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金丹強者紛紛領著各自的弟子離開,血煉之地的突然毀滅和巨大的傷亡,迫使他們立即返回各自門派,以商討接下來的對策,深入調查血煉之地事件,或是重新調整門派力量以防備他宗進犯,都需要他們將確切消息傳回去。【全文字閱讀.】


    天璿宗在留下一名金丹師叔繼續探查山穀情況後,所有人都跟著另一名金丹師叔返回天璿宗。混亂中,幽蘭牧發現胖子不見了,被卷入那場爆炸中的可能性不大,很有肯能是趁著能量衝擊的餘波悄悄退了出去。


    坐在有些空曠的帆船內,所有人的意誌顯得有些消沉,來時壯誌淩雲,想著能夠拚一把築基丹,鋪就堂皇的修煉大道,轉眼間卻發現周圍的親朋好友一下子都消失不見了,讓人有些措手不及,宛若丟失了一縷青魂。


    幽蘭牧獨自坐在船尾,任由輕風拂麵而過,目光有些彷徨的望著血煉之地方向。來是他是一個人,回來了他也是一個人,可是心中也跟其他人一樣空落落的。


    吳三師兄永遠的留在血煉之地,陪著他的伴侶和夥伴,繼續他們未完成的探險之旅。幽蘭神王將海藍心炎傳承給他,同時也將尋找幽蘭族極道兵器的任務托付於他,幽蘭牧感覺心中多了許多沉甸甸的東西。


    跳目遠望,幽蘭牧看不到自己的路在何方,但他知道繼續走下去,一定能看到幽蘭族的複興,有幽蘭神王奮勇在前,他又有什麽可懼怕的,幽蘭牧心中開始期待起和幽蘭神王本尊的相聚。


    幽蘭牧很想和其他人分享他遇到一位尊敬的幽蘭神王的喜悅,想要告訴他的族人,還有一位幽蘭神王在世,然而周圍隻有陣陣冷風吹過。


    一道身影從船頭慢慢走到船尾坐了下來,淡淡的體香不由將幽蘭牧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柳玲?”幽蘭牧有些驚訝,向來憎恨男人的她怎麽會突然坐到自己身旁,雖然兩人中間隔著半米距離,但這也算是破天荒了。


    “閉嘴,不要說話。”柳玲聲音清冷,抱著膝蓋將頭埋進了雙臂內,和幽蘭牧一起受著清涼的寒風。


    看著被輕風揚起的瀑布長發,幽蘭牧心生同情之意,若不是遭到背叛,她或許會過得很好,其實兩人在某種程度上是相似的,都在各自世界裏孤獨的活著。


    忽然,幽蘭牧看到前方有一道光亮急速飛向這艘飛行的帆船,近到傳前閃出一道紫色身影直接落入了船艙內。


    幽蘭牧神色一驚,來人竟是天璿宗的金丹師叔,不知是什麽事讓一位金丹師叔千裏迢迢來到此處,是血煉之地又有變故嗎?


    過了有一會兒,從船艙內走出一名黑衣弟子,他手中拿著一張畫卷,不停在稀疏的人群中來回走著,最後他拿著畫卷站到了幽蘭牧麵前,幽蘭牧看清這是一個麵容有些憔悴的黑衣弟子,個子不高,臉上有著歲月的痕跡。


    “請問是李牧,李師兄嗎?”那人舉著畫卷跟幽蘭牧對比了幾下,隨後放下畫卷問道。


    幽蘭牧默然的點了點頭,問道“不知這位師兄有何事?”,幽蘭牧看出此人實力不過煉氣九層,若無外力靈丹、靈藥輔助,恐難晉升煉氣十層,但幽蘭牧還是敬稱了對方一聲“師兄”,或許是吳三背影在前,讓他對年長之人多了一分敬畏之心。


    “師兄稱呼可不敢當,你還是叫我師弟吧,師叔喚你進去,好像有要事找你。”那人說道。


    幽蘭牧眉頭一皺,師叔找他?莫非剛才那道快如急電的身影是執法殿的刑剛,就算兩人有隙刑剛似乎也犯不著千裏迢迢來找他麻煩,掃去腦中的胡思亂想,幽蘭牧起身跟著那名弟子一起走了過去。


    進入船艙,裏麵十分的簡潔,除了一副小茶幾,一套上了年頭的茶具和幾個蒲團以外別無他物,很難想象一位金丹強者所居環境會是如此的平淡。


    “回稟兩位師叔,李牧帶到。”黑衣弟子恭敬的拱手說道。


    幽蘭牧上前恭敬的說道“弟子李牧,拜見師叔。”


    幽蘭牧注意到茶幾旁除了領隊的師叔以外,還有一位玉麵白發的女師叔,不由神情一懍,天璿宗唯一的三級煉丹師,百花穀的穀主顧師叔竟然親臨此地。這位顧師叔在天璿宗可謂地位超凡,就是掌門見了也得禮讓三分,不知到此處是來做什麽?


