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莫家難得湊在一塊吃飯,實在是大家都太忙,很多場合或許都碰得到,但是六個人一起吃飯卻不是容易的事。


    因為莫家夫婦要去北歐玩,起碼有三個星期不在台灣,所以莫伸矽和鍾凱美特別把女兒托給李強夫婦,表麵上是請他們關照,但其實真正會去照顧莫可蜜的,也隻有李嚴。


    趁李嚴和莫可蜜都起身去端菜時,鍾凱美忍不住的和潘若琴說悄悄話。


    “若琴,你想我們兩家到底有沒有可能結成親家啊?”鍾凱美的眼中有著期待。


    “百分之九十九。”


    “那百分之一的不確定是什麽?”


    “你的可蜜啊!”潘若琴也低聲道。“我覺得她在感情方麵還沒有真正的成熟,不然在麵對李嚴這麽好的對象時,她早該投降了。”


    “我也覺得!”鍾凱美一歎。“現在很多女人在她這年紀早已身經百戰,不過可蜜好像單純得可以。”


    “潔身自愛好啊!”


    “就怕李嚴會沒耐心。”


    “李嚴不笨。”潘若琴對自己的兒子很了解。“他已經成熟到分得出什麽女人值得珍惜、什麽女人玩玩就可以。”


    “我真的很希望李嚴能當我的女婿。”鍾凱美不怕潘若琴笑話。“看了那麽多企業家的第二代,隻有你的李嚴是個好孩子!”


    “前幾年我一直怕他隨便給我娶個女人進門,但是後來發現可蜜常捉弄他、整他,而他卻都甘之如飴時,我就放下心了。”潘若琴笑得露牙。


    “你不介意可蜜的那些整人花招?”


    “李嚴都不介意了,我介意什麽?”


    “我一直告訴可蜜不要玩過火,在碰到李嚴時也告訴他不要太縱容可蜜,但是他真的是度量奇大。”鍾凱美窩心的說。


    “我想他很早就愛上可蜜了。”


    “真的?!”


    “不然他哪有那種雅量?我兒子的個性我知道,他覺得不對盤的人,隻要犯到他,那後果不堪設想。”潘若琴微笑。


    “所以現在隻是時間問題?”


    “我們就等著辦喜事吧!”


    “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


    在兩個女人熱烈討論的同時,莫伸矽和李強也沒有閑著,但是男人們的話題和女人就不同,他們關心的是世界經濟、企業的永續經營、台灣如何走出經濟衰退的低潮。


    “李嚴似乎都不受景氣影響,生意反而愈接愈多,有這個兒子,你一定了無遺憾。”莫仲矽說道,接著有些感慨,“若不是凱美的身體不好,醫生說她不適合再生,那麽……”


    “其實以可蜜的冰雪聰明,你可以好好的訓練她、栽培她,成為你的接班人啊!”李強建議。


    “可蜜對做生意沒有興趣。”


    “很多事、很多興趣都是需要長時間的培養,現在的女企業家不少。”李強說。


    “這個可蜜……”莫仲矽一副又憐又想數落。


    “我們李嚴也可以幫她、教她。”


    “我希望是這樣,但是可蜜成天整李嚴,她根本不‘尊重’他。”莫仲矽一歎。


    “這是可以改變的。”


    “怎麽改變?”


    “你沒發現可蜜最近比較少整李嚴了嗎?”李強在意到了。“我兒子的男性尊嚴找回了不少。”“是嗎?”莫仲矽笑嗬嗬。


    “我看他們兩個有搞頭。”


    “那好,這樣我就不必擔心我的事業後繼無人,如果他們能多給我們生幾個孫子,我就早早的訓練他們,可蜜不接我的生意不打緊,她的兒子或是女兒來接也是一樣的!”莫仲矽愈想愈開心。


    “說得好!”


    正在端菜的莫可蜜不知道那四個老人家在開心什麽,隻知道他們說一句話就看向她和李嚴,好像在進行什麽陰謀似的。


    “他們在幹嗎?”莫可蜜略皺眉頭。


    “聊天啊!”


