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牧微皺眉頭，夥計的表現讓他聞到的麻煩的味道。
“旺！”那隻癩皮狗突然吠叫一聲，一躍而起，撲向幽蘭牧捏著乳白小球的右手。
幽蘭牧目中閃過怒色，抬手橫擊，就要將這隻流口水的拉皮狗打飛，忽然一道巨大的靈壓臨身，驚得幽蘭牧麵色一變，周身空氣重如山丘，讓他難以移動分毫。
“嗯？”識海中突然想起破軍的驚疑聲。
眼看著癩皮狗就要咬到手指，一隻秀麗的細手突然抓住了癩皮狗的後頸，隨後猛然向後一扔，木窗上立時多了一個窟窿，通過那個大洞，遠遠可以看見一個小黑點正在漸漸消失，隱隱還有癩皮狗的驚叫聲傳來。
“死狗，本小姐還沒發話就敢動嘴，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趙敏拍了拍手，走到進前，直接從幽蘭牧兩指間取走了乳白色的小球，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幽蘭牧一眼。
幽蘭牧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額頭漸漸冒汗，十六輪靈力波動全力運轉抵抗著身上突然壓下來的龐大靈壓。
“小姐，那隻小狗可是難得的尋寶獸，沒有它的話，以後尋寶可就不那麽容易了。”此時屋門外走進一個手拿拐杖的紫衣老太，黃木材質的木杖頂端雕琢一朵栩栩如生的金花，煞是耀眼。
紫衣老太一步三搖，步履蹣跚，低垂的眼瞼都快睜不開眼睛，可就是這麽一個老而不死的老太婆卻讓幽蘭牧心頭警覺大起，因為他身上的靈壓正是來源於這個紫衣老太。
趙敏聽到紫衣老太的話，臉上略有不滿之色，但還是吩咐道“來人，把那隻死狗給我抓回來，壓到地牢裏餓七天。”
門外走進兩名身著戰甲的男子，行禮應諾之後迅速離去。
“青木城的衛兵！”幽蘭牧眼皮一跳，眼前紅衣女子的身份似乎呼之欲出。
“這個生命精華是你的東西？”趙敏捏著乳白色小球問道。
幽蘭牧一言不發，滴滴汗水滑落鼻梁。
“容姨，放了他吧，一個天璿宗的外門弟子而已。”趙敏看著幽蘭牧憋得通紅的臉頰，訕笑一聲，順勢向空無一物的身後坐去，她的身體剛落下一半，一張上鋪潔白絨皮的紫桃太師椅憑空出現在坐下，正好承接她柔弱柳條的細腰。
一眼之下，幽蘭牧就看出這張紫桃太師椅價格不菲，紫桃具有靜心安神之效，可謂寸木寸金，一寸紫桃木少說也能賣出上萬靈石。椅子上平鋪的雪白絨皮表麵更是泛著一層淡淡的靈氣，顯然不是凡品。
如此昂貴的兩樣材料如今隻是被人坐在了屁股底下，讓囊中羞澀的幽蘭牧有種說不出的感慨。
趙敏蜷縮著身子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細細把玩著手中的乳白色小球，長發輕挽於而後，精致的臉蛋沒有一絲瑕疵，時而露出的迷戀之色，盡顯柔美之態，讓人不自覺陶醉於她的美麗。
趙敏從袖中取出一隻蠶絲手帕輕擦乳白色小球，之後將潔淨的蠶食手帕棄之一旁，詢問道“這個生命精華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幽蘭牧身上的靈壓驟然消失，體內靈力一衝，在原地晃了數下，勉強沒有讓自己倒下。幽蘭牧看了眼被棄之於地、薄如蟬翼的蠶絲手帕，雙拳不由緊握起來，抬首冷冷看著眼前紅衣女子，呼吸明顯加重了幾分。
紫衣老太拄著拐杖走到趙敏側前方的位置，封住了幽蘭牧的攻擊路線。盡管她不認為對方真有勇氣動手，但她還是將一切危險封殺於萌芽之中。
“容姨，你太小心了，她傷不了我。”趙敏自信的說道。
“小姐，這個人有點特別，一般煉氣八層壓不住他，若是生死相鬥，就是煉氣九層的修者大意之下也有被殺的可能。”紫衣老太雙目如炬，好似能夠看透幽蘭牧的氣海。
