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保田當然有怨氣!


    如果不是蕭烈跑去參軍,他如花似玉的女兒能跟著跑去泉水關遭罪嗎?


    當知道那邊打起來的時候,胡保田和羅氏整天提心弔膽的,每晚覺都睡不好,生怕哪一天突然聽到噩耗。


    現在胡悠悠手腳完好的回來了,胡保田在心底又埋怨蕭烈為何這個時候帶女兒回來。


    兵荒馬亂的,萬一要是受傷了可咋整?


    總之,千錯萬錯,都是女婿的錯!


    至於自己的寶貝女兒悠悠,那是一點錯都沒有的!


    眾人圍著胡悠悠說了半天的話,隨後胡悠悠又去給葛老大夫行禮,說了和春堂的事。


    沒一會兒,邪十二領著孫老太太回來了。


    孫老太太家就她自己一人,聽到外麵的動靜,她就躲在了地窖裏逃過了一劫。


    眾人聽了之後,紛紛安慰了孫老太太幾句,隨後忿忿罵起了那些暴民。


    同樣都是老百姓,咋就能做出這麽黑心的事來?


    沒多久,外麵喊打喊殺的聲音漸漸小了,而哭聲則漸漸大了起來。


    隨後,崔洪和邪十九回來了。


    「那些暴民都控製住了!我們殺掉了一部分,還一部分活捉了!蕭烈,你看怎麽處置?」一進門,崔洪就嗓門洪亮的邀功。


    在他眼裏殺一些暴民是很正常的事,可胡保田等人聽了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羅氏嚇得臉色發白,身體發抖的抓著胡悠悠的手小聲問道:「悠悠,這、這是啥人啊?咋還、還殺人?」


    說到殺人兩個字的時候,羅氏似乎感覺到剛才進門的老頭目光如炬的朝自己看過來,嚇得她一個哆嗦,差點沒兩眼翻白的暈過去。


    胡悠悠連忙轉身扶住羅氏,並擋住了崔洪看過來的目光。


    「娘!那些暴民死不足惜!這位前輩乃是江湖豪傑,好打抱不平!你不用害怕!」她並未壓低聲音,這些話也是說給在場其他人聽的。


    盡管崔前輩太過唐突,但殺暴民這件事卻做得很對,她必須要為對方澄清。


    果然,聽她這麽一解釋,眾人望向崔洪的眼神緩和了許多,也沒那麽畏懼了。


    蕭烈回頭看了一眼胡悠悠,然後示意崔洪和邪十九去前院談話。


    來到前院,崔洪剛想再問一遍如何處置那些暴民,就聽到蕭烈淡漠的吐出三個字:「全殺了!」


    「什麽?」崔洪一愣。


    旁邊的邪十九已經抱拳領命轉身準備執行了。


    「哎,等等!」崔洪連忙叫住邪十九,扭頭望向蕭烈,重新確認了一遍,「全殺了嗎?那可是四百多人!」


    蕭烈似笑非笑的反問:「怎麽?崔前輩要留著他們過年?」


    盡管唇角帶笑,但黑眸中卻帶著血腥的殺意,冰寒徹骨。


    這樣的眼神,連崔洪都不敢直視,下意識垂眸避其鋒芒。


    「若是崔前輩下不了手,可以由晚輩的人代勞。」蕭烈淡淡說道。


    崔洪暗暗心驚。這個蕭烈到底是什麽人?幾百人的性命竟然絲毫不放在眼中?心性未免太過涼薄,而且殺氣太重了吧?


    蕭烈沒有再搭理崔洪,而是看了邪十九一眼。


    邪十九立即會意,沖邪十五使了個眼色,帶人離開。


    崔洪見狀,不願意單獨麵對蕭烈,便也抬腿跟了上去。


    「婦人之仁!」蕭烈冷哼。


    這是他最看不上江湖人的地方。


    每每以正義之士自居,號稱行俠仗義,可遇到大事就不夠殺伐果斷,而且極其雙標!


    惹到他們的人,他們打著斬草除根的旗號殺人全家,可若是遇到別人的事,就會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來指責對方連老小婦孺也會動手。


    切!可笑至極!


    這群暴民不知道手染多少鮮血,就算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竟然敢指責自己草菅人命?


    蕭烈冷笑。他確實很想大開殺戒,親手將那群暴民宰了!


    原因很簡單,他本來打算這一趟陪著胡悠悠回來,然後在他們的家中圓房。


    可誰知竟然出了如此變故!