    顧師叔帶著潔白的雪蠶手套,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舉止端莊好似豪門貴婦,雖然年過花甲,但仍可以從鬢角間看出她年輕時的風華絕代。


    “這是我泡的茶葉,你們能聞出這是什麽茶嗎?”顧師叔聲音清澈,聽起來很舒服,就像洞中滴落的水滴,墜入水潭中回蕩起輕靈之感。


    那名黑衣弟子心中激動,這是顧師叔在考驗他們,若是能夠抓住這次機會,獲得顧師叔青睞就此進入百花穀,那他在天璿宗的地位身份就會扶搖直上,黑衣弟子越想越激動,忍不住幹咽了兩下口水。


    黑衣弟子屏氣凝神用力聞了起來,他與茶幾乎隔三米之遠,隻有幾絲茶香味能夠飄過來,聞的他脖子都快要抻斷了,可依舊沒有聞出是什麽,急的是滿頭大汗,又不敢上前到近處聞,一顆心提的是七上八下。


    “聞不出來嗎?”顧師叔低聲自語,語氣中難言失望之意。


    黑衣弟子立時就慌了,抱著寧可答錯也不放過的心態,硬著頭皮道“回師叔問話,師叔擅長煉丹之道,常與藥材打交道,所以弟子大膽猜測這應該是某種養容保顏的靈藥,其香淡而不俗,聞之沁人心脾,簡直天上不聞,地下未有,必是弟子等見所未見的珍品。”


    顧師叔沒有評價,隻是點了點頭,轉首向幽蘭牧問道“你呢?”


    幽蘭牧也是伸著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感覺有些像菊花茶,但味道太淡,不是太確切,道“弟子認為是黃菊,用來降火清心。”


    黑衣弟子暗乎高興,黃菊是凡人喝的東西,修為高深的強者為保持**精粹,幾乎不會碰這些帶有濃重雜質的東西,他猜是養容保顏已經是有些偏了,但這個叫李牧的人竟然猜的如此離譜,這一對比之下倒顯得他更加機靈。


    然而,讓黑衣弟子愕然的是,顧師叔竟然說了句“你出去吧,李牧留下。”


    黑子弟子百般不解,躬身行禮退了出去。


    顧師叔將壺蓋打開,裏麵果然泡了一朵淡黃色的菊花。


    顧師叔看著幽蘭牧說道“你有著對藥材有著靈敏的感覺,或許可以成為一名煉丹師。”


    說著顧師叔從袖中取出一張手帕放在茶幾上,打開手帕露出裏麵一顆火紅的雲丹,上麵還有一條細長的丹紋。


    幽蘭牧瞳孔驟然一縮,竟是他煉製的火氣丸,可這東西他隻給悠悠留下了幾瓶,並沒有給其他人,莫非悠悠出事了?想起悠悠的特別之處,幽蘭牧有些擔心起悠悠是不是被門派拘禁了。


    “你師父說這是你煉製出來的,是這樣嗎?”顧師叔聲音平淡的問道,似乎在外麵有價無市的雲丹,在她眼裏與其它靈丹並無任何區別。


    師父?李一山?這裏麵怎麽還會摻和進李一山,幽蘭牧不知顧師叔來意,但很明顯他煉製靈丹的事情肯定是讓天璿宗高層知道了,便含糊道“這是弟子偶然間煉製出來的一粒。”


    “你這人好不老實。”顧師叔似笑非笑的看著幽蘭牧,從袖中又取出一個玉瓶擺到桌上,打開玉瓶蓋子向外一倒,圓溜溜的六枚火紅雲丹滾入繡帕之中。


    幽蘭牧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如果雲丹是師叔偶然所得,那整個玉瓶都到了師叔手裏,豈不是證實悠悠的真的出事了,是師父李一山將悠悠賣給了師門?還是師門高層無意間發現了悠悠的存在?


    想起悠悠天真的模樣,幽蘭牧心裏頓時焦急起來。


    “看你表情,這些雲丹應該是你煉製的,你師父拿著玉瓶找到掌門保薦你進入百花穀,不想讓你進入血煉之地,結果你不僅進去了,還活著走了出來,看來你在那裏麵獲得不少好處。”顧師叔緊盯著幽蘭牧的眉心說道,語氣忽然變的有些生冷。


    幽蘭牧沉默不語,腦中思緒急轉,是師父拿著雲丹找師門,要阻止他進入血煉之地,看來師父遵守了和他的諾言,並沒有將悠悠的事情報給師門,不由暗鬆了一口氣。


    無論是否有炎魔的威脅在前,幽蘭牧都將悠悠當作妹妹一樣看待,他並不想悠悠出現任何意外。幽蘭牧一直在想著悠悠的事情,並沒有注意到顧師叔語氣上的變化。


    “我雖答應李一山指點你煉丹術,但能否進入我的百花穀修行,還是看你的真本事。現在當著我的麵再煉製一爐雲丹。”顧師叔嚴肅的說道。


    坐在旁邊的另一名金丹強者聞言跳了下眉頭,煉製出一粒雲丹是要看運氣和實力雙重因素,就是一位煉丹大師也不敢說能夠隨意煉製出一粒雲丹,顧師妹竟然開口就讓這小子現場煉製出雲丹,而且還是直接煉出一爐的雲丹,什麽時候雲丹是按“爐”計算了。


    另這位金丹師叔驚愕的是,這個叫李牧的弟子竟然應了下,真的取出一鼎丹爐就地煉製起來。


    莫非他真能煉製出一爐雲丹?金丹師叔訕笑一聲,但看著茶幾上的七枚雲丹,他又有些笑不出來了,想起之前掌門不惜耗費大量靈力通過八卦鏡與他聯係,特意囑托他要將某個人安全帶回來,莫非當時掌門找的就是這個小子?


    金丹師叔看著閉目煉丹的幽蘭牧,滿臉的狐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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