭龍升。”


    “那又怎麽樣?”


    “齊氏的前總裁是你爹地的好友,你們兩家甚至可稱稱得上是世交。”雲禾將她知道的事件背景交代清楚。


    “那又怎麽樣?”心寧還是不懂。


    “在商場上爭生意,本來就是各憑本事,我們衡陽沒有理由放棄這個人客戶。”心寧對這—點一直很堅持。


    “心寧,你不懂,這幾年來,你一直都在跟齊氏爭,可現在,齊氏八剩下龍升這個大客戶了。”


    “那是他們沒本事,不是嗎?我有必要內疚嗎?”心寧向來認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你是沒必要,但你爹地卻於心不忍。”雲禾說出老實話。


    “所以,他就利用我不在公司的這段時間,悄俏的替我做了決策!”


    心寧忍不住大聲起來。


    “心寧,你知道你爹地隻是為了顧及他跟齊前總裁的交情。”雲禾試圖打圓場。


    “為了交情,難道他就可以不顧公司的利益了嗎?”心寧不滿的叫道。


    “你爹地說,衡陽少了龍升這個客戶,對衡陽的營業額並沒有多大的損失,但齊氏沒了這件case,他們在資金調度上會發生問題。”如果換成她作決定,她也會兼顧人情,雲禾在心中這麽想。


    “那是他們齊氏的事,我們衡陽不替別的集團操心他們的營運問題。”心寧看了龍升的案子一眼立刻做出決定。“我恢複上班的事暫且瞞住,我要私底下找龍升談談。”她要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讓她的爹地防不勝防。


    “心寧,你會不會覺得你太冷血了一點?”雲禾忍不住提醒她不要趕盡援絕。


    “雲禾,你別忘了我生長在什麽樣的家庭!”心寧是企業家的第三代,她看過大多的明爭暗鬥。“如果我不夠心狠手辣,任由同情心作祟,今天我絕不會坐上這個位置的,你懂嗎,雲禾?”


    “我懂。雲禾確實懂心寧話中的含義,


    在衡陽有太多的外戚、姻親,甚至親手足,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他們全都在覬覦心寧這個位子。


    “我懂你想鞏固現在這個地位,所以,你必須比別人更努力,但是,心寧,我有點害怕你的鐵腕作風到最後會落得腹背受敵的窘態,等到了那個時候,沒有一個人會幫你。”因為,心寧在別人落難時,也從來不曾施予援手。


    “你的話,我認同。”心寧心有戚戚焉的點點頭。“但是,我是不會讓自己落入那樣的窘境。”


    她會在事情發生之前,先杜絕掉所有的意外。


    “去做你的事吧!像昨天一樣,照例把公事傳給我看,我今天不上班。”她要去找龍升的負責人談妥這件案子。


    雲禾將所有有關龍升的資料備妥,送心寧走出公司大門,然後,再依照心寧的指示,裝作心寧從來不曾來過公司,照例利用e一mall把公事傳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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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正午一點,於聖書比心寧所預期的時間還要早清醒。


    隻不過,這一次他醒來時,她已不在他的身邊。


    於聖書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已恢複自由身,他不隻眼睛能看,就連手腳都被鬆綁了。


    然後,他在他的西裝外套下麵摸到一疊紙,他拿出來一看,竟是一百萬的美金現鈔。


    該死的!他被耍了,是不是?


    她先在口頭上答應他,她會多囚禁他一天,但私底下,她卻在吃幹抹淨後,留下一百萬的美金,然後不吭一聲的拍拍屁股走人!


    於聖書生平從來沒有遇到比這件更汙辱他的事了。


    他發誓他非討回該有的公道不可。


    他打了一通越洋電話給遠在歐洲的屬下。


    “我是雷斯·薩丁·加裏波底,我要你連同薩丁集團的智囊團在四十八小時之內抵達台灣。”


    隻給時限,不接受屬下任何拖延的借口,這就是中文名字為於聖書的雷斯·薩丁·加裏波底悍然的行事作風。


    他滿心期待的等待著與那名神秘女子正麵交鋒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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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八小時之後,薩丁集團之中最精銳的人員,搭乘私人專機全部傾巢而出,抵達台灣。


    領頭的伊曼甚至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麽事,會讓雷斯這麽的暴跳如雷?晤……或許,說雷斯暴跳如霄並不恰當,因為,在短短不到三十秒的交談中,雷斯的口氣平靜得可以,但是,他就是能從霄斯平靜的口吻中嗅得一絲不對勁的氣息。


    雷斯是個很優秀的領導人,但他一向不懂得隱藏他的情緒,所以,當他下令要伊曼帶著智囊團來台時,伊曼就猜到一定發生了天大地大的大事,不然的話,雷斯不會大費周章,叫他緊急調來薩丁的智囊團。


    但是,既然事態緊急,雷斯的口吻為什麽那麽冷、那麽平?