    “不太對勁!”


    “你在扯什麽?”李嚴一笑。“我們的父母耶!難道他們會密謀要陷害我們嗎?”


    “陷害不至於,但……”


    “別多心了。對了,你父母要出門三星期,光你和菲傭住,你會不會怕啊?”


    “怕什麽?我家有裝保全。”


    “你以為裝了保全就萬無一失嗎?你不知道現在的小偷有多高竿,技術有多精良,光是鐵窗和保全根本阻止不了他們,要不要我過去住?”李嚴正色的說。


    “你做夢!”她哼道。


    “隻是去陪你們。”


    “不必了!”她朝他做了個鬼臉。“隻怕那時我要擔心的不是小偷,而是得擔心你。”


    “真是好心沒有好報,我這麽正大光明的提議居然被你想得這麽不堪,那你最好自求多福。”李嚴眨一下眼。


    “放心,麻煩不到你的!”


    言猶在耳,莫家夫婦出門還不到三天,莫家在大白天遭竊了。


    竊賊不隻破壞保全係統,還把菲傭捆綁起來,幸好莫可蜜一整天都不在,幸好皓皓的學校辦了活動,所以她在皓皓的學校裏待了一天,不然情況不知會變成什麽樣子。


    一回到家的莫可蜜,隻見到整個屋子有如龍卷風掃過一般,家裏被翻得很亂、很徹底,連真皮沙發都被割破,一些易碎的花瓶、擺設也全被砸毀,而竊賊的目的似乎不是要偷東西,而是要找東西似的,叫她猛打寒顫,不知自己招誰惹誰了?!


    她第一通電話不是打給警察,而是打給李嚴,而李嚴在二十分鍾內就趕到了。


    報警的人是李嚴,在確定沒有人受傷之後,他準備打電話給汪小楓,要她過來陪莫可蜜。


    “不必打給小楓了……”莫可蜜的聲音有些抖音。


    “一會警察來,我必須和他們處理一些事,而你這狀況……”他看到她連手都在發抖。


    “我沒事。”


    “別逞強。”


    “真的。”莫可蜜要自己定下心來。“我已經沒事了,我剛剛是太意外,不知道現在的小偷這麽差勁,居然可以把別人的家破壞成這樣。”


    “知不知道被偷了什麽?”


    “還不知道。”


    “要不要通知你爸媽?”


    “算了。反正他們趕回來也改變不了什麽,就讓他們安心的玩吧!”莫可蜜深吸一口氣。“我隻是想不通為什麽……”


    “這裏是高級住宅區。”


    “沒錯,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而且……而且如果隻是想偷東西,為什麽連沙發都割破?看看這場麵,似乎報複、警告的意味濃厚些,我是不是得罪什麽人?”莫可蜜回想著。


    “你能得罪誰?”李嚴不太接受她這個推論。“你別想太多了。”


    “我總覺得不對勁!”


    “菲傭怎麽說?”


    “她已經嚇得什麽都說不出來,隻是急著要打包行李回菲律賓,她說她不敢待了。”莫可蜜歎口氣,不能怪菲傭,她身曆其境,心靈一定受創極深。


    “那你怎麽辦?”李嚴馬上問。


    “我……去小楓那住好了。”


    “不,你和我住。”李嚴替她作決定。“你等一下去收拾一些衣服,和我回家。”


    “去住你家?!”她猶豫。


    “不行嗎?”


    “這不太好吧,如果傳出去的話……”


    “莫可蜜!”李嚴真想打她一頓屁股。“你到現在還在擔心你的名譽問題?”


    “我想竊賊應該不會再來了!”


    “如果再來呢?”


    “那就很有問題。”她腦子還在想那竊賊最主要的目的。


    “莫可蜜,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沒有告訴我?”李嚴把原本癱坐在沙發裏的莫可蜜給拉起來,目光非常的犀利。“還是你整了什麽不該整的人?”


