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的和業餘的就是不同。


    一開口,氣場立即便出來了。


    說話通俗易懂,層層遞進,深入淺出,還引入典故,讓人能更容易理解。


    不得不承認,章平瑾不但有才華,還十分善於授課育人。


    有的教書先生在給學生上課時十分喜歡賣弄自己的學識,滿口之乎者也,動輒引經據典,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把學生聽得雲裏霧裏,一片茫然。


    最後一堂課上下來,這教書先生是講的爽了,過足了「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癮,可那些聽他課的學生卻倒了黴,完全沒有學習到有用的知識,隻能死記硬背,讓學習變得痛苦不堪。


    對於這樣的教書先生,胡悠悠隻想嗬嗬一笑,然後讓黑子送他一程!


    走你!


    不走你就揍你!


    趁早滾蛋!


    章平瑾雖然也會引經據典,但都會考慮到聽眾的情況來翻譯成通俗易懂的白話文,並加以解釋。


    而且,他選用的詩詞和典故都非常淺顯,正適合胡林南這樣完全沒有基礎的初學者聽。


    不但胡林南聽得入了迷,就連旁邊的胡保田和羅氏也聽得津津有味。


    「有道是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無論身處順境還是逆境,都要堅定心中的信念,朝著自己的目標不懈前行!相信總有一天,能乘長風破萬裏浪; 高高掛起雲帆,在滄海中勇往直前!」章平瑾慷慨激昂的做出總結,情緒起伏不平,有些激動。


    這些話,他不單單是在講給胡林南聽,更是在訴說他自己!


    「好!」胡悠悠率先叫好,鼓起掌來。


    她一帶頭,胡保田、羅氏和胡林南也紛紛跟著鼓掌,崇拜得望著章平瑾。


    章平瑾臉頰微紅,微微欠身表示感謝,然後低頭望向胡林南:「今天便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以後,我還會給你講怎樣才能內心強大,內心強大的人與其他人有什麽不同等等。你願意聽嗎?」


    「願意!」胡林南聲音響亮的回答,兩隻眼睛亮晶晶的。


    以前大伯給小西弟弟啟蒙的時候,他也曾去偷偷聽過,可是卻一句都聽不懂,聽了一會兒就想睡覺。


    二姐請來的這位章先生可真好,講的都是自己愛聽的。


    自己聽章先生講課,一點都不困呢!


    看到章先生願意收兒子為學生,而兒子也很喜歡這位啟蒙先生,胡保田和羅氏都鬆了口氣,紛紛向章先生表達感激之意。


    章平瑾笑著說道:「我也並非免費教導小南,蕭夫人給我的酬勞很高,還願意給我們母子提供住處,說起來,章某才應該是要道謝的那個。」


    「章先生客氣了!互惠互利,各取所需。」胡悠悠連忙擺手笑道。


    章平瑾深深看了胡悠悠一眼,贊道:「蕭夫人有大才。」


    汗喲!什麽大才!自己隻不過就是會做做菜而已!胡悠悠汗顏,借著要給大家準備晚飯的藉口溜掉了。


    晚飯的時候,張氏十分識趣的沒有出現,而是躲在了胡悠悠給她安排的客房裏閉門不出。


    胡悠悠聽周林說,張氏這一次屬於傷上加傷,原本接好的骨頭再度摔到,比之前的傷勢更嚴重了一些。孔大夫說若再傷上一次,以後骨頭長上了也會落下毛病,比如使不上力氣,陰天下雨會酸痛等等。


    想了想,胡悠悠給張氏單獨留了一份飯菜,然後親自送了過去。


    因為傷到了骨頭,像雞肉鴨肉這樣的發物肯定是不能吃了,而且要避免吃鹹,最好以蒸煮為主。


    正好胡悠悠今天晚上熬了筒子骨燉湯,便給張氏單獨留出來一碗,然後又撥出來一些黃豆燉豬皮和涼拌芥菜放在了盛好的米飯上。


    「大伯母,我給你撥出來了一些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不過這菜和湯都是有利於你的傷勢恢復的。你趕緊趁熱吃吧!若是米飯不夠的話,外麵飯廳還有。」胡悠悠將飯菜和湯放在桌上,笑著招呼道。


    張氏神情複雜,低聲說道:「你能想著給我送口飯來,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還有什麽可挑剔的。」


    一開始她選擇和胡保銀撕破臉,多少還是因為憤怒和心寒這些情緒作祟,現如今冷靜下來,心更冷,明白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不由有些萬念俱灰的感覺。


    回想起這些年來自己為胡保銀和兒女的付出,她真的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


    是怪自己當年識人不清嗎?


