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會聽到什麽香豔、刺激情節的程亦菁、曾向陽及遊家寶,對情況的逆轉實在感到難以置信,對倪暖暖的反應,她們更是想破了頭也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她是在……些什麽?


    “你隻是被趕出來。”遊家寶略帶譴責的看著好友。“如果我是餘烈,我會踢你出去。”


    “我也會。”程亦菁亦站到了餘烈那邊。“他都已經犧牲成那樣了,而你也去了他家,卻隻是想嚐嚐新鮮感而不和他上床,倪暖暖,你是在整人?”


    “我沒有要整人!”倪暖暖囁嚅的道。


    “那你為什麽不和他上床?”連曾向陽都有些搞不懂。“你又不是沒和他上過床。”


    “我是和他上過床,但是……”


    “那你還‘假’什麽?”


    “你真的不該那麽對他。”


    “他好可憐哦!”


    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點惡劣,但是倪暖暖有她自己的想法,在餘烈急切剝光她衣服的那一刻,她忽然覺得她想輕輕鬆鬆的過日子,她不要再為感情的事操心。


    “暖暖,給個說法吧!”曾向陽定定的瞅著她。“你一定有原因。”


    “隻要你的理由夠強,我們都會支持你!”程亦菁亦說。


    “餘烈是個難得的男人,在他肯為你做出改變之後,他真的已接近完美。”遊家寶說:“給他這麽一改,以後我都不知道要挑怎樣的男人。”


    “我的原因很簡單。”倪暖暖長長籲口氣。“你們都知道我愛過餘烈,而我……不想再次愛上他!”


    “什麽?”


    “聽不懂。”


    “暖暖,是你突然變白癡,還是你把我們當白癡啊?”程亦菁的反應較其他兩人更激烈。


    “當我愛餘烈時,我發現我的心不再屬於我自己,我的心會隨著他的情緒、反應,以及他對待我的方式而有所波動,我無法真正做我自己,我必須去配合他!”她說完輕歎。


    “所以呢?”


    “這很正常啊!”


    “但我不想這樣!”倪暖暖嚴肅的看著她們。“和他分手之後,我雖然痛苦、掙紮了一陣子,可是在那之後,我發現我又可以做自己了。”


    “有點懂了。”程亦菁一笑。


    “好像有理!”遊家寶聳肩。


    曾向陽沉思不語。


    “不久我們四個人決定開店,我突然充滿了活力,現在我隻想努力工作,盡情享受生命,感情這東西……”倪暖暖口氣有點不屑。“不真實也不長久。”


    “可是……”曾向陽說話了。“你有這想法也不算錯,但你一輩子都不需要感情、男人嗎?”


    “暖暖,你二十八歲了哦!”


    “很恐怖的年紀哦!”


    “我隻知道我再也不要因為任何人而心緒不寧。”倪暖暖露出強悍的表情。?


    “這是不是叫因噎廢食?”


    “會不會有點矯正過頭?”


    “我覺得有點像是歪理。”


    “你們……”倪暖暖皺皺鼻子。


    “暖暖,餘烈不是別的男人,你愛過他,也了解他,他不壞,他隻是比較死板、不懂得哄女人,而且現在他也在改了,你還擔心什麽?”程亦菁對著女友搖頭。


    “已經很難再找像餘烈這樣的男人,他的缺點其實並不能真正算缺點,沒有情趣的男人大概占全世界男性總人口的百分之九十九,你要偷笑了!”遊家寶也說,明顯認為不對的人是倪暖暖。


    倪暖暖看著曾向陽,知道她一定也有話要說,但是她隻是聳聳肩。


    “你沒有意見?”倪暖暖不信的問。


    “感情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要這麽對他和你自己,我能說什麽?”曾向陽微笑。


    “但你並不讚成我的方式。”


    “暖暖,當你把一個男人逗得欲火中燒,以為你會給他什麽甜頭結果卻不然,而且你還跟他說你要的隻是新鮮、浪漫,如果換成別的男人,他要不殺了你算我輸你!”曾向陽說完冷笑。


    “我有說不的權利!”


