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線上和公會裏的成員齊聚在晨曦城廣場玩鬧了一夜,過了淩晨一點才睡覺。


    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走親訪友的時間,曈漾父母在這所中學任教了這麽多年,在當地的人氣不是一般的高,一大早就開始門庭若市,過去的學生,現在的學生家長以及同校的老師們都提著禮物——一些自家做的小點心過來串門,見到曾駿都不免誇讚一番,說什麽郎才女貌之類的話,弄得曾駿和曈漾兩個人很不好意思。


    初二冰藍開車過來接曾駿和曈漾回去。見麵之後冰藍敏銳的感覺到曈漾看向曾駿的眼神裏已經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裏生出來。雖然表麵上依然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但是已經懷著一種複雜的心情在注意兩人平時的一舉一動。


    當天下午,三人在臨陽古街上逛了一圈,當地古色古香的建築和民風給冰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回去之前冰藍在鎮上的手工品店裏一口氣買了五套漢服和五支發簪,說是要一人一套,開心得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看到冰藍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曾駿心裏一陣刺痛,這種開心快樂的日子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如果冰藍知道了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會離開?


    大年初三早上,在曈漾父母依依不舍的眼神中三個人上車離開,車子慢慢駛出臨陽中學的大門,漸行漸遠,後視鏡裏曾駿看到曈漾的父母一直站在校門口的方向遙望,直到車子拐了一個彎,後視鏡裏看不見了校門的風景……


    一路無話,回到位於從化的別墅,過了年青年地產還沒有這麽快開工,所以大家有時間躲到別墅區裏先清靜幾天,為了人多熱鬧,情商和零度也都搬過來一起住,反正房間有多的,也不麻煩。


    眾人每天上線練級,下線嬉鬧,品嚐零度媳婦做的美味,時間過的忙碌而快樂。這一段時間不僅冰藍其他人也發現了曾駿和曈漾之間的關係比以前更親近了一些,夢蝶影甚至有一次趁著四下無人偷偷的問曾駿是不是和曈漾已經發生過關係,雖然曾駿堅決否認,夢蝶影仍是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唉~,冤孽啊。”


    那天,嬌花從家裏過完年回來,文氓也從老家回到廣州,冰藍特意把他們兩個接過來跟大家團聚,那天冰藍不知道從哪裏找了個攝影師過來給大家拍工作室的全家福。


    這是工作室年後的第一次聚會,一夜狂歡,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最後客廳沙發上癱倒一大片。


    “你們知道嗎?你們都是我沈冰藍這一輩子最好的朋友,永遠都是。”冰藍噴著酒氣說到。


    大家都說冰藍喝醉了,但是她卻堅持說自己沒有喝醉。


    ……


    曾駿做了個夢,夢裏冰藍著抱住他的大腿哭喊:“不要離開我。”曈漾指著他的鼻子聲淚俱下;“我恨你,一輩子都恨。”夢蝶影,嬌花,情商、零度……魔傷他們一個個把他圍在中間指著他咬牙切齒的說到:“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把你這麽個爛人認作兄弟。”


    曾駿猛然從夢中警醒,擁著被子從床上一下子坐了起來,身上早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揉了揉眼睛自嘲的一笑,原來是個噩夢。


    “嘭!”房門被從外麵一腳踹開,零度殺氣騰騰的撲了過來,一把抓住曾駿的衣襟把他從床上拖起來,二話不說劈麵就是一拳打下來。這一拳打得曾駿毫無防備,直打得曾駿鼻血狂噴,很快就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零度你……”曾駿不明所以。


    零度臉上帶著濃濃的殺氣,表情痛苦的看著曾駿,揮舞在半空的拳頭終於還是沒有再次落下來,鬆開抓住曾駿衣襟的手順手推了他一把把曾駿推倒在地上。


    曾駿從地上爬起來,拿袖子擦了一把鼻子裏流出來的血液,說到:“作為兄弟,如果我做錯了什麽,你可以打我,但是在動手之前總該先告訴我原因?”


