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參將急的滿頭大汗,眾將領猜測紛紜的時候,蕭烈和胡悠悠兩人卻旁若無人的牽著手甜蜜聊天。


    蕭烈:「累不累?今日為了參加婚宴起了個大早,肯定困了吧?」


    胡悠悠捂著嘴秀氣的打了個小哈欠:「還好吧!也不算太早。」


    蕭烈:「嗯,下次不想來就別來了。不用顧忌那麽多!」


    胡悠悠:「我也不知道會有人算計我呀!唉,真是無妄之災呢!」


    蕭烈伸手將她鬢角的頭髮別在耳後,動作溫柔:「不用怕,無論何時,我都會站在你這邊!隻要你說,我就會信!」


    「嗯!」胡悠悠用清澈明亮的美麗眼眸專注的盯著蕭烈,一臉感動和幸福。


    蕭烈將她摟緊懷裏:「累了就靠在我身上歇一會兒。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到時候我送你回家!」


    胡悠悠順從的依偎在蕭烈身上,小鳥依人:「好!」


    眾將領,尤其是那些單身還沒討到媳婦兒的將領:……


    眼前的畫麵引起不適,很想揍人出出氣啊!


    雖然知道蕭烈是冤枉的,但是他們莫名的很想看蕭烈被軍法處置怎麽辦?


    走廊傳來腳步聲。


    向夫人和童夫人一同來到了大堂。


    童參將眼睛一亮,連忙迎了上去:「向夫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蕭夫人說她沒有傷害吳夫人,而吳夫人的手指也好好的沒有斷!」


    向夫人微微挑眉,似乎有些驚訝。


    童夫人則失聲叫道:「怎麽可能?我們明明聽到了骨折的聲音!我親眼看到胡悠悠把吳夫人的手指頭給掰斷了的!」


    「親眼看到?你確定?」童參將沖自己夫人使眼色。


    剛才已經派人仔細為吳夫人做過檢查了,別說手指沒斷,那手上連個紅印子都沒有,哪裏有受過傷的痕跡?


    童夫人愣了一下,緩緩改口道:「我當時站得比較遠,也沒有看得那麽清楚。但是,確實是聽到了哢嚓一聲。向夫人,您也聽到了吧?」


    向夫人認真想了想:「確實是聽到了。」


    「看吧!我就說肯定……」有了向夫人作證,童夫人就像有了靠山似的,立即就要說胡悠悠掰斷吳夫人手指的事,卻被童參將用眼神製止。


    開什麽玩笑?軍醫都已經確定吳夫人的手沒事了,自己夫人還在這裏咬死了胡悠悠傷人,這不是誣陷嗎?


    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就算再恨蕭烈,也不能空口無憑的往人家身上潑髒水啊!


    童參將心中念頭轉了幾轉,最終選擇咬牙忍下來:「哈哈,看來都是誤會一場!吳千戶怕是誤會吳夫人被蕭夫人打傷,所以憤怒之下才會想要找蕭夫人討回公道。而蕭副偏將又誤會吳千戶要傷害自己的夫人,所以將吳千戶丟下了樓!都是誤會!現在受傷的是吳千戶,而蕭副偏將夫婦毫髮未損,依我看不如算了!今日小女大婚,喜慶的日子不易大動幹戈!諸位就給我一個麵子,別再計較了如何?」


    一番話看似很講道理,而且還點出隻有吳千戶受傷了的事,仿佛他是因為顧慮女兒大婚所以才要委曲求全。


    眾將領這才想起婚宴的事,一時之間不由有些感慨。


    是啊!人家童參將的女兒大婚,這樣鬧似乎有些過分了啊!


    就連向將軍也吩咐道:「擺桌開宴吧!」


    蕭烈冷眼旁觀眾人走動,突然高喝道:「且慢!」


    眾人不由看了過來。


    向將軍微微蹙眉:「蕭副偏將,你還有何事?」


    「向將軍,今日是童參將女兒大喜的日子,原本末將不應該再說什麽。可拙荊無辜被牽扯下來,還受了吳千戶的恫嚇,甚至被拉到這大堂來像個犯人一樣被審問……」蕭烈無比悲憤,「童參將口口聲聲說隻有吳千戶受了傷,莫非拙荊所承受的這些就不是受傷了嗎?今後,拙荊還有何臉麵出來赴宴?又讓其他人怎麽看待她?甚至到現在女眷那邊隻怕還不知道真相,不知道在非議拙荊些什麽呢!今日,若是不把事情說明白,豈不是要逼我妻子以死來證明清白嗎?」


    胡悠悠低垂著頭,可憐兮兮的不說話,隻是緊緊依偎在蕭烈懷裏,仿佛被今天的事嚇怕了。


    可事實上,胡悠悠卻在偷偷給蕭烈傳音:哇塞!相公你說的好棒啊!口才實在太好了!我都要被你迷倒了呢!


