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陽光透過花窗的宣紙散落在曳戈的身上卻有了別樣的溫暖,曳戈醒轉過來發現涼紅妝居然還沒有回來,搖了搖頭,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饒是他的身體已經開了景侖,四十道經脈恢複奇快,但是畢竟是三台境強者的一擊,他這都昏睡三天了,雙臂抬起還是比較吃力,他艱難地穿上衣服喃喃自語道:“為什麽昨晚沒試著手臂疼呢?脫衣服還那麽迅速……”


    曳戈出了門,發現周遭景物不同,這才想起自己在姑射峰,正要下山旁邊閣樓的門兒開了邊夢嬋走了出來,她有些憤怒地看了曳戈一眼。


    曳戈有些不明所以。緊接著閣樓裏又走出一人,是涼紅妝。她衣衫不整,揉著眼睛道:“就說昨晚曳戈身上的胸肌塊兒這麽大,那條橫著的腿也不膈應人了……”她說到這裏打了個哈欠繼續道:“原來,我跑錯屋子了……”


    曳戈心塞,他心好塞,難怪邊夢嬋那樣看著他!


    邊夢嬋走過來瞪著曳戈道:“我今早上起來,看著你這張臉我就好惡心!我真想把我這雙看到你眼睛扣出來砸到你臉上!她還小!你居然猥褻她!”說罷,從他身邊走過還故意撞了他肩頭一下!


    “啊……”曳戈痛的輕呼,涼紅妝過來一把扶住了曳戈朝邊夢嬋罵道:“你眼睛長到胸上了?沒看到這兒有人!”她又氣著道:“你還沒好,起來這麽早幹嘛?”


    “眼睛在胸上,尼瑪在樹上……”曳戈對於這兩師妹罵人的話感到無語,他道:“我去主峰找大長老……對了,少和夢姐學罵人,太氣人了!”


    “哦……那我先送你下去,等會喊紳虛背你上去。”


    ……


    曳戈一個人走在前往主峰的台階上,紳虛是普通弟子,是不能去主峰的,他腦海思緒起伏。


    “梁肖,梁肖,梁……他原來是齊梁皇室,這麽說來那日那個三台境強者是齊梁國人……三台境,三台境,應該是齊梁的天殺神將了!”


    “這麽說來又是惹上了一個神將!”曳戈臉上一片愁容,此次恐怕他要為宗門惹上一個天大的麻煩!


    曳戈向上走著不知不覺,已是快至路過懸空的藥圃,他聽到了長老和林校他們的談話聲


    “……既然如此,你們幾人說說在秘境裏最大的收獲是什麽?”鍾無期溫和的聲音傳來。


    沉默良久,一道聲音深沉回答道:“弟子最大的收獲是明白了長生的意誌?”


    “哦?好!說來聽聽。”鍾無期顯得大為振奮!


    “我覺得長生的意誌,是信任,是陪伴,如此人生才能不孤單!”林校聲音沉穩道。


    “信任……陪伴……說的好!”鍾無期聲音突然有些蕭瑟頓了頓又道:“那你們呢?”


    “不屈!”一道女聲傳來,是邊夢嬋。


    “不拋棄!”一道雄厚的聲音傳來!是饒猛!


    “那麽,曳戈你呢?”


    “呃……”曳戈趕緊走了幾步上來,他這才發現原來峰上是五個人,崔烈站在鍾無期身後。他道:“見過長老,大師兄!”


    “你長的挺健碩,怎麽有股子書生氣?”鍾無期見他每次都如此多禮,不由打趣道。


    一邊的邊夢嬋聽聞此眼,瞪了曳戈一眼。


    曳戈一陣臉紅向大長老道:“師道之禮不敢廢。”


    “行了,行了!”鍾無期甚覺無趣道:“之前問你話呢?”


    曳戈沉吟許久,他覺得長生的意義有很多,一時之間卻還說不出,過了許久隻得道:“弟子覺得長生的意義有很多,一時間還無法具體說出長生的意誌!”


    鍾無期深深地看著他道:“一時間說不出來,那隻能說你剛才不是在思考長生的意誌而是長生的欲望,看來你還是不明白!”


    “人生是個萬花筒,每個人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生活都是多姿多彩的,然.....年與時馳,意與日去,遂成枯落……無論是你數載光陰還是數萬年長壽,既然活著,都得有一個信仰,一個讓你生命迸發活下去力量的源泉!而我活下去的意誌就是你們,讓你們將我長生宗的意誌薪火相傳!”鍾無期唏噓說道。


    曳戈望著鍾無期蒼老的麵孔心下悲戚,長生宗這裏是他修行的開始,給了他徹底的不一樣人生,這裏有他摯愛,有兄弟情義,有傳道之情!他重重地點了點頭:“是!”


    “不知弟子在秘境內所闖下的大禍……”


    “能闖禍才是好徒弟!”鍾無期擺了擺手製止了曳戈,繼續道:“沒什麽事兒,弟子之間爭鬥,他們的徒弟打不過我的徒弟,難不成他們老不死要老報仇?那我這老不死的也不是吃幹飯的!”


    曳戈鼻腔一熱,從根本上來講,這些爭鬥還是源於他的私仇,可是鍾無期連問都沒問,就如此袒護他。


    “好了,沒事兒都下去修煉去吧,老夫和你們大師兄聊聊天!”


    “是!”三人依言退去!


    直到三人離開了,鍾無期麵有愁容道:“裝逼果然累……現在各宗情形下如何?”


