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長相是溫潤如玉的,標配的溫和淺笑,卻有強大的不容人忽視的張力。


    男人最溫柔的樣子永遠是屬於白靈兒的,而最狠厲絕的表情永遠是她木寶寶的專屬。


    可笑的是那一年的非人牢獄生活都沒能喚回她的理智,還奢望著厭惡她至極的男人會救她。


    而他卻是終結她生命的罪魁禍首。


    現在,腦海裏還能清清楚楚的記得他是如何絕情的將她送上手術台,她的苦苦哀求連他一個眼神都沒有換回來。


    「快點手術,不能讓靈兒有一點點的意外發生。」


    毫不脫離帶水的命令著醫生。


    心隻疼了一下,就淡然止水般的安靜。


    無愛果然一身輕,木寶寶沒有一點點的難堪或者難過的感覺。


    而遲瑞年依然是俊逸溫和的模樣,隻是看到她,他的薄唇是微抿著的,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著。


    眼裏閃過疑惑的光。


    下一秒就換成鄙視,想改變風格吸引他的嗎?既然懂得用心機了!


    那樣清晰的嘲諷木寶寶當然看到了,也知道他是怎麽想的,還以為她是那個愛他到沒了自我的木寶寶,不想多解釋。


    連招呼也沒跟他打一個,安靜的站在遲景笙身邊。


    「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開飯吧!」


    遲厲很適時的開口打斷微恙的氣氛。


    管家聽到這話,連忙去廚房指揮傭人張羅食物。


    餐桌上,範伶不時的招呼遲瑞年跟白靈兒吃菜。


    木寶寶的心裏瞭然,沒記錯的話,範伶很喜歡白靈兒的。


    重生前,哪怕跟遲景笙結了婚,她還老是往老宅跑,為的就是見到遲瑞年。


    記得很清楚她跟遲景笙結婚後,白靈兒就經常到遲家老宅做客。以前很少跟遲瑞年互動的人,突然就跟遲瑞年成了極好的男女朋友。


    每次都深深的刺激著她,而每次都被她鬧的雞飛狗跳。


    白靈兒往往是一番委屈無助的憐人模樣。


    遲瑞年那張溫潤的臉氣到快變形,恨不得分分鍾弄死她。


    遲景笙卻從來沒對她發火,每次都冷漠著臉把她帶回家。


    後來遲瑞年直接住在外麵,很少回老宅。


    她也就不怎麽往老宅跑。


    想想白靈兒真夠費心對付她的,下了一盤棋,以遲瑞年當誘餌,而她像個白癡似的在棋局裏衝鋒陷陣,耍盡了潑辣跋扈!


    而她白靈兒想得到自始至終隻有遲景笙。


    臉上保持著微笑,沒有因為範伶的冷待有不開心的地方。


    吃飯的時候依然是遲厲多番照顧她,不時的招呼她吃菜。


    木寶寶也不矯情,以前挑三揀四的刁鑽胃蕾被一年的非人生活磨盡,現在對食物有著無比虔誠的態度,安靜的用餐,該吃吃該喝喝,一舉一動都很有修養的樣子。


    遲瑞年嘴裏嚼著食物,依然感覺很沒味。


    以前是因為被木寶寶死纏爛打的樣子噁心的。


    今天木寶寶沒有炙熱的表露愛意,甚至連看都沒怎麽看他,唯一的那一撇目光還是極淡的,好像他是個透明人似的。


    而他還是覺著飯菜不香。


    索性不怎麽吃,貼心的幫邊上的白靈兒夾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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