    “我最近都沒有整人!”她抗議。


    “你肯定嗎?”


    “這時候你還懷疑我的話?”眼淚不爭氣的流出來,一方麵是出於氣憤,一方麵是出於害怕,她想到武海蓮、想到上海女人,納悶自己的生活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混亂。


    他立刻就被莫可蜜的眼淚打敗,想到她現在的心情和她所承受的壓力,他就不忍再苛責她,輕拍她的肩,“去收拾東西吧!”


    “真要住你家?”


    “別再懷疑了。”


    莫可蜜想想也是,菲傭不敢待了,如果去住她表姐家,不管怎麽樣,多少都會影響到他們的家庭生活,桑雅之亦是,她和父母同住,現在她似乎隻能投靠李嚴,隻有這條路。


    “我去收拾東西。”她認命的說。


    “乖女孩。”


    洗過澡,換上舒適的睡衣,但是莫可蜜根本就睡不著,一方麵這裏並不是她的家,另一方麵家中遭破壞的情景依然深烙在她的腦中,叫她閉不上眼睛。


    在客房裏待了會,莫可蜜來到客廳,並沒有見到李嚴的人影,於是她去他的書房,心想才十點多而已,他不可能這麽早睡,果然,李嚴這會就坐在電腦前,手指非常快速的按著電腦鍵,看來他絕不是電腦白癡,不是隻靠一張嘴發號施令。


    知道莫可蜜來到自己的身後,他轉過身,關心的問:“睡不著?”


    “我是夜貓子。”她笑笑。


    “害怕?”


    “有一點。”


    “想不想出去吃些東西?”


    莫可蜜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她搖搖頭,“我吃不下,沒有什麽食欲。”


    “你不要擔心,交給警察去處理就好,我已經打電話給某高層人士,他們會特別盯這個案子,也會在你家附近加強巡邏,所以應該不會再有那種事發生。”李嚴給她信心。


    “那種事或許不會再發生,可是心裏的陰影並不是一時半刻可以消除。”她找一張椅子坐下。


    “那你希望我怎麽樣?要不要抱著你?”李嚴開玩笑,想把氣氛弄得輕鬆一些。


    “你少乘機吃豆腐!”她罵道。


    “我隻是想給你一些力量。”


    “力量?”莫可蜜斜睨他一眼,“如果你的女朋友們知道我住在你這,她們會不會捉狂?”


    “可蜜,我沒有女朋友‘們’!”


    “你總有女人。”


    “我記得自己提過想和你結婚的念頭,那就表示我沒有什麽女人可以因為你而捉狂。”李嚴一再的說,“以前我自然有幾個女人,但是這兩年,我的日子是很清心寡欲的。”


    “你唬我——我知道你身邊有不少虎視耽眺的女人,她們隻差沒有拿槍把你逼上床,你不可能過得像和尚,那會是大笑話!”莫可蜜的情緒被轉移,心情似乎好一些。


    “不要用事情的表象來判斷事情的本身。”


    “誰叫你不誠實!”


    “我哪裏不誠實了?”


    “李嚴,男人都是說一套做一套,在女人的麵前一個樣,背後又是一個樣,我每次一想到武海蓮一再受騙,就會覺得若是自己那該怎麽辦?”她自我揶揄。


    “那個女人給你的感受似乎很深刻。”李嚴的表情正色不少。


    “我老覺得她很可憐,紅顏薄命。”


    “莫可蜜,我不是叫你不要再去想她,你有你的人生,更何況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像她所碰到的男人一般,她或許算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但不表示女人的命運就一定那麽悲哀。”李嚴要扭轉莫可蜜的觀念,他不要她沉溺在那種灰色的情緒裏。


    莫可蜜沒話可接,隻有沉默。


    “像汪小楓不就嫁得很好。”李嚴舉例。


    “是啊!表姐是過得不錯。”


    “你也可以一樣。”


    “我?”


