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王看著眼前這個絕色女子,不禁有了好一陣的失神,半晌後他才喃喃出聲:“秀......秀兒?”


    “不、不對,你不是她。”修羅王自嘲一笑,搖了搖頭否定了腦子裏蹦出的第一個想法。


    夜瞳趁著他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空間也有了一瞬的鬆動,翅膀一振,“咻”地衝了出去。


    “站住!”修羅王見夜瞳企圖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再一次逃走,動怒了。


    夜瞳逃離的方向正是結界的入口處,她要一次性將那些靈界人全部帶走,並且摧毀看守者手中的所有拜帖。


    可她被修羅王的領域威壓給拖慢了速度,扇動翅膀的模樣顯得很是吃力。


    “你是往生界的界主?那想必上任界主就是你殺的吧,還有我的犯人,也是被你救的。”修羅界隻有說前半句話的時候有一絲驚訝,後半句話完全就是肯定句。


    夜瞳翻了個小小的白眼,並不想理會他,一個勁地往結界入口挪去,要不是她現在在修羅王的地盤,絕不會被如此壓製。


    “小瞳,你再堅持一會兒,我馬上就能破掉這個結界了。”雪球的聲音在此時時響了起來。


    聞言夜瞳停了下來,扭轉身子麵朝著修羅王。


    “怎麽?放棄掙紮了?”修羅王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表情很別扭。


    夜瞳聳起眉頭,麵露古怪,她並不打算對一個大仇人有任何笑容,哪怕她現在很想要嗤笑幾聲。


    “我隻是懶得動了,休息會。”夜瞳冷淡而敷衍地回了句。


    “你是秀兒的女兒?”修羅王憋了半天,他終於問出了他最想問的問題。


    可是對於他來說,這個事實也有點殘忍,尤其是夜瞳背後的那對大翅膀格外紮眼。


    “何必多問呢?我說不是你會相信嗎?”夜瞳側過了頭,故意溫柔地撫摸了一下翅膀邊緣。


    涼涼的觸感從手指上傳來,夜瞳卻不自覺地嘴角上揚,同時更加刺痛了修羅王的眼睛。


    夜瞳是神祈秀和子夜兩人的女兒,修羅王明明都心知肚明,卻隻問了夜瞳是否是神祈秀的女兒,可夜瞳偏偏就要提醒他。


    她的身上,還有著另一個男人的血脈。


    “你。”修羅王咬著牙齒說出了這個字,然後嗓子眼就被堵住了似的什麽也說不出來。


    夜瞳看見他的眼神裏,有著不甘、恨意......也有隱藏在深處的一絲柔軟和不舍。


    大概他就是因為夜瞳的身上同時有著兩個人的影子,一個是他所愛,另一個卻是他所愛之人深愛的,才令他產生了這種糾結吧。


    夜瞳的心裏,不知為何,莫名地酸了一下,曾經的淩音應該也會有那麽幾個時刻和他有過相似的心情吧。


    “我娘在哪裏?”夜瞳壓下了這種類似“同情”的情緒,語氣驟冷。


    修羅王又是扯動了一下嘴角,似乎是想笑,但他卻沒能笑出來,仿佛他天生就喪失了這個功能。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修羅王這是以牙還牙,不願意正麵回答夜瞳的問題。


    夜瞳撇了撇嘴,早就料到修羅王不會告訴她了,但心下還是忍不住有些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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