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管理員要了祝小笛所住的樓層、號碼,還要到了電話,可是杜凱傑打了一睌的電話,甚至還到她家按了門鈴,卻始終聽不到她的聲音、見不到她的人。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當你想找某人卻找不到時,那種心浮氣躁的心情特別磨人,杜凱傑一直以為祝小笛應該在家的,因為她說過她一個人住,而且現在已經十一點多,快要接近午夜了,她到底還能到哪裏混?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叫杜凱傑牽腸掛肚,他和女人的關係一向是“銀貨兩訖”,知道他有錢,所以接近他的女人隻想拚命從他身上撈錢,而現在的女性也很怪異,要天長地久的不多,實質上的“獲利”比較重要,現代的女人愛錢、要錢。


    愛情?!那是上一個世紀的事。


    而祝小笛叫杜凱傑覺得新鮮,她不像一般女人那麽公式化、那麽急功近利,她固執、刁鑽,有些想法更是好笑而不切實際,不過—


    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哪一種道,他居然來到大廈裏的停車場,來到祝小笛的車位前,心想她總要回家、心想她總要停車,所以他決定在這裏等她,不管必須等到什麽時候。


    一向隻有別人等他的杜凱傑,這會嚐到了完全不同的滋味,心中是有些五味雜陳,為什麽這個年輕的女孩可以打動他的心?觸動他深藏心中的那份柔情?他真的不解。


    杜凱傑沒有等太久,就在他又不耐煩的看表之後,他聽到了車子急速轉彎的聲音,還有那種車子呼嘯而來的感覺,他肯定是她!而她依然是這種玩命的開車法。


    祝小笛沒有料到在她的停車位上會站著個人,幸好她反應很快的踩了煞車,否則這一下……而當她看清站在她車位上的那個男人是杜凱傑後,她忍不住的伸了下舌頭,這下慘了,又被他逮到了!


    杜凱傑麵無表情的站了開去,好讓祝小笛把車先停好,可是他心中此刻的感受,除了暴怒之外,還是暴怒。


    他該k她一頓呢?還是把她帶上他那,狠狠的和她做愛?


    祝小笛很小心翼翼的下了車,並且將車子上鎖,一時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態度去麵對他,強悍?還是柔弱?因為瞧他那一張閻王臉,她實在有些怕怕,早知道就聽老姊的話,在那住上一晚就是了。


    現在她該怎麽辦?她隻覺得進退兩難,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倒是杜凱傑自己主動走向她,他的表情非常的憂鬱、冷酷。“你買了保險沒?”


    “買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問,但是她據實以告。“而且買了兩家。”


    他冷冷的盯著她。“所以你不怕出意外?”


    她有些撒嬌的說:“我……很小心。”


    “上次我就已經警告過你!”她的舉動讓杜凱傑的氣消了些。


    “這麽晚了,應該沒有什麽人、車!”


    “所以你也知道現在很晚了?”


    祝小笛不知道這個新貴為什麽要猛找她的麻煩,他是他,她是她,根本就一點瓜葛也沒有,可是他卻表現得像個吃醋的丈夫,好像她去做了什麽紅杏出牆的事似的。


    “杜凱傑,你找我有事嗎?”她刻意用一種柔柔的聲音問他,因為對他這種男人,最好是“以柔克剛”。


    “我有事要和你談。”


    “重要嗎?”她故意不解的問。“現在已經很晚了,而且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說的。”


    “有!”他肯定的回她。


    “那麽我們再約個時間。”她決定先閃人比較重要,明天的事明天再操心。


    杜凱傑霸氣的說:“現在!”


    “現在?!”


    “你家還是我家?”


    “非要現在嗎?”祝小笛知道這個杜凱傑不可能對她怎麽樣,而既然他堅持非現在不可,那麽就是現在,就在這裏好了。“好吧!你就說吧!”


    “在這裏?!”


