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天晚,程閻帶著的兩萬士兵,原路而回,到了思輝大營,都直奔而入,抬著馬麵進了主帳,放於了地上。


    程閻慌張叫道:“幹娘!幹娘!快來救救馬麵。”


    孟婆本在帳外剛到,一聽叫喚,便急走上前,看向馬麵,隻見他臉色煞白,口吐鮮血,衣服破爛,顯眼時還能看到幾處傷口,嘴唇發幹,要是在不救,恐性命危咦。


    孟婆不在而看,急蹲下身,出手就把脈,接著點住了三處穴,又換手把了另一邊,對站著的程閻牛頭說道:“你倆幫我把馬麵拉起,讓他盤坐在我身前,待我施救。”


    程閻牛頭急蹲下身,各拉著一邊的胳膊,將他在地扶起,盤坐而下,把整個背部都亮給了孟婆,接著二人才站了起來。


    孟婆見好,就看向雪蓮說道:“雪蓮,幫我打盆熱水在這,我有用處。”


    雪蓮“知道了”的一聲,轉身就出了賬篷,沒過一會,便端著一盆熱水在外麵進來,放到了孟婆身邊,又站到了一邊。


    孟婆看著水,自己也盤坐了下來,目看馬麵之背,一手而下,輕輕點進了水裏,接著又出,濕手就在馬麵背上的穴位點了起來。


    在點完之後,歸氣合一,這些水就像有生命一樣,在盆裏跳出,徑走到了馬麵背裏,孟婆接著用氣,功出雙手,慢慢的接觸到了背部,目閉運功,就給馬麵療起了傷來。


    今日戰那袁偉,馬麵而敗,誰知剛開始馬麵還好好的,不像個受傷之人,可在回營的路上,卻突然吐血,衣服也一下子而爛,接著昏了過去,牛頭一邊滿身的火氣,想那袁偉的可惡,卻還的憋著!


    海鯊一邊問向程閻道:“將軍,今日發生了何事,為何馬麵會傷的如此之重?”


    這不問還好,牛頭倒也憋著,可這一問,牛頭瞬間炸了,一手拍向桌子,開口罵道:“那個天殺的袁偉,下次讓我牛頭遇到,我定讓他連氣都做不成。”


    程閻也咬牙切齒,聲聲而恨道:“那袁偉竟是個小人,我們都以為馬麵沒事,可沒想到,他在比試之時,早以對馬麵下了死劫,才在半路昏倒,身受如此之傷!”


    鵰明道:“將軍,且休發火,常言道,兵不厭詐,好在馬麵沒事,就當這次是他給了我們一個教訓,下次就休要在傷到我們。”


    程閻歎氣道:“我不是怕他,隻是怪我沒用,竟破不了他那生劫刀,若今天我晚出手一刻,牛頭恐怕也會向馬麵一樣,躺在這裏!”


    雪蓮關心道:“將軍,戰事本就有千萬變化,若為這點事而煩惱,那才是真的不值!到不如把煩惱的時間,都放在如何破他劫法之上吧。”


    程閻靜靜而坐,眼神恍惚,他把自己的腦袋放在桌上,狠狠而抱,他不知道該如何做!該如何破他劫法!又該如何去麵對失敗!


    他思緒很亂,無法平靜,就這樣在大家的目光下過了一會,才平靜了下來,接著將頭而起,隻見雪蓮早以為他做好一碗湯,放在了他的眼前。


    程閻看著湯,也不管那湯有多麽燙,就一口而喝,直接下了肚子,讓他突然覺的,這個世界需要他,這場戰鬥需要他,而他不能後退,隻能前進,不管前麵有何困難,他都要冷靜,找尋解決的方法。


    一刻過後,程閻看向了雪蓮,淡淡說道:“雪蓮,謝謝你的湯!”


    雪蓮看到程閻又振作了起來,歡喜一笑,關心道:“隻要將軍能冷靜下來,比什麽都好。”


    就在雪蓮剛說完,那被療傷的馬麵突然“噗”的一聲,眾將都轉頭看去,鮮血在口而出,慢慢睜開了眼睛,孟婆也收了功,不在而運,洗了手,起了身來。


    牛頭第一個走到前,向孟婆急問道:“幹娘,馬麵的傷怎麽樣了?”


    孟婆駐著拐杖,笑說道:“虧你們來的急時,馬麵才能得救,若在來晚一步,恐怕就連我師父都不可能救活他。”


    程閻問道:“幹娘的意思,現在的馬麵以經沒事了?”


    孟婆走到馬麵跟前,將他一拉起,對程閻說道:“傷是沒事了,但身體還需調養,隻要喝一碗我的湯,明日便又活奔亂跳了。”


    馬麵以經能說話,對大家歉意道:“不好意思,讓大家為我擔心了!”


