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不氣嗎?你是他們閻家明媒正娶娶進門的,又不是外頭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閻傅廣這麽對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裘心染的母親看到近來有關閻傅廣的紼聞,氣得直跳腳,直為女兒抱不平;而裘心染倒是心平氣和,她覺得她母親才奇怪呢!


    以前她不都說有錢且衣食無缺就是幸福嗎?那她現在有錢,且閻博廣也從來沒讓她餓著,那她理應過著母親口中的「幸福」,她母親還有什麽好不滿的呢?


    裘心染不懂。


    「心染,你請徵信社的人去跟蹤他們,隻要你掌握了閻傅廣的把柄,還怕他不乖乖聽你的話嗎?」


    「媽,你別再說了。」她是下會那麽做的。


    「那你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被別的女人搶走嗎?」她母親氣得又跳起腳來。


    裘心染還是心平氣和的說著,這又不是頭一次。


    在她跟閻傅廣的幾年婚姻裏,他們的生活不斷的介入別的女人,而她,已漸漸學會冷靜對待,因為,她一直相信閻傅廣隻是玩玩,不會當真的;他既然娶了她,便對她有責任,但是……


    這次這個梁可馨卻不一樣,她是閻傅廣追得最辛苦的一個,而好不容易讓他追到了,梁可馨依舊沒像他從前的女人那樣,對他百依百順。


    聽說——當然是她從八卦雜誌上看來的——


    聽說,梁可馨常常不買閻傅廣的帳,常常讓他碰軟釘子;她甚至不像他以前的女人那樣,要不到他的心,便隻要珠寶、房子。


    聽說,梁可馨是個驕傲的女人,她什麽都不要,也不屑要;所以對梁可馨,聽說閻傅廣就更緊張了。


    更緊張了是嗎……


    裘心染看著雜誌上刊載的那行字,她覺得事情終於要走人終點,閻傅廣在她之後,又碰到了一位他真心想愛、想珍惜的女人。


    他會解決他跟她的這段關係的,她知道,那隻是遲早的問題而已,而那一天:


    終於來了!


    閻傅廣很難得的又出現在她麵前,手裏拿著一紙離婚協議書要她簽名蓋章,隻是麵對她,他竟顯得有些難以啟齒,


    是不忍心嗎?


    他又何必呢?畢竟,他對她已稱得上是仁至義盡,她心中早有準備這一天的到來,隻是,她沒想到他會這麽快就遇到令他傾心的女子。


    她不怪他,真的,她會祝福他。


    誰教她當初沒能及時把握住他……


    是她自己搞砸的,她不怪他。


    裘心染二話不說地拿起筆就要在協議書上頭簽名,他卻心急的抓住她的手。


    為什麽?


    她看向他。


    他眼裏有著說不出的愧疚,當初是他輸不起,所以耽誤了她的青春跟幸福,那麽現在要分開,她至少該說一句抱怨的話,或者刁難他一下也行,為什麽她卻甘願這麽輕易就放他一馬?


    閻傅廣不解,但他卻不問,他隻是看著自己無緣的妻子,希望她認真地看一下離婚協議書上頭的內容。


    「如果有什麽需要我補強的,我會請律師再填上去。」他誠心的說。


    裘心染卻搖頭說不必了。「我什麽都不缺。」


    她快速地在上頭簽好字、蓋好章,將離婚協議書遞給他——卻是在交出的那一刹那,心頭感到空蕩蕩的,像是好空虛似的。


    閻傅廣接了過來,他甚至還謝謝她。


    裘心染笑了笑,搖一搖頭。


    他別謝她呀!「我……今天就搬出去,至於我的東西,就麻煩你幫我扔了吧!」在他家的東西,她一件也不想留,免得觸景傷情。


    她當機立斷,決定立刻就走人,免得她會感到舍不得,或者當場哭出來……


    不!她絕不哭的。


    因為,她不想讓他有絲毫的為難,或是讓他有覺得對不起她的地方;裘心染勉強地擠出笑來,她要他保重。


    她打開門走了出去。


    「心染!」他叫住她。


    裘心染腳步停了下來,卻不曾回頭。


    「你要幸福。」他說。


    裘心染點點頭。她會的,所以他不用擔心。


    她快步地走出閻家大門,而離門愈來愈近,她就愈跑愈快,最後,她幾乎是飛奔而去,因為她的淚已然潰堤……


    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她的傷心,她是這麽告訴自己,就忍到最後吧!誰都別跟她分享她的痛苦與哀愁……


