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幾天,回來後就會幫你破開第一層封印,我不在的這幾天不要懈怠。”老頭回頭說道。


    聽到老頭會幫自己破解封印,幽蘭牧頓時來了精神,隻要能恢複丹田的部分能力,他就能夠運轉丹爐煉製大量靈丹,這對加速破解封印有著重要作用。


    老頭指尖輕彈向幽蘭牧射出一道神識印記,看著沒入體內的神識印記幽蘭牧冷笑兩聲,這老頭還是怕他跑啊。不過,現在老頭就是趕他走他也不會走了,靠他自己的力量破解封印的力量實在是太難了,沒有個十幾年恐怕根本破解不了。


    老頭也不去看幽蘭牧冷視的目光,頂著夜光飛出洞口,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在寒風穀修煉了數天,也許是達到了瓶頸,綠色藥液對幽蘭牧的效果越來越差,雙臂的力量增加到一千三百斤後便難有進步,心情有些沉悶的幽蘭牧走出山洞,開始在寒風穀內閑逛起來。


    來寒風穀三年,他這是第一次參觀寒風穀其他地方,在老頭的監視下,日子過的就跟坐牢一樣。現在看著峽穀兩側綠樹繁茂的環境,幽蘭牧頓時感覺心曠神怡,略帶泥土味的清新空氣讓他將所有煩惱都忘到了腦後。


    沿著狹長的山穀向上走去,沿途可以看到許多在山穀中央風口修煉的弟子,灰藍色的衣服上沾了不少塵土,和那些盤膝而坐專修心法的修者相比體修的修煉確實十分堅苦,能夠在體修道路上有所成就的人無不是心誌堅定之輩。


    忽然幽蘭牧注意到前方山穀中間一個人造的石橋上有個弟子在抗風修煉,不同其他人的是此人每次在抗風時皮膚表麵都會泛起一層淡淡的紅光,尤其是雙手處紅的如塗上了一層紅漆,這是將皮膚修煉到了一定程度的標誌,皮膚表麵硬如鐵石完全可以當武器來用。


    幽蘭牧雖然境界被封印了,但眼光還在,此人實力大約在煉氣九層左右,靠著那一雙紅皮鐵手就是對上煉氣十層的劍修也有一拚之力。


    體修修煉到後麵主要分為兩大類。一類專修戰技,以靈力為源,戰技為術,擅長中短距離的攻擊,這類體修容易上手,也相對容易修煉,隻要靈力充裕能夠運轉戰技,體能跟得上,就能一直戰鬥下去,就像幽蘭牧修煉的雙獅拳一樣。


    另一類就顯得的獨特,在體修中也少有人修煉,就像眼前少年修煉的那樣,將皮肉、骨骼煆煉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這類體修往往更為辛苦,也更難修煉,一身靈力都用在改善體質上。到達築基期後,體內靈力比其他修者要少很多,但僅憑**力量就能踩著空氣在空中跳躍,一旦被這種人近身將是十分可怕的。


    這時從對麵的山穀下方跳上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少女,紅通的雙眼好似受了什麽委屈一樣。少女在那少年耳旁低語幾句,少年豁然站起,冷峻的臉頰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憤怒的顏色。很快那少年跟著少女跳下山壁,向遠處奔去。


    幽蘭牧心中好奇也跟著跑了過去,這兩人速度很快,幽蘭牧單靠**的力量跟了一路,累的是氣喘籲籲,哪怕是有一點靈力,他也不會這麽狼狽。當翻過幾個山頭後,山下傳來一片喝喊聲,抬目望去,山下圍聚著不下上百人。


    這些人涇渭分明的分成兩撥,一撥人身著灰藍色服飾是寒風穀的弟子,另一撥人一身血紅色長袍,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


    場中央有一灰一紅兩個身影在拚鬥,紅衣弟子舞劍細膩,寒風穀弟子體態稍胖仗著力大壓著紅衣弟子不斷向後倒退,但幽蘭牧看的出來紅衣弟子在拳風下遊刃有餘,反倒是寒風穀弟子額頭見汗。


    “和赤岩峰的拚鬥怎麽樣了。”身後響起一個焦急的聲音。


    幽蘭牧驀然轉首,是寒風穀的弟子,這人什麽時候悄無聲息走到自己身後,竟然沒有被自己發現,被老頭封印一身修為後,連神識都放不出體外,幸好不是敵人。


    幽蘭牧暗暗記下對方的麵容,這個人不一般,低聲道:“情況不太好,他要輸了。”


    “嗯。你怎麽看出的。”萬青鬆詫異的看著幽蘭牧,從他們這裏距離山腳的人群雖然有著三百多米距離,人影看著不是很清楚,但很明顯灰藍色衣服弟子占了上風,這人怎麽漲他人威風,反而滅自己的威風。