“哦？！”趙敏興趣明顯被提了起來，能被容姨稱作特別的人可不多。
趙敏起身，繞著幽蘭牧轉了兩圈，一對兒柳葉眉緊縮到一起，疑惑道“居然在在修煉靈氣的同時還兼練了體修，不過還是廢物一個。”
“小姐您忘了天璿宗的戰伐決，那部心法可是能夠越級對戰。”紫衣老太提醒道。
“戰伐決？那部自殘的心法？”趙敏一語道出了戰伐決最大的弊端。
“靠體修來硬抗戰伐決的衝擊力，你倒是挺有趣，竟會想到這個法子。別人修煉都是恨不得把一個時間掰成兩半花。你倒好，將兩個時間合成一個時間用。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該說你傻了。”趙敏不自覺的捂著嘴笑了起來。
“好了，在我還有興趣的時候，你最好快點告訴我這顆生命精華你是從哪裏弄到的。”趙敏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嘴角翹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幽蘭牧神色凝重的看著對方，從對方體表逸散的靈力波動來看，這個身著華麗紅衣的女子最少也是煉氣九層，而她旁邊的那個紫衣老太絕對到了築基期以上，至於深淺幽蘭牧就看不出來了。
幽蘭牧猶豫了下，看了眼紫衣老太，張口道“在天璿宗的火焰地獄裏撿的。”
火焰地獄可不是善地，在天璿宗被當作懲罰弟子的牢獄，幽蘭牧巴不得這兩人走一趟。
“火焰地獄？”趙敏微皺眉頭，麵有疑惑之色，紫衣老太在耳旁低語幾句，她的雙眉才漸漸舒展開來。
“這個有點麻煩。”趙敏抬起食指輕敲著太師椅，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去一趟火焰地獄。
“小姐，城主大壽快到了，不宜多生是非。”紫衣老太在一旁勸說道。
趙敏眉毛一豎，苦思了很久，最後跟丟了寶貝一樣，懊惱道“算了，以後有機會再去那裏逛逛。容姨，咱們回府吧，這個小東西不錯，正好可以用來煉製延春丹。”
趙敏做事隨性而為，所走就走，捏著小球興奮的向外走去。
看著乳白色小球就要被搶奪，幽蘭牧橫眉怒視，靈力翻湧，前踏一步，腳下生出一圈氣旋，吹動褲腳。
“破軍，你能對付那個紫衣老太婆嗎？”幽蘭牧神色凝重的看著紅衣女子離去的背影，在識海中問道。
“不要衝動，那小妞是煉氣十層，半隻腳都踏進築基期了，你打不過她，而且這個老太婆…先不要先驚動她們。”
破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亢奮。
看到幽蘭牧緊握雙拳，錢三被嚇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腳底下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爬到幽蘭牧身邊，一把就抱住了幽蘭牧的雙腿，牙齒哆嗦個不停，臉頰蒼白無色。
趙敏和紫衣老太漫步前行，對身後的事不聞不問，哪怕是幽蘭牧暴起，對她們來說也不過是一息間就能解決的事情。
聽到破軍的話，幽蘭牧緩緩散去靈力，緊握的雙拳緩緩鬆開。
待趙敏和紫衣老太走出店鋪，錢三心有餘悸的攤在了地上，額頭上冷汗不止。
“還好，沒在我這兒打起來，不然我的小店可就要毀了。”錢三連拍胸脯，想起之前情景，一陣後怕。
“剛才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是誰？”幽蘭牧冷冷問道。
“那是青木城城主的三女兒，人稱趙三娘，幸虧你沒得罪她，不然整條街的人都會被你害死。”錢三按著打顫的細腿兒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會大開殺戒？”幽蘭牧目光一凝，那個女人給幽蘭牧的印象雖然有些挑剔、傲慢，但似乎並不是那種隨意大開殺戒的人。
