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剛才那股氣流是怎麽動的嗎?可以自己做嗎?”出了鼎後,穆玄收起那尊已經從內部被封印的長生鼎,對穆白說道。


    穆白點點頭說:“嗯、舒、舒服!”


    “舒服就這麽坐下,讓氣多轉一會兒,轉到自己累了,轉不動了,再停下來。”穆玄囑咐道。


    此時l市的靈氣還未完全散開,累積這麽多年的靈氣匯聚在地下室內,趁著這個機會,能吸收多少就是多少,以後可繼續要勒緊腰帶過日子了。


    穆白乖巧點頭,盤膝坐下,五心朝天,按照穆玄之前教他的心法開始修煉。穆玄則是先將懷中的防禦符取出來,四處貼了一些,構成一個簡易的防禦陣,這才開始修煉。穆白的乖巧聽話讓他很是欣慰,與對方對峙也好,在鼎中也罷,他雖然呆笨但不會搗亂,隻是安靜地看著他,信任著他。


    如此一來倒讓穆玄覺得,這麽養著一個聽話的人卻也不錯。將來穆白修煉有所成,他也能多一個聽話有懂事的助力。


    至於上好的雙修爐鼎……


    穆玄看了看穆白閉著眼睛的臉,隻要不露出那雙呆氣十足的眼睛,穆白的臉生得真是沒話說。前世他也見過不少美人,穆白的相貌比起前生見過的那些翩翩君子清秀書生冷漠劍俠都不容多讓,假以時日修真有成,氣質更要勝上幾分,自然是更加俊朗。


    前生倒是也有男子之間雙修,或是喜歡孌童采補的魔修,穆玄卻是完全沒有這個意圖。男修也好,女修也罷,在經曆過背叛以及凡塵的折磨後,穆玄再不相信任何人。而男子高/潮時正是警惕性最差的時候,穆玄又怎會讓人抓住他這個把柄。正道修真時也好,魔道修魔也罷,他都沒想過要和一個人雙修,而現在……


    看著靜靜的穆白,穆玄還是提不起一絲欲念。當時答應穆惜晨其實主要是為了長生鼎的拓文,推阻一下是不讓穆惜晨覺得他太好/操控,其實穆玄本身是沒有什麽需要爐鼎的意圖的。而自從知道自己是空靈之體後,穆玄也不在乎雙修增加的那點速度了。正確的說法是,雙修壓根就沒用啊,連個丹田都沒有他用什麽循環真元水乳/交融地雙修啊!裏什麽都寫,就是沒寫過雙修。祖師爺倒是提過一句他有個摯愛的道侶,但他們兩個親密是兩人自己的事情,就不用寫在秘典中讓其他人羨慕了,這麽寶貝一定要自己藏著。


    也罷,反正穆白的容貌他看著很順心,就當養個童養媳,先培養著感情,日後若是有了心思,就收了他,還能提高一下穆白修煉的速度;若是始終沒有這方麵的想法,就當個屬下養著,這麽聽話的屬下無論在哪個世界都難找。


    確定了自己的心思後,穆玄便靠著穆白盤膝坐下,抓緊最後的機會,吸收室內濃鬱的天地靈氣。


    約莫過了一兩個時辰,室內的靈氣就變得十分稀薄了,不及穆玄以前修煉的名山大川,但對於長久沒有靈氣的l市人來說,卻是極美的甘泉。


    穆玄內視自身,發覺自己在血煞之氣和靈氣的雙重滋潤下,已經進入了築基中期,每一個經脈都像是被重鑄過一般,都能容納前世難以想象的真元。由於築基是在長生鼎那等凶險的情況下完成的,穆玄本人當時完全沒有意識到築基,隻是一味地按照縛靈訣拚命吸收血煞之氣,中間確實有一段時間覺得經脈再也無法容納真元了,但當時他心中隻想著增加真元給穆白轉換,便完全沒有停止地繼續吸收,誤打誤撞地渡過了那個艱難的門檻。當然,這也是因為穆玄心境足夠,尋常人照他這麽做,早就走火入魔了。


    穆玄睜開眼睛不久後,穆白也跟著睜開了眼。穆玄問道:“怎麽不繼續修煉了?”


    穆白搖搖頭道:“少了。”


    靈氣少了,修煉速度也慢了不少,穆白覺得不舒服,就停止了修煉。


    穆玄將一絲真氣探入穆白體內,發覺他已經到達了煉氣八層。這樣的速度的確是過於迅速了,根基不穩的情況實在不該這麽快。看來以後要注意幫助穆白增加對“道”的領悟和真元的使用經驗,可是一個靈魂徹底消散的人,真的有能力領悟到那虛無縹緲的“道心”嗎?


