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高興地跑去看被殺死的鐵鞭棘獸,所有的大人都去幫忙,準備把那幾噸重的龐然大物搬回村裏。


    葉秋衝回家,忙搬夜婷抱下來,見夜婷沒事,葉秋鬆了一口氣,不過,夜婷膽子很大,也沒有害怕。


    “欸,你怎麽在這裏?”葉秋抱下夜婷回過神來後,發現那個被鐵鞭棘獸追著逃的中年人跟到他家裏來了,打他回村後,這個中年人就一直跟著他了。


    這個中年人忙是笑著說道;“小兄弟,我叫白計地,是個遊唱詩人,我路過這裏,被魔獸追著逃到這裏,現在沒地方去,想在你這裏借住。”


    這個中年人雖然穿著簡單,但,幹幹淨淨,麵目端正,雙目稟正有神,怎麽看都不像個壞人。


    遊唱詩人葉秋聽勃倫叔叔說過,這是羅蘭大陸的一種特殊職業,他們以講故事為生,他們把羅蘭大陸的英雄故事、曆史事件、秘聞軼事編成歌曲,吟唱講給別人聽,很多不識字的人很喜歡聽吟唱詩人講故事。所以,吟唱詩人是四海為家,飄泊不定。


    葉秋以為他隻是住一天兩天,出門在外,給人方便就是給自己方便,葉秋也就答應下來了。


    “這位是?”白計地看了看夜婷,雙目中露出了奇光,忍不住多看夜婷幾眼。


    “我的表妹。”葉秋忙是說道。


    白計地也沒有多問,隻是多看了幾眼。


    既然是客人,葉秋招待了一下,兩個人坐下,閑談起來。


    從白計地的話裏,葉秋得知,白計地是維曼大帝國瑪瑙城人,沒有家室,孤身一人,飄泊天下,以遊唱為生。


    這一次,他是從瑪瑙城來的,他準備出海,到風暴之眼見識見識,路過這裏,沒有想到遇到魔獸。


    一直到下午,村民終於把鐵鞭棘獸搬回家了。魔獸,一身都是寶,所以村民動手把鐵鞭棘獸宰了,褪下獸皮,截下雙尾,把有用的都留下來了。


    宰鐵鞭棘獸的時個,葉秋還帶著夜婷去觀看了,白計地倒是不太喜歡看熱鬧,在家沒去。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勃倫讓人把葉秋叫到他的家裏。


    勃倫受的傷不輕,在家裏養傷,他的妻子不讓他下床亂走,所以,葉秋見到勃倫的時候,他正坐在床上。


    “勃倫叔叔,你怎麽樣?”葉秋問勃倫的傷勢。


    勃倫笑了笑,說道:“沒事,靜養幾天,就很快好起來了。”如果這一次他不是穿著凱甲,隻怕他是死定了。


    被鐵鞭棘獸咬進嘴裏的時候,說實在話,把所有人都嚇住了,如果不是鐵鞭棘獸的牙齒被三娘崩了大半,隻怕勃倫也活不成。


    “小葉子,這次殺死鐵鞭棘獸,你功勞最大,我們村裏,論打獵本事,你最強了,叔叔都比不上你了。”能獵殺一頭物理係的魔獸,那已經不是一般的獵手了。


    葉秋嗬嗬地笑了笑。


    勃倫拿出從鐵鞭棘獸取下來的尾巴,對葉秋說道:“一頭魔獸,最珍貴的地方,要麽是尾巴,要麽是心髒腱索。一般來說,物理係魔獸,他們珍貴的地方以尾巴居多,魔法係的魔獸,珍貴的地方以心髒腱索居多,不過,這也不是絕對。魔法係的心髒腱索或尾巴,一般都被魔法師拿來做魔法杖的杖芯。雖然,我們武士有兵魂,物理係魔獸的尾巴或心髒腱索不像魔法係那麽珍貴,但,也有用處,有些人以高價收購。鐵鞭棘獸最珍貴的地方就在於兩條尾巴,這尾巴柔時如棉,硬時如鋼,低級兵魂都傷不了它。”