    “啪!”的一聲,零度將一張染了血的皺巴巴的信箋拍在床頭櫃上,衝曾駿吼到:“你tmd自己看。”說著轉身怒氣衝衝的出了曾駿的房間,把身後的房門摔得山響。


    那是冰藍的臨別贈言,雋秀的字跡出自冰藍之手這一點應該錯不了,曾駿曾看過冰藍的簽名,認得她的字跡。


    在這份短短數百字的臨別贈言裏麵,冰藍曆數了與大家相處這幾個月來點滴的快樂,對於曾駿選擇曈漾這件事她也表示能夠理解,隻是責怪曾駿不該事先什麽都不告訴她,讓她連個心理準備都沒有。


    “我走了,不要來找我,你們也找不到,不用為我擔心,我隻是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所以出去散散心。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等曾駿和曈漾結婚的時候我會回來親自送上祝福。”這是冰藍在結尾的時候留下的最後一段話。


    “冰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但是我是個男人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要主動承擔責任。”曾駿將信箋掩在胸口痛哭流涕。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別墅樓上樓下所有的人,不一會,夢蝶影、曈漾、情商、鴛鳶草等人都圍了過來,情商攔住了怒氣衝衝的零度。


    曈漾一眼看到曾駿跌坐在地上,兩隻鼻孔正不住的往外麵淌血,驚得一下子撲到曾駿懷裏,不住的用袖子去擦拭他臉上的血跡,眼淚婆娑的問:“你怎麽了,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啊。”


    眾人很快就得知了事情的原委,曈漾伏在曾駿懷裏不停的哭泣,“冰藍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主動勾引哥哥,你回來,我答應你我把哥哥還給你。”


    夢蝶影靠在門邊不住的搖頭歎息,“唉~!冤孽。”


    “你……”情商伸手指著曾駿,接著又表情痛苦的緩緩將食指彎起來,轉身拉著鴛鳶草大步流星離去。


    “爛人。”零度又衝曾駿吼了一句。


    若菊趕緊過來寬心自己的男人,說到:“宗磊你不要這樣說曾駿,感情的事有時候是無法選擇的,他們三個人之間的感情成那樣,不管最終怎麽選擇早晚總要經曆一場痛苦。”


    零度用力甩開若菊的手,大聲吼道:“我不管這些,我也不懂那些大道理,我隻知道誰讓老大傷心,誰就是爛人,不是我的兄弟。”


    “你……真是蠻不講理,我懶得跟你說。”若菊被零度用力甩了一下險些摔倒,難得的生氣起來。


    “好啊,你們都講道理,就我一個人不講道理,那你繼續留在這裏和他們講道理去,我一個人走這樣總可以了。”零度說著氣哼哼的轉身就走。


    “你……嗚嗚嗚!”若菊被零度氣哭了。


    夢蝶影知道零度正在氣頭上,不敢去招惹他隻好過來安慰若菊,叫她不要跟零度爭吵,現在在這裏住下來,等零度氣過了再回去。


    一群人又反過來勸曈漾和曾駿,大抵都是“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既然已經發展成這樣不管最終怎麽選擇,總會傷害到其中一方。”之類的話。


    “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先把冰藍找回來。”夢蝶影說到,接著開始安排任務:“小花給冰藍打電話,打不通關機也要一直打,一定要保證她開機的第一時間把電話打進去,文氓去保安那裏了解一下冰藍離開的時間,我給她家裏打電話,算了我親自上她們家找去。”說著夢蝶影找到了車鑰匙順便將文氓捎到大門口,開車直奔沈家大院而去。


    先說嬌花聽了夢蝶影的安排,開始撥打冰藍的手機,果然是關機狀態。文氓在別墅大門口下了車進去向保安詢問,掉出監控錄像查詢發現冰藍是早上六點鍾的時候獨自一個人離開的。


    幾個人都走了之後,曾駿的房間裏隻剩下若菊還留在那裏陪著曾駿和曈漾。兩人在一起這麽久零度從來還沒跟自己紅過臉,想不到今天卻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對自己這樣,雖然若菊也明白零度對冰藍的感情不是那種普通的男女之情,但是若菊仍是越想越傷心,忍不住嚶嚶哭泣起來。


    曈漾的哭聲還沒有止,若菊又獨自一個人在那邊哭起來,把曾駿弄得裏外不是,勸這個也勸不住,勸那個也勸不停,隻得徒勞的坐在地板上不停的埋怨自己。


    良久,曈漾或許是哭夠了,站起來擦了一把臉上的淚痕,臉上帶著決然的表情說到:“不管怎麽樣,我一定要先把冰藍姐找回來,至於以後的事情,一切等冰藍姐回來之後再說。


    曾駿點點頭:“我陪你一起找。”


    “不用你陪,省得冰藍姐見了你又傷心。”


    若菊也止住傷心,擦了一把臉上的淚痕,說到:“我們這些人裏麵宗磊應該是最了解冰藍姐的,我現在就回去問問宗磊,冰藍姐最有可能去了哪裏。”


    正在這時,曾駿的電話響了,拿過手機一看是溫嶺大叔打來的電話:“小曾,快上線,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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