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


    是個殺人的大好時機。


    該死!那幾個自比為黑道佼佼者的家夥,還真的是想要他這一條命嗬!不過不是他看不起對方的爛身手,實在是……他們人手一槍耶!居然仍在他身後苦苦追趕,簡直丟盡黑幫的顏麵。


    越太子的下屬之中若有這等不濟的三腳貓,恐怕早被越太子一槍斃了,死得幹脆。


    段夜涯撇撇唇,冷冷地俊笑,他的寶貴時間可不想浪費在一群笨蛋上,所以他決定擺脫黏皮糖。


    東轉西轉,他轉進猶如迷宮的重劃區——


    青鬆草藥蒸氣屋!


    他眯眼,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


    頎長的身形一個翻躍,他從後門“光明正大”的進入這間蒸氣屋。


    隨意的行走,他挑選了一間最裏頭的小房,拿出段氏專利的萬用細針,輕輕地一撥,門鎖就開了。他預備來個藥草浴。小房裏分隔成兩小間,外房是淋浴衝澡,裏房應該就是這標榜的什麽鬼藥草的蒸氣。“累。”和一群笨蛋追趕跑跳的確是件累人的事。


    甩甩及肩的直發,他吹著口哨,推開煙霧彌漫的木門……


    白茫茫的蒸氣當中他似乎看見了什麽!


    眨了下俊眸,他笑了,笑得神采飛揚。


    “聊齋豔鬼?”可惜他不怕鬼,而且最喜歡豔鬼了。


    一個全身赤裸的美人兒就在眼前,伸手即可一抱嗬!難得的是,這個恍遭電擊的美人兒的玲瓏曲線,足以令所有的男人噴鼻血。“啊……”反應慢了三拍的受驚美人似乎將要放聲尖叫。


    電光火石之間,他以唇封緘住她顫動的檀口。


    他不是故意的!他原是想要以手阻止她的喊叫。


    老天!她的唇怎麽如此軟嫩,恁地甜蜜可口啊?


    吻過不下一百個女人的他竟然有半晌的怔呆。他不能放開她,除非他是白癡。


    一手扣住她的螓首,一手摟住她的小蠻腰,他加深了這個意外的吻。


    顯然可見,她被嚇壞了,正以小紅帽般的楚楚眸光瞅著他,使他心上一擰。這美人兒八成是初嚐親嘴的滋味……


    閱人無數的他絕不可能錯看!“別慌。”他在她嘴裏嗬氣,心想,應該纏綿溫柔的吻吮好,或是來個狂猛野霸的世紀悍吻就在他忖思的當口,他已經攫獲住她的香甜舌尖,不容反抗的與之糾纏不休。而她像隻遭受蹂躪的可憐小羔羊,瞠大水眸愣瞪著他的星目劍眉。


    他對她眨眨眼,笑意灼灼。


    既羞又窘的她慌亂得無措至極……


    他輕斥,“閉上眼睛!”這小羔羊一點兒陶醉迷戀的樣子也沒,太傷他的男性自尊了,怎麽說他都是眾女子們爭相追逐的瑰寶哩,雌性動物無一不臣服在他厲害的吻功之下。懷中僵直的女性軀體使他起了征服的欲望,為了挽回他的信心,他開始“攻擊”她的每一寸柔軟。“嗯你……”她想掙紮,可是身體仿佛失去力氣似的隻能依附在他身上。她幾乎是整個人都攀掛著他了。


    乖。他在心裏讚歎一聲。


    感受到她的順從,他竄人的熱舌舍不得與她的丁香小舌分離片刻。


    此刻他們仿佛是一對愛得你死我也不獨活的堅貞戀侶……


    噢喔!他多想把這小人兒揉人他的血肉軀體。


    “我……你你……”別、別這樣!她的頭好暈。


    段夜涯滿意的聽她的嬌吟低呻,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啊!光是這輕抑難耐的急喘聲就足夠讓男人瘋狂了。a片女王也無法媲美哩!他真的要瘋狂了!絕不虧待自己的渴欲的他探出熱舌,轉移陣地的來到她的頸肩處啃吮她的雙手圈攏著他的身背,惟恐自己無力支持住燒燙的熱切身子。


    熱切?她熱切個什麽呢?她懵然的往後微仰。


    “砰!”一聲巨響突地響起。


    他皺眉,俊眸裏深沉得不見底。


    “啊!開槍啊!”