    “但你不該給他太多期待。”


    “亦菁、尤加利。”倪暖暖問其他兩人。


    “你很可惡!”


    “你該向他道歉。”


    “我……”倪暖暖不服。“我被他轟出來耶!沒有麵子的人是我,你們……”


    “你隻是沒有麵子,你有沒有想想餘烈有多難熬,不要說他的身體,光是他的一顆心,八成被你傷得千瘡百孔,人家好歹也是一家生化科技公司總裁,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曾向陽又是搖頭。“他的風度真是沒有話說。”


    “暖暖,你會去向他道個歉吧?”程亦菁問道。


    “我為什麽要向他道歉?”


    “那麽你們……玩完了。”遊家寶推斷道。


    “可能吧!”倪暖暖開始沮喪。


    “那如果我去倒追他……”遊家寶故意這麽說。


    “尤加利!”倪暖暖氣結的吼道。


    “我也想倒追他。”程亦菁存心刺激女友。


    “你們兩個……”倪暖暖把目光轉向曾向陽。“向陽,你呢?你是不是也要倒追餘烈。”


    “既然你和他玩完了。”曾向陽一副有什麽不可以的表情。“隻要餘烈不排斥我們,那麽什麽可能都會有。”


    倪暖暖不知道這算不算“背叛”,但此刻她覺得窩囊透了。難道真的是她的問題?是她的心態不對?


    “暖暖,好好反省一下吧!”


    “真失去了他,看你瀟不瀟灑得起來。”


    “忠言逆耳想想看吧!”


    一直堅持己見的倪暖暖,這會真的靜下來開始思考,她真的錯得那麽離譜、荒唐嗎?


    汪安迪是有點腦筋的人,當他發現他的上司牛郎扮完之後沒有眉開眼笑,反而像是一頭受了傷的憤怒大熊時,他就知道一定是哪裏出問題,但他不敢問,生怕自己會成了出氣筒。


    不過他還是處心積慮地替兩人製造機會,所以當研發部門的主任要過生日時,他特別將慶生地點選在倪暖暖的羊肉爐店,至於餘烈來不來,那就看他自己了。


    因為汪安迪是當場訂桌,而且隻訂了兩桌,再加上店裏的確有空桌子,倪暖暖根本無法婉拒他的捧場。


    “汪安迪,一定要這樣嗎?”倪暖暖苦惱的問。


    “蛋糕麻煩你冰一下。”他將一個大蛋糕交給了她。“我們晚點切。”


    “餘烈……會來嗎?”


    “不知道。”汪安迪投以一記抱歉的笑。“我們有跟他說,但不知道他抽不抽得出空,他一向是不太參加這類的生日會,隻會送紅包。”


    “好在。”倪暖暖鬆了口氣。


    “你和我們總裁究竟出了什麽事?”


    “汪安迪,我不想談。”倪暖暖馬上擺出一臉抗拒的態度。“但謝謝你的關心。”


    “女口果有我可以幫上忙的地方……”


    “沒有,謝謝!”


    本來以為餘烈不會來,但是出乎大家意料的,他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個性感、妖嬈的女明星。


    “總裁。”汪安迪替大家招呼他。


    “安迪,這是齊小姐。”


    “齊小姐,你好,你比電視上漂亮多了。”


    “哪裏,你太會說話了。”齊妍嘴上客套,但是眼神在不經意之中就流露出一股傲慢。“你們怎麽會選在這種羊肉爐店慶生呢?”


    “因為……”汪安迪看看餘烈欲言又止。


    “我知道一些不錯的pub是loungebar,我可以幫你們安排。”齊妍很熱心的建議。“餘烈,你說呢?”


    “既來之則安之。”餘烈瞄了倪暖暖那方向一眼。


    “但是羊肉爐……”齊妍麵有難色。


    “這家的羊肉爐味道很棒!”汪安迪馬上說:“嚐嚐看嘛!大家都坐定了。”


    畢竟是一個見過世麵的女人,齊妍沒再多說,反而溫馴的跟著餘烈就座。吃一頓羊肉爐沒有什麽,能逮到餘烈這條大魚才是最重要的事。


    倪暖暖冷冷看著這一幕。之前是模特兒,現在是女明星,看來他的行情正好,自己大概已被他拋到九霄雲外了。


    汪安迪故作若無其事的晃到櫃台。“倪暖暖,我不知道我們總裁會帶個女明星過來。”


    “他就算帶個公主來我也不會怎樣。”


    “不吃醋?”