    她隻會自己獨守著寂寞……


    「為什麽離婚協議書還不交出來,光是拿在手裏看有什麽用?」閻傅廣的過命兄弟看到他第一百零一次把離婚協議書拿出來看,就覺得他這兄弟真奇怪,不是巴著人家要離婚嗎?怎麽人家爽快地答應了,他卻怔仲失神,模樣跟失戀了沒什麽兩樣!


    「喂,你不是還愛著人家吧?」他問。


    閻傅廣卻罵他一句,「神經。」


    「也對,沒道理你愛著人家,卻把她晾在家裏不聞不問兩、三年,如果你真愛她,那梁可馨又算什麽?你追人家追得很勤耶!各大媒體都封你為年度最癡情徘聞男主角了,你不可能是跟梁可馨玩玩的,你……」


    「你說夠了沒有?」閻傅廣橫他一眼。


    李元智卻還有膽子跟他搖頭說:「沒有,還沒說完,我是說呀!你要是沒有時間去辦離婚,那我幫你跑一趟,誰教我是你的過命兄弟呢?」冷不防地把閻傅廣拿在手中的離婚協議書搶過來。


    他幫他去辦。


    「你想死啊!」閻傅廣當場火了,直追出去。「你敢拿去辦就試試看!」他語中帶著威脅,但李元智根本就不怕他。


    好呀!他很想試。


    哎呀!真是天助他也。電梯來了,他就隻差幾步,他還要裏頭的人趕緊按關門、關門。


    關門?!


    有沒有搞錯,他不是想搭電梯嗎?裏頭的人不解。


    「關門、關門。」但李元智卻叫得像是失火了,裏頭的人隻好趕緊按close鍵。門就要關了——


    「嘿!」李元智突然用力擠進去,哈哈!他身材高瘦就有這種好處,竟然讓他給擠了進來,他露出勝利的微笑,還跟電梯外的閻傅廣揮揮手示威。


    「該死的!」閻傅廣看了一下另一台電梯。


    還有七樓!他等不及了。


    轉身就往樓梯間跑去。他真是誤交損友,今天才會如此的勞心勞力,可惡!閻傅廣邊跑邊詛咒。


    終於到了停車場。「該死的!」剛好看到死黨坐進房車內。


    閻傅廣衝了過去,想擋下好友的坐車,但李元智才一個甩尾,把車頭緊急調了個九十度。


    他往另一個地方駛去。


    「該死的!」閻傅廣摸摸口袋,「該死的!」又罵了一句、因為他沒把車鑰匙帶在身上。


    閻傅廣懊惱得就要死掉,這個時候,一個員工剛好下來。他手上甩著車鑰匙,閻傅廣立刻跑了過去。


    「鑰匙給我。」


    「什麽?!」這是搶劫嗎?


    可搶他的人是他們公司的經理耶!「經理,我的車隻是國產的耶!」經理要搶也該搶部進口車吧?


    「你廢話什麽,把車鑰匙給我。」下給,他會用搶的。


    「經理……」他要出去跑業務耶!


    「回去之後,我加你薪水。」


    什麽!真的嗎?那名員工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唉——真可怕,他沒錄音棒,要不然他就可以把經理剛剛講的話全錄起來。


    真可恨、真失算。


    「哇——有沒有搞錯,中華的在跟法拉利賽車耶!」


    「而且這還是我頭一次看到,中華的車子也能開得這麽猛!」


    「而且那輛中華的車子看起來有點年紀了,沒想到還能跑得這麽快!」


    大街上,每一個見過閻傅廣跟李元智賽車的人無不豎起大拇指說:讚!


