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酒樓這兩天的生意都被三碗不過崗搶走了?那些常來的熟客呢?難道也被搶走了?」孔闕行難以置信的盯著酒樓掌櫃,眼神中帶著懷疑,「該不會是你做了什麽事,得罪了那些熟客吧?」


    酒樓掌櫃大叫冤枉:「老爺,我怎麽敢做這種事呢?真的是三碗不過崗酒樓的活動太吸引人,而且還可以抽取免單,所以那些客人都跑去碰運氣了。」


    「免單是什麽?」孔闕行沒聽懂。


    酒樓掌櫃便把自己聽來的這個新鮮詞解釋了一遍:「據說就是不用掏錢,這頓飯可以白吃。」


    「白吃?那豈不是要賠死?」孔闕行冷哼,「這個胡悠悠,還真是為了搶生意不擇手段!我看她幾時被那些白吃的人給吃關門!」


    酒樓掌櫃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沒有吭聲。


    以後三碗不過崗酒樓會不會關門自己不知道,反正現在人家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天天去吃飯的人都排到門外了。


    聽說還給那些排隊的人發號碼牌,到誰了就叫號進去。


    具體的程序他並沒有打聽清楚,但是那麽多人耐心排隊等候還沒有怨言,這就說明人家的酒樓管理的很好。


    隻是現在老爺在氣頭上,又跟蕭夫人不對付,即便他將這些事匯報了,怕是也隻會遭來一頓罵,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孔闕行冷嘲熱諷了一會兒,見到酒樓掌櫃不接話,不由倍感無趣。


    「行了行了,光在這裏傻杵著有什麽用?客人還能從天上掉下來不成?」孔闕行不耐煩的沖酒樓掌櫃擺了擺手,「回去好好想想有沒有辦法把那些客人拉過來!人家會搞活動,咱們難道就不能搞嗎?隻要不虧本,你出什麽招把客人拉回來都行!」


    酒樓掌櫃很無語,但還是躬身道:「是,老爺。那我就先回去了!」


    看到酒樓掌櫃離開,孔闕行也背著手站了起來:「真是煩人!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


    正抱怨著,身後的小廝突然上前一步低聲說道:「老爺,蜜姨娘說她親自下廚做了幾樣小菜,想要請老爺去嚐嚐合不合口味。」


    其實孔闕行並沒有給蜜娘名分,而且童安然也不同意,但一個外室留在府中也不好稱呼,所以那些下人雖然心裏瞧不起倒貼上來的蜜娘,但私下裏還是稱呼其為蜜姨娘。


    當然,這個稱呼隻在孔闕行和蜜娘麵前用。


    若是在童安然麵前叫的話,隻怕屁股都要被打開花!


    聽了小廝的話,孔闕行麵色一緩,覺得心裏慰貼極了。


    還是蜜娘溫柔賢惠啊,每當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有蜜娘陪在身邊都會被哄得十分開心。


    反觀童安然……


    孔闕行想到這裏,問道:「夫人在做什麽?」


    「回稟老爺,夫人在……」小廝麵露遲疑之色,「老爺,小的不敢說。」


    孔闕行一愣:「有什麽不敢說的?莫非夫人還能做什麽不可告人之事?」


    「不是!不是!」小廝連忙否認,低聲道,「夫人在庫房整理嫁妝呢!」


    孔闕行不解:「好端端的整理嫁妝做什麽?」


    小廝便道:「小的聽說夫人是要、要拿銀子打點,好救出童參將和童夫人。」


    「胡鬧!」孔闕行大怒,「她就不能消停兩天?她以為童參將犯的事是花銀子能解決的?真是婦人之見!愚蠢!」


    小廝低垂著頭不敢吭聲,可心裏卻暗暗得意。老爺果然生氣了,這下自己可以去蜜姨娘那裏領賞了呢!