    可不嫁給胡保銀,自己的下場隻怕更加悽慘。


    唉,還是命不好啊!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對胡悠悠說道:「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娘,有一個疼她的相公,還有這麽聽話孝順又能幹的兒女。為什麽我的命就這麽慘呢?老天爺真是不公平啊!」


    胡悠悠很無語。


    張氏慘?那當初他們二房沒分家之前過得又是什麽日子?他們都還沒叫慘呢!


    像張氏這種情況,走到這一步不單單是胡保銀的過錯,她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難道胡保銀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嗎?很多毛病還不是張氏自己慣出來的!


    「大伯娘,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有時候就算老天爺給了一副好命,可依然有人把日子過得稀爛,最後乞討為生。所以,人這輩子命如何,也要看他自己爭不爭氣,不能全都賴到老天爺頭上!」胡悠悠平靜的說道。


    張氏反駁:「那也是老天爺給他們安排的坎兒!」


    「大伯娘,你聽說過一句話嗎?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胡悠悠抬眸,眼神平靜仿佛看透世間滄桑般,「上天降下的災害還有逃避的可能,可人啊,如果自己作死,那就誰都攔不住了。」


    事到如今,她也想開了。


    自己之所以會做飯的時候瓦斯爆炸被炸到這裏來,不就是因為沒有更換已經老化的天然氣管嗎?


    歸根結底,這還是自己做的孽。


    所以,穿越到這裏來,她不怨恨誰,隻會平靜的接受,然後努力把小日子過得紅火起來。


    張氏聽後若有所思。


    胡悠悠也不再多言,轉身離開。畢竟自己沒有那個義務普度眾生。


    這一天過得忙忙碌碌,似乎發生了很多的事,可幸運的是麻煩全部都解決了。


    從第二天開始,一切回歸正軌。


    章先生每日教導胡林南,章大娘飛快得跟羅氏熟絡起來,關係處的十分好。


    胡悠悠依然早上去師父那裏學醫,中午之前趕回來,胡麗麗正式開始跟她學做菜,而晚上則大家悠閑得聚在一起乘涼、聊天。


    既充實快樂,還不耽誤賺錢。


    用章大娘的話說,這才是生活!


    完美!


    這些日子蕭烈也漸漸融入了這悠閑的生活,心中一片安寧。


    他偶爾甚至會暗暗得想是不是應該忘記那些紛爭和仇恨,平靜的度過餘生。


    可是人這輩子並不能全部為自己而活。


    身在其位,必謀其職。


    有時候你不想走,身後的人也會推著你走。


    算一算,邪六已經走了半年有餘了,上一次傳回消息還是在半個月前,飛鴿傳書說正保護薛神醫返回大平鎮。


    如今這世道越來越不太平,薛神醫獨自在神醫穀中培植寒冰草實在太不安全。


    所以,在寒冰草剛剛長成可以入藥的時候,薛神醫便立即採摘下來曬幹炮製,為蕭烈配藥做準備。


    可藥材還沒有齊全,那些想要搶奪和毀壞寒冰草的殺手絡繹不絕,讓薛神醫和邪六等人都十分疲於應對。


    無奈之下,隻有暫時離開神醫穀,轉移到大平鎮這邊來比較安全。


    算算路程和時間,邪六和薛神醫也應該差不多要到了,可為什麽一直沒有消息呢?


    蕭烈心中湧起了強烈的不安。莫非出了什麽變故?


    「主子,九哥那邊有消息了。」邪十二的聲音突然想起。


    蕭烈猛地起身,從床上翻身而下,推開窗子直接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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