    “有何不可。”


    杜凱傑知道這個女孩的心態,她是在保護自己,她不想和他同處一室,而停車場至少是個開放的空間,她不必擔心他會對她做什麽。


    “去喝杯咖啡吧!”突然走近了她,他擁著她的肩,一副好像她是他女人的樣子。“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屋很多。”


    “但我不想。”祝小笛抗議,很自然的嘟起了嘴。


    “不會很久。”


    “到底有什麽重要的事?”並沒有去撥開他擁著她肩膀的手,相反的,她覺得這種感覺挺好的,他的手又有力又堅強,給她一種濃烈的安全感,更何況看到他不再火冒三丈,她可安心多了。


    “一會你就知道。”杜凱傑也頗享受祝小笛靠在他身側的感覺,她實在是夠嬌小,更讓他湧起一股保護欲,迷惘了幾天,他終於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要祝小笛屬於他,他要當她的男人。


    “你最好不要耍我!”她提出警告。


    “我絕對是認真的。”


    *


    “什麽?!”“我要‘照顧’你。”


    “再說一次!”


    “文雅的說法是‘照顧’但是比較直接的講法是—”杜凱傑不想說得太露骨。


    “‘養’?!”祝小笛冷漠一笑。


    “反正意思一樣!”杜凱傑一派輕鬆的喝著咖啡,入夜之後的咖啡屋,人潮並沒有減少,相反的,還泡在咖啡屋裏的,通常是比較成熟、比較沉穩的人,像他,可是祝小笛不包括在內。


    “杜凱傑,你知道我現在突然想做什麽嗎?”祝小笛有點“笑裏藏刀”的味道在。


    “想跳起來歡呼?”他自大的認為。


    “如果我是想把手中這杯咖啡往你的頭上淋呢?”她甜甜的笑著問他。


    “你真想這麽做?”他訕然一笑。


    “非常想!”


    “你確定?”


    “你真是太看不起我了!”


    杜凱傑絕不是這個意思,事實上在他提出這個提議之前,他曾對她的背景做了點功課,他知道她的手頭並不寬裕,靠的全是炒股票的獲利,雖然和他住同一幢大廈,不過她有的和他有的絕對不同。


    “祝小笛,你唯一的收入來源是股票,要是這一陣子股市連續下跌並陷入長期盤整時,你要怎麽辦?”他很實際的問她。


    “你好像忘了我還有一個姊姊。”


    “她可以養你?”


    “她絕不會讓我餓死。”


    “但你明明可以過得更好。”


    “隻要我接受你的‘包養’?!”


    “是‘照顧’。”


    “而我隻要……”她可不是低能兒。“隻要‘隨傳隨到’!,隻要你有需要時,我就奉上我的身體供你取樂,這樣我就可以穿金戴銀、山珍海味?!”


    “你說得太低俗了。”


    “但是就是事實!”


    “祝小笛,你是個迷人、很有女人味的女孩,我想要你並不稀奇,你有這個本錢。”


    “所以你一向習慣用錢來‘買’女人,隻要把錢砸下去,那麽所有女人都會乖乖的聽話?”祝小笛不再生氣,反而可以理智的看待這件事情。


    “我無意‘買你’,更無意羞辱你,我隻是想……,讓你過得好一些、舒服一些,股市不是天天都讓投資人有得賺,而你似乎是個及時行樂的人,那麽為什麽……”他的解釋合理。


    “為什麽我們下各取所需?”祝小笛接囗。


    “如果有天我們要分手,我還會給你一幢房子、一筆現金,我絕不會虧待你。”


    祝小笛的嘴角帶笑,這麽聽來,這個杜凱傑是個很有良心的男人,不過卻是她不需要的男人。


    “杜凱傑,看來我得告訴你一個小故事。”


    “小故事?”


    “我父親早逝,母親不畏一切艱難的養大我和我姊,她從沒有想過要再嫁,不管身邊的人怎麽勸她、介紹了多少個不錯的男人給她,她說不嫁就是不嫁,對她而言,她隻有‘從一而終’這四個字。”


    “了不起!”


    “也有人說她笨.她傻,可是她一直是用這四個字來教育我們,你知道她的臨終遺言嗎?”祝小笛偏著頭問他。


    “從一而終。”杜凱傑尊敬的猜測。


    “對!也就是我和我老姊一生之中隻能有一個男人,所以不管怎樣,我們都得好好的挑選我們的男人,因為我們隻有一個機會。”


    “這太……”


    “不切實際?”