    葉秋點了點頭,昨天勃倫叔叔的青蛇遊水都沒能把它砍下來。


    勃倫說道:“你殺死鐵鞭棘獸,功勞最大,這對尾巴,你留著,或者你有一天能用得上。”


    事實上,吐烏鎮有商人聽說裏根村殺死了一頭鐵鞭棘獸,就有好幾個商人來村裏收購鐵鞭棘獸的皮和尾巴了,但都被勃倫拒絕了。


    “勃倫叔叔,居然這東西珍貴,你就留著。”葉秋並不貪這東西。


    勃倫笑嗬嗬地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應該你收下的,羅蘭大陸的規矩,誰殺死魔獸,最珍貴的東西是歸他。”


    在勃倫的再三要求下,葉秋收下了這對尾巴。


    “我讓人把鐵鞭棘獸的皮做成幾套胸甲,這胸甲穿在身上很輕,普通刀槍不容易傷著,我們裏根村的幾個小夥子,秋收的時候就要去參軍了,我想讓他們穿上這胸甲,能更安全,能更有機會活著回來,甚至為我們裏根村建功立業。你不會有意見吧。”勃倫對葉秋說道。


    對於村裏的年輕人,勃倫可以說是無私地培養他們,不然,他就不會放棄榮華富貴,留守在這偏僻的山村裏了。勃倫的貢獻,贏得村裏人的尊敬,不論是哪個出去的小夥子,那怕是進入了最好的學院讀書,以後出人頭地了,回來,都會尊敬稱他為老師,執弟子之禮。


    “當然沒有。”葉秋忙是說道,他也知道在軍隊危險,所以完全同意。


    葉秋和勃倫閑聊了半個下午,最後才離開。


    白計地在葉秋家裏住著,兩三天相處,葉秋發現,他是一個很健談的人,知道的東西很多,羅蘭大陸的很多秘辛他都知道,說起故事來很吸引人,就是對人疏離的夜婷,都愛聽他的故事。


    不過,葉秋發現,有時白計地這個家夥會耍無賴,性格很皮,或者說是老油條。


    白計地在葉秋家裏住著不走了,剛開始,葉秋以為他隻是住一二天,但是,三天過了,沒有離開的意思,葉秋沒說,四天過了,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葉秋沒說,五天過了,他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第六天,葉秋忍不住了。


    “喂,白計地,你怎麽不走了?”葉秋就問白計地。


    他們兩個人比較隨便,葉秋稱他為白計地,白計地叫他葉秋,甚至有時幽默的白計地開玩笑稱葉秋為老大呢。


    白計地嘿嘿地說道:“兄弟,這裏吃好住好,我不走了,以後跟定你了,你到哪,我去哪。嘿,嘿,反正我沒什麽事幹,就陪著你便是。”這個家夥厚著臉皮,和葉秋勾肩搭背,稱兄道地。


    聽這話,葉秋一跳,翻白眼,說道:“你是免費吃住,當然是好,我可不好。我不養你,你這麽一個大男人,在我這裏白吃白住,好意思嗎?再說,你又不是美女,美女我養,我沒意見。”


    白計地臉皮很厚,說道:“嘿,嘿,兄弟,話不能這樣說,說到美女,老兄我知道的美女可多了,上到公主妃子,下到貴婦千金,嘿,嘿,我知道的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多。嘿,兄弟,如果你感興趣,我帶你去泡她們,她們有什麽愛好,有什麽缺點,我都一清二楚,有兄弟我做軍師,保證讓你馬到功成,左抱右擁,三妻四妾。”


    “沒興趣。”葉秋翻白眼,說道。


    白計地說道:“兄弟,話不能這樣說,嘿,嘿,男人嘛,男子漢大丈夫,應該幹一番大事業,娶上三宮六院的女人。這才是男人。”


    “那你呢?”葉秋忍不住斜看了他一眼,他吹得天花亂墜,他還不是單身。


    白計地見葉秋眼神,就露出一副受傷的神態了,說道:“喂,兄弟,別這樣看著我,兄弟我可是心有大誌的人。兄弟我不在乎能否成為帝王將相,也不在乎女人。兄弟我最大的偉願就是成為一個神的導師,羅蘭大陸一個新時代的啟蒙導師,羅蘭大陸未來文化的啟明星、導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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