    而這樣的讚美詞閻傅廣根本無心欣賞,他著急的隻想把他的東西給搶回來。該死的!元智不要命了是不是?


    閻傅廣猛加油門。


    「該死的!」他又罵。「這是什麽爛車?」要不以他平時的技術,早就超越了,哪輪得到李元智在那裏囂張。


    閻傅廣加足油門猛追,而李元智仗著車好、性能強的優勢,不斷的甩掉閻傅廣,而有人真的看不過去了,這些人是怎麽回事,大白天的就在大馬路上飄車,他們是把人命看成什麽?


    路人有人看不過去,有人打電話報警,「119是嗎?我們這裏有人在飆車……是……在忠孝路上……是、是……」


    「下來,下來。」


    閻傅廣跟李元智有生以來,頭一次被警察攔下來,而閻傅廣卻不見怒色,反倒很感激警察伸張正義,幫他把這個損友給攔下來。


    「還我。」他忙著要搶下李元智手上的離婚協議書。


    「不還。」


    「還我。」


    「不還。」李元智還跑給他跑。


    怎麽?他們兩個是當他們警察是死人啊?當著他們的麵還在鬧。


    「身分證拿出來。」


    「哦!」李元智還真乖,還真拿,但——傅廣在幹嘛?他傻了啊?


    「喂!」用手肘推好友。「人家警察大人叫你把身分證拿出來啦!你沒聽到啊?」李元智提醒閻傅廣,但閻傅廣他——


    他看傻了。


    他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那對男女,人便這樣的看傻了。


    那男的是楊仁寬,可他手裏抱著的女人呢?


    她是誰?


    該死的!這個爛人,他竟然背叛了裘心染!


    閻傅廣火大了,火速衝了過去。


    「喂喂喂,你要去哪?」警察大叫,怎麽?他是真當他們警察是死人喔!


    警察追了過去,而這種好戲,李元智當然要跟過去看。


    「楊仁寬。」他叫住他的異母兄弟。


    楊仁寬這才看到閻傅廣。


    他這個一向瀟灑慣了弟弟在幹嘛啊?「你怎麽會被警察追?」他看著後頭一前一後跟來的人。


    閻傅廣叫他別管他,「我問你,她是誰?」手指著楊仁寬身邊的狐狸精。


    楊仁寬這才要回答他說:不用他管,一名警察已追了過來,還抓住閻博廣說他防礙公務,竟然跑給他追!


    這死老百姓!「身分證給我拿出來!」


    閻傅廣覺得他很煩,便把整個皮夾都拿出來丟給他,裏頭的現金掉了一地,一陣風吹來,幹元大鈔滿天飛……


    刹那間,很多行人、騎士全停了下來,雙手抓著漫天飛舞的錢,那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警察製止著,叫著大家,「不要撿、不行撿!這是結夥打劫……」


    現場一片混亂,閻傅廣卻始終盯著楊仁寬,要他給他一個解釋,「這個女人是怎麽一回事?」


    事實上,他真正想問的是,他跟這個女人在一起,那該死的,裘心染要怎麽辦?


    他才剛放她自由,讓她能跟楊仁寬雙宿雙飛啊!


    可楊仁寬竟然、竟然……


    「你拋棄她了?」


    「你不要她了!」


    「你該死的,你說句話啊!」


    他一連問了三聲,而且一聲大過一聲,而楊仁寬要不是怕女朋友誤會,他才不會跟閻傅廣解釋清楚呢!「我從來沒跟裘心染在一起過。」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我結婚的隔天,明明看到你跟她拉拉扯扯的。」他別以為他瞎了,就是從那天起,他才決定要繼續荒唐過日子,決定再也不把裘心染當成心頭寶,而他……他現在是在說什麽鬼話!