“不，趙三娘從不動手，動手的是她的手下。”錢三伸著顫抖的食指指向門外。
幽蘭牧順著對方食指看去，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數百名青木城守衛浩浩蕩蕩的從雜貨鋪門前走過，踩在青石地麵發出“嗆嗆”的鐵甲碰撞聲，整齊如一，看其披風上的裝飾，這些守衛赫然是城主趙闊儀的親兵。
“愣什麽，快跟上去。”破軍的聲音忽然在識海中想了起來。
幽蘭牧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走出雜貨鋪，遠遠吊在這列軍隊的後方。
“破軍，生命精華都不要了，我們跟著她們做什麽？”幽蘭牧有些弄不清破軍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待會你就知道了，前麵地攤有苦婆菊趕緊買一捆，不，買四捆。”破軍急切道。
“你要那又鹹又苦的東西做什麽，我們就隻有四塊靈石了。”幽蘭牧雖然心有疑惑，但還是用四塊一品靈石換來了兩捆的苦婆菊。
“運轉沐雨訣，用旋轉的水球將苦婆菊全部絞碎，然後射到天上，施降靈雨。”
幽蘭牧心頭一跳，掃了眼人滿為患的集散街，這又苦又鹹還帶點黑汁的靈雨要是降下來還不得炸鍋了，搞不好他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破軍，你到底搞什麽鬼？”幽蘭牧雙手壓著苦婆菊沒有立即按破軍說的做。
“你快點，那丫頭要走進一個酒樓了！”破軍聲音中明顯帶有一絲焦急。
出於往日對破軍的信任，幽蘭牧一咬牙，鑽入一旁的小巷，見沒有人注意，直接躍上了房頂。手心中央一顆水球漸漸成型，苦婆葉被片片絞碎，眨眼間，湛藍的水球就便成了墨黑色。
為了能夠穩定水球的波動，幽蘭牧用雙手控製，緩慢將水球壓縮成一張煎餅大小的黑色漩渦。
“還沒好嗎？人都走到酒樓門口了！”
“好了！”幽蘭牧掃了眼下方來回攢動的人頭，一咬牙直接將黑色漩渦祭到天上。
數息後，萬裏無雲的晴空突然烏雲密布，傾盆大雨驟然來襲，覆蓋了近半條街。做完這一切，幽蘭牧立即彎腰低頭，趴在房梁上，沒敢讓人發現自己。
突如其來的黑雨瞬間澆濕了眾人的衣衫，又苦又鹹的味道熏人口鼻，黝黑的雨水更是給他們的臉頰刷上了一層灰色。
“這是哪個王八羔子下的靈雨，竟然還帶填佐料的，有種你給老子出來！看老子不把你剁成肉餡！”
“哪個混蛋幹的，給我出來！”
整條街上的人都被激怒了，各種破罵聲鋪天蓋地，勢如汪洋。
幽蘭牧臉頰微微抽動，全力運轉血脈潛伏，一動不動趴在房頂上，生怕讓人發現。
“破軍，雨下完了，你到底想幹什麽？”幽蘭牧在識海中連聲問道。
“你下晚了，那個老太婆都走進酒樓，雨澆不到她身上，怎麽能讓她現出原形，而且有了這一次，恐怕下次她就會留心了。”破軍有些失望的歎氣道。
“現原形？你到底在說什麽？”幽蘭牧遠遠眺望紫衣老太走入酒樓的背影，搞不清破軍在打什麽鬼主意。忽然，房下的街道上傳來比之前更大的騷動聲，立時將幽蘭牧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低首而望，幽蘭牧駭然的睜圓雙目，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隻見街道上整齊的軍列隊伍中，一些被澆到雨水的親兵如被吹氣般開始膨脹，麵部扭曲，外凸的肌肉撐破鎧甲，粗壯的雙足也幻化成形如蜈蚣的下體，其上半身皮膚漸漸變成詭異的深藍色，並生有片片魚鱗，人身蟲足，醜陋之極。
看著亂成一鍋粥的街道，幽蘭牧大驚道“這些青木城主的親兵怎麽都變成了怪物！”