    “我有資格嗎?”


    “其實總裁他……”


    “我還要去招呼客人。”她離開了櫃台,走向一個剛進入店內的男客人,她和他好像很熟似的,直接喚出他全名。“溫仲奇。”


    溫仲奇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不知道今天她為什麽對他這麽熱情。


    “還是一個人?”她親切的問。


    “有空桌嗎?”


    “隨時都為你保留著。”


    “真的?”他受寵若驚問。


    “你是我們羊肉爐店最好的客人,當然隨時都會有你的桌子。”倪暖暖帶著他,故意經過餘烈所在的那張大圓桌,有點像在示威。


    “真令我感動。”他邊走邊說。


    “應該的。”


    溫仲奇是個高中老師,方方正正的臉,鼻梁上架了個黑框眼鏡,怎麽看都是那種保守、老實的男人,但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吃羊肉爐是次要目的,主要目的……不言而喻。


    明明不需要點菜,因為溫仲奇吃什麽都是固定的,但倪暖暖就是熱情的和他哈啦了個半天,說到他臉都有些紅了。


    餘烈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杯子,他不知道倪暖暖是在搞什麽,但是他一臉的怒不可遏。


    “餘烈,怎麽了?”齊妍小聲的問:“你在生氣?”


    “我很好。”


    “但是你的眼神和表情好嚇人。”


    “你剛剛不是想換地方嗎?”


    “我是客隨主便,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齊妍一副很隨和的表情。“不必為了遷就我而掃了大家的興,我很識大體的。”


    “我們走!”餘烈猛的放下杯子,然後拖著她起身。“我送你回家。”


    “回家?!”齊妍驚喜的問,但餘烈接下來的話澆熄她的希望。


    “我想起我還有事。”接著不由分說,他把她帶走,在走出羊肉爐店前,他連看都沒有看倪暖暖一眼。


    汪安迪是最清楚這之中奧妙的人,他又緩緩的踱到倪暖暖的身旁。


    “那個笨伯是誰?”汪安迪的口吻有些損人。


    “汪安迪,你別欺負人,人家可是個高中老師,專門作育英才,又善良又溫文儒雅,是那種安全又可靠的男人。”倪暖暖吹捧的說。


    “那不是很乏味嗎?我知道你最怕死板的男人。”他朝她眨眼。“我們總裁會再折回來哦!”


    “我可以閃。”倪暖暖眼睛一瞪。


    “他總會找到你,相信我。”


    倪暖暖真的閃人,她躲到曾向陽的燒酒雞店裏,可是餘烈居然一家店找過一家,最後在曾向陽的廚房裏,他逮到躲在櫥櫃後麵的倪暖暖。


    “一定要這麽幼稚嗎?”餘烈怒聲的問。


    她從櫥櫃後走了出來,一臉不悅。


    “嗨!”曾向陽和餘烈打招呼。


    “可以帶這個女人走嗎?”餘烈問著曾向陽,即使怒氣騰騰,他還是不忘給曾向陽一個笑容。


    “當然沒問題,她在這裏隻會礙事又占地方。”


    “向陽。”倪暖暖不相信自己會被朋友出賣,向陽應該替她擋餘烈啊!


    “跟我走。”餘烈去扯著倪暖暖的手臂。


    “你是流氓還是惡霸?”倪暖暖怒言問。


    “隻是一個不爽的男人。”


    “不爽是你家的事。”


    而餘烈也不多廢話,他扯著她的手臂,穿過曾向陽的廚房,來到這家店的後麵巷子裏,在說話之前,他先放開她的手臂。


    “你在向我炫耀什麽?”他質問她。


    “誰向誰炫耀了?!”她反擊。


    “你對每個男客人都這樣?”


    “你管得著嗎?”