    “萬一你們遇人不淑……”


    “所以我們得睜大眼睛。”


    杜凱傑消化著這個小故事,到底祝小笛是有什麽用意?難道她是在暗示自己還是“沒錯,我還是處女!”麵對杜凱傑挑戰、詢問的眼光,祝小笛坦然的直視著他。這會他的心情是非常的震撼。“所以……”祝小笛的表情變得促狹、變得得意。“我絕不可能被你包養。”杜凱傑沉默了。“我也不會變成任何人的情婦或是玩物。”


    “很好!”他沉靜的說。


    “我會好好給自己挑一個男人,因為就隻有那麽一個機會。”她指著杜凱傑。“絕不會是你這種想用錢來買我的男人。”


    “我沒惡意,我隻是想讓你過得好一點。”他自認理由正當,而且誠意十足。


    “我現在就已經過得很好了!”


    “如果股市大跌或是崩盤?”


    “我找我老姊。”


    “那想必你有一個很有愛心而且可以依賴、可以給人安全感的姊姊。”杜凱傑不喜歡輸,更不喜歡這種受挫的感覺,他一向是要什麽有什麽。


    祝小笛突然又說:“認識楚威嗎?”


    “知道他。”杜凱傑也看電視的,楚威在台灣是最紅的天王歌手,加上空難幸存的傳奇性,這個男人可以再唱個一、二十年。“你和他有關係?”


    “他是我的前任姊夫。”


    “前任?”


    “不過他對我很好,對我的要求,他一向是有求必應,即使和我姊離了婚,他還是把我當妹妹,所以就算有天我真窮途末路了,我也不必找你,杜凱傑,你懂了嗎?”


    “你寧可找他卻不找我?”杜凱傑直視著祝小笛。


    “我現在還是可以叫他一聲姊夫,但我能叫你什麽?”祝小笛很清醒的說。


    “我真的……很有錢。”


    “金山、銀山也買不到我!”說完祝小笛打了個哈欠,然後看一下表。“天啊!都一點多了,我真的該回去睡覺了。”


    “最後一個問題。”杜凱傑做一個深呼吸,他全要弄清楚。“你是剛好今天這麽遲歸,還是每天都這麽晚回來?”


    “你確定你有資格問嗎?”她意味深遠回道。


    “我要知道!”他態度強硬的說。


    “我在我姊那……”


    “夠了!”杜凱傑拿起帳單,他該知道的全知道了,至於下一步要怎麽走,他得好好想想,因為問題實在很令人頭痛,這個祝小笛是個處女,很有可能是台北市二十歲以上的最後一個處女,而且一生就隻能有那麽一個男人,她媽遺言交代的,看來她也一定會遵守,這……“你真的該回去睡覺了。”


    “杜凱傑,你輸了吧!”祝小笛一副意氣風發狀。


    “輸?!我的人生裏沒有這個字。”他也展露誌得意滿的神態。該怎麽‘對付’你!”


    “對付我?!”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他笑她的天真。“還早得很呢!”


    “杜凱傑,相信我,你是無法從我身上占到什麽便宜,更不可能得到我的……貞操,所以多花點時間去賺錢,少花點時間做蠢事,這是我給你的忠告。”祝小笛對他眨眼一笑,又媚又甜的。


    “祝小笛,如果我要你,你就會是我的。”


    “天塌下來以後再說吧!”


    *


    祝小晴真希望自己嘴角的淤青不要那麽明顯,更希望下嘴唇的那道裂傷沒有那麽搶眼,如果淤青是在眼角,她還可以戴太陽眼鏡遮醜,如果唇上的裂傷是在舌頭,那她可以幹脆閉嘴不說話,但是現在……她要怎麽去解釋她嘴上的trouble?


    摔跤?!


    當祝小晴邊走邊想的踏出公寓的大門,她馬上被人拉進一輛早已開好車門的車子裏,正當她決定要放聲尖叫的求救時,她看到了楚威那張帶著心疼和歉意的臉。


    “是我!”他輕聲的說,不想再嚇到她了。


    祝小晴氣瘋了,加上一想到自己此刻的“慘狀”,一言不發的,她準備推開車門下車,但是她的手臂立即被他拉住。


    “我很抱歉。”


    “不必了!”她甩掉他的手。


    “我不知道你今天看起來會……這麽糟。”過了一夜,楚威本來認為應該會好一些,可是沒有想到……“實在是……如果可以重來”


    “你還是會做一樣的事!”祝小晴憤怒的回頭瞪他。


    “我會吻你,但不會弄成這樣。”


    “你不該吻我!”