“什麽叫怪物，明明是魔族的百足魔。”破軍咬牙切齒的說道。
“旺！”那隻癩皮狗突然吠叫一聲，一躍而起，撲向幽蘭牧捏著乳白小球的右手。
幽蘭牧目中閃過怒色，抬手橫擊，就要將這隻流口水的拉皮狗打飛，忽然一道巨大的靈壓臨身，驚得幽蘭牧麵色一變，周身空氣重如山丘，讓他難以移動分毫。
“嗯？”識海中突然想起破軍的驚疑聲。
眼看著癩皮狗就要咬到手指，一隻秀麗的細手突然抓住了癩皮狗的後頸，隨後猛然向後一扔，木窗上立時多了一個窟窿，通過那個大洞，遠遠可以看見一個小黑點正在漸漸消失，隱隱還有癩皮狗的驚叫聲傳來。
“死狗，本小姐還沒發話就敢動嘴，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趙敏拍了拍手，走到進前，直接從幽蘭牧兩指間取走了乳白色的小球，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幽蘭牧一眼。
幽蘭牧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額頭漸漸冒汗，十六輪靈力波動全力運轉抵抗著身上突然壓下來的龐大靈壓。
“小姐，那隻小狗可是難得的尋寶獸，沒有它的話，以後尋寶可就不那麽容易了。”此時屋門外走進一個手拿拐杖的紫衣老太，黃木材質的木杖頂端雕琢一朵栩栩如生的金花，煞是耀眼。
紫衣老太一步三搖，步履蹣跚，低垂的眼瞼都快睜不開眼睛，可就是這麽一個老而不死的老太婆卻讓幽蘭牧心頭警覺大起，因為他身上的靈壓正是來源於這個紫衣老太。
趙敏聽到紫衣老太的話，臉上略有不滿之色，但還是吩咐道“來人，把那隻死狗給我抓回來，壓到地牢裏餓七天。”
門外走進兩名身著戰甲的男子，行禮應諾之後迅速離去。
“青木城的衛兵！”幽蘭牧眼皮一跳，眼前紅衣女子的身份似乎呼之欲出。
“這個生命精華是你的東西？”趙敏捏著乳白色小球問道。
幽蘭牧一言不發，滴滴汗水滑落鼻梁。
“容姨，放了他吧，一個天璿宗的外門弟子而已。”趙敏看著幽蘭牧憋得通紅的臉頰，訕笑一聲，順勢向空無一物的身後坐去，她的身體剛落下一半，一張上鋪潔白絨皮的紫桃太師椅憑空出現在坐下，正好承接她柔弱柳條的細腰。
一眼之下，幽蘭牧就看出這張紫桃太師椅價格不菲，紫桃具有靜心安神之效，可謂寸木寸金，一寸紫桃木少說也能賣出上萬靈石。椅子上平鋪的雪白絨皮表麵更是泛著一層淡淡的靈氣，顯然不是凡品。
如此昂貴的兩樣材料如今隻是被人坐在了屁股底下，讓囊中羞澀的幽蘭牧有種說不出的感慨。
趙敏蜷縮著身子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細細把玩著手中的乳白色小球，長發輕挽於而後，精致的臉蛋沒有一絲瑕疵，時而露出的迷戀之色，盡顯柔美之態，讓人不自覺陶醉於她的美麗。
趙敏從袖中取出一隻蠶絲手帕輕擦乳白色小球，之後將潔淨的蠶食手帕棄之一旁，詢問道“這個生命精華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幽蘭牧身上的靈壓驟然消失，體內靈力一衝，在原地晃了數下，勉強沒有讓自己倒下。幽蘭牧看了眼被棄之於地、薄如蟬翼的蠶絲手帕，雙拳不由緊握起來，抬首冷冷看著眼前紅衣女子，呼吸明顯加重了幾分。
紫衣老太拄著拐杖走到趙敏側前方的位置，封住了幽蘭牧的攻擊路線。盡管她不認為對方真有勇氣動手，但她還是將一切危險封殺於萌芽之中。
“容姨，你太小心了，她傷不了我。”趙敏自信的說道。
“小姐，這個人有點特別，一般煉氣八層壓不住他，若是生死相鬥，就是煉氣九層的修者大意之下也有被殺的可能。”紫衣老太雙目如炬，好似能夠看透幽蘭牧的氣海。
“哦？！”趙敏興趣明顯被提了起來，能被容姨稱作特別的人可不多。
