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炎熱的天氣終於有些發涼,小小的微風吹的枝葉飄揚,颯颯的聲音有些輕浮,但讓站著的人感覺很舒服。


    尚喇一片蒼白,大營的周圍有很多士兵,坐著的坐著,站著的站著,喜笑顏開,很熱鬧的樣子。


    “哇,好香,可惜就是沒有一塊肉!”


    “行了,有酒就不錯了,還嚷什麽嚷。”


    “今晚都不知道為什麽,將軍會賞給我們這麽多酒喝。”


    “這你都不知道,由於今天將軍除掉了那個邪孩子之後,心中很是愧疚,所以為了釋放難受,才特意安排了酒宴,讓大家放鬆下一直以來的恐懼與壓力。”


    “我們的將軍就是太善良了,來喝!”


    四個士兵在火前而圍,一邊談著話兒,一邊喝著酒,紅潤潤的臉蛋顯得有些醉意,火越來越旺,四個人還在喝著,就那樣大口的喝著,一直以來,麵對的邪事太多了,真的得好好釋放一下,忍不住就給醉倒在了地上。


    除了這四個士兵,還有很多跟他們一樣,也是大口的喝著酒,談著話兒,吃香的,喝辣的,隨地就倒,喝吐的,喝睡的,喝出尿的,無所不剩,都通通打起了呼嚕,睡在了地上。


    呼氣,出氣,醉倒千萬翁,睡夠百分時,所有人以經進入夢鄉,一個身影這時在人前走動,他披著一件大褂,臉上掛了一絲關心,目看大軍,淡淡道:“黃軒,大好的軍營,你卻因戰亂而亡,爹娘,我深知你們的辛苦,你們養我長大,教我大道,現在以經成了個將軍,而你們卻不在我身邊,知道嗎?孩兒心裏很累,很累!”


    說話的此人正是崔陽,所謂一個人在怎麽強大,在怎麽厲害,都無法逃脫命運的安排,隨著年齡的增長,要是在有生之年不留下點東西,就算入土,也都無味。


    想父母了,就要去看,即便是在忙,也不要忘記問候,因為人生一世,離我們最近的是父母,最了解我們的是家人,一輩子,我們要孝順的是父母,要負責的是家庭。


    “將軍,你怎麽了?”就在崔陽淚望空中,想著爹娘的時候,一個聲音把他拉了回來,轉頭一看,對他說話的是一個士兵,此刻醉意在心,搖擺不定,笑看著崔陽。


    “你喝多了,快坐下吧!”崔陽一句關心,就上手,把醉了的士兵一扶,就坐在了腳下的一塊大石上,相相而看,自己竟然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士兵還在搖晃,崔陽坐在身前,把他按著,隻見士兵一個憨笑,有禮的醉說道:“將軍不用扶我,我沒醉,沒醉!”眼看著就要倒下,崔陽硬是沒有放手。


    “你叫什麽名字?”崔陽關心的問道。


    士兵突然一定,呼啦一口吐完,又憨笑的看向崔陽,醉道:“我叫念民,一直以來追隨著將軍,南征北戰,我佩服的隻有兩人,一是程閻將軍,他大義,愛民,孝順,二就是崔陽將軍,善良,孝順,真義,我念民能跟著你們,是我的榮幸。”


    崔陽倒是沒有多大變化,看著這個士兵,仿佛又見到了醉倒的黃軒,一切的變化,都是徒然,心一低落,有些想念,就問道:“你想你的爹娘嗎?”


    當這聲問完,士兵本來還好好的,可一下子,他開始心如刀絞,滿臉憤怒,咬牙切齒,好像仇恨就在眼前,接著抬頭,看了一下老天,竟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鐵錚錚的漢子,淚水不止,讓人看著有些心酸,衣袖起,兩手伸,邊擦起了眼淚邊悲道:“我爹娘,被鬼族給殺害了,我恨鬼族,恨那鬼將,所以我立誓當兵,為的就是給爹娘報仇,了卻自身的心願。”


    崔陽又問道:“那如果我們打敗不了鬼族,並且你被鬼族抓去,該怎麽辦?”


    士兵這時心有些激動,說起話來還有些打顫,但目光中,能看到一絲的血氣,對崔陽道:“倘若家仇報不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倘若鬼族不除,那我當兵還有何用,倘若真有被抓的那麽一天,那我寧願舉起大刀戰死,也不願留個罵名偷生。”


    崔陽被這個士兵的眼神有些吸引,他看到了一種堅持,看到了一種忍耐,看到了一種不怕死的精神,就說道:“男兒有誌走四方,我相信你會成功的。”


    沒想到的是,眼前的士兵真的醉了,他話一說完,士兵就倒在了他身上,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或許他是真的很佩服這個士兵,就慢慢把他扶起,朝帳篷裏麵走去。


