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這次相親順利嗎?」邊喂著剛五個月大的次女喝奶,部美邊問起相親的事情。


    「嗯,那個……」提及相親,實乃難得地露出了嬌羞的表情。


    部美注意到她臉上的表情,「瞧你笑得多開心!」


    「我才沒有。」


    「看來你非常中意這次的相親對象。」部美看著懷中的小女兒,開玩笑地道:「小海啊小海,我們的實乃阿姨有嫁出去的希望囉!」


    實乃羞紅著臉,「你在胡說什麽!真是……」


    「這回,你該沒有再想起什麽不該想的事情了吧?」部美問。


    她知道部美指的是什麽,而事實上,她還真的忘了那回事。


    安川平之是個百分之百的男人,而且是個身強體壯、非常具有男性魅力的男人,但她卻一點也沒想到「輸送帶」的事。


    怪了!為什麽他明明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她卻一點都沒有想到那個?


    困惑地忖著,她皺了皺眉。


    「怎麽了?」部美好奇地睇著她,「你那是什麽表情?」


    「我……」她怔了怔,「我沒想起那件事耶!」


    聞言,部美驚訝不已,「ㄟ?真的嗎!?」


    「嗯。」她點點頭。


    部美沉默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道:「他……該不會是個娘娘腔,娘到讓你忘了他有那個東西吧?」


    她用力地搖搖頭,「不,他一點都不娘娘腔。」


    「喔?」部美狐疑。


    「是真的。」她語氣堅定,「他個兒很高,體格很好,非常有男性魅力,一點都不……」


    「唉呀!」未待她說完,部美打斷了她,一臉怪笑地睇著她,「有人動了凡心囉!」


    實乃羞惱地瞪著她,「你真是……不跟你說了。」


    「幹嘛害臊?」部美輕啐一記,「你是個正常的二十七歲女人,會對有魅力的男性動心,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動心?她不知道自己對他算不算是動心,但不說別的,光就她在麵對他時並沒想到任何不好的事情這一點,就表示他確實是跟她所接觸過的其他男人不同。


    「你不覺得這是難得的緣分嗎?」部美一臉興奮,仿佛相親成功的人是她。


    「難得的緣分?」


    「是啊!」部美點頭,「這是十幾年來,第一個讓你產生好感的男人。」


    「ㄜ……」她嬌赧不已,「可能是……他的眼神很正直、很澄淨,也讓人覺得很放心吧!」


    「天啊!」看著她臉上的表情,部美誇張地嚷著:「秋元實乃生命中的真命天子終於出現了!」


    見狀,實乃好氣又好笑,「拜托!你別那麽誇張好嗎?」


    「我是替你高興啊!」部美咧嘴笑笑,「女人就像聖誕節的蛋糕,一過了二十五就得賤賣,你知道嗎?」


    實乃蹙眉一笑,「你那是什麽理論?」


    「別管我的理論了,他有沒有任何的表示?」部美一臉迫切想知道的表情。


    實乃微怔,「表示?」


    「是啊!他有沒有再跟你見麵的意思?」她問。


    實乃誠實地點點頭,「嗯。」


    「太好了!」部美興奮地大叫,而她懷中的小女兒卻因為她的高分貝音量而哇哇大哭。


    「真是的……」實乃瞪了她一記,「你嚇到小海了。」


    「小海乖,小海不哭……」部美溫柔哄著懷中的小海,「媽媽隻是太高興了,因為啊……那個怕“小雞雞”的阿姨終於遇到意中人了!」


    「你這個人實在……」實乃瞪著她,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對了!」部美搖晃著懷中的小女兒,一臉認真地問:「他幾歲?是做什麽的?」


