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主動的去送死,尤其是在生命受到了威脅的時候,這種威脅還是他們根本無法抗拒的。


    “小人願意投靠大人,為大人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


    這忽然冒出來的人不知道是哪個宗派的,立刻雙膝跪拜在地,誠惶誠恐。


    “好!”


    見到終於是有人站了出來,邪關也很是滿意,伸手打出一團邪氣將這人給包圍起來,淒厲的慘叫聲從這邪氣中不斷傳出。


    當那邪氣散去之時,原本那人也是猛然睜開了雙眼,其身上的氣息已經是遠遠超越了神魄境,到達了傳奇境!


    傳奇境!


    這位邪族至尊竟然是有著如此手段,能夠將人提升到傳奇境,還是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


    “這是第一個投靠我所能夠得到的獎勵,若是有人願意投靠的話,我自然也不會吝嗇。”


    邪關乘此機會再度招攬起來,所謂一個大棒一個甜棗,對於這些軟弱且善變的人族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手段了。


    “小人願意投靠大人!”


    又有一人跪拜在地。


    “小的也願意投靠大人!”


    “小人也願意!”


    “……”


    不斷有著人跪倒在地,麵對死亡的威脅,他們已經是將自己的尊嚴給全部拋棄掉,再者說,投靠了一位至尊,不但是能夠免除死亡,還能夠將實力提升,這又有何不可呢?


    與他們的性命相比,這所謂的自尊又能夠做什麽?


    許多人都是下跪了,僅僅隻有著幾道零星的人仍舊是站立著。


    “你們呢?不降嗎?”


    邪關看著這仍舊站立著的幾人,饒有興趣的看著。


    一聲嗤笑自忽然從一人口中傳來,那道身影隻是站在那裏,便給人一種宛若一柄利劍的感覺,在其周身更是有著數道劍氣不斷圍繞著他旋轉。


    這是天劍宗的聖子,名為夜元白,他一步踏上天空,眼神掃過那些跪拜之人,眼中有著不屑之色。


    又是看了看那渾身彌漫著恐怖威勢的邪關,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你們身為人族,為了苟且偷生要跪拜這邪族!你們還有著自己的自尊心嗎?就算你們投靠了又如何?邪族是什麽樣子你們還不知道嗎?”


    “我夜元白不拜天,不拜地,即便是我師尊也從來沒有拜過,唯一能夠讓我跪下的,也隻有我手中的劍。”


    “邪族餘孽,不過隻是當年入侵我北滄界的害蟲罷了,隻能夠在此苟活,試問,你有這個資格嗎?”


    !!!


    “嘶!”


    原本聽到夜元白的嘲諷,他們還有些愧疚感升起,在聽到夜元白最後那句話時,卻是一個個被驚駭得說不出話來。


    這夜元白,竟然是嘲諷這位邪族至尊,他沒有這個資格讓夜元白跪下。


    這是多麽大的膽魄,能夠麵對一位至尊還坦然的說出這麽一番話來,捫心自問,他們是絕對做不到的,甚至在麵對至尊強者時,恐怕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邪關原本掛著些許微小的麵龐也是在這一刻變得極為冰冷,他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麽說過了,更何況,還是這麽一個人族的螻蟻。


    “你這小子倒是不錯,竟敢如此說本帥,不過,你知道後果嗎?”


    隨著這句話語的落下,眾人隻感覺周邊的溫度都是降低了幾分,那天空更是變得低沉了幾分。


    夜元白卻是絲毫畏懼都沒有,甚至一雙眼睛毫不畏懼的與其直視,而後右手忽然抬起來。


    “劍來!”


    嗡!


    一柄長劍應聲而出,充斥著浩蕩靈力落在了他的手中。


    “今日我雖死,卻也是戰邪族而死!而並非是那靠著別人施舍的狗,靠著苟且偷生而活!”


    “三天之劍!”


    他手中的長劍爆發出璀璨靈光,如今的他已經是將體內的力量盡數爆發開來,眼神淩厲的望著邪關,而後猛然揮出了手中的長劍。


    隻見得一道驚天劍光劃過天際,浩浩蕩蕩朝著邪關斬去。


    “的確是有著幾分骨氣,不過,螻蟻終歸還是螻蟻。”


    邪關一步跨出,灰白的手掌朝著那劍光伸去,竟然是一下子將那道劍光給抓住,而後手上用力,那道劍光被直接捏碎,爆碎成漫天靈力逐漸消散。


    他甚至連夜元白看都不看一眼,隨手揮出一道邪氣,朝著夜元白激射而去。


    轟!!!


    驚天爆響傳開,將夜元白的身形給籠罩在其中,這一幕也是讓那些跪拜在地麵的人搖頭歎息。


    這天劍宗的聖子到底還是太年輕了,雖說的確是有著骨氣,可還不是被人一下子斬殺掉,人都死了,這骨氣又有什麽用呢?


    那原本將目光轉向一邊的邪關卻是忽然輕咦一聲,再度看向夜元白原本所在的位置上。


    在那邪氣消散之後,露出了其中的身影。


    一根巨大的暗紅色柱子正立在夜元白身前,滔天的凶煞之氣不斷自這柱身內蔓延出來,將那些邪氣給驅散開。


    “你這人倒是極為不錯,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勢力?”


    一聲輕笑忽然傳開,夜元白順著那聲音的源頭望去,在那生死柱上,赫然是坐著一個身穿黑衣的青年,此刻嘴角正噙著淡淡的微笑,一副欣賞的神色。


    “陸北川!”


    夜元白眼睛一瞪,這坐在柱子上麵的青年,可不是陸北川嘛。


    “陸北川!”


    看到這青年的相貌,那些跪拜在地的人族也是麵露驚異之色,誰也沒有想到,這陸北川竟然會是在這個時候出現。


    不但是出現了,還將夜元白給救了下來。


    不過,麵對那些人的驚疑,陸北川眼神卻是變得淩厲起來。


    也僅僅隻是看了幾眼便轉移了目光,這些家夥還不值得他多看,目前最為重要的,還是那邪關啊。


    “老雜毛,真是好久不見啊。”


    這句話差點沒把眾人給嚇癱了,這陸北川也未免膽子太大了吧,竟然是敢這樣直呼一位至尊強者!


    夜元白也是眉頭一挑,這陸北川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蠻橫啊。


    不過他回想起之前陸北川將他救下來的場景,便是知道,眼前的這個黑衣青年,有著蠻橫的實力與資格。


    “隻是,對方可是一位邪族至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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