    “如果你嫁的人是我。”李嚴很順理成章的說,是那麽的自然、順口。


    “李嚴,你真的認為我們兩個結婚是對的?”莫可蜜雙手抱著膝蓋,認真的問。


    “那麽你是認為我們哪一個人會有問題?”關上電腦,他專注的麵對她。


    “我很會整你耶!”


    “我知道。”


    “我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什麽可以吸引男人付出一輩子的特質,我既不美得沉魚落雁,也沒有聰明絕頂,更談不上哪方麵有高人一等,我憑什麽要你這種條件的男人在我身上花上一生的光陰。”莫可蜜很誠懇、很實在、很能麵對自己的缺點。


    “莫可蜜,我從不知道你會這麽謙虛。”李嚴看著她。“你完全不自戀。”


    “我隻是想知道自己有什麽條件或是能力可以拴住你一輩子。”莫可蜜就事論事。“我很討厭離婚、不合、分手那些狗屁倒灶的事。”


    “但那就是人生、就是成長。”


    “而我不喜歡。”


    “所以你從不和男性深交。”李嚴懂了,原來莫可蜜是討厭發生那些不愉快的事,所以她幹脆不談戀愛,不去對男人放感情。“你以為隻要你獨善其身,那麽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就會離你遠遠的?”“不是這樣嗎?”


    “所以你連嚐試都不肯?”


    “感情是沒有什麽好試的。”


    “你的想法太不健康了!”李嚴搖頭。“幻滅是成長的開始,沒有誰的一生是可以永遠平順,你以為你不碰男人、不碰感情的明哲保身就能一輩子快快樂樂,那是癡人說夢。”


    莫可蜜瞪著他。


    “可蜜,你是個聰明的女孩,你有能力麵對感情。”李嚴激她。


    “那我找個平凡一點的男人好了!”她故意嘔他。


    “我很平凡啊!”


    “你平凡?”莫可蜜故意偏著頭把他從頭打量到腳。“那麽布萊德彼特、木村拓栽就隻是個鄰家男孩,不算萬人迷了。”


    “可蜜,我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男人。”他來到她身邊,半蹲在她的麵前,認真的看著她,“充其量我隻是多一些錢,有自己的事業,長得好看一些罷了。”


    “這還不夠嗎?”


    “我是一般人,和所有的男人沒有太大差異。”他努力的說服著她。“你該讓我證明。”


    “我要睡了!”


    “你在逃避問題!”他無奈起身。


    “我累了。”她亦站起來。


    “好吧,那你去睡吧!祝你有個好夢。”


    莫可蜜隻是撇撇嘴,然後走出書房,她才二十五歲,還可以再拖個幾年去麵對這問題,更何況有些人一個人也是快快樂樂的過一生,但她若接受李嚴,有天卻被他背叛的話,她會受不了。


    莫可蜜一離開,李嚴又坐回電腦桌前,他不可能在這時候逼她。


    可是不到五分鍾,莫可蜜又踅回來。


    “怎麽了?”他主動問。


    “你……可以陪我嗎?”


    “陪你睡?!”他訝異。


    “不!看著我入睡就可以!”她更正。


    “我以為你一個人就可以麵對一切問題。”他挑她話的毛病。“你不需要任何男人。”


    “李嚴……”她怒目看他。


    “你還是來求我了。”


    “算了!”她轉身。


    “我馬上到。”他對著她的背說。


    “隨你!”但是由她的語氣,李嚴聽得出她的放心,這世上果真沒有哪一個女人強到什麽人都不需要,任何人都有脆弱的時候。


    每一個人都一樣。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被監視,雖然前一陣子偷拍、監聽的事吵得很熱門,但是莫可蜜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都住到李嚴的家,她還是被盯上,而且光天化日之下,被一個帶著一頂半遮麵的帽子的男人給拖到一條暗巷內,並且得麵對一把彈簧刀。


    莫可蜜怕死了,她不知道對方的意圖到底是什麽?要搶錢嗎?她可以把身上的錢全部給他,但如果他是想對她做什麽,那麽她會抵死不從。


    “你想幹嗎?!”