    “有人開、開槍哪!”此起彼落的尖呼高喊聲幾乎要震破蒸氣屋。


    然後是一陣又一陣的跑步聲和咒罵聲,“媽的!誰叫你開槍來著?這下好了,驚動了人,要是報警……”


    “老大,我們快逃吧,我們可是有案底的。”


    “便宜了段某人了!”


    跑步聲漸行漸遠,房外仍是口耳相接的吵嚷聲。


    他用力的摟了摟懷中的小人兒,低低笑著。


    那些比豬還要呆三級的笨黑道嗬!


    “放、放開我好不好?”她好難呼吸喔。


    小羔羊說話了?他邪挑起眉,依她請求的放開對她的箝製,而且退後兩步,含笑睇著她。煙霧之中,光裸的她多了一抹飄逸出塵的氣韻,楚楚動人的撩撥著男人的感官。他的眼神往下,笑意更濃地恣意打量眼前毫無遮蔽的她。


    “啊……”總算回過神的她嚇得連忙衝出蒸氣小房。


    見狀,段夜涯的漂亮濃眉打上折痕,天知道此時此刻的他多麽的痛苦……他想要她!他的四肢百骸迅速地竄流著強大的熱渴激狂。


    深深、深深地吸上一口大氣,再大大地吐出,他幾乎要憎厭現下的自己了。


    怎麽搞的,堂堂的段太子竟然成了急色鬼!不就隻是一個吻嘛,從他四歲開始,他就已經嚐了嘴對嘴的封吻,十二歲那一年,他的法國式深吻更是名滿校園。他的吻是用來蠱惑異性的,沒道理自己投降才對。


    緩步踏出蒸氣房,穿妥衣裙的她正旋轉外房的門把,他無聊地倚在門邊,輕佻地笑言,“被欺淩的小媳婦?”


    怎有這樣可惡的人!她狠狠的一瞪,羞怒的紅暈飄上腮頰。


    她想反擊,可是一對上他電力十足的深眸,她竟是罵不出口;趕緊回避他的視線,她落荒而逃。


    有趣極了!段夜涯摸了下俊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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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灌漿!”工頭江俊南大喊。


    “擋土牆牢靠嗎?”工程的負責人間。


    露出黃牙,江俊南笑著,“好了!我們有一個天才中的天才做我們的小工哩。”


    “姓段的那個小白臉?真搞不懂他幹什麽紆尊降貴的到工地來做粗活!”微薄工資可能連段家的司機都還比不上。


    嘿嘿幹笑的江俊南隻有拚命地爬抓頭發,目送負責人自言自語地離開工地。


    他知道那個大天才念的是啥牛的優秀學校啦,也知道大天才那張漂亮的麵孔男女皆愛,但是這又怎麽樣?還是他江某人的小工嘛!“段夜涯!小妞找你喲。”工地外的歐巴桑調侃地亂笑一氣。


    又是美眉辣女!江俊南好奇地也轉頭一看,吃醋的撇撇厚唇。同樣是男人,就是不同待遇啊!他瞪著高挑精瘦的段夜涯從工地裏頭走出來,沒好氣地低吼,“喂!別講太多廢話,還不到下工時間。”女人就是膚淺,專愛白馬王子型的男人,一點兒也不懂得欣賞像他這一款的粗獷猛男,嘖。


    段夜涯好笑地拍拍他赤裸的上身,“我順便帶幾瓶五加皮回來。”


    上道。“還要養樂多。”


    “是,工頭。”隻長肌肉,不長智力的愣人。


    段夜涯往工地外走去,忖想,忍耐不住相思找他的是露露或是雲兒?還是那個大胸脯的寫真少女……


    答案都不是。此刻杵在大卡車旁等他的是他最不想看見的大美人,瞪羚!“決定來追求我了嗎?”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狠女人。


    瞪羚一笑,“我是來討債的。”


    冷嗤了聲,段夜涯就地坐下,反正他的牛仔褲上盡是髒汙一片,無畏泥巴塊。說起這瞪羚,和他一樣是牛津的同儕。台麵上的她是科技新寵,標準的粉領上班族,可暗地裏則是負責提供組織情報的小間諜和收集一流特殊器材的個體戶。這也就是之所以她看到他總是以“討債”為開場白,多煞風景。


    “瞪羚小姐,很抱歉。”夠客氣了吧?“抱歉?”她凝眉,有如憂鬱的西施。


    他攤一攤雙手,一副愛莫能助的神色,“這筆債先記著吧,我會附加‘利息’的。”“段、太、子!”