    海鯊道:“這有啥不好意思的,若今日你身受重傷無救,那豈不是讓我們大家傷心!現在你好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牛頭一邊對馬麵道:“你小子,受那麽重的傷都能挺住,算是我牛頭的鐵杆,但今後,你可不許在胡來,受了傷一定要告訴我,免得大家都為你擔心。”


    馬麵笑道:“下次不會了,而且,也不會在有下次了!”


    程閻正色對大家說道:“行了,都別說了,快快坐下,想一個可以破生劫刀的辦法,讓我們可以明天攻城。”


    程閻說完,幾將便都未站,全到了桌前而坐,與程閻苦思了起來,可想了一個小時,也都沒有一個可以破生劫刀的法子,故而讓大家都無法冷靜下來。


    牛頭道:“將軍,就讓我帶一千兵士,偷偷進城,到那袁偉之殿,將他偷殺掉算了。”


    程閻笑道:“那泉城守衛森嚴,豈是你一下子就能進去!就算進去了,袁偉的大殿設伏,又豈是你說殺就能殺掉的。”


    牛頭也是急了,說道:“偷也不行,光明正大又不行,難道真的就讓我們在這裏幹坐一夜不成?”


    就在牛頭說完,孟婆在一邊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孩子,真是個牛脾氣,坐不住的岔!就讓我孟婆給你們出個點子吧!”


    牛頭道:“幹娘,你快說吧!我早就等教訓那袁偉的一天了。”


    孟婆不急不燥,看向程閻,對他說道:“這點子也非是我能,還需要程閻而做,才能知道破敵方法。”


    程閻萬萬沒有想到,孟婆會指向他,而他卻也沒有辦法,就疑惑道:“我?”


    孟婆講道:“當年你們被冰孢所傷,是你跟崔陽的金印神筆救了你們,可見你的金印能知生死,利器,何不你喚它說話,叫它替我們出個破法。”


    程閻恍然大悟,即拿出金印,看著它,歡喜一笑道:“金印啊金印,當年你救我們出生死,今日卻把你忘幹淨,要不是幹娘提醒,我恐還真想不起你來,望你不要怪我!”


    說完,手指一動,金光速現,念一咒語,那金印便出了一雙眼睛,一隻嘴巴,先看到了孟婆,對她禮道:“幹娘,你可好呀?”


    孟婆笑道:“我好著哩,倒是有些想你了。”


    金印接著看向程閻,對他禮道:“參見主人,不知叫我現身所為何事?”


    程閻正色道:“我們經過泉城,有一鬼族守將,名喚袁偉,手中有一把生劫刀,十分厲害,聽你有知生死利器的本事,故此叫你而出,幫我想個破法!”


    金印即閉眼,感知生死,又尋利器,不時現了一團金光,接著猛的睜開了眼睛,對程閻道:“主人,那把生劫刀乃界中玄鐵所煉,能通靈,能布法,是一把神器,要破它,隻需要一件與它相克的兵器便可。”


    牛頭一旁問道:“什麽兵器?”


    “那生劫刀屬陽,而我說的兵器,則屬陰,它匯集天下之陰氣,陰靈,陰火,陰水打煉而成,能破陽中之物,能殺萬千之陽,故叫它震雷鐵鏈,正是雪蓮姑娘的兵器!”


    眾人都有些驚訝,雪蓮在一邊更驚訝,疑惑道:“我的兵器?”


    金印道:“雪蓮姑娘,你的兵器屬陰,隻要在攻城之時,將你的兵器在城上轉上兩圈,在用法,將它定在空中,到時那袁偉便使不出劫法,必敗無疑。”說完,金印閉眼,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成了兵器。


    馬麵一邊道:“我算是知道自己沒用了,在這坐了幾個時辰,能破那袁偉之法的人就在我們身邊,這都沒有發現,真是可笑也。”


    程閻道:“要不是幹娘所說,恐怕我們還真就在這想一夜!”


    雪蓮有些歉意,覺得她讓大家受了罪,便說道:“對不起,我是真不知道我的兵器能破那生劫刀,要是我提前知道,也就不會害的馬麵受傷,大夥在這傷腦筋了!”


    牛頭這時倒笑了起來,對雪蓮道:“不妨!不妨!現在總算是有了結果,我巴不得現在就到泉城下,衝進去將那袁偉大卸八塊,讓他知道算計人的下場。”


    海鯊來氣道:“牛頭說的對,等明天,一定要讓他嚐到苦頭,算計人沒有一個是好下場。”


    鵰明沒有說什麽,隻是看向程閻,對他信心道:“將軍,現在有了破敵之法,你就給我們說吧,什麽時候攻城?”


    程閻沒有多想,時間一定,便說道:“眾位,天色以晚,都回帳給我把精神養好,明日聽我將令,午時攻那泉城,殺殺他們的威風。”


    眾將而聽,心血來潮,恨不得現在就出發,都“是”的一聲,便全都各退回了賬中!


    而程閻,則看了一會地圖,之後也向自己帳中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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