    他說他跟裘心染從沒在一起過!


    他媽的,他想騙誰啊?!閻傅廣真想破口大罵。


    他可是強忍著對心染濃濃的愛意,拚命做出讓她恨他的絕事……


    如果他大哥說根本沒跟心染在一起過……那他先前的犧牲與忍耐算什麽?!


    更甚的是,他還硬逼自己做出無止盡讓心染恨他的壞事……


    莫名的,閻傅廣突然有點期望他大哥隻是在騙他!


    「那一天,的確,我是要她跟我走,我們兩個可以重新來過;不過,她一口拒絕我了。」


    「拒絕你……」聽到這樣的答案,閻傅廣有那麽一瞬問的失神。「為什麽?」裘心染不是深愛著他大哥嗎?


    閻傅廣不懂,但該死的楊仁寬卻不肯把事情直截了當的告訴他,他一副閉上嘴就不打算再開口模樣,可惡!


    他自己去找裘心染問個明白。


    閻傅廣掉頭就走。


    「喂喂喂,你怎麽就這麽走了……」一名警察本來想追上去的,但他的夥伴卻拉住他,要他別追了。


    「為什麽?」他問。


    另一名警察把閻傅廣的皮夾拿給他看,裏頭放著閻傅廣的名片。


    「他是恒升集團的小開!」


    「是的。」所以飆車算什麽,這些有錢人要是真想,都能把大馬路買下來當競賽場了。


    算了、算了,還是直接開張罰單了事,省得還要勞煩上頭的人下來關說。


    「離婚!你為什麽要答應?你是他明煤正娶娶進門的老婆,怎麽他要你離,你就讓他離?」


    裘母看到女兒搬回家住,還以為女兒終於發脾氣,決定給女婿一頓排頭吃,本來還暗暗竊喜,但這幾天也不見女婿上門來討饒,而看裘心染那個樣子,也像是無關緊要似的,她最後逼問之下才知道,這哪是冷戰啊!他們根本就已經離婚了。


    她這個傻女兒——


    「你為什麽要成全那個狐狸精,你為什麽要讓她稱心如意?你隻要不點頭、不離婚,我就不信他們閻家能拿你怎麽樣?」


    「媽,你別說了。」裘心染頭都痛了。


    「什麽別說了,你知不知道你大媽若是知道這件事,她要怎麽笑話我?」裘母愈想愈不對。


    她還是覺得自己生了個傻女兒,什麽事都不跟她商量,就把事情解決了,稱了別人的心、如了別人的意,而卻要自己受苦。


    「我問你,你離婚,那你跟閻博廣要了多少的贍養費?」


    「媽——」裘心染忍不住地哀號。


    「別叫我媽,你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你沒拿是不是?」她問,而裘心染卻一句話都不說。


    裘母一看就知道她女兒沒拿。「我真是生了個傻女兒,平時看你覺得你滿機伶的,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這種蠢事;你竟然一毛錢也沒拿——」


    「我拿那個幹嘛?我有工作,我又不缺錢。」


    「你有工作!你能工作一輩子嗎?你要知道,裘家的一切,你沒半點份,你大媽遲早會趕你出去,到那時候看我們母女倆怎麽辦?」


    「我會養你的。」


    「你養我!你拿什麽養我?你現在連老公都沒了,還敢說大話。」裘母愈罵愈大聲。


    「我不需要老公也能養活你。」喪心染說,但她母親根本不聽這些,她逕是在那裏叨叨念的,「而你又嫁過人、離過婚了,現在有哪個好男人還願意娶你這隻破鞋?」


    「媽!」裘心染真想跟她母親講,她又不要嫁人,她母親別把她講得那麽難聽,她是她女兒耶!


    她母親幹嘛破鞋、破鞋地叫她?裘心染才要抗議,但她都還沒開口,就有另一個聲音加入。


    他說:「我要,我願意娶她。」


    什麽?!


