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受傷了。”堵上了大門之後,忠叔看到燕三身上的傷,一驚,要為燕三包紮,這是被怒箭所擦傷,幸好燕三的五步退讓速度快,不然他早就被射成刺蝟了。


    “沒事,我們回靈堂,免得被那群混蛋攻進來後,壞了爹的遺體。”燕三胡亂地包紮了一下,急忙衝進靈堂。


    站在靈柩之前,忠叔不由悲從心起,伯爵才剛剛去世,少主剛立,然而惡仆卻勾引外人,欺淩主人,隻恨他的本事有限,人單力薄,不然,他非殺了縣丞那惡仆不可。


    “轟——”這時,外麵響起來巨響,永定州牧開始攻府了。燕家祖先,是軍旅出身,曾經是縱橫沙場,所以,封侯覓爵之後,他把燕家建得猶中城堡一樣,高牆厚門,雖然現在燕家沒落了,但,燕家的高牆厚門仍然像守護神一樣守護著燕家。


    永定州牧他們的侍衛無法攀上那高高聳立的府牆,隻有破門,用巨木撞門,在侍衛合力之下,隻怕燕家的厚門也支撐不了多久。


    “少爺,怎麽辦?”忠叔失去了主張,慌張起來,六神無主。


    越是危險,燕三反而是沉著起來,特別是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在凶猛的靈獸凶禽的爪牙下經曆過無數生死後,燕三膽子也更大,也變得更加沉著。


    “有沒有後門?“燕三問道。


    “有,我們家一共有四個門,左右兩邊弄巷中有兩個門,後麵暗巷有一個後門,這是我們燕家的逃生門,外人不知道。”忠叔急忙說道。


    “忠叔,你在外麵有沒有藏身的地方?”這個時候,燕三的腦子轉得也快,忙是問道。


    “在縣城外,有個梅子村,那裏以前是燕家的家丁後人,燕家沒落後,他們一直耕種我們燕家的田地,對我們燕家忠心耿耿。這事隻有我和老爺知道,縣丞那惡仆不知道。”忠叔想了一下,說道。


    “好,忠叔,你帶上父親的靈柩,從後門離開,我從側門出去,引開他們,你去梅子村躲起來。父親的遺體絕對不能讓那幫混蛋破壞侮辱!”燕三有了個主意,說道。


    “可,可是,少爺,他們人多勢眾,你一個人出去,這樣很危險。不如你跟我一同去梅子村,先躲起來再說。”忠叔憂心說道。


    燕三搖頭,說道:“不,忠叔,如果我們兩個人同時逃走,他們一定能追上我們,我們都逃不掉。我單槍匹馬,更加容易逃得掉。哼,再說,惡仆不殺,難消我心頭之恨!惡仆欺主,我不把他的頭顱捏下來,掛在霍都縣城門口示眾,我就枉為霍都縣的主人,燕家伯爵!”說到這裏,燕三目露凶光,縣丞和永定州牧,完全把燕三的凶性給逼出來了。