    喲喲!磨牙了哩。“美人含怒,仍是不減豔光。別氣、別氣,你已經二十八歲了,氣多了衰老得太快可是糟糕的事。”“不勞你費心,我大可以打個肉毒杆菌或是動動雷射手術。”美麗依舊。“不,建議你弄個激光,青春永駐。”他非常認真地為她計量哩!瞪羚又想咬牙了!這種吊兒郎當的小白臉竟有深不可測的發明天才,真是世界第一奇跡。


    罪過罪過,麗質天生的大美人若是被他氣醜了,他可真是不可饒恕喔!“告訴你的越太子,我不是不顧兄弟情,隻是我正忙著我的‘珍妮佛’。”因為“傑克”已經送給黑太子,他必須再創造更頂尖的未來車才對得起自己。“越太子已經把那個混混解決了。”她忽地抿唇笑說。


    “昨晚和我玩捉迷藏的笨蛋?”


    “自己小心一點,紅派的人已經打起你這金公雞的主意。”


    “金公雞?你侮辱我!備婺慊侔?/p>


    磨牙聲沒了,換上嘶笑聲。“你的發明對他們而言是一個又一個的金雞蛋。”實至名歸,是讚美才對。“我又成了搶手貨?”這該是可喜可賀的事嗎?“相較於你的女人緣還比不上一二。”不可否認的,段夜涯的遺傳基因肯定優秀卓絕。難道長得太帥也是一種原罪?“潛天的手下把那些笨蛋斃了?”太血腥了吧!“斷手筋而已。”瞪羚淡淡地答道。


    “看來他這黑道教父快要升級成黑道教宗了。”交友不慎。


    他和黑也焰以及越潛天同是牛津出來的,由於年齡相當,且家世顯赫得不相上下,再加上英俊太過的外表和篤實真摯的結拜金蘭誼,外人便對他們貫上“太子幫”的封號。


    為首的大太子黑也焰享譽賭城,是大亨中的大亨!人在家中坐,日進萬鬥金。


    排行第二的越潛天是個八國聯軍的大混血,出生於歐洲黑幫的他大概沒有一天不看到鮮紅的人血。


    至於段夜涯他呢,表麵上是建築工一個,可實際上他富有得可怕。


    最讓他引以為豪的不是他的身價上千億,而是鶯鶯燕燕們不因為他的“窮”而失了熱情,相反的,她們反倒願意為他做牛做馬,無所怨懟。


    隻要他點個頭,某個富婆的人幕之賓非他莫屬,眾多吃軟飯的帥哥帥弟隻有一邊涼快的份。


    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盼他施舍憐愛恐怕望穿秋水也等不到。


    “順道告訴你一聲,你的公司的人頭總裁換成本姑娘了。”冰霜滿布的晚娘臉在講到此事時,總算燦爛笑開。


    媽的!“越某人‘出賣’我!”去他的兄弟情深!沒義氣。


    “是哪個‘某人’強迫越太子和黑太子‘必須’貢獻大名做人頭總裁的呢?”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一個總裁尊榮,她不會傻得抗議。“再告訴你一件‘秘密’……”原本想要吊吊他的胃口,但是腕上手表的微電腦訊號已起,她隻得匆匆撂下話——“白蟻現在負責黑太子所命令的大批跨國軍火,狸貓和我將要幹臥底去,藪貓則是失蹤多日,大概是為愛瘋狂了。所以你要當心鬣狗尋你晦氣。”“如果我死在鬣狗手上,我便是該死的沒用!”即使鬣狗是惡幫的頭頭。


    “保重了,太子爺。”瞪羚揚手揮別,她這個任務可是艱險萬分,希望尚有相會之期。“彼此珍重。”雖然不怎麽對盤啦!“可別成為屍體被抬回t省啊!”


