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幾天,白洛都沒再出現在兩人的麵前,黎夏生心情好,興許是心理因素,腿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三天左右就能自己行走也沒有多痛。


    初秋的風很涼,燈光融融地垂照著,能看到空氣中的雜質,時而有些飛蟲飄過,黎夏生伸手想去抓,卻因躺在墊子上,抓不到它。


    顧君復看她認真抓蟲的模樣,像小孩在貪玩,也跟著躺在墊子上,手圈過她的肩頭,認真瞧起星星來。


    黎夏生想起了什麽,微微抬起頭,目光落在他流暢的下巴,道:「本來想帶你一起去爬山的,可以在山上看日出。」


    「那為什麽現在不想了?」顧君復偏頭問。


    「唔,因為不想把第一次留在這裏吧。」


    到底這裏承載了那麽多不堪的回憶,她更希望在更好的地方,和他無憂無慮地看日出,看星星。


    顧君復帶著笑問:「那你想把多少個第一次留給我呢?」


    黎夏生轉了轉眼珠子,扯到別的東西去:「你看那個星星像不像個星星?」


    顧君復傾了身子,按住她亂動的手,偏要問她:「星星不像星星像什麽?你還有多少個第一次要給我?」


    他抿了下唇,想到了什麽,「哦」的一聲恍然大悟:「第一次結婚,第一次給我生孩子,第一次喊我老公?第一次長皺紋?是否都要和我一起?」


    黎夏生忍不住笑,眉眼彎彎地去推他,而卻嘴硬地否決:「才不要,生孩子很痛,長皺紋很醜,喊老公太膩歪了,我都不要!」


    「哦?那第一次結婚就是可以的嗎?」


    他迅速抓住了關鍵。


    黎夏生眨著布了碎光的眸子,大呼:「盲生你發現了華點!」


    「正麵回答我的問題!」顧君復板起臉,捏住她的臉頰:「不許模糊重點!」


    黎夏生被捏著,鼓鼓的更像隻倉鼠,氣的抬手胡亂撲騰,嘴上含糊著說著什麽「這樣嘴會變大」「待會兒留下印記了」之類的話。


    她總是這樣,一遇到結婚的話題,就躲得比誰都快,顧君復又狠狠地捏了下,才鬆開她,自顧自地躺回去枕自己的手臂。


    「你大概是所有女人中最絕情的那個,睡了我就跑。」


    黎夏生被他這樣的比喻逗笑了,便探身去看他,而顧君復大抵是覺得惱火,偏過頭就不讓她看到。


    「我怎麽睡完你就跑的?」黎夏生聲音帶了笑,促狹地追他的眼睛。


    「是怎麽睡的?你沒有享受嗎?」


    「還是你原來才是委屈的那一個?寶寶你好可憐吖?」


    「明明不是睡了你好幾次嗎?你怎麽就說一次?」


    他目光從地上偏上樹梢,又轉到另一邊看星空,仰頭看月光,被逼得急了,猛低下頭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她彎著眼睛,看到他泛紅的耳尖,笑音被堵在唇間,又抬手去揉他耳朵。


    「你這樣倒讓我很喜歡。」


    他頓了下,緩緩起身,而黎夏生就窩在他的懷裏,跟著直起身子,眸子亮晶晶的,想到了什麽,笑:「我還沒和你說吧?」


    他撐著她的胳膊,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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