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剛剛從他玉樓中出來,依舊有些渾渾噩噩,莫名所以,忍不住東張西望,隻見諸多強者向這邊看來口這條破狗嘴巴張開,打個哈欠,吐出舌頭,很沒有風度的洗了把臉,隨即抬起後tui在脖子上用力撓癢。


    楊左使眼角抖動,隻見葉旭果然從自己的玉樓中弄出來一條狗,這條破狗目中無人,隻在那些聖主身上掃了一遍,甚至連看也不曾看自己一眼,不由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主公,這孫子是誰?看起來好像是要氣瘋了的樣子?”哮天犬撓完癢癢,這才站起身來,終於目光落在楊左使身上,好奇道。


    楊左使的確即將要被氣瘋,手足顫抖,看向葉旭,咬牙切齒道:“葉少保,這是一條狗……”


    “不錯,哮天犬的確是一條狗,貨真價實,如假包換。”


    葉旭微微一笑,淡淡道:“楊左使,還請閣下向它施禮罷。”


    楊左使氣極而笑,哮天犬這才聽明白,樂得眉開眼笑,嘴巴裂到耳朵邊,嗬嗬笑道:“主公,這孫子以為我是聖主?世間居然還有這般愚蠢的人!”


    楊左使終於按耐不住,怒喝一聲,翻手一掌,向哮天犬蓋去,怒笑道:“葉少保,你敢折辱我?也好,我便先殺了你的狗,再來殺你!”


    他一掌蓋落,手掌化作遮天大手,一掌起,風雷動,禁錮虛空,讓人無處可逃,無處可躲,彰顯巔峰人皇的霸道。


    “星鬥大磨印!”


    這一掌,掌心出現一個巨大的星係,瘋狂轉動,如同一個巨大的磨盤,似乎任何人,任何物,落入其中,都會被輕易絞碎,dàng然無存!


    他的掌心甚至傳來巨大的引力,給人一種吞噬萬物之感,甚至修為低的巫士都感覺立腳不住,幾乎被他的手掌吸起,主動落入他的掌心之中,被絞碎成渣!


    楊左使這一掌顯然並非全然針對哮天犬而來,同樣是針對葉旭,他折辱葉旭不成,反被葉旭折辱,如今怒火攻心,一出手便是驚天動地的殺招!


    更多的聖主發覺這裏的動靜,紛紛趕來,駐足觀望,隻見楊左使一手展開,氣象萬千,不禁讚歎連連。一位其他大陸的聖主笑道:“楊左使這一式星鬥大磨印真是精彩絕倫,天下間除了聖主之外,恐怕沒有人能夠接下這一式印法!”


    又有一位老聖主笑道:“青羅聖主所言極是。


    楊左使乃是星帝的左右臂膀,他的修為已經達到巔峰人皇的高度,如果手持禁寶,就是聖主!不過,楊左使即便沒有禁寶在手,他的修為也堪稱可畏,與聖主交手恐怕都不落下風!”


    他的話音未落,突然隻見葉旭手持青木杖,一杖打來,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這一杖狠狠敲在楊左使的掌心,頓時爆響不絕,他掌心中的星鬥大磨頓時嘭嘭爆碎,接著哢嚓一聲脆響傳來,他的手掌竟然被葉旭一杖敲碎!


    楊左使痛呼一聲,葉旭隨即再起一杖,點在他的xiong口,將他點翻在地,一路翻滾,撞得周天星宮的地麵嘭嘭炸開,連續翻滾出數裏,這才堪堪停下!


    在場各位聖主哪裏會料到這番情形,瞠目結舌,不知該說什麽是好。


    葉旭這兩杖雖然簡簡單單,但卻給人一種大巧若拙,大巧不工的感覺,道盡巫法變化之妙,讓人無可抵擋!


    “既然楊左使不願施禮,葉某也不會勉強。”


    葉旭收了建木神杖,微笑道:“不過楊左使想要動手殺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葉某的脾氣好,不會殺你,但是如果換做其他聖主,那就難說了,說不定楊左使此刻已經是個死人了。”


    “你找死!”


    楊左使勃然大怒,正yu殺向葉旭,突然臉sè浮現出一抹青氣,隨即變得漲紅,腳下踉蹌,站不穩身形。


    在他體內,一道道青霞裹著一輪輪烈日,四處衝殺,卻是葉旭的建木神杖中帶著的陣紋,不斷摧殘他的肉身元神和天地法相。


    他急忙調動修為,憑借巔峰人皇那渾厚至極的修為,將建木神杖的陣紋鎮冇壓下來,心中又驚又怒。


    他的實力極為強橫,就算沒有禁寶或者半成品禁寶在手,也不會在葉旭手中一招落敗,但他的主要目的是打死葉旭的哮天犬,並未將葉旭放在眼裏。況且,葉旭剛才兩杖,也確實有偷襲的意思在其中,讓他措手不及,遭到重創。


    不過他的確極為了得,葉旭剛才那兩擊,蘊藏了半成品禁寶的威能,竟然沒能將他的肉身元神和天地法相打爆,可見此人的實力已經強大到了什麽程度!


    哮天犬此刻才回過神來,不由勃然大怒,叫道:“孫子,你敢偷襲你家龍大爺,來,來!你家大爺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楊左使怒火攻心,頓時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鮮血噴出,被鎮冇壓住的建木神杖陣紋再次失控,幾乎將他的肉身絞碎,燒成灰燼!