    「他今年三十二,我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


    「啊?」部美一怔,「你連人家做什麽都不知道,就答應跟他再見麵?」


    「聽說他接掌家裏的事業,但他家裏是做什麽的,我真的不清楚。」


    「天啊……」部美一臉「我快暈了」的表情。


    「拜托,他做什麽有那麽重要嗎?」實乃輕啐一記,「隻要他做的是正當的工作就好了,不是嗎?」


    「既然透過相親方式認識,當然會想先知道對方背景再作決定啊!」部美說。


    她說的是實情,一般來說都是這樣沒錯。


    「什麽家裏的事業嘛!」部美皺皺眉,一臉嚴厲,「搞不好隻是那種職員不到十個的小公司呢!」


    「那也沒關係啊……」實乃神情認真,「我家也不是什麽有錢人啊!」


    她真的不計較那些,以相親的方式認識男性,也不是為了想挑揀什麽有錢人家的少爺或公司少東。


    她家並非名門望族,也不富裕,雖說父母都有不錯的職業,但嚴格說來也隻能算是小康;不隻她,就連她爸媽也從沒有那種把女兒嫁進豪門的想法及企圖。


    「你腦袋秀逗啦?真是……」部美白了她一眼,再看著小海,「小海啊小海,你以後千萬不能像實乃阿姨這麽沒誌氣,一定要嫁給有錢人。」


    「你別教壞小海!」實乃伸手逗著才五個月的小海,「小海,千萬不能勢利眼喔!」


    「這才不是勢利眼,是現實。」部美話鋒一轉,「對了,他叫什麽名字?」


    「安川平之。」她說。


    實乃一說出安川平之這個名字,部美突然變得非常的安靜。她眨了眨眼,露出了驚疑的表情,然後就這麽沉默了十幾秒。


    「怎麽了?」看見她那驚疑的表情,實乃疑惑,「你……認識?」


    部美搖搖頭,「他……他長怎樣?」


    「好看。」她非常率直地道,「很好看。」


    「天啊……」部美突然神情緊張地將小海交給了她,然後起身去翻找出一本雜誌。


    她快速的翻頁,接著停在了某一頁——


    「安川平之……該不會是……」她喃喃自語,說著,把雜誌遞到實乃麵前,「是他嗎?跟你相親的那個安川平之是他嗎?」


    實乃看見雜誌上有一篇人物專訪,上麵刊登著兩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身著灰色套頭毛衣,外麵是一件黑色毛料外套,相當有型有款,而那張臉確實是……


    「是他耶!」她一驚,「他居然上過雜誌?」


    「什麽上過雜誌?你仔細看看他是誰。」部美說。


    「他是……」實乃細細地讀了幾段報導文章,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越來越震驚。


    「天……天啊!」她的聲音先是顫抖,然後啊地尖叫一聲。


    接著,小海哇地又哭了。


    ******


    一個月後。


    平之站在辦公室麵對港口的落地窗前,神情嚴肅,眼神深沉,若有所思。


    「很抱歉,實乃她……她不在。」


    「不好意思,她剛才出去了。」


    「ㄜ……她……她好像已經睡了。」


    在相親之後,他打了數次電話想約實乃再度見麵,但得到的答案總是如此。


    他不是笨蛋,當然知道這其實就是一種拒絕。隻是,她不是答應要跟他再次見麵嗎?


    難道說當時在料亭,她隻是不好意思當麵拒絕他,才會勉為其難的點頭答應?


    不,一點都不像。


    當時的氣氛融洽,兩邊家長的互動也很好,別說他母親對她十分的滿意,他相信她母親對他的印象也不差。


    在這種情況下,為什麽整整一個月還約不到她?


