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染鮮血,腳踏屍骨?


    胡悠悠有一瞬間的默然。


    她突然想到,若是蕭烈想要坐上那個位置,是不是也要經歷無數的危險,躲過無數的明刀暗箭,甚至殺掉無數的人?


    蕭烈看她沉默,以為她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樣的殘酷,便岔開了話題:「其實你不用非要綁架燕天下啊!隻要找到薛老,讓薛老解開他和華神醫的心結,然後聯手做場戲給燕天下看就好了。」


    「我師父會配合嗎?」胡悠悠覺得以薛神醫那樣的性格,未必會拉下麵子跟華神醫和解。


    薛神醫雖然性子亦正亦邪,但做事也並非全無底線。華神醫所說的欺師滅祖之事,胡悠悠和蕭烈都堅決的認為肯定其中有誤會。


    可薛神醫寧可讓華神醫恨了自己這麽多年,也不願意辯解一句,可見他有多別扭。


    對於蕭烈所說的和解,胡悠悠覺得難度很大。


    蕭烈倒是十分有把握:「總會有辦法的。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將尋找薛神醫的任務交給江半弦果然是正確的!


    不到三天,薛神醫就被江半弦拎回來了。


    沒錯!是拎!


    就像是拎綁好的豬崽一樣拎回來的,五花大綁,跟拉出去遊街似的。


    薛神醫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臉憋通紅,大喊:「卑鄙小人!竟敢偷襲!有本事解開我的穴道,放開我,咱們堂堂正正打一場!」


    「你一個沒事給人下毒的人居然好意思舔張老臉說堂堂正正打一場?」江半弦嗤之以鼻,繼續拎著他慢悠悠的溜達。


    薛神醫破口大罵:「老夫就算不用毒,也照樣打爆你!有本事解了我的穴,你我大戰三百回合!我不打得你跟孫子似的就跟你姓!姓江的,你敢罵?你這個膽小鬼!隻會暗中偷襲的懦夫!」


    胡悠悠出來的時候,正好聽見師父在罵人,再一看師父這形象,頓時不忍直視了。


    師父,你都被人捆得跟小雞仔兒一樣拎回來了,就別吹牛逼了好嗎?


    實在是……太沒說服力了啊!


    眼看著已經有人聽到薛神醫的叫罵聲偷偷將大門拉開了一條縫看熱鬧,胡悠悠連忙一頭黑線的上前勸道:「江前輩,你這麽快就將我師父找到啦?辛苦你了!快進屋喝口茶歇息下吧!」


    「他找個屁!他陰我!」薛神醫不服氣的嚷嚷。


    胡悠悠低頭看了看他,嘆口氣:「師父,你留書出走的帳我們一會兒再算!蕭烈找你有正事!」


    一提到留書出走,薛神醫立即心虛起來。


    他眨巴了兩下眼,嘴硬的說道:「徒弟,師父可不是打不過江半弦,是他背後偷襲!」


    這是重點嗎?


    重點是你現在被人家拎著遊街啊!


    麵子都要丟光了!


    胡悠悠心很累:「我知道。師父你在我心目中是最厲害的!」


    一記馬屁過去,薛神醫頓時舒爽了,滿意的點點頭,又昂頭費勁的斜睨了江半弦一眼,神情高傲,一副不跟對方一般見識的樣子。


    胡悠悠再次扶額。


    這畫麵真是……


    就這麽認不清形勢嗎?都這樣了,還傲氣個什麽勁兒啊!


    回到院子裏,江半弦根本不解薛神醫的穴道,將他直接丟在了地上,冷笑道:「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去了!多大歲數了還玩離家出走?呸!不嫌磕磣!」


    「江半弦你這個老不死的!我警告你!別在我徒弟麵前罵我!否則我就不給你治了!」薛神醫惱羞成怒。


    江半弦撇撇嘴:「出息!」


    旁邊胡悠悠聽著這兩個年紀加起來超過一百五十歲的老頭子拌嘴,尷尬癌都要犯了。


    敢情師父之所以生氣,是因為在自己麵前丟麵子了?


    行吧!


    自己走還不成嗎?