趙敏起身，繞著幽蘭牧轉了兩圈，一對兒柳葉眉緊縮到一起，疑惑道“居然在在修煉靈氣的同時還兼練了體修，不過還是廢物一個。”
“小姐您忘了天璿宗的戰伐決，那部心法可是能夠越級對戰。”紫衣老太提醒道。
“戰伐決？那部自殘的心法？”趙敏一語道出了戰伐決最大的弊端。
“靠體修來硬抗戰伐決的衝擊力，你倒是挺有趣，竟會想到這個法子。別人修煉都是恨不得把一個時間掰成兩半花。你倒好，將兩個時間合成一個時間用。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該說你傻了。”趙敏不自覺的捂著嘴笑了起來。
“好了，在我還有興趣的時候，你最好快點告訴我這顆生命精華你是從哪裏弄到的。”趙敏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嘴角翹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幽蘭牧神色凝重的看著對方，從對方體表逸散的靈力波動來看，這個身著華麗紅衣的女子最少也是煉氣九層，而她旁邊的那個紫衣老太絕對到了築基期以上，至於深淺幽蘭牧就看不出來了。
幽蘭牧猶豫了下，看了眼紫衣老太，張口道“在天璿宗的火焰地獄裏撿的。”
火焰地獄可不是善地，在天璿宗被當作懲罰弟子的牢獄，幽蘭牧巴不得這兩人走一趟。
“火焰地獄？”趙敏微皺眉頭，麵有疑惑之色，紫衣老太在耳旁低語幾句，她的雙眉才漸漸舒展開來。
“這個有點麻煩。”趙敏抬起食指輕敲著太師椅，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去一趟火焰地獄。
“小姐，城主大壽快到了，不宜多生是非。”紫衣老太在一旁勸說道。
趙敏眉毛一豎，苦思了很久，最後跟丟了寶貝一樣，懊惱道“算了，以後有機會再去那裏逛逛。容姨，咱們回府吧，這個小東西不錯，正好可以用來煉製延春丹。”
趙敏做事隨性而為，所走就走，捏著小球興奮的向外走去。
看著乳白色小球就要被搶奪，幽蘭牧橫眉怒視，靈力翻湧，前踏一步，腳下生出一圈氣旋，吹動褲腳。
“破軍，你能對付那個紫衣老太婆嗎？”幽蘭牧神色凝重的看著紅衣女子離去的背影，在識海中問道。
“不要衝動，那小妞是煉氣十層，半隻腳都踏進築基期了，你打不過她，而且這個老太婆…先不要先驚動她們。”
破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亢奮。
看到幽蘭牧緊握雙拳，錢三被嚇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腳底下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爬到幽蘭牧身邊，一把就抱住了幽蘭牧的雙腿，牙齒哆嗦個不停，臉頰蒼白無色。
趙敏和紫衣老太漫步前行，對身後的事不聞不問，哪怕是幽蘭牧暴起，對她們來說也不過是一息間就能解決的事情。
聽到破軍的話，幽蘭牧緩緩散去靈力，緊握的雙拳緩緩鬆開。
待趙敏和紫衣老太走出店鋪，錢三心有餘悸的攤在了地上，額頭上冷汗不止。
“還好，沒在我這兒打起來，不然我的小店可就要毀了。”錢三連拍胸脯，想起之前情景，一陣後怕。
“剛才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是誰？”幽蘭牧冷冷問道。
“那是青木城城主的三女兒，人稱趙三娘，幸虧你沒得罪她，不然整條街的人都會被你害死。”錢三按著打顫的細腿兒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會大開殺戒？”幽蘭牧目光一凝，那個女人給幽蘭牧的印象雖然有些挑剔、傲慢，但似乎並不是那種隨意大開殺戒的人。