    她翻個白眼,沒好氣地一哼,“我的鬼魂會跑到你夢中詛咒你的……”如果她死了的話。莫名其妙!他竟然“不由自主”的走人青鬆草藥蒸氣屋裏!“發春了啊?段太子!”他暗罵自己,然而雙腿自有意識……


    怪誰?隻能責怪那個小女人的神態太使人動心了,而他偏偏又是喜歡醉臥美人膝的浪蕩男子。


    “您好。第一次來嗎?”櫃台小姐目不轉睛的舍不得移開視線,好俊的小夥子哪。


    “算是吧。”上一回是偷潛人屋的,沒有消費半毛。


    不過他實在是忍俊不住,她的開場問候語仿佛他是第一次光臨的……嫖客。


    “這、這邊請……”天啊!她原本以為隻有大美女可以一笑傾城,但眼前這個有美人尖、中分長發的帥哥的笑容……


    噢!讓她死了吧!“小湘,毛巾消毒好了沒?”一聲軟軟甜甜的嗓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呃,老板娘!”她忙不迭地回頭,“我這就去忙!”


    “嗯。”奇怪,小湘的臉頰怎麽這麽紅呢,發高燒嗎?“嗨!想不想念我?”原以為她是顧客呢,沒想到她竟是老板娘。


    “你你怎麽、怎麽又來了!”她連忙撫按左胸,加速的心悸叫她難受。


    是他!她絕不會錯認這一張麵容……尤其是那雙深深沉沉、幽黑地閃出灼芒的丹鳳眼!


    他就是前幾天闖入她的蒸氣室裏,輕薄她的男人!


    “來!”他擒握住她的皓腕,就近找一間空無一人的蒸氣室進入。


    “你、你又要做什麽!我的員工和客人都看見你的野蠻了……”


    “想不想念我的吻?”他將她逼到角落,高挺的身形圈圍住她。


    “你…”可恥。


    “小美人,我挺想念你的滋味。”雖然嚐過幾百張粉紅檀口,然而他這一句話隻對她說過。


    “別、別亂……亂來!”她偏過頭。


    “吻你就是亂來?”他低低地笑,驟然升起一股憐疼的陌生情緒,他真的想吻她。


    咬著下唇,她慌亂得不知該怎麽辦。這惡男奪去她的初吻還不夠嗎?他到底要怎樣!


    “芳名?”


    “哼!”理他呢!


    不說?那麽我隻好……”俯下邪氣的調情麵容,他作勢吻她……


    唉,她怎麽兩眼淚汪汪的像是個受虐小婦人?


    他段夜涯可是出了名的溫柔多情,舍不得佳人傷心。


    “多大了?二十?十八?這蒸氣屋至少耗資三百萬吧,是你家人的投資?”她的淚霧使他揪心,所以隻好肓不及心的隨口聊聊,好止住她的珍珠淚。


    然而他萬萬料想不到接下來她的嘴巴裏竟然吐出這一句話——


    “青鬆是我的丈夫出資的。”


    “丈夫”他的心跳加快。


    “對。”這惡男為什麽死瞪著她,好像她和他結濾奘澇┏穡浚?/p>


    “你結婚了?”


    “嗯。”


    青天霹靂!“你竟然結婚了!是個有夫之婦!”


    她猛一凜,恐懼爬上心底。“你怎、怎……”


    怎麽了呀,他的表情好像要掐死她?


    你怎麽可以嫁人!他握住雙拳,往牆上使力一拋。


    “你……”她的身體軟了下去,跌坐於地。


    這個瘋子!他一定是瘋子!隻有瘋子才會神經兮兮的捶牆……他的指關節正滲出血絲來,可見力道多麽強勁了。大廳裏的人都昏迷不醒了嗎?為什麽沒有人來救救她呢?調整好呼吸,段夜涯擺著臭臉,“欠你一個感謝!到多尼爾俱樂部找經理吧!他會開一張支票給你。”她茫惑,“我沒有幫過你的忙呀!”基本上,他根本就是個陌生人。


    “哼。”依然是一副想宰了她的神情,他轉身離去。


    柴滄依無力站起,她真的被他弄得七葷八素。


    二十二年,人生中的第一個吻竟是被一個漂亮的瘋子竊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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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炸了心肺!那個小女人竟是羅敷有夫!她閑著沒事不會吃喝玩樂去,玩什麽結婚的遊戲!段夜涯氣得差些血液逆流,心口那一股的酸醋味叫他不舒服極了。


