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生不明所以,就被顧君復帶著塞進了車裏,動作迅疾地闔上車門,叫司機發動車子。


    她疑惑地想要轉過頭去看,又被顧君復用手掌擋住了視線,不由得又氣鼓鼓地轉過頭看他:「有什麽不好讓我看到的?」


    還沒等顧君復開口,她又想起什麽,自顧自地替他回答:「哦,是看到什麽人家的女兒比我漂亮好看,不能讓我瞧見?」


    那幾個人說話又沒有什麽遮攔的,聲音又大,她自然都是聽見了。


    隻是這些人她也不甚在意,隻要顧君復懂她就好,其他人的言論也就當聽聽就過去了。


    顧君復微微抬眸,攏在她左頰的手捏了下她的鼻子:「所以你不如早點懷了我的孩子,把我捆住了,母憑子貴,徹底地綁住我?」


    黎夏生咬住了他修長的手指,又聽了話轉過頭,心裏某處被撩撥了下。


    她縱然對結婚沒什麽想法,想這不過就是個形式而已,可也不知道他要真是求起婚來,自己會不會就這麽答應了。


    以前她拒絕結婚的理由是畏懼,可他如今的表現,已經將她心中所有的畏懼都驅散了,也實在是沒有了理由。


    可他因為之前的事,以為非要讓黎夏生懷上孩子才能結婚,她也羞於開口,眨了眨眼睛默應著就轉過了頭去。


    顧君復唇角的笑意更濃了些。


    淩河鎮雖然不大,但這裏的酒店卻是挺多,人也擁擠。


    顧君復訂的是鎮上最高級的酒店,選的是最高級的房間,但這裏的最高級也不過市裏普普通通稍微好一點的。


    他帶著黎夏生進來的時候,就忍不住倒苦水:「沒想到我一總裁居然也要睡覺,我感覺醫院的床都比這裏的好。」


    黎夏生「哦?」的一聲坐到床上壓了壓,她沒睡過酒店,本來就不怎麽挑環境,這回仔細地比較起來,也沒覺得相差在哪裏。


    「那你就睡醫院啊,那個護士不是說床位不緊的?」


    她語氣平平中又帶了絲不快,顧君復笑得氣定神閑:「可是你回來了啊?」


    黎夏生剛想說:「我回來和你睡醫院什麽關係?」


    他就緊接著開口:「你睡的床才是最好睡的。」


    他這樣犯規,叫黎夏生紅著臉,賭氣又顯得自己不夠大度,大腦飛速運作著,連忙就轉移了話題:「唔,你不是過來工作的嗎?這些天倒是一直陪著我,工作呢?做好了嗎?」


    看她紅著臉躲閃的樣子,顧君復怎麽看都看不夠,追著她的眸子,輕笑著道:「事情早就做好了。」


    修路的事情,說來也很簡單,那個負責人心裏有萬般的想法,一心為了居民拉福祉,況且這裏畢竟是黎夏生的家鄉,同意就行。


    黎夏生住院的隔天,他就和負責人把合同簽了,後麵基本也沒了什麽事情,隻是負責人說這幾天某個大戶人家娶親,邀請他帶著黎夏生一同過去。


    他本來覺得不過是個普通的宴席,去不去都沒什麽意思,但那個負責人卻神秘地拉住他,說著什麽可以讓有心人終成眷屬,說什麽驅散厄運的話來。


    大家都是銘記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人,但遇到這樣的事情,心中總是又想起什麽「有總比沒有好」「信則有不信則無」的話來。


    想起黎夏生,又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他心也跟著動搖了,忍不住問她:「你們這裏結婚還有什麽奇怪的風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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