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顧君復麵色凝重且沉。


    他的周旁圍了一圈一圈的人,張口閉口就是「你家黎夏生怎麽了……你家黎夏生又怎麽了……」


    雖然聽著很有自家小孩的感覺,但是……


    他眸中陰鷙,又添了幾分恣睢邪肆,看得幾人不由得悚惕,又想著這件事情是黎夏生做錯了,強生出幾分不饒人的氣勢來。


    「這黎夏生本來就不幹淨,不是我勸你,你也該看清楚她是什麽樣的人,別被她那副可憐的樣子騙到了,她都是和她媽學來的,她媽最擅長就是這樣了!」


    「你瞧瞧她,看起來無害的樣子,一出手把人打的這麽重,要是以後你得罪了她,指不定會出什麽事情!」


    「她以前也是很撒潑調皮,總是打架,我們勸她她也不聽,出去後就學壞了,你瞧瞧她現在這個樣子,女人家家的連羞恥心都沒有!」


    裏麵看起來比較有分量的男人呿一聲道:「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黎夏生沒做過這樣的事情,那兩個混混有什麽必要要去誣陷她的清白……」


    「啪!」


    重重的一聲在大廳裏格外的刺耳,倏然間,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不見,眾人都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男人側著頭,堪堪穩住了動作,便氣惱地轉過頭來,憤憤道:「你為什麽打我!」


    「我打你?」顧君復冷笑地抬眸,勾著恣嘲的笑意,聲音凜冽:「我這是在向你表演一下,一個巴掌是怎麽拍響的。」


    「你,你……你別不識好歹!」那人已經氣到邏輯全無,口無遮攔地將以前溫白還在的時候,鄉鄰裏流傳的葷事一併說了出來。


    而顧君復的笑愈發的深,也愈發的冷。


    一直到他講完了,口幹舌燥的,被嗆得連聲咳嗽,顧君復才一副看完了戲的樣子,偏頭將視線投向呆愣的警察。


    「誹謗罪是怎麽處理的?我現在要替我的未婚妻提起訴訟。」


    他轉過頭,居高臨下地譏誚一笑:「同樣都是女人,你們卻更為惡毒。以後要是讓我再聽一句你們空口無憑的話,後果自負!」


    終究是難忍憤怒,正巧臨時的助理過來幫忙,他簡單地將自己的意思挑明了,便大邁步地往外麵走去。


    不隻是生氣,更多的還是緊張。


    那兩人傷的如何他沒心思去看,也懶得去理,但看著他們傷的程度,黎夏生想必傷的也重。


    這人怎麽……這麽不懂保護自己!


    他站在路口等計程車,又氣自己因為颱風的緣故沒有開車,怒火一點點在心裏燃燒著,而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陌生的號碼。


    他眸子微眯,遲疑了片刻接通。


    下一秒,電話裏傳來了幾聲嗚咽聲。


    黎夏生吸著鼻子,聲音委屈巴巴的,帶著哭腔急切地朝他訴苦。


    「阿復我現在好痛啊,阿復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阿復我真的好痛……阿復你不要不理我……唔……阿復……你快來醫院……我,我沒錢交醫藥費……」


    頓了下,她打了個嗝,毫無形象地:「阿復……你就不心疼我嗎?我好痛的……」


    顧君復強壓下心裏的怒火,提起冷笑來:「現在痛了?下手的時候不是很爽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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