    在長生鼎中,穆白利用自己先天克製血魂的功力徹底祛除了自己體內的血煞之氣,恢複了覺魂。可是他的三魂之一的靈魂早在四五歲的時候便成了長生鼎中的一抹殘魂,早就不知道被哪個魂魄吞了,根本無法找回。


    恢複魂魄的丹藥不是沒有,隻是現階段在這個世界,實在是難以尋找。莫說上萬年的靈芝了,就是一兩年的靈芝都是人工養殖用化肥催出來的,絲毫靈氣都沒有,根本用不得。


    罷了,日後等功力修成之後,經常去靈氣濃厚的地方走走,說不定能找到一些靈藥。就算沒有,這世界肯定也是有一些古老的修真門派的,隻是他們都隱藏了起來。找到他們,到時候實在沒藥就搶或是偷,道德什麽的,穆玄可早八百年前就丟給他師弟了。


    終於了結了一切,董明海和顧遠廖都已經魂飛魄散。而包氏夫婦和穆惜晨……


    為免節外生枝,血佩始終藏在家中,用符咒守護著,不讓血佩與長生鼎匯合。而顧遠廖那塊,穆玄早在一掌穿透他心髒時就拿到了手,回去看看能不能釋放出裏麵的靈魂,以他現在的功力,加之沒有長生鼎的束縛,應該可以。


    而穆惜晨的屍身則是靜靜地躺在地下室的角落中,穆白撲向他,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口中隻是喃呢著“爺爺”。


    穆惜晨的眼睛是睜著的,穆玄幾次伸手都沒辦法幫他閉上,最終隻得歎氣道:“你放心吧,我對那等事情沒有興趣。就算日後起了心思,也必定是真心實意待他,穆白現在是我的家人,絕不會將他視為玩物。”


    他這話說完,穆惜晨的眼睛合上了一半,卻還是不肯完全閉上。穆玄皺了皺眉,看了看還在哭的穆白,揉了揉他的平頭道:“別叫爺爺了,叫爸爸。”


    穆白朦朧著眼睛,十分固執地搖搖頭道:“就是爺爺,一直是爺爺。”


    如此固執,倒是叫穆玄無奈了。他隻得對穆惜晨道:“我以後會想辦法的。”


    他話音剛落,穆惜晨的眼睛就徹底閉上了。當真是欠了這對父子的,其實就算不答應,以穆惜晨一縷殘魂又能將他如何。但是畢竟已經與穆白共患難過,將他視為了家人,便愛屋及烏,隨了穆惜晨最後的願望。


    穆白哭過了,抱著屍體便與穆玄一起走出了地下室。兩人走到老宅外麵,發覺天空藍的要命,陽光明媚得讓人心情大好。這便是靈氣恢複後的好處了,未來數年內,l市極其周邊都會繁榮發展,土地年年豐年,商業錚錚向榮,每一個在l市的居民,都會或多或少地受到影響,隻要不自己作死,就算不會大富大貴,也能脫離貧苦的生活。


    他本在思考如何將穆惜晨送到火葬場,一出門就見程雲逸靠在車旁等著他們,見兩人完好無損地走出來,才鬆了口氣。


    “怎麽樣?”他走過去問。


    穆玄隻是點點頭,又警告地看了程雲逸一眼。


    程雲逸皺眉道:“你說的事情,我……太難了,你知道我隻是董鴻海的義子,這些年才開始接手鴻海會的事情。會裏有太多當年一起打江山的老人,他們不會坐視我毀掉鴻海會的。”


    穆玄淡淡掃了他一眼,說道:“四年。”


    “四年後我和包小明會去b市上大學,在那之前,如果那些在鴻海會內作惡多端的人還沒得到應有的懲罰的話,我會親自出手。不要以為我分辨不出來,每個人是否作惡,從麵相、氣息、魂魄上都能看出來。善惡報應,天理輪回,這等人我都不用出手殺他,隻要稍稍改變一下他的運勢,讓他命中注定的厄運提前到來,就足以讓他遭受滅頂之災了。”


    “是你的,逃不掉,這就是天道。”穆玄意味深長地道。


    程雲逸重重地點點頭,若說以往,他又怎麽會在乎一個孩子的話。可是昨夜見識到那可怖的一幕後,穆玄在他眼中早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他究竟是善是惡程雲逸也不清楚,他隻知道,穆玄是足以製裁鴻海會的一把利劍,而善惡到頭,卻是是終有報。


    “他們……怎麽樣了?”程雲逸問道。


    “魂飛魄散,永不超生。”穆玄淡淡道,“董鴻海在長生鼎內掙紮了十三年,痛苦了十三年,董明海與顧遠廖算是幸運的。不過我放了他們一縷殘魂,將來大概會托生成豬、兔子之類的動物吧,永世任人宰割。”


    程雲逸沉默一會兒後道:“我會想辦法掌握鴻海會的大權,與警方合作,將他們都送進監獄的。”


    “到時候,我也會自首。”


    “未必,”穆玄搖搖頭道,“天道自有其對善惡的品評,你本就為惡不多,四年後若真行了正義之事,屆時說不定已經洗淨了自己的罪孽。有些刑罰,不一定要在監獄中。在監獄中,也未必能彌補你犯的過錯。”


    程雲逸思慮良久,眼中多了一絲明悟。


    “走吧,”穆玄道,“去將穆惜晨火化了,在這生養他的地方,給他一個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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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住狠狠麽一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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