    她們母女倆一起回頭,發現閻傅廣不知道何時進來的。


    「你怎麽進來的?」


    「你們家大門沒關,我叫了好久的門卻沒人應,所以我就自己推門進來了。」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她與她母親的對話。


    他才知道,原來是他一直在誤會她,這些年來,裘心染的心裏沒有任何男人。她的心始終是乾淨的,她從來不曾背叛過他。


    是他愚蠢,是他的妒意橫生,以致一時蒙蔽了心眼,才會誤解她這麽多年,他讓她受苦了,而她……


    她願意原諒他嗎?


    「心染,我知道我錯了,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願意,她願意。」裘心染都還沒回答,她母親便急著替女兒許下承諾,她好伯機會稍縱即逝。


    「媽!」裘心染受不了地大叫。「他心裏明明喜歡著別的女人。」


    「你介意那個做什麽?他這麽多年,哪時候沒一、兩個女人的?你那時候不也沒什麽介意嗎?你現在才跟他算這些帳是要做什麽?」她母親勸她別想那麽多,總之,閻傅廣肯再回頭、再要她,裘心染就該滿心感激才對。


    「你快答應說好,說你願意。」她母親把裘心染推到閻傅廣麵前,強逼裘心染回到閻傅廣懷裏。


    裘心染看著他,幾度想開口狠下心腸來說:不,但卻又想到,他為什麽要回頭呢?


    他明明已是自由身,如果他真愛粱可馨,那他應該感到歡欣不已,應該馬上把離婚協議書拿去戶政事務所公證才對,為什麽他要回頭?


    「你……還要我?」她問,心區有一點點的祈望。


    他點頭,斬釘截鐵的說:「是的。」他要她,他從頭到尾都要她。


    「為什麽?」


    「因為我自始至終都愛著你。」


    「可是,你以前對我很壞……」他甚至連著幾年不回家,他連看到她都不願意,如何證明他愛她?


    他終於坦誠,「我以為你還愛著我哥,所以我不願見到你。」見到她,他就得接受自己的苛責一次。


    結婚那幾年,他不斷的問自己,如果他是真心愛著裘心染,為什麽不能讓她去追尋她真正的幸福,他硬將她綁在身邊,究竟是愛她,還是更愛自己?


    他承認他是自私的,他是更愛自己,所以,他寧可裘心染受苦,也絕不讓她幸福,他就是想將她綁在他身邊,當他偶爾想看她時,他還能看到她……


    但隨著日子漸漸久了,他的心慢慢懂得寬容別人了,他不想再囚著喪心染,更不想再囚著自己,所以他打開心門,試著讓自己去接受別的女人,然後他遇到了梁可馨,他是真的誤以為自己又再次遇到了真愛,直到……


    直到裘心染真的離開了,他才驚覺自己的心竟倏地空了一個缺口,讓他整個人都覺得空蕩蕩的,像是失去了生活的動力……他這才明白他的心一直不願意對著自己承認,他一直都是愛她的!


    而裘心染——


    他看著她,「如果你也愛我,就說你願意,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證明我是認真的。」他真摯地看著她的眼睛,對她這麽許下諾言。


    說願意,裘、心染,說願音……


    裘心染心裏的小天使不斷的跳舞著。


    說願意、說願意——


    雖然自己曾經受了那麽多的苦,但她心知肚明,自己從未真的氣過他,即使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她,她卻從當初一愛上他後,就沒再改變過心誌。


    那……她還跟他在意什麽呢!


    畢竟,她一直好想偎在他的懷裏流淚……


    她好想有個真心對她好的人能真正守護在她的身邊。


    而他剛才的表達讓她知道,他是真心愛她的。


    所以,她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


    裘心染笑著流淚,卻是那樣開心的說:「我願意。」


    「oh,ya——」裘心染的母親大呼萬歲,她終於又能抬起頭見人了。


    ——全書完


    編注:有關「一個人的戀愛」係列之一,請看【紅唇情】係列——rl002《不準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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