    再想到,他幹啥氣成這樣?柴滄依是單身或是有了配偶幹他屁事!但是……shit!“他仍是氣啊!窒息的難受感前所未有。


    “夜!”十分興奮的尖嗓響起。


    擰緊眉峰,他回眸,原來是當紅的人體模特兒莉悠。


    二十一寸的纖纖細腰立時貼向他的身側,莉悠開心極了。


    “人家找你好久了。”日思夜盼哪,雖然她花名在外,但是惟有段夜涯能夠撩撥得起她的蕩漾春心。


    距離上一次的交歡已經六十七天了,她好懷念他的挑逗技巧和勇猛狂烈的強勁精力。


    段夜涯似笑非笑地凝睇著騷味十足的她,不太正經地調情諷笑,“找我有何貴幹?”


    “哎呀!你壞!”她最喜歡他的魅惑氣息了,“難道你一點點兒想念我也沒有嗎?人家的心會碎掉耶!”


    極盡賣弄自己的媚態,她為的不就是想再一次重溫那一份天旋地轉的飄飄然。她以傲人的柔軟上圍拚命往他身上擠壓,希冀能勾起他的陽剛欲望。


    見她的饑渴狀,他戲笑,“想要來個肉搏戰嗎?”該不該警告這妞兒,小心過個三五年那一對肥顫顫的大奶可能下垂到腰際?


    莉悠大喜,假意撒嬌著,“別這麽講人家嘛,什麽肉搏戰,羞死人了。”


    “交歡比較正確。”他驀地正經起來。


    “大馬路上不要討論這問題啦。”直接做不才是上策嗎?


    天色已經昏暗,被他電得成了花癡首領的莉悠猴急的挽住他的手臂,飛快的走向她的金龜房車。


    雖然初次邂逅時,他告訴她他是個工字難出頭的粗工人,可一向眼高於頂,喜愛權與錢的她,仍是難敵他的美男極色,所以她破例的甘願成為他的泄欲工具,並且樂在其中,享受著他天生的駕馭王風。


    其實隻要他首肯,她還願意砸錢給他,當他的金主哩!隻求他多給一些些的柔情,多施舍一分慰藉。


    白色的床單淩亂不堪,男女大戰的情欲氣息濃烈非常。


    莉悠氣喘籲籲,“夜,你今天好熱情,好厲害。”她幾乎要虛脫了。


    段夜涯佞笑一抹,“你不愛嗎?”


    “討厭。”怎麽不愛?她簡直愛死了!貴族氣息的他爆發力驚人,凡女難擋。


    他的手又動了起來,她不禁輕逸吟聲,滿眼的狂野神色。


    噢!他又要和她再來一次嗎?


    “夜——我們——已經”究竟是由於精力旺盛,或是他太迷戀她的妖嬈胴體?


    他的丹風眼閃過一絲玩味的冷芒,倏地封住她的紅唇。


    她不禁一訝,因為他根本從來不碰她的嘴啊!


    但是她無暇細想個中原由,很快的融入其中,暈醉不已。他太棒了!吻功一等一。


    舌與舌的親密纏繞叫她情不自禁的扭動身軀,她不能自拔的深深愛戀上他。


    段夜涯的眼神卻是更冷,怎麽搞的,他竟然覺得食之無味,這張嬌豔欲滴的嘴唇絲毫激蕩不出他心湖的漣漪。


    他的腦海裏,他的男性荷爾蒙一律喊著同一個渴念——


    那個有夫之婦的羞顫檀口!老天,他被下了符咒是不?媽的!段夜涯突地離開她,徑自往淋浴間走去。


    天知道他全身上下的細胞無一不憤怒!該死的!該死的柴滄依!竟敢不費吹灰之力的左右他的心緒和……


    “夜……”莉悠突覺空虛與滿足混亂交錯的感受。


    她想要擁有段夜涯!他是她全部的世界。


    或許她應該更加努力的和公子哥兒們上床,等到她成為富婆之後,段夜涯就是她的專屬晶了。他是男人中的男人,是惟一的絕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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