    “可是……”忠叔還是擔心燕三,欲言。


    “不必多說,忠叔,時間就是生命,立即走,這是命令。”燕三厲聲地喝道,盯著忠叔。


    “轟——”的一聲,外麵的厚門被巨木的衝撞之下,終於撐不住了,倒了下來。


    外麵響起了腳步聲,永定州牧的人馬衝進來了,再不走,就要衝進靈堂了。


    “少爺,保重。”忠叔一咬牙,扛起靈柩,轉身就走,走後門。


    燕三哼了一聲,背上了螭吻血牙,向前出去。


    永定州牧站在燕家正院中,望著衝進去的侍衛,雙目竄動,猶如毒蛇,他絕對不能讓燕三活著出去,燕三不死,他終無寧日。


    “啪——”的一聲,一具屍體被拋了出來,聽到骨碎的聲音,這是永定州牧的侍衛。


    “在這裏!”燕三從側旁突然殺了出來,一招偷襲,殺死了侍衛,侍衛連慘叫都來不及,其他衝進靈堂的侍衛立即衝了出來,看到了燕三,如狼似虎地撲向燕三。


    而燕三不迎戰侍衛,轉身就撲向站在院中的永定州牧,速度如狼奔虎撲,氣勢凶猛。


    永定州牧在燕三手中吃過虧,不敢與燕三拳腳相拚,操起長槍狂刺過去,淡淡的火焰附在長槍的身上,雖然火焰看起來淡淡的,但是,極為炙熱,連空氣都被烤得冒煙。


    燕三一記斧劈,雙掌猶如波浪,力劈山嶽,竟然躲過了槍鋒,雙劈交叉,“鐺”的一聲,燕三雙掌重重地錘在了長槍之地,震得永定州牧虎口發痛。


    “滋、滋、滋……”燕三雙劈一觸到長槍,立即被長槍所附的火屬性燒得直冒煙,但是,這並沒有傷著燕三,因為燕三的手臂是纏著厚厚的布條,而且布條是用水浸過的,所以,一時間,難傷得著燕三。


    燕三雙臂交叉,沿長槍的槍杆而上,仍然是一記斧劈,力劈山嶽,重重一記斧劈錘向永定州牧的胸膛。


    這一切的變化,隻不過是彈指之間。燕三一記斧劈劈來,永定州牧駭然,棄槍,雙臂一格,“啪”的一聲,燕三的斧劈重重地劈在了永定州牧的雙臂之上,力劈山嶽,這一招的劈勁,讓燕三淋漓盡致地施展出來。


    本來,永定州牧功力比燕三還厚,但是,燕三蓄勢劈來,而他隻是匆匆應戰,在燕三重重的斧劈之下,永定州牧覺得自己雙臂如同被劈斷一樣,痛得難受,他被燕三凶猛的衝勢衝得摔在地上,滾了出去,一滾就是四五米。


    “弓箭手,射!”永定州牧被嚇得是魂都飛了起來,厲叫一聲。


    這時,軍隊的弓箭手已經爬上了屋頂,州牧一聲令下,第一排怒箭立即如蝗蟲一樣向燕三射來。


    燕三身體彈避,五步退讓,一下子彈開,躲過第一波的怒箭。燕三知道自己肉體無法與軍用弓弩抗衡,除非他達到戰皇境界,又或者是用曲士的土係祝福附加,不然,在一波又一波不停止的怒箭下,絕對會被射成刺蝟。


    燕三彈跳躲過第一波怒箭之後,奪門而向,向山林奔去。


    “追,追!”永定州牧怒吼道,氣得全身發抖,絕對不能讓燕三活下去,如果他的陰謀爆露的話,他是死定了,強奪伯爵封地,襲殺伯爵繼承人,單是這兩條大罪,絕對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就算是他在朝庭中有靠山,也一樣擋不住像四大家族這樣的大家族所施加的壓力。


    畢竟,任何一個貴族都不會讓人開這樣的先例,如果這樣的先例一開,以後,他們貴族就沒有保障。


    侍衛帶著軍隊向燕三逃離的方向追去,侍衛打前鋒,而軍隊分為三階箭陣,隨侍衛推進,燕三,他們怎麽可能追得上燕三呢。


    燕三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練就了一身如猱猿的本事,一進山林,就能穿林越樹,速度極快,何況,軍隊還用箭陣的方式推進,速度慢得多了。


    侍衛和軍隊一下子就把燕三追丟了,他們在附近的山林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找到燕三的蹤影,已經學會追蹤和潛伏的燕三,又怎麽可能留下明顯的痕跡讓軍隊來追蹤他們。


    沒有辦法,侍衛和軍隊隻好回去向永定州牧匯報,聽到讓燕三逃了,永定州牧被氣瘋了,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怎麽辦,怎麽辦。”縣丞是六神無主了,慌張地說道:“州牧大人,如果被發現了,我們會被滅九族的呀,怎麽辦呀,怎麽辦。”


    “廢物。”永定州牧罵道,喝罵道:“你給我動員你所有的力量,追捕逃犯燕三,封住所有的路口,貼出公示,誰若發現燕三,舉報者,獎白銀百兩!絕對不能讓他逃出霍都縣!”如果燕三逃出霍都縣,他們是死定了。


