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原地,杜鵑以為自己凶巴巴,把壞人罵走,有保護到漂亮姊姊,心裏覺得萬分高興。


    他真是倒黴到極點!竟被男人強迫驗明正身,強摸一把!玉仲郎擦擦眼角的淚水,很不痛快。


    「漂亮姊姊,你不要哭,他走了。」杜鵑轉過身,掏出手絹,想擦他的眼淚。


    「你是……杜鵑?」玉仲郎接過手帕,粉臉酷紅。去年過年見過她,沒想到今年她又跟著家人來挑瓷器。


    「嗯!我是杜鵑。」沒想到漂亮姊姊認得她,杜鵑眉開眼笑。


    「你……別跟別人講剛剛的事。」玉仲郎別扭地低聲囑咐,隻求把顏麵損失降到最低。


    「好的,漂亮姊姊,我不講。」杜鵑捂住嘴,表情非常認真。


    「那就謝謝你了!」玉仲郎躬身道謝,風華萬千。


    小丫頭誤會他的性別不是重要的事,重要的……是他丟臉的事,不能傳出去。


    「漂亮姊姊,你以後遇到壞人,要叫我!我會來幫你趕跑他!」杜鵑緊握拳頭,信誓旦旦。


    她為麵前的傾城佳人著迷了。


    如果他是男人就好了,不但可以保護她,還可以娶她回家。


    「你想保護我?」看著小女娃的認真表情,玉仲郎笑了。


    「對!」杜鵑用力點頭。


    「你喜歡我?」他偏著頭,凝視著繞著自己打轉的小丫頭,被這雙赤誠的眼神注視,他覺得很開心。


    「嗯!」杜鵑再次點頭,老實得不得了。


    「有多喜歡?」玉仲郎逗著她,覺得她眼睛水汪汪、紅嘟嘟的小嘴,超級可愛。


    「很多很多的喜歡……」杜鵲伸出兩手,比出寬大的尺度。


    「小牛角,我也很喜歡你。」玉仲郎情不自禁,把幫她取的昵稱說出來了。


    「我叫『杜鵑』 。」她搖頭晃腦,糾正他。


    這個可愛到爆的丫頭!讓他想娶她回家天天看了,「我知道啦!你叫杜鵑。」


    他笑嘻嘻地在她的額上輕啄一下。


    「你親我……」杜鵑摸摸額頭,好開心。


    「對啊!」


    「那我也要親你!」不等玉仲郎把臉送過來,她就自己貼上去,結果衝得太猛,一張小嘴就碰上他的薄唇。


    「呃?」玉仲郎的表情有些錯愕。


    沒想到一不注意,竟然跟她嘴親嘴了?這個嘛……按理講,他該跟她訂下婚約了。


    看著玉仲郎,杜鵑小臉紅通通。


    「你明年也要來挑瓷喔!」玉仲郎牽著她的小手,細細囑咐。等他身體養好,就要跟爹說他們的婚事。


    「好。」杜鵑乖乖讓玉仲郎牽著,不知道他的想法,隻是猛點頭。


    但等到明年,杜家一家子沒再來挑瓷器,苦苦等待的玉仲郎見不到搖搖晃晃的牛角辮,心中悵然所失。


    再過一年,還是沒有見到人……再過一年,還是沒有……不知經過多少年,玉仲郎才聽聞杜蔭經商失敗,賣妻賣女,人早消失在茫茫人海。而他的杜鵑,記憶中的小牛角,也早就淹沒在人海裏,不可能推開比她胖的人,衝過來保護他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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