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以到了晚上,星光的燦爛,把黃土坡照了個通明,一會兒來來風,一會兒來片雲,讓整個紮好的大營,又是涼快,又是平靜。


    在大營之中,不時能聽到幾聲呼嚕,也不時能看到幾兵起夜,出來上個茅房後就又睡萌萌的回去,沒有出個什麽意外。


    也在帳外,還有幾隊巡邏的士兵與哨崗,執守著他們的責任,不時來回就轉個幾圈,謹慎的注意著一草一木,有些動靜,就都會上前而看,以免是鬼兵探營。


    夜以醉,物也休,蝙蝠在空飛悠悠,憨鼠出洞也做操,盤蛇出老窩,鷹貓出來抓,小蚊子,飛營帳,透個氣來把人嚷,小刺蝟,愛紮根,黃土坡中尋食物,好個夜裏美動物,讓人不盡想要誇。


    就在此時,一束月光之下,幾個巡邏的士兵都拿著兵器突然停了下來,並且都顯得非常的謹慎,接著目光雪亮的看向營外的一處地方。


    隻見那地方,有兩棵樹在兩邊而立,一棵槐樹,一棵白楊,中間是一條窄路,並不稀奇!


    可是現在,那窄路上,有兩個影子而現,一陽一暗,仔細一看,原來是兩個人正盤坐在地,仿佛受了傷一般,起不來身了。


    四個士兵邊看邊走,這時以到了兩個人的跟前,由於兩人背對著他們,所以也不知是好是壞,都很謹慎,其中一個士兵把刀直架到他們的脖子,並且喝道:“你們是何人,到此做什麽?”


    當士兵喝完,盤坐的兩人才起了身,並且轉過頭看向他們四人,做揖道:“南無阿彌陀佛!”


    四個士兵都互相一看,接著又細細打量了一下兩人,隻見兩人頭禿無發放光明,眉秀雲生見菩提,雙眼黑圈明亮亮,大耳吊垂像佛陀,高鼻善嘴念南無,低發聲音看士兵。


    身穿的是紅光料子錦袈裟,腳穿的是黑白雲秀緊布鞋,脖帶的是一聞回味沉香珠,手拿的是橙色木魚黑小棒,一敲一打,一靜一佛,原來是兩個走山的和尚。


    四個士兵看完,心也放鬆了不少,常言道,最靜者,莫過於和尚,有望者,莫過於道士,如今看他兩都是腳行僧,便沒有多疑,其中一個士兵有禮道:“兩位師父,不知你們是從那裏來,要從那裏去呢?”


    隻見兩和尚各都靜心,其中一個沙啞的說道:“施主,貧僧二人乃賈寒寺而來,不去往何處!”


    另一個士兵疑道:“既然師父不去往何處,又為何在此盤坐?”


    那和尚道:“不滿施主,前日主持行走,忽來一條瘋狗,把主持的腿給咬傷了,這才派我倆來此采藥,不想藥沒找到,這天就黑了,才坐於此處過夜。”


    士兵們聽後,半信半疑的,可也看不出倆和尚的破綻,便有些同情,一個士兵道:“大師,這裏過夜也特委屈,依我看,你們就到我們營中去吧?”


    那和尚道:“出家人出門,那裏都是家,多謝施主好意,我二人心領了!”


    士兵又道:“大師,所謂風餐露宿,是你們出家人的口頭,而且天有不測風雲,要是等會下起雨來,你們要是淋病了,那還怎麽給主持找藥!你們就聽我的,跟我進營,我在稟告將軍就是。”


    這兩個和尚聽後,互看一眼,接著兩人都決定,一個和尚給士兵說道:“阿彌陀佛!施主既然都這麽說了,那貧僧二人就恭敬不如從命,隨你們進去便是。”


    四個士兵聽後,便都一喜,沒有在說什麽,便轉身而走,兩和尚在後而跟,一腳一步的就向大營的帳中而去。


    而此刻,崔陽以在帳中睡了個迷糊,根本不知外麵的情況,直到有一個士兵來到他的帳前,叫了聲:“將軍!”他才睜開眼,起了身來。


    他麵向帳口,喚了聲:“進來!”那士兵才揭簾而起,緩緩的走到他的眼前。


    隻見士兵兩眼精光,見到崔陽後行禮道:“參見將軍!”


    崔陽擺了擺手,接著問道:“這麽晚了,叫我起來有什麽事?”


    士兵道:“稟將軍,我們在巡邏時,一處小路中發現了兩個和尚,說是從賈寒寺而出,到此找草藥,因晚才沒能回去,所以我們就將他們帶來了營中休息,特來向你告知。”


    崔陽本就有些迷糊,當聽到和尚二字時也沒有什麽懷疑,就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好生照顧就行。”


    士兵則“是”的一聲,轉身就向外而走,不想在打擾崔陽的睡意。


    可就在士兵剛揭起簾子時,那剛躺下的崔陽猛的眼睛一亮,身一下子而起,對著士兵喊道:“等等!”