    “可,可是,霍都縣的所有公文,都必須要有伯爵大印蓋章!”縣丞著急地說道。


    “蠢貨,你不會隨便弄一個假的,現在霍都縣大權掌握在你我手中,就算是假的,誰敢來質疑。”永定州牧怒喝道。


    “是,是,是。”縣丞如啄米一樣點頭。


    “阿元,帶我命令,去把軍營中的軍隊給我調來,把霍都縣都給我圍起來!”永定州牧被氣瘋了,不殺了燕三,他食寢不安。


    “大人,調動大軍,必須要有郡守的另一半軍符,再說,就算我們能偷偷調動軍隊,調動人馬太多,隻怕會驚動上邊,這可是大罪。”一個侍衛低聲提醒說道。


    永定州牧不由恨恨地咬了咬牙,沉聲地說道:“把我府邸上的所有侍衛都給我調來,再偷偷從軍營中調來五百個心腹士兵來,快去快回!”五百士兵,這是他最大的權力了,調動更多的軍隊,不單會驚動上邊,還要上邊的兵符才行。


    “是。”侍衛急忙應了一聲。


    永定州牧恨得是快咬碎牙,剛開始,他以為自己與縣丞聯手,給燕三安個罪名,把他殺了,霍都縣輕易的落入他的手中,沒有想到燕三竟然如此的難纏,不單是沒有殺死他,反而搭進了好幾個侍衛。


    最後,永定州牧沒有辦法,隻好帶兵回霍都縣,不殺死燕三,他不會離開霍都縣,他必須親自坐鎮霍都縣!直到殺死燕三為止。


    從燕家到縣城,還有一段的路程,永定州牧在士兵侍衛的簇擁之下,走官道向縣城趕去。


    但,經過一個濃密的叢林之時,突然間,“噅——”的一聲大叫,侍衛和士兵胯下的馬匹像受驚一樣,全部向前狂奔,侍衛和士兵大驚,急拉韁繩,但,都拉不住馬匹狂奔。


    “怎麽回事!”永定州牧見馬匹馱著侍衛和士兵一下子奔到前麵去了,隻留下他一個人,大喝一聲。


    但,這個時候,官道旁的一棵參天大樹一上個黑影撲殺下來,淩空擊下,破空之時響起,勁力十足。


    永定州牧駭然,反應極快,操起長槍如流星一般向黑影刺去,黑影偷襲不成,急忙雙腳連踢,踢中了永定州牧的長槍,鞋子一觸到長槍,立即被燒出一個洞來。


    但,踢在槍上,給黑影借力,他一個翻身,躲過了永定州牧的這一槍,身體下墜,但,他踩在了永定州牧所騎馬匹的頭顱上,用力一踏,馬兒慘叫一聲,被功力震裂了頭顱,前蹄躍起,往地麵倒去。


    永定州牧一驚,身體向地麵摔去,而此時,黑影重重地一踏馬頭,居上撲了下來,斧劈重重地錘向永定州牧的胸膛。


    在情急之下,永定州牧反應極快,急忙長槍一橫一架,擋住了劈來,“砰”的一聲,永定州牧被震得摔了出去,而同時馬匹也倒在地上,黑影從馬匹上摔下來,就地一滾,抵消了衝力。


    永定州牧立即爬了起來,而黑影也爬起來了,看到黑影,永定州牧一驚,喝道:“是你!”


    來人正是燕三,剛才燕三用魅念驚走了侍衛和士兵的馬匹,偷襲永定州牧。可惜,戰將級別的永定州牧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燕三功虧一簣,沒有一擊殺死他。


    永定州牧他以為燕三是逃逸了,沒有想到,他不但是沒有逃逸,反而是躲在暗中襲殺他們。


    “不殺死你,我是不會離開霍都縣的。”燕三森然說道,話落下,身體撲了上去。


    永定州牧大喝一聲,槍如怒泉噴出,一口氣二十多槍,全部罩向燕三全身要穴,但是,燕三的雙劈就是像波浪一樣震動,躲過了槍勢,斧劈重重地劈向永定州牧的胸膛!仍然是力劈山嶽。


    永定州牧又氣又恨,這一套“劈山五式”,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戰技,但,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敗在了這簡單的“劈山五式”之上。


    永定州牧反應不算慢,也有防備,知道這一槍無功,所以長槍一橫,橫槍於胸,“砰”的一聲,燕三的斧劈重重地劈在長槍上,燕三雙臂劈在長槍上,滋滋直冒白煙,但,燕三雙劈上仍裹著浸過水的布條,一時間長槍火屬性傷不了燕三。


    但,這一招並沒有就此而止,燕三劈在長槍上的手臂竟然小幅地振動了一下,兩股強大的功力擊在了永定州牧胸膛上,力撼山嶽!