    蕭烈唇角抽搐,差點沒破功笑出來:別逗我笑!我給你出氣呢!你嚴肅點好嗎?


    胡悠悠轉身將臉埋進他懷裏偷笑:我不!什麽叫你給我出氣呀?明明是我在製造機會讓你出氣啊!


    之前蕭烈和吳千戶發生衝突的時候,她還沒有走進雅間,正好在走廊裏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便把那個吳千戶記住了。


    後來在席間得知三番五次刁難自己的是吳夫人,胡悠悠便猜到了這位吳夫人一定是吳千戶的妻子。


    要說這兩口子還真是一家人,都是這麽的討人嫌!


    於是,胡悠悠覺得好好替蕭烈出出氣!


    至於所謂掰斷吳夫人的手指……她有那麽蠢嗎?


    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呢,真要傷了吳夫人一根汗毛,自己有理也要變沒理啦!


    所以胡悠悠便略施小計,在抓住吳夫人的那一刻飛快的在吳夫人手指上抹了一點點蠍子草的汁水,然後用自己的拇指按住了食指的關節,發出了響聲。


    蠍子草的汁水沾到皮膚後會疼痛無比,吳夫人自然會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手指痛叫出聲。


    配合著「哢嚓」一聲的動靜,眾人自然就誤會吳夫人的手指被胡悠悠掰斷了。


    想到童參將那便秘一樣的表情,胡悠悠就忍不住想笑。


    事實上,她也真的笑了。


    反正臉埋在蕭烈懷裏,就算笑了也沒人看得見。


    察覺到胡悠悠肩膀抖動,蕭烈心中無奈,俊臉上流露出一抹心疼,抬手輕輕摟住她的肩膀,低聲道:「悠悠,我知道你委屈。別哭了!是我對不住你!要不是我讓你來赴宴,想要跟諸位夫人結交一下,就不會出這種事!別哭了,唉……」


    最後,蕭烈的嘆氣猶如一根針紮在眾將領的心中一般,讓大家心裏都很不是滋味。


    事實上,抱著讓自己妻子與其他將領的夫人,尤其是向夫人結交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可是若是因為這樣就讓自己結髮之妻蒙受冤屈,那就得不償失了。


    武將大多數性格都比較直爽,不喜歡彎彎繞繞的勾心鬥角,所以他們雖然想要自己的妻子與向夫人等交好,但並不等於卑躬屈膝的討好,甚至丟掉臉麵和尊嚴。


    他們認為自己身為男人,功勳就要從戰場上自己斬獲,靠著妻子討好上官家眷,然後讓上官的家眷吹枕邊風來升官發財……這樣齷齪的手段他們不屑為之!


    所以蕭烈的話也算是說到了他們的心坎上,一時之間不少已有家室的將領都在認真思考日後還讓不讓夫人來參加這樣的宴會。


    眼看著大堂內氣氛不太對勁兒,所有人的思路都被蕭烈牽著走,童參將不由急了。


    「蕭副偏將,本參將都說了這是個誤會!你還想怎樣?莫非真要掰斷吳夫人的手指來給你媳婦兒出氣嗎?」


    蕭烈麵色一寒:「童參將今日是非要將吳夫人手指掰斷的事賴在拙荊身上不成?誤會?誤會就可以隨便誣陷人嗎?誤會就可以讓吳千戶那樣五大三粗的漢子直接對拙荊這樣的弱女子動手嗎?今日,若不嚴懲欲傷我妻的吳千戶,末將心中不服!日後末將也無顏麵對受委屈的妻子!縱使童參將今日以官職壓末將,末將也要為妻子討個公道!」


    討個公道!


    最後四個字擲地有聲,響徹酒樓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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