    “我……”他的手握成了拳頭,全身有股怒氣、悶氣無處發泄。“真想揍你。”


    “你不敢!”她抬頭挺胸的看著他。


    “不要激我。”他警告她。


    “你是憑什麽要揍我?”


    “因為你欠揍。”他理直氣壯的回答。


    “哼!不跟你上床就欠揍,餘烈,你是石器時代的男人嗎?即使做妻子的都可以拒絕丈夫的求歡,為什麽我不能對你說不?!難道你的改變隻是為了要騙我上床嗎?”倪暖暖大聲的問他。


    “你明明給了我那種訊息!倪暖暖,如果你沒有意思要和我上床,就不該讓我那樣的吻你、那樣的摸你。”


    “是你自己要吻我、要摸我,你能把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嗎?”她嚴正的說。


    “但你沒有阻止我。”他冷冷的說。


    “因為……因為我不想讓你太失望,畢竟你是那麽努力的扮牛郎,餘烈,難道你的目的隻是上床嗎?”倪暖暖失望的歎口氣。“我希望重新來過,但不是見了麵就上床。”


    “所以你隻想嚐鮮、看我當小醜?”


    “你很酷,如果每一個牛郎都像你,那麽台北會有很多紅杏出牆的女人。”這絕對是在褒他、肯定他。


    “夠了,我絕不再扮牛郎。”餘烈正色的說。


    倪暖暖聳聳肩。


    “現在呢?”餘烈又沉著臉問。


    “現在?”


    “我還是要你。”他恨死自己也恨死她。


    “餘烈,你……”倪暖暖整個人為之一震。他是表現得如此憤怒、抓狂,但他卻仍然願意再努力,這……他不是氣到神智不清吧?!


    “我還得再扮演什麽?”他認命的問。


    “那個女明星……”


    “我知道,那個女明星會樂於為我張開她的腿,她不會叫我扮牛郎,不會把我逗得全身都要燒起來卻隨即把我推進冰冷的水池裏,我肯定她會百分之百的和我配合,這些我都知道。”餘烈更加替自己不值的說。


    “那你還找我幹什麽?”倪暖暖也臉色難看的回道:“你的iq不是超過一百六十的嗎?”


    “我不知道你在我的身上下了什麽魔咒,我隻知道你像是毒品一般,我拚了命想戒卻戒不掉,你明明看起來甜美、溫柔,卻一肚子的花樣。”他還是在罵她。


    “你……”她又好氣又好笑。


    “我還不打算放棄。”


    “你還想受罪?”


    “暖暖,如果你有點良心,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不是個古怪又愛搞花樣的男人,即使不做愛,隻是擁著你入眠,我都會心滿意足。”他其實是一個霸道但單純的男人。


    “那……如果我要你扮黑道大哥呢曠倪暖暖突然想到的說:“這夠男人了吧?!”


    “黑道大哥……”餘烈露出了疲倦的眼神。


    “很威風哦!”


    “我要不要找一、兩百個身穿黑衣的臨時演員,然後大批人馬的出現在你麵前,抑或我得帶頭喊打喊殺才算。”餘烈眯著眼。“這真的會很好玩嗎?還是我幹脆學黑道大哥的囂張及目無法紀,直接就把你擄走,扔到我的床上?”


    “別提床,行嗎?”倪暖暖給他一個衛生眼。


    “暖暖,真要我當老大?”


    “試試嘛!”


    “需不需要我找幾個跟班?”他的心愈來愈冷、愈來愈不耐了。“暖暖,我會盡我所能的做到你希望我做的,可是你總要給我點甜頭。”


    “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我很容易‘熱’起來,在麵對你時。”他提出了要求。


    “但我說過不上床。”


    “這我不勉強你,但除了上床之外,你應該知道我希望你怎麽做。”他命令道:“好好的吻我、好好的‘安撫’我。”


    倪暖暖瞄瞄他。“我隻吻你。”


    “行,但要吻到我能忘記你是一個多可惡的女人。”


    但黑道老大還沒有扮成,餘烈就已經先進了醫院。


    接到汪安迪的電話時,倪暖暖還以為是一通玩笑的電話,可是當她半信半疑趕到醫院的急診室,看到正要被推進手術室的餘烈時,她差點昏過去,而餘烈隻是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有說。


    悅暖暖看向了汪安迪,急得差點飆出眼淚來。“怎麽回事?怎麽你也一身的傷?”她這才發現汪安迪被打得鼻青臉腫。


    “超車。”


    “超車?!”


