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坐在沐清蓮搬來的椅子上,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打通了自己的關隘之後。


    他發現魔修的修行法居然能讓他在【電流推動】這條道路上走得更快。


    比起武修來說,電流推動的所增強的體魄,能讓他在武修的路上走得更快,而魔修的‘束心魔’之法卻能讓他迅速地在電流推動中增強自身。


    “不過道佛二教似乎也有相對應的法門,但是比起魔功來說。他們的法門需要的時間太長了。”


    這類修心的法門自然不是魔修獨有的,像道修的戒律清規,佛修的誦經拜佛都是修心法門,前者約束自身,後者精神寄托,都能增強李泰的意誌。


    但是魔功既然稱呼為魔功,那肯定是有區別於道佛的。


    那就是入門快啊,而且每一門魔功的‘束心魔’之法都是不同的,就是為了該魔功而創立的。


    放棄了全麵發展,隻追求那獨立的一項,那是自然快,走鋼絲就是要在鋼絲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趕緊把鋼絲走完。


    ‘三屍金身訣’既然是放縱三屍,那麽他的‘束心魔’之法自然就是欺騙自己,放縱三屍乃是真正的大道。


    李泰坐在椅子上,細細品讀起‘三屍金身訣’,裏麵寫道:“以業障攔人之束縛,人本喜美,追求華飾本就是人之常理,約束過多乃是違反人之本性……”


    在修行‘三屍金身訣’的時候,分別需要修行三個屍鬼身,金、銀、鉛三身。


    這三身並無高下之分,你想修行哪一個方向,那就取相對應的三屍氣進行修行便可。


    等到能練出一絲屬於自己的‘障’的時候,那便是‘摩羅’境的魔修了。


    但所有修行路都是如此,想要入第一境沒有那麽簡單。


    若是想提煉出自己的‘障’,就需要看清自己的所欲所求,先求自身,後得身外。


    回歸李泰自身,他如果想要提煉出自己的‘障’,從而能運用‘束心魔’之法來推動【電流推動】,他自然會選擇中屍好滋味了。


    上屍好華麗,其實講的的奢欲,這個想要放縱的話就太過費錢,而且容易太過招搖,容易被人當作傻逼來宰掉。


    下屍好銀魚,這個就太過違禁了,他自認不是抵抗力很強的人,有些東西可以碰,但是不能經常碰。


    因為太過傷身了,而且他並非單單修行魔修,還有武法呢。


    精元虧損太過,對他修行武法無益。


    好滋味,自然是吃東西了,這個還可以,對於吃東西李泰還是可以接受的,順帶也算是為自己的體魄提供能量,不過這個‘三屍金身訣’還是等張大哥看一遍比較好。


    自己這個對修行一知半解的,在走鋼絲之前,還是問一問老師傅這個鋼絲走不走得了。


    可惜自己還是太過仁慈,那個趙本海將自己嚇了一跳。


    自己沒有取其性命,反倒隻是拿了他的功法,也算是天大的仁慈了。


    早自己自己的狠心一點,把他抓回來,一字一句的逼問,錯一下就朝他的下體砸一鐧,他倒要看看那趙本海的金身能撐多久,砸到他老實為止。


    順帶讓他將其修行經驗全都交出來,再殺了不就好了。


    至於養在身邊,李泰倒是沒想過,畢竟養在身邊,自己又不能時時看著他,是個定時炸彈。


    而且他也知道了,魔修就沒有一個正常人,放縱自身加上精神欺騙。


    修行久了大多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當中,有著獨屬於自己的世界觀。


    這種人養在身邊,自己又不是在精神病院學斬神,要那麽多精神病在身邊做什麽。


    “可惜自己沒有那種讓人納頭便拜的嘴遁。不然好歹也得收做小弟,到時候讓他控製屍奴,然後等到掌握磁場的時候,做個倉鼠球,讓屍奴來人工發電!”


    李泰有些遺憾,至於控製屍奴需要消耗自己的‘障’,這與他何關。


    又不是他來控製屍奴。


    李泰想通透以後,覺得自己的修行又多了些許盼頭,現在萬事俱備,隻等平哥了。


    隨即翻身起來,不顧沐清蓮被驚嚇到的目光,跳上木樁開始修行。


    ……


    安山的破廟中,就是李泰曾經看過的那間,看上去占地很大,廟門早已經破爛不堪,牌匾左邊的鉚釘已經掉落,隻留著右邊的鉚釘卡著,導致牌匾有些歪斜,牌匾上的字已經看不清楚了,看其殘留在上麵的字跡。


    應當是‘祈雨廟’。


    廟門進去是一個大平地,地麵上鋪著石磚,在角落放著一隻倒下朽爛的半人高香爐,


    平地中一道道人影盤腿而坐,圍成圓圈,口中念叨著經文。


    每個人念叨的皆是不同的經文,卻是抑揚頓挫,似乎他們本來就是同一篇經文的。


    那裏有一座破舊的主殿,地基很高,台階足有六級,繼續往前走,便是主殿。


    主殿內高高的石砌基座上,盤踞著一隻格外高大猙獰的石質龍獸,昂首睥睨,似乎有著看輕整個世界的資本。


    龍背上赫然坐著一個女子。


    女子穿著長袍,領口斜斜直抵腹部,酥胸半露,一個環子為鈕扣,在腰下裁開,修長的玉腿露在其外。


    她雙眉如畫,眼波似水,淺淺的一抹微笑,瞧起來風情萬種,妖冶動人。


    這位女子一手擔著雨傘,一手自然垂下,哪怕隻是一個雕像,卻越能看出其動人姿態。


    基座前,是一張落滿灰塵的貢品桌,桌上擺放燭台,一根二十厘米長,嬰兒小臂粗的蠟燭,靜謐燃燒。


    基座麵前有兩人,一者為男子,其樣貌英俊,神態平靜,身穿皮毛大氅,一雙燦若星辰的雙眼盯著其雕像。


    背對著有一人單膝跪著,道:“青衣傳來消息,他們死了一個成員在安山縣中,而且偵妖司和鎮邪司已經開始動用力量,開始拔她們在安山縣的釘子了。


    而且安山縣傳來消息,似乎有人在暗地鼓動百姓離開安山縣,因為將會有危險。”


    “那妖邪死了就死了,她既然想得到什麽,必須要付出什麽,用手下人來給自己換取利益這不是正常的嗎?有人知道了那倒是無妨,畢竟我們也沒有遮遮掩掩。


    而且那些庶民可不會為了一個傳聞全部離開安山縣了,更別說安山縣裏麵的人隻是我做的後手罷了。


    免得到時候一失手,那些人死了就死了,耽誤了殿下的大事就不好了。


    至於那些庶民付出性命,隻要能幫助到殿下,他們也是與有榮焉。”


    “可是若是傳出去……”


    “傳出去傳出去,誰會相信?更別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如今正值關鍵時期,隻要殿下成功了,我們便是從龍之臣,我到時候為那些死掉的人哀悼一下,那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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