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在這裏。」妮妮怎麽也沒想到仁科竟然這麽大膽,感覺對了,什麽地方都不顧,連在太陽輪上他竟然也想做!


    妮妮試著將他推開,但她一用力,他又反抗,她根本達不到她想要的,還使得太陽輪晃得更凶。


    她怕極了,隻能把他抱得更緊,兩個人因此貼得更近。


    仁科趁這個機會上下其手,既摸她的胸,又吻她的瞼。


    妮妮羞死了。「會有人看見的。」


    「你剛剛進來的時候,有看到別的遊客嗎?」他早算準了說。


    「是沒有,但有守衛。」


    「他不會管我們的,更何況我們在這麽高的地方,縱使他想看也看不到,」所以她多慮了,他們做愛根本就沒人會看見。


    「不行啦!我怕高。」


    「怕高!那最好,我的胸膛讓你靠。」他將她抱坐在他的大腿上,而頭不安分的枕進她的懷裏,牙齒咬開她的扣子,嗅著她的體香;他好喜歡好喜歡她乳間的味道,但妮妮卻好害怕好害怕。


    她怕她掉下去,然後死了還得被不認識的人笑說她淫蕩,竟然在這種地方做愛。


    「不行,不能在這裏。」她一直抗拒著。


    她甚至求他。「我們回家好不好?」


    「好,但回家之前,我們先做一次。」他笑得好邪惡。


    直到仁科完事,他們才發現原來太陽輪早已經停了,他們已經在地麵上,停止不動。


    天哪!這實在是太丟臉了。妮妮根本不敢回頭去看,她拉著仁科下了車廂,轉身就跑。


    「你要去哪?」


    「回家。」


    「你不玩了?」


    「不玩了。」


    在他對她做了這麽大膽的事情之後,她怎麽有臉繼續在那玩?她怕每玩一項便要回想他剛剛的大膽行徑一次。


    「我們還是快回去吧!」她坐進車子裏麵,像是刻意要避開仁科,還故意坐到後座去。


    但她沒想到的是,她前腳才進去,仁科後腳又跟了上來。


    「你做什麽?你坐這裏誰開車?」


    「沒人開車啊!」他笑得賊賊的,而眼中的欲望不需要明說,明眼人便能看得一清二楚,他又想幹麽了!


    不會吧?他們才剛剛做完耶!他又想做?!


    「你答應過我的,我們回去之後——」


    她還沒說完,他的吻便覆了上來,吻得妮妮天崩地裂、頭暈腦脹。他咬著她的耳朵。「回去之後再做一次,這一次,我得先滿足你。」剛剛他隻顧著自己,他知道她完全沒享受到。


    「你!」她瞪著杏眼看他。


    「怎樣?」


    「你這個大壞蛋。」這是妮妮目前能想得出來最惡毒的字眼了。


    「是嗎?」他親吻她,把她的惡言當作是一種對他的稱讚,因為,隨後他就要對她做更下流、更壞的事了。


    他打開車子的天窗,讓月光透進來。


    「你想幹什麽?」


    「在月光下做愛,你不覺得很美嗎?」


    兩個人像是打了一場大戰似的,做完愛之後,整個人虛脫地挺不直身子,他們都累壞了。


    呢妮氣喘籲籲的,不懂做愛怎麽會這麽累?


    他一大早便出門上班去,那時她人還在睡,根本沒發現他去上班,等到她十點起床,猛然驚醒,想起昨天晚上她跟他驚世駭俗地在野外做那種事之後,便把衣服穿一穿,想躲回自己的窩,卻沒想到她才踏出衛家大門,就看到昨晚那輛車在前院,而仁科的鍾點女傭正在洗車子。


    妮妮急急的跑過去——天哪!女傭圍裙的口袋裏塞的那是什麽啊?