    正當萬青鬆想要批評幾句的時候,山下傳來一片驚呼聲,萬青鬆轉目向下望去臉色頓時白了幾分,隻見對戰的寒風穀弟子久攻不下體力消耗嚴重,腳下一個不穩被對方鑽了空子,一劍刺穿了肩膀,形勢直轉而下被赤岩峰弟子追的不斷後逃,好不狼狽。


    “小心。這個胖子真笨,剛才就該往右躲…還退,快反擊啊…”萬青鬆焦急的喊道,好像在場上比試的人就是他一樣。


    眼看著利劍越舞越快,直往胖子身上要害招呼,隨時都有死在劍下的可能,先前被少女喚去的那個少年立即挺身而出,右手泛紅直接徒手抓住刺向胖子喉嚨的靈劍,左手如刀豎切而下,隻聽“叮”一聲銳響,靈劍從中折斷,少年右掌猛的在赤岩峰弟子胸口一擊,將那紅衣弟子打飛進赤岩峰弟子的人群中。


    “是嚴師兄。”


    “嚴師兄來了。嚴師兄給他們一點教訓,讓赤岩峰的這些家夥知道我們寒風穀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看到這名少年出場,所有寒風穀弟子都在高聲助威,吼叫的聲響甚至傳到了幽蘭牧這裏,可見這個少年在寒風穀弟子內有著不小的威名。


    “赤岩峰…這是哪個門派。”幽蘭牧向旁邊的少年問道。


    萬青鬆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幽蘭牧,這一地域內僅有兩個門派,一個是赤岩峰,另一個就是寒風穀,兩個門派互相敵視,都想將對方擠出這片地區,可以說赤岩峰是寒風穀的死對頭,眼前這個人看著年紀不小,怎麽會問出這麽白癡的問題。


    “你怎麽會連咱們門派的死對頭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們寒風穀的弟子。”萬青鬆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幽蘭牧。


    幽蘭牧尷尬一笑,解釋道:“我一入門就被師父進行封閉式訓練,到現在才被放出來,所以對門內的事情還不是很了解,還請師兄多多指教。”


    萬青鬆點了點頭,道:“哦,是閉關剛出來啊,剛入門就閉關你倒是挺刻苦的。”


    忽然萬青鬆表情一變,像是想起什麽,表情古怪的指著幽蘭牧道:“你該不會是那個占著穀內最好風口三年,結果死活都沒修煉出靈力的廢物吧。”


    聞言,幽蘭牧麵色一沉。


    “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那個意思。”萬青鬆自知口誤,尷尬的笑了兩聲。他雖然在心底也有些看不起眼前這個人,但他深知這個讓的師父符長老在門中的地位,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萬青鬆可不想因一句“大實話”而被穿小鞋。


    幽蘭牧平靜的看著眼前少年,無奈的搖頭苦笑兩聲。


    此時,山下的叫嚴師兄的少年已經連續拚鬥了三場,每次都是在十招之內將赤岩峰弟子打趴在地上,讓周圍寒風穀弟子士氣大振,一個個賣力的叫好,而對麵赤岩峰弟子就沒有之前那麽張狂了,但也不是懼怕,似乎寒風穀弟子一展雄風並沒有滅掉他們的信心。


    “我當是誰在這裏耀武揚威,原來是你這個手下敗將。”三道紅色身影從遠處禦劍飛來,落到場中央立時引起赤岩峰弟子的尖叫聲,原本有些頹喪的赤岩峰弟子頓時氣勢高漲。


    “嘿嘿,好威風的嚴師兄啊,怎麽要不要跟我們三個兄弟過過手,也教教我們什麽叫修道。”其中一名瘦臉高個晃著手中靈劍陰陽怪氣的說道。


    寒風穀弟子見到突然冒出來的三人高漲的氣勢頓時像被掐住脖子的黃鴨,頓時啞了下來,就連之前數戰數捷的嚴師兄也是麵色凝重。


    “糟了。是赤岩峰三傑,走,我們去幫他。”萬青鬆不由分說抓著幽蘭牧的胳膊直奔山下。


    “是萬師兄,是萬師兄來了。”寒風穀弟子爆發出比之前更為響亮的呼喊聲,嚴固凝重的臉色也稍顯好看,顯然援兵的到來給了他不少信心。


    “咦。萬師兄拉著的那個人是誰。怎麽從沒有見過。”


    “是啊,確實沒有見過,難道是在峽穀深處閉關的師兄。你看,萬師兄還親切的拉著那人,不是實力差不多能走的這麽近嗎。”


    “這位師兄好強,我竟然從他身上感覺不到一絲靈力波動。”


    周圍寒風穀弟子低聲細細碎語,萬青鬆的到了讓他們這一方實力大增不少,但他們更好奇站在萬青鬆旁邊的人誰。


    幽蘭牧站在場中央聽著那些莫名的驚歎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什麽叫感覺不到靈力波動,他體內壓根就沒有辦法存儲靈力。


    幽蘭牧側頭看向萬青鬆,暗思:“這小子該不是故意讓自己難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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