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得人的病?


    眾人望向陽子友的眼神頓時詭異起來,帶著一種「你不用解釋我們都懂!原來你是這種人」的感覺。


    陽子友被盯得心裏發毛,臉色難看至極:「老頭,你別信口雌黃!」


    「素未平生,老夫至於騙你這毛頭小子嗎?」薛神醫頗為不悅,從屋中走出來板起臉說道,「我告訴你,你這病若是再不治,不出三日必然全身潰爛,到時候……」


    薛神醫冷哼一聲,沒有將話說完。


    可就因為話沒說完,所以才留給了陽子友更多的聯想空間。


    陽子友麵色鐵青,追過去伸手指著薛神醫喝道:「休得胡言亂語!你……」


    「老夫是不是胡言亂語,等三日後便知。」薛神醫老神在在的接口說道,心中卻想著好小子,竟然敢伸手指我,看來你這隻手是不想要了!


    陽子友被他的鎮定攪亂了心神,臉色變了幾變,最終咬牙說道:「滿口胡言,你當我是三歲小兒!」


    說罷,又轉頭望向蕭烈:「方才在街上我們曾言明若是小荷姑娘親口說不認識我,那你們就不再阻止我把那小賊送官。現在,你們該不是打算言而無信吧?」


    「當然不會。」蕭烈否認,在陽子友準備叫隨從進屋將穀子抓出來時,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此事還未蓋棺定論,陽公子未免有些太心急了。」


    「剛才小荷姑娘明明已經說了不認識我!大家也都聽到了。這位兄台,你這樣說到底是什麽意思?」陽子友沉下臉來,「莫非你們真以為在下比較好欺負?我建議你不妨去打聽打聽,在這邊關,誰敢耍我們陽家人?」


    此時,他終於拋下了斯文書生的外皮,露出了自己的爪牙,仿佛蕭烈說錯一句話就別怪他仗勢欺人了一般。


    若是普通老百姓,隻怕還真要被他嚇住了。


    隻是,蕭烈是誰?會怕陽家?蕭烈還想著找機會剜掉他的眼珠子呢好不好?


    「陽公子你誤會了。」蕭烈淡淡說了一句,便不再搭理他。


    在陽子友準備發飆時,薛神醫開口了:「小子,你是不是忘了老夫剛才說你和屋內那位姑娘得了同樣的病?據老夫所知,這種病必須要接觸後才會傳染上。」


    接觸後才會傳染上?


    跟著來看熱鬧的老百姓一片譁然,望向陽子友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嘖嘖,還說不認識人家姑娘,都被傳染上病了。」


    「你這話不對!指不定誰傳染誰呢!」


    「就是就是!總之這倆人啊,肯定有一腿。」


    「該不會是陽公子負了那個小荷姑娘吧?」


    「唉,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哪兒是咱們普通百姓人家能攀上的?說不定那個姑娘也是想著攀高枝……」


    眾人說什麽的都有,雖然大多數鄙夷的對象都是小荷,但也撕開了剛才陽子友說和小荷不認識的謊言。


    陽子友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當然,幸好小荷還在屋內,不然光是眾人的眼神就得讓她羞愧自殺。


    饒是如此,屋內的小荷也羞憤交加,因為情緒起伏劇烈,導致她捂著胸口不停的咳嗽。


    胡悠悠有心想給她倒杯水,可見到屋內根本沒有熱水,也沒有見到杯子,隻得作罷。


    「小荷姐姐,你沒事吧?」穀子輕輕拍著小荷的後背,擔心的問道。


    揚子和小花也滿臉擔憂,眼中含淚。


    又咳了一陣,小荷才終於止住了咳嗽,捂著胸口緩緩抬頭望向穀子:「穀子,你告訴姐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因為剛才劇烈的咳嗽,她那蒼白的臉頰上湧起一抹紅暈,身體微微發抖,仿佛隨時都會暈厥過去一般。


    到了這個時候,揚子不敢再隱瞞,便將今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你!我之前是怎麽……」小荷氣的身體顫抖,訓斥的話說了一半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穀子驚慌失措,聲音裏帶著哭腔:「小荷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我氣,我就是想替你出出氣而已……」