    “啊——”永定州牧慘叫了一聲,鮮血如箭一樣噴出,被震得飛了出去。永定州牧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幾歲時就會的“力撼山嶽”竟然可以妙到這樣使用的,就是戰將級別的他,都沒擋住這一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連戰徒級別戰士都能使出來的“力撼山嶽”上。


    燕三欲再追上去摘下永定州牧的頭顱,但,這個時候“嗤、嗤、嗤……”的破空聲響起,燕三不用看都知道是軍用弓所射出的怒箭。


    無奈之下,燕三就地打了個滾,一下子滾入了叢林之中,如飛豹一樣向叢林深處逃去。


    “大人,大人……”侍衛和士兵終於拉住狂奔的馬匹,急忙趕回來,在危急之下,士兵發怒箭逼走了燕三,士兵和侍衛急忙跳下馬去扶倒在地上的永定州牧。


    “啊——”永定州牧痛得慘叫一聲,被扶起來之後,他喘了一口氣,從衣底下拿出了一個護心鏡,而護心鏡此時已經碎成了五片。身為武將的他,常用護心鏡藏於胸口,這一次護心鏡擋住了燕三的“力撼山嶽”,再加上他功力深厚,雖然是受了傷,但,仍然是被他撿回了一條命。


    “走,走,快走,回去!”永定州牧驚魂未定,厲喝道,差一點點,他就死在燕三手中。


    侍衛和士兵簇擁著永定州牧急忙離去。


    永定州牧回到堆都縣都後,住進了衙門大院,永定州牧被燕三搞得神魂不定,他住的大院,把守得嚴嚴密密,弓箭手藏於暗處,如果燕三敢闖殺進來,一定把他射殺成刺蝟。


    同時,州牧和縣丞發出公告,洋洋灑灑幾百字,揭發燕三的罪行,在公告上說,燕三是一個流浪漢,伯爵好收心留他,而他卻貪伯爵的家財,勾結燕家仆人燕忠,陷害暗殺燕三。


    在公告上說,隻要舉報燕三藏身之處,獎賞百兩白銀。


    百姓看到公告之後,議論紛紛,百姓將信將疑,雖然燕酒徒收燕三為義子的時候,沒有大宴親朋好友,但是,前段時間燕三陪著燕酒徒的時候,時常出入縣城,不少百姓都知道燕三是燕酒徒的義子,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所以,百姓對公示將信將疑,不知道信誰好,而在坊間,各種版本的流言四起。


    夜,寧靜,衙門大院的夜更加寧靜,但是,這裏的寧靜有著濃洌的殺氣。


    “吱”的一聲,永定州牧臥室門被輕輕打開了,永定州牧躺在床上,有蚊帳擋著,看不清麵目,而這時,門外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潛進一個黑衣人來,走近床邊,看到床上躺著的人,黑衣人目露殺機,雙掌劈下。


    而躺在床上的人在這個時候也被殺氣驚醒,一張眼,看到雙掌如閃電一般劈下,他想都不想,抓起了抱著的劍,擋向劈來的雙劈。


    “砰”的一聲,床上的人連人帶劍被震得鏟到了床角,他駭然,尖叫道:“刺客!”話音落下,吐了一口鮮血,被震成重傷。


    前來暗殺的燕三看到這個人,一怔,因為不是永定州牧!假的,是他侍衛假扮的!他上當了!


    原來燕三用魅念迷惑住守在門口的侍衛,潛進永定州牧的房間,準備砍下他的頭顱,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冒牌貨!


    永定州牧也是被燕三嚇破膽了,他讓侍衛睡在自己房間裏,而他自己則是睡在了另一個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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