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你怎麽了,」莊天雅伸手摸了摸他額頭,「好燙,你也發燒了,該不會是昨晚被我傳染了吧。」


    許薄寒抽回手臂,疲倦的坐樓梯上休息,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莊天雅彎腰,滿臉愧疚和擔憂,「昨天你就不應該管我的。」


    「就算……隻是個陌生人我也會把她送去醫院的,」許薄寒閉了閉眼,呼吸困難的回答,「你怎麽在這。」


    「你忘了,昨天醫生說讓我連輸三天點滴的,我剛打完了,」莊天雅拿過他手裏的檢查報告,「我陪你去醫生那吧。」


    「不用,」許薄寒推她,是真不想跟她有太多接觸了,「我自己可以。」


    「你別逞強了,我昨天自己也發燒,我知道有多難受,」莊天雅說,「現在的病毒都變異了,感冒發燒比以前要難受多了。」


    許薄寒渾身沒力氣,此時此刻大概是隻雞蛋也捏不碎了,莊天雅扶著他往樓下走時,他完全沒力氣反抗。


    「對了,你都這個樣子了,你女朋友呢,」莊天雅說,「她怎麽沒過來陪你。」


    「她工作。」


    莊天雅一聽眉頭就皺緊了,不太高興,「你都這個樣子了她怎麽還工作啊,到底是工作重要還是你重要,她知道你感冒嗎。」


    許薄寒抿緊薄唇,心情煩躁,本來就頭疼,現在更是像電鑽似的,同時,心髒也悶悶的疼。


    安嵐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可她是知道的。


    「這是我們之間的問題,」他冷漠的掃了莊天雅一眼,「我不喜歡別人說她。」


    「我也沒有說她,我隻是……,」莊天雅咬了咬唇,我昨天人也不舒服,我知道有多難受,就算你是個男人,生病了也隻是個普通人,算了,我不說了。」


    一路沉默,到醫生門口外麵等了一會兒,兩人才進去。


    醫生開藥後,莊天雅搶先拿過許薄寒的診療卡,「你坐,我去取藥。」


    許薄寒蹙眉,剛張口,莊天雅就打斷他,「昨天你也幫了我,今天就當我還你了,再說,你別逞強了,我知道你走路都快走不穩了。」


    許薄寒閉了閉眼,身體已經不是自己能控製的,隻好隨她了。


    莊天雅取了藥後,送他去病房輸液。


    護士插完針管後,許薄寒就躺在躺椅上休息,閉眼睡覺。


    莊天雅在邊上守了會兒出去了他也沒察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隻覺得有隻溫暖的手掌覆在自己額頭上,這隻手掌的觸感很熟悉,熟悉的讓他有些恍惚,但很快他便迷糊的想起來自己身邊隻有莊天雅。


    他立即抬手把她額頭上的手拿開,深黑的眸睜開,看清楚邊上站的人時愣了愣,以為是自己燒糊塗了。


    「這麽看著我幹什麽,連我都不認識了,」安嵐心情複雜的注視著他,之前來的路上有點堵車,到醫院的時候猜著他可能需要點滴,便直接找過來,也不想聯繫,沒想到真找到了。


    平時看他身體強健,這時候臉色蒼白如蠟紙,嘴唇幹澀,眼神茫然,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虛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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