    這種事不該困擾他,而他也不認為自己的情緒會因此而受到影響,但事實上,他不斷地想起她……


    因為想著她,因為得不到她的回應,他竟莫名的感到焦躁。這樣的感覺已經很久不曾有過,他簡直像個初戀的大男孩一樣可笑。


    突然,桌上的電話傳來秘書的聲音——


    「安川先生,你的母親來電,一線。」


    他走回辦公桌旁,拿起了電話,「我是平之。」


    「平之,」電話那頭傳來了安川敬子的聲音,「明天是周末,你要不要回來吃飯?」


    因為經常工作到很晚,三不五時就會影響到父母的正常作息,所以他在一年前已經搬到外麵獨居。


    「明天……」他猶豫了一下。


    「你有事嗎?」


    「也不是。」


    「啊!是不是有約會?」安川敬子語氣興奮。


    他蹙眉一笑,「不是。」


    「咦?」她微頓,「你沒有約秋元小姐?」


    「我好像被拒絕了。」他說。


    安川敬子一震,「怎麽可能?我看她跟秋元太太對你的印象都很好啊!」


    「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總之我打過很多次電話,但總跟她聯絡不上。」


    「這樣啊……」安川敬子沉默了幾秒鍾,「我看我問問水野太太好了。」


    「不必了。」他說,「你知道秋元家的地址嗎?」


    「啊?」她一怔,「我是不知道,不過隻要打通電話就問得到了。」


    「那好,麻煩你幫我問出她的地址。」他說。


    安川敬子狐疑地問:「平之,你該不是想親自登門拜訪吧?」


    「我知道這樣非常不合乎禮儀,但是這樣不明不白的就被拒絕,我總覺得心裏不舒服。」


    「這倒是……」她沉吟須臾,「好吧!我幫你問問,待會兒再回電給你。」說罷,安川敬子掛斷了電話。


    ******


    剛吃過晚飯,實乃幫忙母親芳子在廚房整理。


    今天秋元家的男主人加班,家裏隻有她們母女倆。


    突然,門鈴響了。


    「你去看看是誰。」芳子說。


    「喔。」實乃洗了手,拿了條毛巾隨手一擦,然後快步地往門口走去。


    來到玄關,她打開了內側的防盜門。


    「哪位?」她問著的同時,已看見站在門外的那個男子。


    她陡地一驚,瞪大了眼睛。


    老天,是他!?他……他怎麽會出現在她家門口!?


    以暗示的方法婉拒了他一個月,她以為他已經放棄了,怎麽……


    「秋元小姐,你好。」門外,平之點頭致意,語氣平靜又溫和。


    相隔一個月再見到她,他心裏對她的感覺還是沒變……不,嚴格說來,感覺應該是更強烈了些。


    當她看見他時,她眼裏沒有厭惡或困擾,隻有驚訝及羞赧。


    看來,她並不是因為討厭他而拒接他的電話,那麽是為什麽呢?


    「安……安川先生,你……」


    「方便跟你講幾句話嗎?」他問。


    隔著門,兩人互視著,而他熾熱又誠懇的眼神,讓實乃心慌意亂。


    「我……」


    「實乃,是誰?」這時,屋裏傳來芳子的聲音。


    「ㄜ……」她不知道該如何跟她媽媽說門外的人是安川平之,那個擁有龐大資產的安川物產繼承人兼負責人。


    看她一臉焦急不安,他睇著她,「不能告訴令堂是我嗎?」


    「ㄜ……不……」她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她知道這實在是太失禮了,來者是客,不管如何,她部不該把客人這樣關在門外,但是……


    天啊!她用了多少氣力才拒絕了他,甚至還因為拒絕他而被部美罵到臭頭,她以為他不會再打電話來,卻沒想到他居然直接殺到她家來。


    他應該知道她不接他的電話,就是在拒絕他啊!怎麽……


    「秋元小姐,如果你不打算開門見我,我這就回去。」他直視著她,「因為我並不習慣隔著門跟別人講話。」


    「我……」她一臉為難。


    見狀,平之淡淡一笑,非常有風度的一欠,「打擾了。」說罷,他轉身要走。


    看他真的轉身就走,實乃心頭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的一槌般。


    她知道自己可能再也遇不到像他這樣的男人,不是因為他出身名門、身價非凡,而是因為他有一雙深深打動了她的正直澄澈又溫柔的眼睛……


    他這一走,他們之間的線就會徹徹底底的斷掉,她再也見不到他,甚至連聲音都再也聽不到。


    那一刻,她胸口沸騰著,有一股熱流倏地湧現。


    「等……等一下!」突然,她聽見自己的聲音。


    她嚇了一跳,而他也停下了腳步,並緩慢地轉過身來。


    她顫抖著手打開了門,遲疑地、猶豫地踏出家門。她不敢看他,甚至不敢再往前走。


    平之凝視著她,朝著她走了回來。


    她看起來非常的緊張、非常的激動,低著頭,呼吸有點急促。


    「秋元小姐……」他聲線緩和,「雖然是第一次相親,但我知道這樣的舉動非常的冒昧且不合禮儀,不過……」


    「對不起。」他話未說完,實乃彎腰深深一鞠躬。


    他一怔,狐疑地看著她。


    「真的非常對不起。」她彎著腰,誠懇的道歉。


    「秋元小姐……」他濃眉微微一糾,「請你看著我說話。」


    「是。」他的聲音雖禮貌又謙和,卻有一種讓她不得不乖乖聽話的威嚴感。


    直起腰杆,她怯怯地、不安地、尷尬地看著他。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像是要看進她眼底深處,將她內心所有的想法及感覺覷清般。