    士兵聽到崔陽的聲音,立刻停下了腳步,將簾而放,接著轉身問道:“將軍還有何事?”


    崔陽正色道:“你剛才說營中來了和尚?”


    士兵道:“是的將軍。”


    崔陽猛的下床,走向士兵,責道:“你們真是糊塗,現在鬼族擋道,人間以陷入災難,佛道都無出路,那裏來的和尚?恐是鬼族之計,那和尚定是鬼兵而化,快帶我去看也!”


    士兵一聽,猛的心中一亮,接著也不在多說,在前而走,崔陽而跟,就奔著一個小帳篷而去。


    沒過一會,他們便到了帳篷跟前,還沒有揭過簾子,便聽到裏麵慘叫的聲音,崔陽一著急,連忙衝了進去,隻見有兩個士兵倒地,一個受傷,那兩和尚正邪惡的看著他們。


    崔陽一怒,便一個快步,飛起就是兩腳,一下子將兩和尚踢倒在地,接著神筆一出,念一咒語,金光索照,就把兩和尚製服住了。


    而那士兵也沒閑著,在外喚人而進,將受傷的三人都給抬了出去治療,隻留下了崔陽,此刻狠狠的看向了和尚。


    隻見和尚的穿著與剛才一樣,隻不過麵相倒是變了一下,青光臉,黑眼圈,高鼻黑嘴,張口獠牙,目冷清,沒有人情的也同樣看著崔陽。


    就這樣,六目相對一會,崔陽站了起來,說道:“常說佛祖在心,樂在其身,怎麽,你們和尚也是閑的慌了,竟為鬼族賣命?”


    兩和尚狠眼而看,恨不得把崔陽殺死,接著左邊的和尚惡道:“崔陽,生前乃迷途,死後乃人生,我們的現在,就是那惡毒野心,此次岩城,你休要活著離開。”


    崔陽倒笑了,說道:“既然說我會死在岩城,那我倒想聽聽,守著岩城的是何人,他有什麽本事收我這個人頭呢?”


    兩和尚並沒有多說,隻是“哈哈”一聲,接著陰看向崔陽,把自己的心而毀,魂滅而死。


    崔陽看著兩人的舉動,並沒有感到意外,隻是說道:“好和尚,就能進往極樂,壞和尚,不管生前聲望有多高,死後也會成為遊魂,極樂也不會而收!”接著出了小帳,向主帳而去。


    出了這事,整個營中都謹慎了起來,連隻老鼠他們都要查上一查,以免是鬼兵而變,像剛才一樣,被鑽了空子。


    而這時,崔陽到了主帳前,揭簾而開,隻見邪鬥眾將以在裏麵,便直接而進,坐到桌前。


    看到崔陽坐下,金豹第一個說道:“將軍,那岩城鬼將太囂張了,我金豹請命,明天端他老窩去!”


    崔陽平靜道:“不行,現在我們還不知岩城情況,若貿然前去,對我軍肯定不利,得在等等才行。”


    黃軒道:“將軍說的對,現在我們不能著急,可別上了那鬼將的當才好。”


    常雲道:“依我看,那鬼將也就這麽點本事,派了兩個無用的和尚,就想破營,未免也太簡單了點吧?”


    月青道:“越簡單的敵人越可怕,越複雜的敵人越好對付,現在我們還是等消息的好,千萬不能亂了方寸。”


    就在月青說完,那帳口的簾子一下而起,接著進來了兩隻蜜蜂,落地化人,正是崔陽派出的探子,他們到了桌前,單膝跪地道:“參見將軍!”


    崔陽則讓起身,接著向他們問道:“你二人前去岩城,可否探清情況?”


    一個蜂兵道:“將軍,以經清楚!”


    崔陽道:“那快快說來。”


    蜂兵道:“將軍,我二人先去十裏亭,那有五百個鬼兵而守,在去岩城,原來那將是鬼族殺殿之主關卓,是個和尚,沉珠子是他法器,隻要念咒,便可殺光千萬之人。”


    邪鬥這時問道:“那岩城共有多少守兵?”


    蜂兵道:“岩城守兵,共有四萬,皆是光頭和尚,因那關卓心高氣傲,才故此問他們大帝要的兵少。”


    崔陽道:“我們知道了,你們下去休息吧!”


    兩蜂兵一聽,“是”的一聲,則帶著疲憊的身體,向著帳外而去。


    看蜂兵走後,那常俊看向崔陽,說道:“將軍,看來那關卓最厲害的是他的兵器,我們該怎麽才好?”


    崔陽靜思了一下,接著說道:“看來,這次的敵人,確實有些難對付!依我看,待明天,我們先帶兵拿下十裏亭,然後我們在帶一小部分兵去會會關卓,看能否試出他法器的破綻。”


    眾將聽後,各都而看,接著都齊道:“將軍隻管吩咐便是,我等定完成任務。”


    崔陽道:“行了,今夜到此而停,待明日再說,都回帳早點休息吧!”說完,便自身而起,還沒等眾而出,崔陽便第一個向著帳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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