    妮妮定睛一看。


    她差點暈倒,因為看那花色,那好象是她的內褲。


    天哪!讓她死了算了。妮妮羞得沒辦法正視鍾點女傭的目光,她急急忙忙的跑開,她再也沒臉見人了。


    「你實在沒必要如此大驚小怪,那女傭都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了,她才不會覺得我們那樣有什麽好羞人的。」仁科要妮妮安心,絕對不會有人因此而笑話她的。


    但妮妮還是沒辦法寬心,她還說她再也不要去他家了。


    「那怎麽行,你就要跟我結婚了,不去我家,你要嫁給誰?」


    他看看妮妮,覺得妮妮的表情凝重,似乎認為那鍾點女傭的問題頗大。


    「好吧,好吧!為了讓你能安心,那我從今天起就辭了她,叫她另外找個工作,這樣總行了吧?」


    「這怎麽可以!」妮泥抗議。「你剛剛不是說她還有三個孩子要養,你這樣無緣無故辭了她,那她的孩子、她的家計怎麽辦?」


    「我哪管得了那麽多啊?她令你不自在,那她就得走人。」仁科抱著泥妮如此說,仿佛在他心中她是最重要的,其它人根本不算什麽。


    看著他這樣的表情,妮妮心中隱隱泛著心滿意足的虛榮感。「算了,其實我隻是害羞,並不是介意,以後我頂多避著她也就是了,你實在不必要為了我而壞了別人的生計。」


    他這樣做,會讓她覺得內疚,好象是她弄砸了別人的飯碗似的,她實在不想這樣。


    「隨你便,以後那個家便由你當家作壬,你開心就好。」


    仁科摟著妮妮親,讓她覺得他的世界全權由她作主。


    妮妮頓時變得像喝醉了酒一樣,整個人飄飄然、醉醺醺的。


    她漸漸的相信仁科是愛她的,要不,他不會這麽寵她。她是如此認真地這麽想,所以,連人帶心地把整個人生全都交付給他。


    她已經作好萬全的準備,要當他的小女人、小妻子,不管以前他倆曾發生過怎樣的下愉快,妮妮想,從今以後跟仁科要有個全新的開始。


    她會用全新的眼光去看待他這個人,下去想他們之間究竟是怎麽開始的。


    對了,就是這種想法。


    她想,如果她全心全意地向著仁科,全心全意地愛著他,想必他也會感動,也會下計過去地接受她是下是?


    妮妮心中淨盤算著兩人瑰麗的未來。她還想,明天特地送愛的便當去仁科的公司,想給他一個驚喜。


    想到這裏,妮妮一個晚上忍不住不停的竊笑。


    仁科狐疑地望著她。「你究竟藏著什麽秘密,幹麽笑得這麽鬼祟?」


    妮妮還故作神秘地抿嘴,不告訴他實情,卻特地跟他說:「總之,你明天就知道了。」


    隔天一大早,妮妮就特地上市場買菜,在廚房裏忙了一上午,快中午的時候才把豐富的菜色搞好。


    天哪!快十一點半了,就要中午休息時間,她下快點不行。


    妮妮扯掉圍裙,飛快地胞進浴室梳洗一番,不一會兒整個人幹幹淨淨、清清爽爽地出門。


    到了仁科辦公大樓的樓下,妮妮才下計程車,卻下期然地撞見茹茗姊與仁科兩人坐在他的車子裏,就從她的麵前急駛而過。


    妮妮的心在刹那問頓時變冷,因為,仁科怎麽會跟茹茗姊在一塊?


    他不是承諾過她,絕對不再招惹茹茗姊的嗎?


    他為什麽騙她?!為什麽要騙她?!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流竄了妮妮周身,在那瞬


    問,妮妮覺得自己被背叛了,被辜負了。


    當天妮妮便請征信社的人幫她調查,她知道仁科精得跟個什麽似的,從他那裏絕對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她請人調查仁佑哥跟茹茗姊。


    如果衛仁科背信、毀約,那她要知道他到底還騙了她多少事?


    妮妮沒想到自己冷靜之後,竟能如此理智地去處理她跟仁科之間的糾葛。她原以為她會嚎啕大哭的,沒想到她沒有。


    而征信社的報告很快就出來,結果不出她所料,仁科果然在背後搞鬼,他設計讓仁佑哥在短短不到三個月之內,就跟他借了將近五百萬,而這段期間,他陸陸續續跟茹茗姊有來往。


    仁科根本沒放棄他的計劃,他仍一心三思想毀了仁佑哥跟方姨,既然這樣,那當初他幹麽接受她的協議?


    衛仁科,他究竟當她是什麽?