    “小晴!”


    她知道逃避不是辦法,兩人這麽糾糾纏纏的也解決不了問題,她要平靜,她不要他這個前夫有事沒事就和她牽扯個沒完,如果報上再有個不是很正確的報導,那她又倒楣了。


    因而她開囗道:“楚威,我們就這一次把問題給好好解決,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我們一次說清楚。”


    “小晴,我隻要複合。”


    “沒這回事!”


    “已經過了兩年,我們兩個都多少有些改變,現在不要再去爭兩年前誰受的傷害多,我們至少可以好好的把握這一個機會,我會努力和你配合,我會全力去做你想要的那種丈夫,我會……”楚威真的是把自己給徹底的矮化了。


    “但我不要你!”祝小晴還是這一句。


    “我甚至可以為你放棄事業!”


    “當你都不再是你時,你又怎麽可能真正來做我的丈夫!”祝小晴不會如此幼稚。“你喜歡唱歌、喜歡站在舞台上,你有數以百萬計的歌迷,你的事業還可以更上一層樓,既然局勢是如此之好,要你退出歌壇,放棄事業,那我會被你的歌迷打死。”


    頹廢的坐在車子後座,楚威已經不知說啥好。


    “楚威,你要女人不難,而我……我也沒有那麽好!”祝小晴自嘲的說。


    “我就要你!”


    “但我要我目前的這種生活。”


    “一個人?”


    “一個人!”


    楚威覺得有一種憤怒在他的全身擴散,他已經好話說盡,甚至氣到對她用了蠻力,但她卻真是吃了秤坨鐵了心,麵對這種情形他真是束手無策,全世界也隻有這個祝小晴可以整到他。


    “那麽你覺得該如何?”


    想了一下,祝小晴認為是該到了破斧沉舟,和他一次做個了斷的時候,也因為如此,她必須下猛藥,她必須要讓他放心。“楚威,我想我可以承諾你一件事。”


    “你想承諾我什麽?”


    “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


    “你的意思是……”


    “我不和你複合,但是我也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我會……學我媽。”祝小晴很平常心的說。


    “你認為這是我要的?”他黯然一笑。


    “你不是不準我和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有牽扯嗎?”


    “但是這種守活寡的方式……”


    “我可以過!”


    “或者你根本是想當我已經死了?”楚威實在笑不出來。“小晴,但我好好的活著啊!”


    “就算你是好好的活著,但是在我心中—”


    “你當我已經死了?!”


    祝小晴雖然恨這個男人,但是她也不至於那麽惡毒。“楚威,這不就是你要的嗎?雖然我們已經沒有婚姻關係,可是你卻認為我還是你的,瞧瞧你在我身上使用的暴力


    “我絕非蓄意傷到你!”他嘶吼。


    “但是傷害已經造成。”


    “所以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


    “我隻能給你我剛剛所說的承諾。”


    雙手握拳,楚威隻有滿心的挫敗,這兩、三年一向活在雲端的他,現在真的被祝小晴打到了地麵,明明她可以給他他真正想要的,但是她卻死也不給,她要看著他擁有一切卻不能得到他真正最想要的……


    狠啊!


    “祝小晴,你確定你真的能做到?”話鋒一變,楚威不再一副低聲下氣狀,如果她真的能做到,那麽他就認了。“你可別忘了你是嚐過那種性愛甜美滋味的人,要你終其一生—”


    “楚威,你真的認為你有這麽?!”祝小晴馬上反唇相譏。“我沒有那麽饑渴!”


    “可是當我們還是夫妻—”


    “那隻能說‘還可以’!”她故作麵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還可以?!”楚威又被羞辱了一次,如果不是看在她嘴上的傷,那麽就在這車子後座裏,他會要她好好的“回味”一下,要她吞回她自己所說的話,可是他不想再用暴力了。“楚威,你放心,我不會因為此生無法再和你上床做愛而痛不欲生,我還可以活下去的!”她大聲的宣布。“我媽做得到的事,我也可以!”“好!”突然,楚威痛快回道。楚威這石破天驚的一聲“好”,倒讓祝小晴有些心裏不是滋味,他真的就這麽撤退了?