    她聽見了自己急促的心跳,也感覺到身體及臉上炙熱的溫度。


    「我被拒絕了嗎?」他問。


    「ㄜ……」


    「我明白我這樣問可能有點強人所難,但是我希望你能把理由告訴我。」


    「安川先生……」她眉頭一蹙,「請……請忘了我們曾經相過親。」


    他微怔,「這是什麽意思?」


    忘了他們曾經相過親?他們相親是事實,她點頭答應跟他再度見麵也是事實,這種事怎麽能說忘就忘?


    「是我會錯意嗎?」他注視著她,雖然她不敢直視他。


    她用力地搖搖頭。


    「那麽是我說了什麽,或做了什麽冒犯了你?」他問。


    她又是搖頭。


    「或者你聽見了什麽關於我的事?」


    她知道他曾有過一次短暫的婚姻?不會的,他結過婚的事除了比較親近的家人外,並沒有其他人知道。


    「不是,都不是。」實乃漲紅著臉,「其實是……我們高攀不上。」


    聞言,他一震。


    「什……」高攀不上?這又是什麽意思?


    「安川先生,你……你……」她怯怯地睇著他,吞吞吐吐的,「你是安川物產的負責人,對吧?」


    他微怔,「是的。」


    「在相親之前,甚至是相親之時,我……我們一直不知道這件事。」


    「你對安川物產有什麽喜惡嗎?」他不解。


    「不,不是那樣……」她急著解釋,卻顯得語無倫次,「我是在之後才知道你是安川平之,那個……就是說……我是說你家不是那種十個職員都不到的小公司,所以……我的意思是……唉……」說著說著,她歎了一口氣。


    老天,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怎麽能奢望他聽得懂?


    看著她一臉苦惱,又是蹙眉又是歎氣的,平之似乎明白了。


    她拒絕他的理由不是別的,居然是「你是資產龐大的安川物產的負責人」?這應該是他最吸引人的一點,而她卻因此而拒絕了他。


    這一瞬,他對她的好感又加深了。


    看著滿臉通紅的她,他笑了。


    見他笑著,實乃一臉困惑地望著他。「安……安川先生,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他笑而不答,隻是注視著她。


    「安川先生……」他不說話隻是笑,讓她更覺心慌了。


    「你並不討厭我,我可以這麽認為嗎?」他直視著她。


    迎上他熾熱的目光,她心頭一悸,訥訥地點了點頭。


    「所以說,你拒絕我,是因為我是安川物產的負責人?」


    「是……是的。」她怯怯地道,「如果知道你是安川物產的負責人,我們不會答應去相親的。」


    「沒事先告知是我的錯。」


    「不,我不是在怪你,隻是……」


    「秋元小姐,」他打斷了她,兩隻眼睛誠懇又直接的注視著她,「我很喜歡你。」


    聽見他突如其來猶如告白般的一句話,她一震。


    「這是我第一次相親,而且是在家母軟硬兼施的情況下答應的,事實上,我並不期待能有什麽結果,更不認為自己會遇上心儀的女性,但是……」他唇角微微一勾,「我很慶幸自己沒拒絕這次的相親。」


    實乃怔怔地望著他,心跳越來越急。


    「如果你是因為這種小事而拒絕我,那真的大可不必。」他說。


    「安川先生,你家不是一般的家庭,我……」


    「唉……」他蹙眉笑歎,「為什麽大家總以為我們這些所謂的有錢人,都有很深的門第之見呢?」


    她一愣。他的意思是……他家沒有門第之見,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名門閨秀、富家幹金?