    這就讓人駭怕了耶!


    因為,熟知雷斯的人都清楚,雷斯發脾氣的時候並不是最可怕的時候,雷斯最令人駭怕的是,他雖然在生氣,但他卻能保持冷靜的時候。


    因為太熟知雷斯的個性,所以,伊曼十分好奇雷斯在台灣究竟遇上了什麽可怕的對手,以至於激出雷斯最不輕易示人的真麵目?


    伊曼領著智囊團趕在雷斯的時限內,進入雷斯下榻的飯店。


    他很好奇,一向講究生活品質的雷斯竟然沒有住在總統套房?!


    他的眼光中透出他的疑惑。


    而敏銳的雷斯立刻看到伊曼的疑惑。


    “這住處不是我選的。”他一語便交代了伊曼的疑惑。


    但這樣的答案卻滿足不了伊曼的好奇心,伊曼鍥而不舍的追問:“那……這是誰選的?”


    “一個女人選的。”雷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道。


    “女人?你的女人!”伊曼馬上胡亂猜測。


    這個答案已經夠讓伊曼感到驚訝了,因為,在雷斯三十四年的單身生涯中,他雖然有過不少女人,但他從來沒有讓一個女人來安排過他的生活。


    “你可以收回你驚訝的表情。”雷斯不屑的瞥了伊曼一眼,他的表情好像是在說,伊曼也未免太大驚小怪了。


    “為什麽我不能驚訝?”


    “因為,還有更今你吃驚的事在後頭!”雷斯還很好心情的賣關子。


    “還有更舍我吃驚的事?比你讓一個女人安排你的住處還舍我吃驚?”不!伊曼一點也不相信他的話。


    直到雷斯說出四天前他親身的“慘痛”奇遇。


    伊曼聽了自瞪口呆。“你是說有人綁了你?!然後,要了你的身體。”


    “不是身體,而是精子,她隻要我的精子,不要我的人、不要我的身體。”雷斯糾正伊曼的錯誤。


    但那不是伊曼在乎的。


    “你是說……在台灣,有個女人綁了你!你!你耶!你知道你是誰嗎?你可是十九世紀初,薩丁尼亞王國王室的後裔,是現今歐洲最有影響力的薩丁集團總裁耶!而你…竟被一個台灣女人給綁了!而且,為了那個台灣女人,你還緊急調動薩丁集團最精銳的菁英,隻為了找出她來!”伊曼結結巴巴的問。


    “伊曼。”


    “幹嘛?”


    “我知道你是我的堂兄,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任意嘲笑我的決定。”雷斯用力的橫了伊曼一眼。


    伊曼馬上閉嘴了。“但是,你要我們怎麽做?”


    “很簡單的任務,今天我就要拿到她所有的資料,包括她的生出背景、求學資料等等。”


    他一定要知道那大膽的女人所有的一切,他要明白是怎麽樣的環境才可以養出那個目空一切的、驕傲兼自大的女人。


    “今天!唔……”伊曼考慮了一下。“沒問題。”畢竟,台灣不大,隻有兩千多萬人口。


    “來!告訴我她的長相。”伊曼拿出筆記型電腦。


    “沒有。”雷斯搖搖頭。


    “那,她的名字。”伊曼繼續問道。


    “也沒有。”


    伊曼不禁抬起頭問:“什麽資料都沒有?”不會吧!


    “要是什麽都有,我還需要你們大老遠的飛來台灣嗎?我不會直接找台灣的徵信社嗎?”雷恩不悅的說道。


    瞧!他什麽資料都不給,居然還理直氣壯的很呢!伊曼實在很受不了雷斯專橫的做事手段。


    “雷斯,我後悔了。”伊曼坦白的說出他的心聲。


    “後悔什麽?”


    “後悔告訴你,你交代下來的這項任務很簡單。”


    “台灣隻有兩幹多萬人口。”雷斯立刻用伊曼剛才誇下的海口堵他。


    “但是,你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們怎麽找人?而且,縱使我們找到了,你又怎麽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一個?”伊曼很無奈的說。


    “我跟她相處了一天半的時間。”


    “但大多數的時間你都被迷暈了,而另外一小部分的時間,你都在做種馬的工作。”伊曼不怕死的開口道。


    智囊團中,除去伊曼,其餘的五個人全抖著肩膀,偷偷的笑。


    雷斯瞪了部屬一眼,才義正辭嚴地替自己辯駁道:“我認得她的聲音,我知道她的做事手法。”


    “但這些都不能幫助我們找到她的人。”伊曼不客氣的和他說清楚,講明白。


    “你們可以先從台灣的大企業開始著手,她的公司每日盈餘應該有突破千萬,而她應該是公司內舉足輕重的主管級人物。”雷斯發揮名偵探科南的偵探精神,說出他的推理。


    “這樣的企業最少也有幾十家,那樣的人材至少也有上百個,而你竟隻給我短短的二十四小時。”伊曼不滿的抗議。


    “我是說今天,並不是說二十四小時。”雷斯馬上糾正伊曼的錯誤。


    伊曼看了看時間。“很好,現在是中原標準時間下午一點四十五分整。離你給的時限甚至不到十二個小時。”他好哀怨喔!