    沒過一會,崔陽把士兵按在了床上,蓋好了被子,又說了聲:“鬼族一定會滅的,我看好你!”就轉身,向帳外走去。


    夜色黑幕,就在崔陽出去不久,剛才的士兵還在熟睡,不料在那帳口,進來了一個身影,正是那在血幕被救的那個孕婦,慢慢行走,就到了士兵跟前。


    隻見她與前麵不同,這時的臉色鐵青,眼睛血紅,雙耳以經腐爛,鼻子被火而燒,嘴紅腫,兩顆獠牙血跡般般,一頭白發,很是恐怖。


    在看她肚子,更是可怕,圓圓的肚子以經破爛,全身就剩了骨頭,而在爛肚裏,坐著一個嬰兒,更是血臉鬼胎,一身雪白秀衣,要是人見了,非得嚇死。


    她這時看著士兵,磨了磨牙,冷酷的說道:“我的孩子餓了好久了,今天算你倒黴,就拿你的肉,充實我孩子的肚子,修複我自己的骨頭。”


    那個士兵睡的很死,根本就聽不見她說的話兒,也是厲害,無心在說,孕婦猛的亮出了雙手,白骨如刀,‘嚓’的一下,白骨刺進了士兵的脖子,掙紮了兩下,血流不止,突然睜眼,驚訝的看著孕婦而死。


    邪惡總是令人失去意識,孕婦見士兵死了,獠牙嘴一張,笑一下,接著對她肚子裏的嬰兒說道:“孩子,別急,我知道你餓了,現在就讓你享天下美味,把這個人的屍體,撕給你吃。”


    孕婦動了,開始變的惡毒,變的惡心,出骨刃,一點點插進了士兵的肚子,真可謂就跟那殺豬一樣,變成了屠夫,掏了五髒六腹,剔了骨頭,把血而喝,把肉分了百塊,放於了床上。


    肚中的孩子看著那肉,以經兩眼放光,喜叫道:“餓,我要吃肉,吃肉。”


    孕婦用手摸了摸孩子的頭,滿臉的和藹,慈心道:“這就給你,這就喂你。”


    緊跟著,孕婦的手摸向了一塊嫩肉,並且拿起,嘴巴瞬間變的很大,也不管生熟,把肉就放到了嘴裏,連咬都沒咬,就咽了下去。


    走過咽喉道,就進了大腸,那孩子頭向大腸口,雙眼變的血紅,就向小狗望主人一樣,期待那肉快點進他嘴巴,好讓他享受。


    一點點,那肉終於下來了,也不知怎的,變的很小,剛好跟孩子嘴巴一樣大,就進了嘴裏,孩子使勁的噘了一噘,咽了下去,並享受的說道:“好吃,真好吃,我還要吃。”


    就這樣,對於孩子的餓聲,孕婦微笑的點了點頭,對孩子很是關心,喜笑道:“給你吃,全都給你吃。”手一抓,塊塊放,那人肉,沒有一會的時間,就進了肚子,那孩子也是吃的享受,飽不擇聲,把肉很快的吃完了。


    在看床上,白骨根根一折身,英雄士兵丟性命,滿心壯誌未達願,家仇天恩難報全,死沉迷,夢幻心,幽靈怨,骨銳心。


    曼天星辰,以進了帳中,孕婦的臉色顯的平靜,把那白骨用雙手一擺,說道:“你安息吧!”就把被子一扯,蓋了個不透風,掩飾了一切的殺氣。


    接著,孕婦把秀衣一係,轉了轉身,隻見一股黑氣而出,埋沒了孕婦,悉數而變,待黑氣過後,孕婦竟然又變成了血幕時的樣子,完完卻卻成了一人,在一轉身,不見了蹤影。


    悲情休英雄,萬事皆小心,在帳外,士兵們根本就不知道裏麵的情況,更不知道,在今夜,以經發生了一件人神皆憤的事情,他們喝多了,並且都以經睡下,也不擔心鬼兵前來偷襲,放開心了大睡,隻等天明。


    在這些士兵中間,還有幾個人,圍著一團火坐著,並架著一個水壺,裏麵裝的卻不是水,而是酒,各人都端了個杯子,見酒一熱,就紛紛而倒,品了起來。


    “喝酒,就是傷腦筋,我都不想喝了。”


    “金豹,別人說戒酒我還會信,可你說戒酒,真是天大的笑話,你要是戒酒,我邪鬥就戒惡。”


    “行了,你們呀,就別爭了,狗改不了吃屎,你們要是都把本性戒了,這天下可就真沒這麽一句名言了。”


    “常雲,你欠揍是不是?”


    這幾人,不是別人,正是邪鬥金豹幾個,嗬嗬而笑,鬥嘴鬥心,打打鬧鬧,喝酒談笑,好個瀟灑,不顧營中安全,也不知士兵命亡,就這樣幾人淡定的喝著。


    這時,也許喝的是真的多了,那金豹紅著臉一起身,對眾笑道:“哥幾個,我不行了,得先去睡了,你們繼續喝。”就轉身而走,向帳中走去。


    一旁的月青更顯的搖晃,也站起,對幾人說道:“既然這酒都喝多了,我們還是散了吧,待明天,還得跟將軍議事呢。”


    眾人一聽,想月青所說,真個是正事,就都而起,相笑一下,接著各自開散,向帳篷中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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