    大平鎮血流成河,哀鴻遍野,胡家老少受了驚嚇不說,還接納了一大屋子人!


    這種環境下,悠悠哪裏還有心情與自己圓房?


    竟然敢毀了自己盼望已久的圓房!殺一百遍都不解氣!


    獨自靜靜站在前院了好一會兒,蕭烈才將周身濃烈的殺意壓了下去,然後調整好情緒若無其事的返回後院。


    此時天已經黑了,堂屋裏點了幾盞油燈,發出幽暗的光。


    眾人或坐或站的聚集在堂屋裏,神情凝重,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詭異。


    若不是氣氛不對,胡悠悠真想吐槽這個場景像是在拍鬼片。


    「大家都沒事就好!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胡悠悠竭力安撫眾人,然後叫了胡麗麗一聲,「大姐,讓媽幫忙帶一下小湯圓,你來廚房給我搭把手吧!」


    大家這一晚都夠累的了,晚飯也沒吃,估計都餓了。


    她也不準備做什麽菜,熬點熱粥讓大家暖暖胃,然後都早些歇息吧!


    「我來幫忙!」章大娘站起身來。


    胡悠悠連忙說道:「章大娘,不用啦!我就熬點粥,準備點醬菜,有大姐搭把手就行!您快坐下歇著吧!」


    她明明看到章大娘的腿還有些發抖,想必也是嚇著了還沒緩過來。


    其實胡麗麗也嚇著了,不過到底年輕一些,所以女眷之中就她的狀態還稍微好一些。


    兩姐妹來到廚房,胡麗麗熟練的淘米,胡悠悠則準備一些爽口開胃的小菜。


    看到胡麗麗沒有手腳發抖的情況,情緒也還算穩定,胡悠悠便開口問道:「大姐,你跟文瓦匠是怎麽回事?」


    「啊?」胡麗麗吃了一驚,手裏的小盆沒端穩,掉在灶台上。


    幸好距離不算太高,所以隻是濺出了一些水和少量的米粒,並沒有扣翻。


    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胡悠悠心裏更加確定了,便問:「爹娘知道嗎?」


    「嗯!」胡麗麗羞紅了臉,輕聲應了一聲。


    胡悠悠感覺特別神奇。


    文瓦匠和大姐?


    自己離開家的這段時間是不是錯過了什麽?


    「那文瓦匠說了什麽時候娶你過門嗎?」胡悠悠追問道。


    胡麗麗臉更紅了,結結巴巴的答道:「還、還沒到這步呢!」


    「那你們到哪步了啊?」胡悠悠很好奇。


    古代談戀愛是什麽樣的?會拉拉小手,親親小嘴嗎?有沒有約會啥的啊?


    唉,說起來她也蠻遺憾的。


    跟蕭烈壓根沒有談戀愛的過程就直接定了親,然後沒多久就拜堂成親了。


    沒有被追求的過程,總覺得有缺陷啊!


    被胡悠悠這麽一問,胡麗麗羞臊的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悠悠,你、你胡說什麽!」


    「我說什麽了嗎?」胡悠悠一臉無辜的反問,然後掰著手指,「找媒人來說媒,合八字,提親,定親,然後迎娶,拜堂成親……我不就是問問你們到哪步了嗎?這有什麽不可說的?」


    胡麗麗被她說的啞口無言,以為是自己想多了,更加羞臊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看到大姐恨不得把頭埋到淘米的盆裏去,胡悠悠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這麽一笑,胡麗麗才意識到妹妹在逗自己,不由氣的掏出手帕朝她丟了過去:「你還笑!今晚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你還有心情拿姐姐開玩笑!」


    胡悠悠揚手接住手帕,挑眉壞笑:「咱們家人和我關心的人都好好的,我為何笑不出啊?倒是大姐你,丟手帕的動作很熟練嘛!是不是經常這麽丟給文瓦匠啊?」


    「你、你出去一趟學壞了!」胡麗麗又羞又氣的跺了跺腳。


    胡悠悠勾唇,擺出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子弟模樣:「男不壞女不愛!說不定反過來也好使呢!」


    「悠悠,你太孟浪了!女子家哪裏能這樣!」胡麗麗可接受不了這樣的玩笑,連忙正色教育道,「你可千萬不要在妹夫麵前這樣!小心妹夫……」


    話還沒說完,廚房門口突然傳來蕭烈的聲音:「反過來,確實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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