    崔烈幹笑了下道:“不對勁!其餘各宗也倒罷了這玖幽宗和我仇恨頗深,加之曳戈屠了他們秘境內全部人馬,可是他們也隻是派來一些無關緊要的執事,外門長老來胡亂鬧上一鬧,似乎並無爭鬥之心,中部那四宗一片安寧!”


    “暴風雨來之前往往是寧靜的!”鍾無期眯眼道:“前段時間,你二師弟傳來中洲那邊又起爭端,似乎是與正武堂有關。正武堂一直與我們密切,我在想這一切是不是針對我們而來?”


    崔烈沉默,兩位峰主外出未歸,想必大長老已經覺察到了什麽,開始調查了!可是長生宗高層凋零,而自己與曳戈他們還需要太長時間成長。“此次大劫不知能否渡過……”崔烈心下想著。


    “你且去吧,告訴養生堂最近不要發放任務了,也不要外出,就在宗內修行……你如今已經坐照上境,直追老一輩人物,能力大了,責任也就大了!一些事情你知道就好,勿要輕傳……你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苦了你生在長生宗了!”


    “與宗門共存亡!”崔烈心下一緊暗想道:“難不成已經到如此地步了?”


    “哦……對了,小嚴和君月出關了沒?”


    崔烈道道:“近日剛剛出關,已成功突破至坐照境!”


    鍾無期笑了笑,向他擺了擺手。


    崔烈退下山,忙碌去了。


    曳戈下山的時候被邊夢夢嬋叫住,他回頭恰是曳戈回首恰是看到邊夢嬋一臉不耐煩地看著他。


    曳戈道:“怎麽了?有事?”


    “廢話!”邊夢嬋不爽地道:“沒事幹,我喊你練嗓子?”


    “嘶……”曳戈是有些害怕邊夢嬋的嘴了,他囁嚅了半天,一時沒有說話。


    邊夢嬋見他這副乖巧的樣子也不禁“噗……”的笑了起來,她走了下來到曳戈跟前取出了一個黑色的瓶子道:“給你的!”說罷,頭也不回,瀟灑離去。


    曳戈望著她的身影一時有些發呆,緊接著他打量了一下這黑色的瓶子,發現上麵密布著符文陣圖,心下暗驚。他輕啟瓶蓋一股洶湧熾熱的焰火外溢而出……


    “鳳火!”曳戈心神震撼,趕忙蓋好了瓶子。他望著已到山下的邊夢嬋,心下感動。


    夜幕降臨。


    此時,曳戈正端坐於一處洞穴中,漆黑的東中兩團奇大的眼珠子正看著他!


    “此行不錯,你的第一侖已經充實穩固了……鳳火呢?”鳳麟淡淡道。


    曳戈有些無語,這武道也太過難修了吧!他幾乎將烈陽天裏的純陽之力吸光結果才填滿了一半!這真讓他有些絕望,稍微整理一下情緒,取出了一個黑色的瓶子道:“呶……鳳火!”說罷,將瓶子甩了過去道:“為什麽最近老不見你,用鳳麟印呼喚你,你也不在?”


    鳳麟一邊低頭打開瓶子一邊道:“該教給你的,已經教給你了,你已經不是兩年前連蒼狼都殺不過的小修士了,我經常見你幹什麽?修行一途,外物終乃下乘,自行摸索吧……在你未成長之前,我也不能過於頻繁出現,這個大陸也有我忌憚的存在!”說著大大的眼睛望南方瞅了瞅!它用前爪取出了鳳火道:“咦,這個瓶子是我給你的嗎?”


    “不是啊!”


    “沒看出來啊!你居然有這樣專門封印存儲鳳火的瓶子!”


    “不是我的!”


    “哦,這個瓶子有些門道,像是正經存儲鳳火的.....想必是出自正七宗人之手。”


    “正七宗?”|曳戈心驚他總算知道為何在秘境裏邊夢嬋的異常了。


    “她必然與正七宗有著淵源!”


    ......


    “好了,你到下麵去吧。”鳳麟把玩著瓶子漫不經心對曳戈道。


    曳戈裂了裂嘴,他就知道又會是這樣,鳳麟大人所謂的修行毫無新意!他走到平台邊上望了一下下麵瞬間燃燒起來的火海道:“這次我最多隻喊兩百聲!”


    鳳麟大人一丈大的嘴唇像後裂了裂,右爪一動,一道靈訣打在放置在地上瓶子裏的一團火苗下,火苗猛然躥了起來,像穿著紅裙子的姑娘一樣翩翩起舞,火焰中心隱隱還有著一隻飛禽,鳳麟盯著那道光影幽幽一歎道:“人死如燈滅,何必執著……散了吧!”話罷,將這片平台下的火焰裏,靈真拖著火焰於途中越來越大,到最後終於是將整個火海籠罩。


    不過片刻就傳來了,曳戈的淒戾的慘叫聲:“靠,怎麽還有個活物?哎呀……它攻擊我……啊……疼死了……啊……”


    鳳麟來到平台邊緣看到全身彌漫著紅色黏膜的身影,眼睛一縮驚訝道:“第一變,芥膜看看已經是大成了!”他望著在火海中努力抵抗那隻鳳魂攻擊的曳戈道:“那隻是慘魂,可能心有不甘吧!你將其用鳳火遊龍汲取了,然後盤坐汲取真鳳之力,用以積蓄開侖之力,記得重點是真鳳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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