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生做戲做慣了,說話時悄然留了些意欲不明,讓別人心如貓爪撓著,想猜也猜不明白,隻能怏怏看著她將齊斯靳帶走。


    她將齊斯靳帶上車,報了酒店的位置,將他塞進車裏。


    齊斯靳臉上暈著酒赧紅,偏頭倒在車窗上,雙眸緊閉著,睫毛長的過分。


    車上有空調,微風徐徐,吹拂起他睫毛顫顫,看得黎夏生心裏也搭了隻貓爪,一下一下地撓。


    兩人回了酒店,侍衛生幫忙攙扶著上樓。


    「嗵嗵嗵」門口傳來敲門聲。


    黎夏生將齊斯靳放到床上,隨手擦了把汗,輕手輕腳地上前開門。


    「醒酒藥這麽快就送……」


    她抬起眸子,後麵的話隨著聲音停住。


    顧君復手裏拿著一板藥,挑了下眉毛:「來幫忙。」


    她往房間探了眼,皺著眉頭小聲道:「顧君復,你想幹什麽?」


    「你是女人,肯定不好照顧他吧?我來幫忙不好嗎?」


    顧君復謔笑,在她即將一把將門闔上之際,突然把住了門,側身擠了進去。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傳出去你就別想在這個圈子立足了。大家都會說你不檢點,乘人之危。剛剛你在會場上怎麽說?」


    他坐上床墊,學她樣子:「我是齊總的助理~」


    下一秒,他哂道:「你這麽積極做什麽?能不能學我矜持一點?」


    他話倒是真,就是聽起來總讓她惱火以及……想起一些不堪的往事。


    黎夏生臉上青白,又沒法反駁他,眸子轉了轉,眼底閃過一抹亮色。


    她欺身上前,仰起巴掌大的小臉,眼梢微挑,聲音經由耳畔傳去。


    「你這麽著急,難道是喜歡上了我?」


    顧君復一愣,臉上的笑滯了。


    黎夏生便順勢著去拿醒酒藥,爽朗地道了聲謝,將他拉起來往門口上推。


    「承蒙顧總好意,我就替了齊總謝過收下,顧總也請早些休息。」


    她將他推到了門口,顧君復也順著她往前走,甫到了門口,他腳上一頓,反身將黎夏生壓到了牆上。


    他的額抵在她的額上,手迅速地按住她的胳膊,隻剩下兩條腿能撲騰,可下一秒,顧君復就用他的腿抵上了她的細腿,任她如何也掙紮不了,躲也不開了。


    兩人呼吸交纏,顧君複目光掃過她脖頸下的陰影,聲音沙啞帶了分謔笑的意味。


    「如果我說是,那你是什麽反應?」


    他看她的眼神太過分明,不帶一點的雜質戲謔,明明是認真的,語氣卻輕挑如玩笑話。


    昏色燈光曖昧地打在兩人身上,勾勒著他剛毅如鑄的輪廓,襯著她小巧玲瓏的身段,在他身下顫顫。


    她的臉剎然慘敗如灰,肩膀不住地顫動。


    他的氣息靠得太近,饒她曾經試圖去適應以怕自己失控,現在卻全化成了炮灰。


    黎夏生不受控製地想起那個夜晚,她被他如此壓在身下的光景,頓時心口一股悶重,腥甜味道在喉嚨梗著。


    顧君復看她樣子,便知自己是觸到她的過去了,便懊悔著自己的莽撞,連忙退開些,又輕聲問道:「你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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