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生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不該繼續惹他生氣,可女孩子的脾性哪是那麽容易控製的,心裏倒明白許多的大道理,也想好要如何如何,可一麵對他,剛剛想的那些全然都被拋在了腦後。


    她氣著他語氣重,也不知道自己的語氣也很重,以前不去辯解,現在也沒學會如何去解釋,索性就順著他的坡,帶著哭腔蠻道。


    「我很能忍啊!我的身體我愛怎麽玩怎麽玩!」


    黎夏生帶了怒氣,自然對他所有的話都不滿,顧君復念她也受了傷,語氣軟下來:「還有哪裏痛?」


    她鼻頭猛地一酸,提起嬌蠻的架勢來,不管不顧地哭道:「我痛吖!痛死了!腳上痛心裏也痛!你怎麽可以那麽說我!」


    她點著自己的心口,淚水花花的,還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自顧自地哭:「心痛死了!我不就,就想讓傷口變小一點嗎!你至於說我自虐嗎!」


    「我特麽的……混……唔……」


    話還沒說完,他偏頭堵上,噙著淺淺的笑意,叫她驀的睜大了眼睛,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他的舌頭已經侵入,溫柔動情著,帶著安撫的意味,感覺到懷裏的小人安靜了下來,又小小懲戒地咬了她一下。


    沒忍住,又親上去。


    黎夏生被吻得七葷八素,剛剛所有的怨念難受全都被丟到了爪哇島去,好不容等他鬆開了,連呼吸都變得顫抖。


    見顧君復倏然又湊上來,她忍不住抽噎了下,細長的睫毛被淚水打濕,黏在一起,顫顫著扇動了兩下。


    「你,你……」


    她之前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又羞又怨地:「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顧君復笑了笑,兩人呼吸近了,她驀然有些不自在,像受驚了的小獸慌張地退開。


    他起身去抽紙,一邊擦去手上的水:「我讓他們去處理了,以後要是還有人那麽說你的流言,你就告訴我。」


    黎夏生抬起小臉。


    「白洛那邊我也派人去找了,但一直沒有消息,他說不定就躲在哪裏,你一定要小心才是。」


    顧君復將紙團丟進了垃圾桶裏,坐到床邊,攏住她的手掌:「本來叫你不要出去,就是想等你傷完全好了,這樣你好歹還能保護自己,結果你卻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這不是你的錯嗎?」


    黎夏生心中的火氣就這樣的滅掉了,但這麽快就認慫,她可不要,便是想著之前他同自己發火的樣子,癟著嘴小氣道。


    「那你也不能凶我吖!我又不知道出去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他從後麵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像撒嬌似的:「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


    他說話的時候,呼吸故意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垂上,說到後麵也帶了笑意,叫黎夏生不自覺地顫了下,想逃又逃不掉。


    「你……你犯規!」她掙紮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手就落到了他的掌中,反抗不得。


    「你原諒我了,我就放開你。」


    她「哼」的一聲別過頭。


    「還帶你去吃好吃的,不是說淩河鎮的扁食很好吃嗎?負責人說這裏的海鮮也很美味,還有馬糕,炒米粉,嗯……春卷?」


    畢竟快到正午,她光是聽著名字,就沒骨氣地咽了好幾下。


    「啊,還有海蠣湯,以及海蠣煎餅,你家鄉倒是很新奇,和你一樣愛美食。」


    她臉紅了熱了,又帶著讒,小心地捏了下他的手:「你真的很壞。」


    顧君復「嗯?」地溢了聲鼻音。


    她眨著眸子垂下來:「我都要餓死了,還,還不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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