    “看看我的打扮……”汪安迪苦笑。“總裁是‘黑道老大’,我是他的保鏢兼開車的,當我們要去你的羊肉爐店給你驚喜,沒想到我一時急切,開車開得太急,超了一輛bmw的車。”


    “結果呢?”她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結果對方和我們在馬路上追逐,後來我們的車被他們攔下,他們還召來兩、三輛車。”汪安迪一想到還心有餘悸。


    “你沒有手機,不會報警嗎?”她沒好氣的罵他。


    “我報警了,但員警來得沒有那些‘兄弟’快,因為總裁穿了件風衣,擺了一張酷臉,還帶了點殺氣,本來他們以為我們是同路的,沒有動我們的打算。”汪安迪一歎。


    “這不是很好嗎?”倪暖暖不解的問。


    “接著有人問我是哪個角頭的。”


    “你不會隨便編嗎?”她真想踹他。


    “我是編了,我忘了我是說四海或竹聯,反正這兩個幫派名聲響叮當,大家都知道。”


    “很聰明啊!”


    “不!他們接下來問我們是哪一個堂口的。”雖然他有些三教九流的朋友,可是他沒有真正在黑道混的哥兒們,這些事他也不清楚。


    “這太……”倪暖暖發愁的說。


    “結果我就被一群人圍毆了。”


    “那餘烈……”


    “總裁衝過來要幫我,他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冷冷的看著他們,本來還唬得住他們,要不是我穿幫。”汪安迪一臉的抱歉。


    “那餘烈的傷是被什麽砍的?”


    “開山刀。”


    “開山刀……”倪暖暖這會才開始害怕,如果對方掏出的是槍……


    “總裁的手臂被砍了一刀,而員警這時也來了,他們便作鳥獸散,再來我們就被救護車給送來醫院了。”汪安迪把整個經過說了一遍。“這算是無妄之災還是自找麻煩?”


    倪暖暖不語。


    “如果我沒有超車……”


    “安迪,是我的錯!她自知若非她突如其想要餘烈扮黑道大哥,今天他和汪安迪就不用受這種罪。


    “不!如果我好好的開車,說不定就沒有這樣的事,總裁他去租了教父係列還有一些講黑幫的vcd來看,他很努力的想要……討好你。”


    倪暖暖終於流下了眼淚。


    “你不要哭啦!總裁不會有事。”汪安迪反過來安慰她。他一點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沒有嗎?”


    “來醫院的一路上,他什麽都沒有說。”


    “一句話都沒有?”


    “他隻是沉默的躺在救護車的擔架上,隨車護士小姐還勸他要走正途,可見他‘大哥’扮得很像,那護士似乎迷上了他,一直在找話跟他說,”汪安迪笑笑。“我好像成了隱形人。”


    “我真的很後悔叫餘烈扮‘大哥’。”倪暖暖有深深的懊悔。“我以為很新鮮,而且不會出事。”


    “人生總是充滿意外的。”


    “我該死!”她自責不已。


    “幸好隻是刀傷,不幸中的大幸。”


    “我……真是沒臉去見他。”


    “倪暖暖,這是總裁自己願意扮的,他不能怪任何人,倒是你……你的一些怪念頭也未免太多了,接著你希望我們總裁扮什麽?”汪安迪想先有心理準備。


    “安迪,我不是怪念頭多,我隻是想要一個‘複合武情人’而已。”倪暖暖小聲的說。


    “複合式情人?!”


    “我喜歡新鮮、變化,我希望我的情人可以充滿江湖味,但也可以柔情似水,如果他永遠隻是總裁,那……”倪暖暖無意整人。


    “我想我懂了,倪暖暖,你希望我們總裁可以是任何一種人。”汪安迪說。


    “對,這樣才新鮮。”


    “那麽你有沒有可能成為任何一種女人呢?”


    倪暖暖怔了一下,她沒有回答。


    “想想我這個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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