    “我不再來找你,除非你要我來!”


    “那你等吧!”“除非你心甘情願,否則我絕不會再霸王硬上弓。”楚威也是有他的尊嚴。


    “說到就要做到。”


    “發球權已經在你手上。”


    “楚威,你錯了!球賽早就已經結束了。”


    *


    在後台看到祝小晴的陶哲是目瞪囗呆,他實在無法想像到底出了什麽事,他的關懷之情已溢於言表。


    “祝小晴……”


    “我摔了一大跤!”這已經不知道是祝小晴今天第幾次的回答,她真希望自己可以把所有的人召集起來,然後一次宣布,否則每個人如果都問一次,那麽她今天一定可以回答到喉嚨長瘤。


    “你怎麽會摔成……”陶哲有些懷疑,這實在不太像是跌倒會有的傷,而且眼尖的他,一眼就瞥見了在她長袖衣服底下手腕處的紅腫,這分明是大有文章,絕沒有那麽簡單。


    “一切就—”


    “祝小晴,不要哈啦了,告訴我事實吧!”


    祝小晴本來已經有點煩躁的心,這會是更加的煩了,先是楚威,現在又是陶哲,而且如果不是因為陶哲太愛做秀,拿那雙bally的鞋作文章,今天事情也不會整個荒腔走板。


    “都是因為你!”既然陶哲要事實,那麽她就給他事實。“因為那雙bally鞋。”


    一說到這個,陶哲有些不好意思,他隻不過是稍稍的炫耀了下,但是那個記者卻當什麽頭條花邊來寫,他是有想過祝小晴會不爽,可是弄成這模樣卻是他始料未及的。


    “我並沒有什麽炒新聞的意圖。”


    “算了!”祝小晴不以為意的整理著一些後台的衣服。“已經過去的事了!”


    “但是你的嘴……”


    “我說我跌了一跤。”她仍死鴨子嘴硬。


    “但不可能你的臉沒事,而你的嘴四周都淤青,這明明好像是什麽吻痕、咬痕—”


    她鄭重的抗議,“陶哲!”


    “我是明眼人,我分得出什麽是摔跤摔來的淤青,而什麽是強力擁吻之下會留下來的痕跡。”陶哲一點也沒有打退堂鼓的意思,他要搞明白。


    祝小晴這下是很難再胡說八道了。


    “一直有個傳聞我想向你本人求證,本來以為是什麽無稽之談,不過現在想想……”


    “什麽傳聞?”祝小晴故作鎮定。


    “你結過婚。”


    “還有呢?”


    “你的老公是楚威。”陶哲邊說邊留意著祝小晴的表情,她不是那種虛偽做作的人,所以如果這是事實,她想必不會否認。“那個目前最有人氣的天王歌手。”


    祝小晴低著頭不語。


    “是嗎?”他逼問,絕不放棄。


    “曾經。”她輕輕一句帶過。“我們兩年前就離婚了。”


    “那麽你真的曾是他的老婆……”陶哲有些意外。“真叫人有些難以想像。”


    “我和他不搭?”


    “也不是,而是你是如此靈秀、脫俗,我很難把你和那種有名的大人物放在一起,你就像是那種喜歡平靜生活的女人,鎂光燈下的追逐和有天王歌手光環身份的丈夫似乎不適合你。”


    “所以我們離婚了。”她對陶哲笑笑。


    “那bally的和你的嘴……”


    “都是錯誤。”


    “難道是楚威?!難道他還會吃味?”


    “天知道!”祝小晴仰起頭,歎了囗氣。


    陶哲有些緊張的問:“他還愛著你?”


    “不可能!”


    “你們還有複合的機會嗎?”陶哲本來一點也不擔心,但現在他可要備戰了,因為他不隻是想做祝小晴的朋友,他還想當她更親密的情人。


    “天會塌下來嗎?”祝小晴一哼。“反正不管是他或是你,我都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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