    讓蕭烈去跟薛神醫談,而胡悠悠自己則一頭紮進廚房裏開始做菜。


    外麵的暗衛歡欣鼓舞,麵帶喜色,一個個都跟過年了似的。


    沒辦法啊!


    自從主母和主子搬去了北望王府,他們的生活水平直線下降,鳳芝和黑子他們做出來的飯菜跟豬食一樣。


    你若是問味道怎麽樣?


    嗬嗬,隻能告訴你倆字——熟了!


    熟了都已經不錯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味道,簡直不想再回憶!


    你吃過酸糊味的烤雞蛋嗎?


    你嚐過甜糊味的烤白菜嗎?


    對了,你問為什麽是烤雞蛋和烤白菜啊?


    那是因為原本想做水煮雞蛋和水煮白菜,但水燒幹了,就變成烤的了!


    這年頭蓋個房子容易嗎?廚房都差點被點著好幾次!多虧暗衛們警覺,這才將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


    胡悠悠並不知道邪六他們這段時間的夥食這麽慘,她此時正在專心的研究新菜。


    沒辦法!上次將空間提升為七級,把積攢的能量積分揮霍一空,連激活新食材和藥材的積分都不太夠用,逼得她不得不想辦法多賺一些了。


    上次升級的時候剩餘了八點能量積分,現在過了這麽多天,才剛存到八十多點能量積分。


    看來醬油、豆油、香油那些調料已經推廣的差不多了,大冶朝的市場不是一時半會全能打開的,得徐徐圖之。


    若是想要賺取大量的能量積分,還得開發新的調料和食材,然後推廣出去才行。


    做好一桌子菜之後,胡悠悠便讓黑子和邪十叫大家出來吃飯。


    吃飯時,胡悠悠特意偷偷觀察薛神醫,企圖看出點什麽,可誰知卻被薛神醫抓了個正著。


    「看什麽看?怕你師父關鍵時刻掉鏈子不成?」薛神醫口中塞著兩根魷魚須,一邊嚼一邊冷哼。


    胡悠悠連忙搖頭,拿起公筷給薛神醫夾了一筷子菜:「怎麽會?師父您出馬,肯定馬到成功!」


    「當然!要拖後腿也是那小子拖後腿!」薛神醫洋洋得意。


    胡悠悠不由給蕭烈遞過去一個疑惑的眼神:什麽情況?你到底怎麽說服我師父的?


    蕭烈笑而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我去!蕭烈跟師父待了這麽一會兒就學壞了!胡悠悠忿忿的想著。


    飯後,胡悠悠憋不住,直接拉著蕭烈回房。


    眾人望著他們倆的背影,紛紛露出你懂我懂的曖昧笑容。


    「你跟我師父說清楚是怎麽回事了嗎?他怎麽會同意啊?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誤會嗎?我師父是怎麽說的?」一回到房間,胡悠悠便迭聲問道。


    蕭烈無奈的笑道:「別急別急。你問了這麽多問題,我總要一個一個說吧?」


    「那你先說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胡悠悠果斷選擇了最重要的來問。


    蕭烈拉著她坐在床上,一邊用手給她揉肚子,一邊說起了當年的事。


    其實當年神醫穀穀主遭仇家暗算,受了內傷不說,還身中劇毒,時日無多。


    穀主知道兩個徒弟不是仇家的對手,便隱瞞傷情,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兩個徒弟。


    可薛神醫卻無意中發現了師父中了毒,追問師父得知內情後便開始著手研究解藥。


    他拔光了華神醫的藥圃,是為了給穀主研製解藥。


    同樣,他偷走了師父的令牌,也是為了方便領走神醫穀藥園中的珍稀藥材。


    穀主所中的毒太烈太霸道,他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研究出來了緩解的辦法,可其中有一味藥卻需要遠赴西北親自尋找採摘。


    等他千裏迢迢的採到藥趕回來的時候,神醫穀穀主卻已經毒發身亡了。


    他回來晚了!


    最重要的是,神醫穀穀主給他留了一封信,信中說自己死後仇家隻怕依然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前來將神醫穀滅門。


    為了保住同門,薛神醫隻得將神醫穀解散。


    其他人都好說,可華神醫卻是個又臭又硬的脾氣。


    無奈之下,薛神醫才會略施小計,將華神醫逐出神醫穀,然後解散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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