    “五個小時。”重斯說出他能忍受的期限。


    “什麽?”伊曼瞪大眼睛,請求他再說一次。


    “我要在今天日落之前找到她。”他斬釘截鐵的說。


    “雷斯,看我挫敗,讓你覺得你的生命更有趣,是嗎?”伊曼真的覺得雷斯是在公報私仇。


    “沒有。”雷斯搖搖頭,否認自己存心要折磨伊曼這種卑劣的想法。


    “不然的話,你為什麽要出這樣的難題給我?”


    “因為,我耽誤的時間夠長了,再拖延下去,我怕我的記憶會欺騙我,讓我找錯人。”他說出他心中的隱憂。


    “找到她,是那麽重要的事嗎?”伊曼好奇的問。


    “是的。”雷斯點點頭。


    “為什麽!難道你就那麽在乎你那幾十西西的體液?”這是伊曼—直不懂的事。


    雷斯向來就不是一個衛道人士,他遊戲人間的態度簡直已經達到讓人膛目結舌的地步,他擁有過的女人更是無以計數,多得數不完。


    或許,這次不是雷斯主動擄獲一個女人,但是,至少他曾經抱過那麽奇特的一個女人,那就夠了咧!以他對雷斯的認識,他覺得雷斯應該會放手,他隻會把這一段奇特的經驗當成他人生中的一段小小的插曲,而不是大費周章的在兩幹多萬人口中,揪出那個始作俑者。


    “是幾百西西。”雷斯很在乎那西西的數字。


    “但是,失去精子並不是我想找她的重點,我找她是因為……


    因為……”雷斯不禁回想他之所以那麽急切的想找出那名女子的原因。


    他回想起過去一天半的相處,想她是怎麽綁走他,想她在床上是多麽的甜美,甚至,當他想起她為了自己的安寧,下藥迷暈他,這樣不擇手段的個性竟挑惹起他對她的欣賞。


    雷斯臉部的線條因想到與他共度一天半的女子而柔和了下來。


    伊曼甚至看到雷斯露出有生以來最幸福的表情。


    “你不用給我答案。”因為,他知道要雷斯承認他愛上一個女人是多麽難的一件事。


    “我會在時限內給你答案,但你得多給我一些線索。”伊曼退而求其次的說,


    “剔除那些做事中規中矩的企業,”雷斯講出更清楚的線索。


    “為什麽?”


    “因為,她不是那種人,所以,由她領軍的企業絕對不是那種占板作風的公司。”他可是很厲害的名偵探耶!


    “還有呢?”


    “看看有哪些企業集團,行事作風是屬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她就是典型這種作風的人。


    “大部分的企業都有這項特征。”伊曼點醒雷斯這一點。


    “不!她領軍的企業所使用的手段一定會更令人心寒。”他很肯定這一點。


    “看來,你是碰到了一個可怕的女人。”


    “也是一個甜美的女人。”雷斯從來不在乎他的女人有多強悍,但前提是,在他的羽翼下÷她必須表現出小女人的模樣。


    “還有別的線索嗎?”


    “沒有了,但是,我建議你們由最大、最具影響力的集團開始找起。”雷斯給伊曼一個良心的建議。


    “為什麽?”


    “因為那一百萬美金。”


    “隻是一百萬美金那!雷斯,這個數字對台灣很多企業家而言,並不是一個天文數字。”


    “我知道,但伊曼,在做這個判斷之前,你忽略了其他的因素。”


    雷斯指出一個很重要的重點。


    “比如說?”


    “比如說她給的是現金,而不是支票,再比如說她給的時間是淩晨一點過後,而非大白天。”


    “一般的公司、企業,在大白天要調度這樣的金額確沒問題,但你想想看,一個女孩子、在她家裏、又是在清晨時刻,你能想到什麽,”


    雷斯的話點醒了伊曼。


    的確,一個女人,不!就算是大企業家好了,也絕沒有道理在家裏隨隨便便就放個一百萬美金在身上,而淩晨時分,更是不可能跟銀行提領現金。


    好吧!算他服了雷斯。


    “那個可憐的女人,竟然有眼不識泰山,惹到你這隻睡獅。”伊曼甚至開始為那個不知名的女人感到憂心,因為,她絕對沒有料想到雷斯竟是個這麽難纏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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