    唐柏烈把帽簷再壓低一些,他不要這女孩看清他的樣貌,因為他實在不想有天必須殺她滅口,這女孩挺漂亮的。


    “你看起來並不笨。”唐柏烈把聲音刻意的壓低,好像他得了感冒。


    “你是誰?”


    “你最好不要知道我是誰。”


    “你想幹什麽?!”莫可蜜即使這會雙腿發軟,但是她仍貼著肮髒的牆站著,她不能倒下去,一有機會,她要逃跑。


    “不是你的東西,你最好不要留著。”唐柏烈的刀子在莫可蜜的麵前比劃著。


    “我不知道你在講什麽!”


    “你知道,莫可蜜,”他故意叫出她的名字。“我實在不願意把這把刀用在你的身上。”


    “你知道我是誰?!”莫可蜜睜大眼。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


    “所以這不是搶劫?!”


    “不,我要的是比錢還有用的東西。”


    雖然這個男人沒有明說是什麽,但是莫可蜜馬上就想到武海蓮給她的那張地圖,就是在她有了這張地圖之後,很多事才接二連三的發生,包括那個上海女人找她要討回這張地圖。


    但是為什麽一張隻有四分之一的地圖可以引起這麽大的風波呢?這個家夥甚至拿刀威脅她,如果不是地圖的話,那麽她實在猜不出是什麽東西,為了證明,莫可蜜決定問明白。


    “什麽東西?”她鼓起勇氣問。


    “你清楚的。”


    “我不清楚!”她吼。


    唐柏烈正在考慮要不要明說,因為他不想把事情搞大,萬一這女孩去報警,萬一她弄得全天下都知道,那麽就壞了他的大事!


    “莫可蜜,我知道你是聰明人,所以我給你一天時間回去好好想想,我不準你報警、不準你和任何人提到有關今天的事,你要知道你在明,而我在暗,要取你的小命是一件再簡單也不過的事!”他恐嚇她。


    “你……”莫可蜜又怕又氣。


    “我今天可以堵到你,下一次也是一樣!”他很輕鬆的說。


    “到底是什麽東西?”她追問。“你雖然叫對了我的名字,但是這不表示你就一定找對人!”


    “我沒有找錯人。”


    “那就說明白些!”


    “地圖!”唐柏烈終於大吼,既已經威脅她不能報警、不能告訴任何人,所以他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武海蓮的那張地圖?!”


    “就是它。”


    “所以……”莫可蜜不敢往下說,她現在開始懷疑武海蓮是不是真的死了,就算她真的死了,那麽會是自殺嗎?為什麽那個上海女人要這張地圖?為什麽這個男人也要這張地圖?這男人又是誰呢?


    “你到底是誰?”莫可蜜全身顫抖的問。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他冷冷的說。


    “海蓮她……真的死了?”


    “死了。”


    “真是自殺?”既然這男人還沒有拿到地圖,所以暫時他應該還不會對她不利,所以莫可蜜敢問。“海蓮真的是自殺死亡?”


    “總之她死了,而你不必管那麽多。莫可蜜,隻要你把地圖交出來,從此你就當沒有這回事、沒有武海蓮這個人、沒有那個上海女人馬玉、沒有我,你的日子仍和以前一樣,但如果你和我作對……”


    “這是一個法治國家,”莫可蜜反駁他。“你不要以為你可以為所欲為!”


    “莫可蜜,”唐柏烈的刀子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滑過,那刀鋒是冰冷的。“你知不知道要一個人的性命有多容易?”


    “你……不敢!”


    “我不敢?”他哈哈一笑,那聲音會叫人起雞皮疙瘩。“莫可蜜,一個已經賭上一切的人,是沒有什麽不敢的!”


    莫可蜜仍看不清他的臉。


    “明天!”他最後撂下一句,然後收起刀子離開,留下癱軟在地的莫可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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