    妮妮火了,她甚至跑去質問仁科!


    他當她是什麽?!


    「這還用問嗎?我當然當你是我的老婆、我的妻子啊!」他說得如此理所當然,好象不覺得這有什麽好質疑的,問題是,他的態度根本不是這麽一回事;要是他真當她是他的妻子,那他就不該背著她繼續找仁佑哥的麻煩、不該再去招惹茹茗姊。


    「如果你真覺得我的是你的妻子,那你是不是該做到最基本的尊重?」她沉聲問。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仁科一瞼的茫然。


    他裝傻可是裝得真徹底,但她手中有他想都想不到的證據,所以,他可以不用再演戲了。


    妮妮將征信社給她的報告丟到他的麵前。


    仁科起先還不明所以,直到他讀了報告之後,臉色愈來愈沉,愈來愈難看,直到最後,他抬起臉來瞪著妮妮。「你派人調查我的事,你懷疑我!」


    真是令他心痛,他本來還打算真跟她重新開始。


    「你要是沒做虧心事,何必怕我查你?你不覺得你有必要跟我解釋清楚,仁佑哥之所以欠你五百萬,還有茹茗姊至今仍跟你有往來的事嗎?」妮妮厲聲咄咄地質問他。


    她原本以為仁科會心虛的,卻沒想到他的態度依舊高傲的不可一世,像是他從沒做錯事一樣,而且他竟然還跟她說:「我不覺得有那個必要跟任何人解釋,我做事從來不需要跟任何人有所交代,而那個任何人,當然也包括你。」


    他說得如此斬釘截鐵,不帶一絲二毫的感情。


    妮妮覺得當初她一定是鬼迷心竅了,所以才會覺得他是愛她、在乎她的。


    好,她承認以為他愛她、在乎她這些都是她白癡、是她一廂情願的結果,那合約呢?


    「我們的合約呢?當初你的承諾呢?」他明明說過隻要她當他的女人,他會放手,不再找仁佑跟茹茗姊的麻煩,他為什麽言而無信、食言而肥?!


    「你覺得我的話可信嗎?」他反問她。「你不是一直覺得我是個惡人嗎?那麽一個惡人講的話,你怎麽可以信以為真?」


    所以她相信他,是她自己傻羅!


    妮妮不停地點頭,他不講明,她還以為他是可以信賴的,原來自始至終他都沒打算信守承諾。


    是她自己傻,以為他有人性,以為他可以信任,而在今日之前,她竟然還漸漸的迷戀上這個惡人!


    妮妮最不能承受的就是這個!當她將自己全部都給他了之後,發現人家根本不屑要她。


    很好,他這一巴掌打得夠狠,她清醒了。


    妮妮倏然轉身要走。


    仁科猛然站起身來,攫住她的手,不讓她走。


    「你要去哪兒?」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心慌什麽,隻知道妮妮現在的臉色這麽難看,要是她因此而有個三長兩短,他這輩子都下會原諒自己的。


    他是在關心她嗎?


    不,他是在關心他的權益——她是他買回來的,他當然得物盡其用,所以,他絕不是關心她,或是在乎她!


    仁科說服自己這才是他強要妮妮留下來的理由,雖然他捉摸不定自己的心為何會變得如此惶惶然,好象、好象……他很在乎她似的。


    而妮妮卻像瘋了一樣,拚命的想掙開他的禁錮。


    他這個壞人、他這個痞子!「你放開我,你既然無心履行承諾,你幹麽還巴著我不放?」妮妮氣得拿腳死命地踢他。


    他可惡、他壞——


    他既然不愛她,為什麽不放開她?難道他利用她利用得不夠嗎?還是他覺得如此傷她,還是不足以報複衛家!


    「你可惡、可惡、可惡——」妮妮不停的捶打著仁科,直到自己筋疲力盡地攤在他的懷裏為止。


    他狠狠地將她吻住,而妮妮的淚流淌著,然後吃進了他的嘴裏。


    妮妮則是不停的哭,哭他為什麽不愛她,卻仍然不願意放她走?


    為什麽啊……


    她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在瞬間瓦解成碎片,再也無法拚湊完整,因為……心的碎片散落一地,碎片又裂得好小、好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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