    孔闕行氣的在原地轉了兩圈:「不行!不能讓她把嫁妝都霍霍光!走!跟我去小庫房那看看!」


    小庫房在孔府東院裏麵,是專門用來存放童安然嫁妝的。


    而且這小庫房的鑰匙隻有兩把,一把在童安然那裏,一把在童安然的乳娘那裏。就連孔闕行也不知道這小庫房中到底有些什麽。


    不過當初童安然出嫁,童參將和童夫人對這個唯一的女兒相當捨得,陪嫁的東西特別多,想必一定有不少田產、店鋪和銀兩。


    光是想一想,孔闕行就眼饞的緊。


    與其落在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官差手中,還不如拿來解自己的燃眉之急。


    有了這些銀子,自己的布坊和酒樓也有底氣繼續跟胡悠悠他們對抗了啊!


    孔闕行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理,在往東院走的路上就已經將童安然的嫁妝都規劃好了如何花。


    東院裏,童安然已經讓自己的丫鬟收拾出來了一堆物品。


    有字畫,有瓷器,有地契等,另外還有一個小箱子裏麵裝著不少華麗的首飾。


    童安然盤算了一下需要送出去的禮品,沖丫鬟點了點頭:「行了,暫且先拿這麽多吧!找幾個箱子過來裝好,叫人備車,我要出門一趟!」


    「是,夫人!」丫鬟應著,轉身去拿箱子裝。


    這時,院門口突然響起一聲大喝:「慢著!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童安然扭頭看過去,見是孔闕行,眸中閃過一絲厭惡:「你不願意去救我爹娘,我自己去救!怎麽?難道連我用自己的嫁妝你也要管?」


    一如胡悠悠所料,童安然並沒有識趣的收斂,而是依然故我的與孔闕行劍拔弩張。


    即便當她知道自己爹娘出事的時候,她也是趾高氣昂的找到了孔闕行,用命令的語氣讓對方找人疏通關係救自己的爹娘。


    孔闕行自然不願意,於是兩人爭執起來,童安然還撓了孔闕行的脖子兩下。


    到現在孔闕行脖子破皮的地方還火辣辣的疼,顯然是要留疤了!


    看到童安然,孔闕行就感覺自己的脖子又疼了。


    同時疼的,還有他的臉!


    這個瘋婆娘,還扇了自己一巴掌!真是反了天了!


    自古女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可童安然倒好,自從嫁給自己之後飛揚跋扈,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現在,竟然還要拿這麽多值錢的東西往外送!


    真是個敗家娘們!


    本來想著童安然還年輕,要多給些寵愛,可現在看來……還是應該好好管教一下,她才能知道天高地厚!


    想到這裏,孔闕行眸底閃過一絲陰狠。


    「來人!把這幾個擅自偷東西的丫鬟給我綁了!」他揮了揮手,身後立即竄出了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凶神惡煞的朝那些往箱子裏裝東西的丫鬟撲去。


    那些丫鬟哪裏見過這等陣勢,不由嚇得紛紛尖叫出聲,四下逃竄。


    童安然氣的臉都漲紅了:「孔闕行,你瘋了不成?」


    「瘋?」孔闕行大步朝童安然逼近,獰笑道,「我是瘋了!我特麽從娶你的那天就已經瘋了,不然怎麽會鬼迷心竅的讓你這個娘們騎在我脖子上拉屎?」


    說著,他伸出手抓住了童安然的胳膊,任憑對方怎麽掙紮都沒有放開。


    童安然要氣死了,不顧形象的沖孔闕行拳打腳踢:「放手!放開我!孔闕行你這個混蛋,竟然敢這麽對我!」


    「我早就該這麽對你了!」孔闕行恨恨的說著,「本來還想著好好寵著你,可你這臭娘們卻不識好歹,那我何必還……啊!你敢咬我?」


    他怒目圓睜,右手虎口處被童安然咬出了血,鑽心的疼。


    「臭娘們!」他怒了,一巴掌扇了過去。


    童安然慘叫一聲,被扇翻在地,右邊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小姐!」童安然的乳娘聽到了吵鬧聲從屋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小姐被孔闕行打了,不由尖叫一聲怒斥道,「老爺,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家小姐?」


    「小姐?」孔闕行被這話激怒了,臉上的表情猙獰到五官都有些扭曲,「誰家的娘們嫁了人還被叫做小姐?你這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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