“不，趙三娘從不動手，動手的是她的手下。”錢三伸著顫抖的食指指向門外。
幽蘭牧順著對方食指看去，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數百名青木城守衛浩浩蕩蕩的從雜貨鋪門前走過，踩在青石地麵發出“嗆嗆”的鐵甲碰撞聲，整齊如一，看其披風上的裝飾，這些守衛赫然是城主趙闊儀的親兵。
“愣什麽，快跟上去。”破軍的聲音忽然在識海中想了起來。
幽蘭牧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走出雜貨鋪，遠遠吊在這列軍隊的後方。
“破軍，生命精華都不要了，我們跟著她們做什麽？”幽蘭牧有些弄不清破軍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待會你就知道了，前麵地攤有苦婆菊趕緊買一捆，不，買四捆。”破軍急切道。
“你要那又鹹又苦的東西做什麽，我們就隻有四塊靈石了。”幽蘭牧雖然心有疑惑，但還是用四塊一品靈石換來了兩捆的苦婆菊。
“運轉沐雨訣，用旋轉的水球將苦婆菊全部絞碎，然後射到天上，施降靈雨。”
幽蘭牧心頭一跳，掃了眼人滿為患的集散街，這又苦又鹹還帶點黑汁的靈雨要是降下來還不得炸鍋了，搞不好他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破軍，你到底搞什麽鬼？”幽蘭牧雙手壓著苦婆菊沒有立即按破軍說的做。
“你快點，那丫頭要走進一個酒樓了！”破軍聲音中明顯帶有一絲焦急。
出於往日對破軍的信任，幽蘭牧一咬牙，鑽入一旁的小巷，見沒有人注意，直接躍上了房頂。手心中央一顆水球漸漸成型，苦婆葉被片片絞碎，眨眼間，湛藍的水球就便成了墨黑色。
為了能夠穩定水球的波動，幽蘭牧用雙手控製，緩慢將水球壓縮成一張煎餅大小的黑色漩渦。
“還沒好嗎？人都走到酒樓門口了！”
“好了！”幽蘭牧掃了眼下方來回攢動的人頭，一咬牙直接將黑色漩渦祭到天上。
數息後，萬裏無雲的晴空突然烏雲密布，傾盆大雨驟然來襲，覆蓋了近半條街。做完這一切，幽蘭牧立即彎腰低頭，趴在房梁上，沒敢讓人發現自己。
突如其來的黑雨瞬間澆濕了眾人的衣衫，又苦又鹹的味道熏人口鼻，黝黑的雨水更是給他們的臉頰刷上了一層灰色。
“這是哪個王八羔子下的靈雨，竟然還帶填佐料的，有種你給老子出來！看老子不把你剁成肉餡！”
“哪個混蛋幹的，給我出來！”
整條街上的人都被激怒了，各種破罵聲鋪天蓋地，勢如汪洋。
幽蘭牧臉頰微微抽動，全力運轉血脈潛伏，一動不動趴在房頂上，生怕讓人發現。
“破軍，雨下完了，你到底想幹什麽？”幽蘭牧在識海中連聲問道。
“你下晚了，那個老太婆都走進酒樓，雨澆不到她身上，怎麽能讓她現出原形，而且有了這一次，恐怕下次她就會留心了。”破軍有些失望的歎氣道。
“現原形？你到底在說什麽？”幽蘭牧遠遠眺望紫衣老太走入酒樓的背影，搞不清破軍在打什麽鬼主意。忽然，房下的街道上傳來比之前更大的騷動聲，立時將幽蘭牧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低首而望，幽蘭牧駭然的睜圓雙目，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隻見街道上整齊的軍列隊伍中，一些被澆到雨水的親兵如被吹氣般開始膨脹，麵部扭曲，外凸的肌肉撐破鎧甲，粗壯的雙足也幻化成形如蜈蚣的下體，其上半身皮膚漸漸變成詭異的深藍色，並生有片片魚鱗，人身蟲足，醜陋之極。
看著亂成一鍋粥的街道，幽蘭牧大驚道“這些青木城主的親兵怎麽都變成了怪物！”
“什麽叫怪物，明明是魔族的百足魔。”破軍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