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烈好似沒有聽到胡悠悠的話,一陣風般撲過去,將她緊緊摟入懷中:「悠悠,我很想你!」


    低沉的聲音飽含深深的思念。


    胡悠悠的臉貼在他結實緊繃的胸膛上,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突然就不忍心再說什麽責怪的話了。


    說什麽翠花樓的姑娘不過是以此作伐子罷了。


    她羞惱的是自己如此思念蕭烈,巴巴的跑來,結果對方卻與一幹兄弟飲酒作樂。


    總覺得自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可她心裏也清楚,自己的責怪有些不講道理。


    畢竟蕭烈要在軍營裏混下去,總要與同袍打好關係,飲酒也是在所難免。


    「隨我來。」她偷偷扯了扯蕭烈的袖子。


    這裏是樓梯口,隨時會有店夥計上來,亦或者蕭烈的同袍出來。


    她縱使再厚臉皮,也沒辦法站在這裏堂而皇之的和蕭烈親熱,任人觀賞。


    蕭烈從善如流,可抱緊她的手卻不肯鬆開,反而一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朝走廊盡頭的房間走去。


    房間不算大,但用品一應俱全。


    顯然,這裏是胡悠悠臨時居住的地方。


    蕭烈將胡悠悠壓在床上,狠狠的吻了一通,直到他的手無意識的作亂,驚醒了沉迷中的胡悠悠,這才停下動作。


    胡悠悠頭髮微亂,氣喘籲籲,嗔怪的瞪了蕭烈一眼,起身整理衣衫。


    這個人可真是……哪兒有一上來啥也不顧就先……


    真是太孟浪了!


    如是想著,胡悠悠臉頰微紅的冷哼:「我看你是在軍營裏學壞了!」


    「非也!」蕭烈側身,用胳膊肘支在床上,握拳撐住頭望著她,「就因為我在軍營裏為娘子你守身如玉,所以才會如此。」


    這傢夥說什麽葷話!胡悠悠臉頰紅似火燒,又瞪了蕭烈一眼:「還躺著做什麽?小心一會兒他們四處找你。」


    蕭烈愣了愣:「悠悠你不想見他們嗎?」


    聽悠悠這口氣,似乎並不想與熊百川等人見麵。


    「就算要見,也不是今日。」胡悠悠看他那呆愣的樣子,忍不住伸手點了點他挺直的鼻子,「等我買好院子,安頓好了,再專門宴請大夥兒。今日太倉促了。」


    蕭烈聞言一喜:「悠悠,你要在這裏久住嗎?」


    「不歡迎嗎?那我明日就收拾東西回去!」胡悠悠板起臉來。


    蕭烈咧咧嘴,笑容有點傻:「歡迎!歡迎!我隻是沒想到……泉水關這裏條件惡劣,不少人家都搬走了,所以我以為……」


    他開心的說不出話來,索性一把抱住胡悠悠又狠狠親了幾口表達自己內心的歡喜。


    「起來!你幾天沒洗澡了?臭死了!」胡悠悠掙紮著推他。


    蕭烈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起身:「在軍營裏就是這樣,一群大老爺們擠在一起,臭烘烘的!」


    「是嗎?」胡悠悠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揭穿他的謊言,「進空間洗個澡吧!」


    蕭烈是個愛幹淨的人。


    當初去鳳都國時,即便趕路也會每日沐浴。


    而且,就算再軍營裏,也不可能連洗澡都不方便。


    除非……這幾日蕭烈不方便洗澡。


    再聯想到他們一行人跑來酒樓喝酒慶祝,還有剛才那群人聊天時說的話,她隱隱猜到了什麽。


    「回頭再洗吧!那邊還等著我回去喝酒呢!」蕭烈推脫道。


    胡悠悠笑眯眯的看著他:「他們今晚喝完酒準備去翠花樓,你呢?準備去哪兒?」


    「我、我當然是陪你了。」蕭烈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瞞不過了,隻得隨胡悠悠進了空間。


    進空間後,他企圖再掙紮一下:「我自己洗就可以,你先出去吧!」


    「好啊!我叫空空幫你搓背。」胡悠悠說完後動也不動,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蕭烈沉默半晌,苦笑:「悠悠,你為何這麽聰明?」