    「出氣!出氣你就能去偷東西嗎?你可知道那陽子友是什麽人,你就……」小荷的聲音戛然而止,突然想到屋裏還有一個外人在。


    見到小荷的目光直刷刷的看過來,似乎在無聲的詢問自己為何還不走,胡悠悠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那個,小荷姑娘,你可曾看過大夫?」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小荷頓時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夫人,多謝你救了穀子。不過,我家貧窮,隻怕無以為報,而且家裏地方小,若是夫人沒事的話,我們就不多留您了。」


    這就是要趕胡悠悠走了。


    胡悠悠更尷尬了,可這也不能怪別人,是她自己說錯了話。


    「小荷姑娘,你誤會了。」她再次抬起手,摸了摸鼻子,「我是想說你的病我們能治……」


    話未說完,小荷便已臉色難看的拒絕道:「多謝夫人美意,不用了。」


    「小荷姐姐,為何不用啊?這位漂亮姐姐不是說可以治好你嗎?」旁邊的穀子急了。


    小荷板著臉訓斥:「別人說什麽你都信!咱們哪兒來的錢看病?」


    「可是漂亮姐姐也沒說要錢啊!」穀子撓著頭望向胡悠悠。


    胡悠悠便點點頭:「免費治療。」


    誰料小荷依然不領情,對穀子說道:「穀子,你忘了我怎麽教你的了嗎?無功不受祿!還有無事獻殷勤……」


    「非奸即盜!」穀子飛快得答道。


    非奸即盜的胡悠悠:「……」


    尼瑪!想做個好事這麽難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胡悠悠覺得既然對方無意接受自己的好意,那自己又何必犯賤的非要幫對方,於是提出告辭。


    穀子望著她,欲言又止。


    小荷卻堅定的說道:「夫人慢走,小荷身體不適,就不起來送你了!」


    不但她沒送,她也沒有讓穀子、揚子和小花任何一人代自己送客,可以說是相當沒有禮貌了。


    這冷淡疏離的態度讓胡悠悠有些惱怒,不由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怎麽不高興了?」蕭烈剛讓黑子和邪十把圍觀的百姓驅散,回過頭就發現胡悠悠滿臉不高興的走出來,不由過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胡悠悠撅起嘴:「別人說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呢!」


    「哦?」蕭烈眸光一冷,「既然如此,希望她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別日後反悔又求到咱們頭上來!」


    這句話蕭烈並沒有壓低聲音,似乎還有意提高了一些,故意讓屋內的人聽到。


    屋內傳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蕭烈冷哼一聲,低頭望向胡悠悠時眼神再度變得溫柔:「悠悠你就是太心善了,總想幫別人一把。隻可惜人家自己在爛泥裏待得舒服,不願意爬出來,你又何必管她的死活?」


    這話說的就有些重了。


    胡悠悠連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說道:「也不是啦!這裏麵應該有什麽誤會吧!」


    話雖如此,但剛才被人那樣譏諷,她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這不叫誤會。」蕭烈勾唇沖她笑的邪魅,輕輕吐出幾個字,「這叫不識好歹!」


    屋內的咳嗽聲更加劇烈了。


    胡悠悠覺得再跟蕭烈在人家門口站一會兒,沒準小荷姑娘就要被蕭烈的毒舌氣吐血了。


    「好了好了,我們先回客棧吧!」她拉著蕭烈便走。


    蕭烈沒有掙紮,反手將她的小手握住,噓寒問暖:「在外麵待了這麽久,你冷不冷?回去我讓他們熬碗薑湯給你。」


    「不冷。」胡悠悠昂頭沖他笑,傳音道,「別忘了我也是有內力護體的人呢!」


    「不行,你好歹也裝作普通人的樣子,該多穿多穿,該虛弱虛弱。」蕭烈口中說道,其實是想滿足自己照顧胡悠悠的欲望。


    胡悠悠很無奈,便轉移話題問道:「你怎麽就這麽放那個陽子友離開了啊?萬一他三日後不來找我們怎麽辦?」


    「除非他不想活了。」蕭烈勾唇,輕描淡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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