    一動也不敢動,他的肉身已經布滿大大小小的裂紋,如果再動一下,建木神杖的陣紋便會將他的肉身撕碎,燒成灰燼,急忙祭起大周天星鬥陣圖,融入肉身之中,將建木神杖的陣紋再次鎮冇壓。


    “孫子!莫非你不敢與大爺交手?”


    哮天犬兩條後tui人立起來,蹦蹦跳跳,探出一隻毛茸茸的前爪,叫嚷道:“大爺讓你一隻爪子!”


    楊左使臉sè變得鐵青,不過如果他若要動手,勢必會遭到建木神杖陣紋的反噬,因此動也不敢動彈一下。


    “龍大爺讓兩隻爪子,用一雙後tui就蹬死你。”破狗繼續蹦蹦跳跳,叫囂道。


    楊左使的臉sè由青轉紫,身軀微微顫抖,他乃是堂堂的巔峰人皇,何曾受到過如此奇恥大辱?


    “葉少保,你縱容一條狗侮辱星帝麾下的人皇,連本座也看不過去!”


    補天閣閣主穆青山搖動手中的扇子,徐徐走上前來,一派風輕雲淡,盡顯高人風範,微微皺眉道:“葉少保,楊左使乃是周天星宮的左使,位高權重,即便是各大聖地的聖主見了他,也要稱呼一聲師兄口你做的太過了,還不快把你的狗宰了,向楊左使磕頭,賠禮道歉?楊左使大人有大量,定然不會與你計較許多……”


    “孫子!”葉旭還未說話,哮天犬便向穆青山怒目而視,叫罵道。


    哢嚓!


    穆青山手中的扇子突然被他捏得粉碎,臉sè鐵青,嘴chun顫抖道:“你說什麽……”


    “大爺說你是孫子。”破狗趾高氣揚道。


    葉旭舍笑道:“穆閣主,你身為堂堂的聖地之主,大人有大量,何必與一條狗斤斤計較,豈不是有失你聖主的身份?”


    “本座自然不會和一條狗一般見識!”


    穆青山長長吸了口氣,狠狠瞪了哮天犬一眼,沉聲道:“不過葉少保,此地乃是周天星宮,你在星宮中出手傷人,偷襲楊左使……”


    哮天犬打斷他的話,叫嚷道:“不和大爺我一般見識?孫子,如果你的目光能夠殺人,龍大爺想必早已死了幹百次了,好在你瞪不死你大爺!”


    “你大爺的!”


    穆青山勃然大怒,暴喝一聲,一步踏出,祭起補天閣,隻見一座青sè樓閣高聳入雲,轟然蓋落!


    補天閣在魔道六派之中,排名最末,但實力底蘊也是極為雄厚,這座魔道聖地的禁法以采yin補陽采陽補yin,以補天道而著稱,他們的禁寶便是補天閣,又叫歡喜樓,樓中道盡yin陽采補之奧妙,青樓一出,便有遊旎曖昧的氣息從樓中傳來,讓人心動神搖,如墜天國之中。


    “葉少保,你的所作所為,連我天玄宗也看不下去!”


    又有一位其他大陸的聖主站出來,祭起一座燕台,雪燕鴻鵲,上下翻飛,向葉旭轟去,冷笑道:“星帝召集天下聖主,對抗天界魔頭,而你卻來攪局,分明是那天界魔頭的走狗,人人得而誅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你背後,給你撐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


    “葉少保,你屢次欺我周天星宮弟子,如今自投羅網,活該受死!”又有周天星宮的幾名人皇趁機一起出手,周天星鬥、宙光大陣,一發湧出,卻是周天星宮的幾位人皇一起出手,趁機為鄧林、丁寅二人報仇雪恨。


    這幅場麵,何等浩大,將虛空凝固,打造成無法逃脫的囚籠,兩位聖主,加上數位人皇,一起出手,這種陣仗,幾乎可以誅殺聖主!


    這幾乎是必死無疑的局麵,葉旭絲毫也不見驚慌,抬頭笑道:“給我撐腰的人,還不站出來?”


    穆青山哈哈大笑,森然道:“我倒要看看,誰敢出來!”


    歡喜樓率先鎮落,粉紅陣紋彌漫虛空,you人之中又帶有致命的威脅!


    卻在此時,一株扶桑樹突然橫身撞來,狠狠掃在歡喜樓之上,穆青山悶哼一聲,喉冇嚨一口鮮血湧出,卻被他硬生生壓下,又驚又怒,叫道:“扶桑神樹?誇父景文!”


    與此同時,一隻雪白妖異的大手出現,帶著一道道玄之又玄的禁製陣紋,硬撼天玄宗的禁寶燕台,將這件禁寶擊飛,天玄宗的聖主踉蹌後退,麵sè蒼白。


    諸多周天星鬥和宙光大陣飛來,眼看便要將葉旭罩入陣中,突然又有一座蘆蓬飛來,瑞氣條條垂平,將葉旭護在其中,蘆蓬萬法不侵,將周天星鬥和宙光大陣紛紛擋在蓬外。


    “元始聖宗的禁寶?荀師古荀聖主!這位老聖主居然也來了,甚至幫助葉少保!”


    穆青山等人驚恐莫名,突然又見兩輪明月升起,跨過星海降落到周天星宮之中,瓊霄宮主景霄宮主聯袂而來,舍笑道:“葉峰主,本宮來晚了,沒能幫上手,不過給你撐腰卻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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