    「怎麽?現在想要娶個好糊弄的傻媳婦了?晚了!」胡悠悠黑著臉,「你到底還想瞞我到什麽時候?」


    蕭烈嘆口氣,緩緩脫下上衣。


    兩個月的軍營生活讓他精瘦了一些,然而最大的變化則是身上一道道傷痕。


    有的已經變淡,有的剛剛結痂,而左肩胛處的刀傷顯然是新添的,雖然已經上了藥,但依然滲出了點點鮮血。


    胡悠悠看著那一道道傷痕,瞬間淚盈於睫。


    「怎麽受了這麽多傷……」她伸出手想要觸碰,又怕弄痛了蕭烈,心疼的無以復加。


    蕭烈看她哭了,連忙伸手去擦拭,哄道:「上戰場怎麽可能不受傷?再說我這都是小傷,已經好了,別擔心。」


    「哪裏好了?左肩的傷不是才添的嗎?」胡悠悠的眼淚一串串的滑落,哽咽的說道,「這刀明明就是照著你的脖子砍過去的。若是你躲得晚了點,豈不是……」


    她說不下去了,心中一陣後怕,眼淚掉的更加洶湧。


    蕭烈手足無措,小心翼翼的幫她擦眼淚,心中有些後悔為何要教她武功。


    若是一般女子,豈能看出這刀傷的由來?更不可能知道這刀原本是想要砍掉他腦袋的。


    可現在,這些在胡悠悠眼中無所遁形。


    蕭烈頭一次為胡悠悠的聰慧感到頭疼。


    「悠悠,別哭。我這不是躲得快嗎?」蕭烈想了想,補救的說道,「當時若不是我被五個狼崽子纏住,後麵偷襲的人壓根傷不到我。而且就算我挨了一刀,照樣取了他們六人的首級!你也知道我的武功,豈能是一般人傷的到的?」


    什麽?以一敵六?


    你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嗎?


    蕭烈不說還好,一說胡悠悠更加能體會到當時的兇險了。


    戰場上可不似江湖中人比武,還流行什麽點到為止,亦或者不恥於以多勝少。


    要知道,戰場上活下來才是王道。


    隻要能殺敵,用任何方式殺掉對方都行,哪裏管什麽江湖規矩?


    胡悠悠臉色都發白了:「你還說!你真當自己是超人了?還敢以一敵六?」


    蕭烈不知道她口中的超人是什麽人,但根據字麵理解也猜出超人大概就是超出人的本事,跟神仙差不多一個意思。


    有心想調侃兩句,可看到胡悠悠那慘白的小臉,企圖插科打諢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他何止以一敵六啊!


    一人對十幾個北漠狼崽子的情況也是有的。


    這是這些,他哪兒敢對胡悠悠說啊!


    「別哭了!我不會讓你守寡的……嘶——」蕭烈話沒說完,就被胡悠悠打了一下,不由疼的倒吸一口氣。


    胡悠悠打完才意識到自己碰到了蕭烈的傷口,心疼的小臉泛白:「別動!別動!我看看!」


    「沒事!」蕭烈勾起唇沖她笑。


    可胡悠悠卻分明看到左肩胛那道本已經不流血的傷口再度滲出鮮血。


    心中懊悔不已,她忙拉著蕭烈坐下,用靈泉水清洗傷口,然後輕手輕腳的塗上止血藥膏。


    「悠悠,這止血藥膏還挺好使的!你那裏還有嗎?我想給隊裏的弟兄們分一些。」蕭烈詢問道。


    這止血藥膏是胡悠悠按照薛神醫教的方子做的,還加了靈泉水,止血效果自然翻倍。


    胡悠悠一揮手,麵前便出現了幾十瓶止血藥膏:「這些夠嗎?」


    「夠了!都可以人手一瓶了!」蕭烈麵露喜色。


    軍營裏軍醫的那些止血藥粉效果太差,所以他每次受傷都會用悠悠給自己配的止血藥膏。


    後來出城殺敵時,隊裏有弟兄受傷,他便將自己的止血藥膏給對方用了。


    結果那個弟兄見到原本流血的傷口瞬間止血,頓時驚訝的大呼小叫起來,整的全隊人都知道他帶著療傷聖藥,每逢有人受傷,都來他這裏蹭藥膏,導致之前他帶的止血藥膏和金瘡藥都用的差不多了。


    也幸好胡悠悠來了,要不然再出城兩次,他自己都沒止血藥膏用了。


    現在好了,將這些止血藥膏分給隊裏的人,大家就不愁受傷後沒藥了。


    蕭烈正高興,就見胡悠悠幽幽的盯著自己問道:「最近北漠人經常攻城嗎?你所在的隊伍是負責做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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