    「秋元小姐,現在歐美許多皇室貴族都已經開始跟平民通婚,你不知道嗎?」他笑望著她,眼底有著克製的愛憐,「安川家不過是事業比較大、錢比較多,沒什麽了不起的,所以請你別因為這樣而拒絕我。」


    「安川先生……」


    他的眼神誠懇、他的話語真誠,她相信他的眼睛、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她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這些,隻是……天啊!這是真的嗎?


    他是如此的迷人,如此的吸引了她,雖然她心裏仍有太多的顧慮及不安,卻無法拒絕他。


    「秋元小姐……」


    「是……」


    他伸出手,溫柔地凝視著她,「請讓我以結婚為前提,對你提出交往的請求。」


    她心頭一悸,驚訝地看著他,再看看他的手……


    以結婚為前提?這徹底展現了他的誠意,讓她完全無法招架。


    怯怯地、遲疑地,她伸出了手,然後將自己的手放進他那溫暖又厚實的大手之中……


    ******


    三個月後。


    「哇,好棒!」看著小海已經會扶著家具走動,實乃興奮地拍拍手。


    「ㄟ……」部美睇著她,「你跟“超級大金庫”進行得如何?」


    實乃白了她一眼,「拜托你別說他是超級大金庫好嗎?」


    「他是啊!」部美噘著嘴,「可惡,真教人羨慕。」


    「你真是的……」她瞪著部美,笑歎著。


    「你們都交往三個月了,有沒有什麽進展?」


    「進展?」實乃不解,「你是說……」


    「我是說你們進行到什麽階段?」部美曖昧地笑著:「應該有c了吧?」


    她一臉疑惑,「c是什麽?」


    「就是抱抱、摸摸啊!」


    聞言,實乃漲紅著臉,「你在胡說什麽?他才不是那種人。」


    「什麽?還不到c?」部美驚訝不已,「想不到有錢人的速度這麽慢,我以為他們的動作就跟賺錢一樣快!」


    「你真是……你的腦袋都在想什麽?」實乃拿起抱枕往她丟去。


    部美接住抱枕,一臉嚴肅,「b呢?該不會連b都沒有吧?」


    「天啊!b又是什麽?」


    「b就是親親囉!」部美說著,噘超了嘴唇,做出吸吮的樣子。


    實乃耳根一熱,羞惱地道:「你好惡心。」


    「連親嘴都沒有!?」部美簡直不敢捆信,「交往了三個月,他親都沒親過你一下?」


    實乃皺皺眉頭,「當然有,他……他有親過我的臉頰。」


    「啥米!?」部美驚叫一聲,「臉頰!?」


    「你小聲一點啦!」


    「他是不是哪裏有問題啊?」部美一臉認真的問。


    實乃蹙起眉心,嗔著:「你才有問題咧!」


    「這怎麽可能?」部美咬著唇,一臉若有所思,「他不像那種動作慢吞吞的人啊!」


    「夠了,你又沒見過他。」


    「我看過他的照片啊!」部美語氣篤定,「他濃眉,眼神銳利,看起來是非常積極強勢的人。」


    「才不是你說的那樣,他是個溫柔的人。」提起交往三個月的他,實乃眼裏滿是甜蜜,「他對我非常的禮貌,非常的尊重,是個正直又正經的好人……」


    「老天……」部美哀歎一聲。


    正直又正經的好人?她的好姊妹似乎忘了他是個「男人」耶!


    她完全不敢想像當有一天,他們交往到某個階段,而他也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會是什麽樣雞飛狗跳的情況。


    「實乃,」她突然直視著實乃,一臉嚴肅,「你的小雞雞恐懼症痊愈了嗎?」


    「啊!」實乃驚叫一聲,用力的打了她一下,「你在說什麽啊!?」


    「別忘了他有“小雞雞”唷!」部美說。


    實乃麵紅耳赤,羞惱不已,「別說了,人家都忘了這件事了,你為什麽還要說?」


    「就是忘了才糟糕……」部美幽幽一歎。


    眼前,實乃因為這一段十幾年來唯一的一次戀情,而忘了小雞雞恐懼症的事,但那不表示她的小雞雞恐懼症已經痊愈。


    從她避而不談這件事看來,她根本還沒擺脫那個陰影,到時要是她心目中正直又正經的男人在她眼前露出小雞雞,那……


    老天爺,她完全不敢想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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