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為我才會傷口裂開,我必須對你負責。」


    即將觸碰到她臉頰的手跟著收回,雙手背在身後,攥成拳。


    盯著那張被淚水沾濕的小臉,目光微涼。


    「換成任何一個人,你都會擔心,負責是嗎?」


    木寶寶看著那張滴水不漏的冷清俊臉,想到的是,遲景笙懷疑她的誠意,畢竟以前的木寶寶是個見死不救的主,除了遲瑞年,哪怕那人在她麵前斷氣了也得不到她一絲憐憫。


    「是。」


    背後的雙手因為她堅定的回答緊緊的攥著,又鬆開。


    目光冷冷的掃過她,抬步往他的臥室走。


    木寶寶被那不帶一點點色彩的眼神刺了一下,冷意沁遍身心,看著他移動的背影,不敢上前。


    眉頭打結,她的誠意不足嗎?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裏浮現的都是遲景笙衣服沾血的樣子。


    他沒有去醫院,這一個晚上怎麽熬?他自己能處理好傷口嗎?萬一發炎引起感染怎麽辦?


    可是遲景笙那般明顯的拒絕她的幫忙,她又不能去他房間看看,糾結的她根本無法入睡。


    摸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給後南凝打了個電話傾訴委屈。


    「今天我跟飛舟去醫院看遲景笙....他....南凝,我就那麽差勁嗎?怎麽就不能得到他的信任呢?」


    為了不吵到舍友,後南凝披了件外套,站在宿舍走廊。


    聽著木寶寶的一番敘述,嘴角扯出無奈的笑,這傢夥又把自己給作繭自縛了!


    「寶寶,你有沒有想過,他生氣或許不是因為不信任你?」


    試著提點。


    「哪有什麽或許,我自己多招人不待見自己清楚的很,他對我帶有色眼鏡我也能理解,隻是覺得心裏難免委屈,我真的有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他那麽洞察力強的人,怎麽就發現不到呢?」


    木寶寶直接否定那個或許,將身子往床頭挪了挪,半靠著,感嘆著。


    後南凝知道有的事隻能她自己去感覺去發現,要是現在跟她講,自己始終覺得遲景笙對她是與眾不同的,估計這丫頭會笑的飆淚,還會附帶一句老話。


    「遲律師可是比喜馬拉雅山還要難攀越的男人,連眾人眼裏十全十美的白靈兒都得不到他一絲溫柔,我一個萬人厭的人能得到他的與眾不同,那是比世界奇蹟還要奇蹟的事。」


    「寶寶,隨遇而安吧!隻要你知道自己在改變就好了,我,飛舟還有木叔叔,簡阿姨是你最堅固的後盾。」


    木寶寶的委屈瞬間被這句暖心的話撫平,心暖暖的。


    「南凝,有你陪著真好!」


    「我很慶幸,有你陪著我!」


    兩個女孩對著電話相互取暖著。


    遲景笙簡單的給自己清理了一下,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被燈光照的斑斑駁駁的風景樹,全身湧起蕭瑟感,屋裏暗色一片好像他也是其中的一棵,形單影隻著得不到半絲溫情。


    手機鈴聲打斷了屋裏的寂靜,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亮著,照的屋裏一角清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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