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袁初得了雪山派劍法之後,白自在雖然狂妄自大,幾乎到了變態的地步。


    但他的武功的確有可取之處,雪山劍法也是十分精妙,和袁初主學的希夷劍法,也有些許共通之處。


    希夷者大音息生,大象無形,而雪花劍法,勢重之時如同雪山崩塌,其力道之足,令人難以想象。


    有時又如雪花飄飛輕柔無聲,在觀摩了一遍雪山劍法後,袁初對希夷劍法的領悟,卻是又深了一點。


    若是袁初一開始就用希夷劍法的話,以血刀老祖的武功,抵擋起來也肯定會很吃力,但想要真正壓製住血刀老祖,也根本不可能,更別說殺了他了。


    但袁初先是以刀法,跟血刀老祖,打了老半天的時間,讓血刀老祖誤以為,他最拿手的武功是刀法。


    此時在突然之間,用出比刀法,更加厲害的劍法,血刀老祖措不及防之下,自然更加難以抵擋。


    血刀老祖心裏不由暗暗叫苦,他原本以為,袁初的刀法,就已經夠厲害了,卻沒有料到,袁初的劍法,比起他的刀法,還要更加厲害。


    這樣的劍法,就算是袁初,一開始就施展出來,他想要擋住,也絕不是一件易事。


    至於現在他想要擋下,就更加麻煩了,要是之前的話,他頂多沒有還手之力,擋還是百分之百,能擋住的。


    但此時哪怕單單隻是抵擋,袁初的劍法,就已經讓血刀老祖險象環生了,更別說指望反擊了。


    血刀老祖又和袁初過了二十幾招,到了這時血刀老祖,兩邊的衣袖,也已經被袁初的劍氣,給直接給攪成碎屑,甚至就連血刀老祖的僧袍,都被直接削掉了一角。


    血刀老祖的雙手手背之上,更是留下了好幾道血痕,有鮮紅色的血跡流出,而這時袁初手中,隻剩下一小截刀刃的大刀,也在次施展出了淩厲刀法,向著血刀老祖擊去。


    這也讓血刀老祖,更加難以支持了,偏偏此時血刀老祖,即便是想要走,也沒有機會了。


    兩人又過了七八十招,袁初劍法又是一變,竟直接生生削斷了,血刀老祖左手的三根手指。


    哪怕就是血刀老祖,這種高手吃痛之下,也是刀勢大亂,趁機又是一劍劃過了血刀老祖的腹部。


    直接在血刀老祖的腹部,留下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身上兩處重傷,縱然是以血刀老祖的功夫,一身戰力也損失了一大半。


    不過跟血刀老祖這種高手,大戰這麽長時間,袁初也並不好過,袁初雖說身上沒受什麽傷,但一身功力也是損耗極大,精神更是耗損嚴重。


    而血刀老祖這一邊,也是知道這一次自己是栽定了,竟是抱了必死之心,一身功力運轉到極致,不顧袁初的奪命一劍,直接就是一刀,朝著袁初的胸口刺來。


    真要是這樣的話,最後結果肯定是一死一重傷,血刀老祖身死,而袁初則是重傷。


    袁初此時本來就功力,還有精力損耗嚴重,要是在重傷的話,即便是他這種高手,一旦遇到什麽人,趁火打劫的話,也一樣會有危險。


    但麵對血刀老祖的攻擊,袁初不止沒有半點懼意,反而有些想笑,終於他們兩人的攻擊,落在了對方身上。


    袁初手中的利劍,直接點在了血刀老祖的腦門上,留下了一個微不可查的小紅點,而血刀老祖這一刀,則刺在袁初腰間之上,血刀本就是利刃。


    哪怕拿在不懂武功的人手上,也可以削金斷玉,更何況是血刀老祖這種高手,的搏命一擊,縱然是袁初武功在高,也絕對不可能不受傷。


    但血刀老祖這一刀刺下去,卻發現袁初身上,根本就沒有半點血跡。


    而且剛才他這一刀下去,也有一種沒有刺中血肉的那種獨特觸感。


    “你身上穿......”


    血刀老祖驚訝之下,正要說些什麽,隻是剛剛張開口,便在沒有了力氣,整個人也身體往後一仰,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在沒有了半點氣息。


    袁初剛才那一劍,看似隻是在血刀老祖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小紅點,連皮肉都沒有刺破。


    但實則劍氣,已經損傷了血刀老祖腦袋內部,他沒有第一時間斷氣,就已經是功力深厚,外加意誌力過人了,又如何還有力氣,能夠開口。


    一場大戰結束,袁初也略微有些氣喘和脫力,蹲在地上又調息了一刻鍾的時間,才重新站起了身。


    開始看起了血門經,而與血刀老祖,這個血刀門的第一高手,交過手之後,袁初在看這血刀經,卻是又有了,新的心得體悟。


    有了跟血刀老祖這一戰,袁初估摸著,自己練成血刀經的時間,至少可以提前三四天。


    袁初又看了一刻鍾時間的血刀經,方才出手救狄雲和水笙。


    三枚銅板飛出,第一枚先是切開了,綁住狄雲和水笙的繩子,第二枚第三枚,則解開了他們兩個人的穴道。


    他們兩人能夠活動以後,水笙當即站起了身,對著袁初盈盈一拜。


    “水笙謝過先生救命之恩,若非先生出手,殺了寶象還有血刀老祖這個惡賊,水笙還不知道會落得什麽樣的下場。”


    “救命之恩!水笙卻是無以為報,以後但凡先生有什麽用得到的地方,盡可以吩咐,我雖然武功低微,但我那幾位長輩,應該能夠幫得上先生的忙。”


    剛才袁初殺了血刀老祖之後,雖然隻顧著看血刀經,隔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解開水笙和狄雲的穴道。


    但水笙也不是什麽,不知道好歹的人,她也知道自己,這一次若不是袁初出手,她的下場恐怕會比下刀山油鍋,還要痛苦百倍千倍不止。


    因此在她心裏,對袁初還是極為感激的,因此能夠行動之後,就連忙上前對袁初表示感謝。


    而落花流水,向來同氣連枝,不分彼此!她是冷月劍水岱的女兒,她幾個叔伯,對她也是十分疼愛,知道他被血刀門抓了,肯定也是心急如焚,現在袁初救了她的命,連帶著落花流水四個人,都欠了他的大人情,因此水笙才敢這麽說。


    不過對於水笙的話,袁初卻是懶得理會,畢竟南四奇雖然是高手,但從血刀老祖的武功看來,要是他自己都辦不成的事,那南四奇肯定也是不行的。


    況且他的武功,馬上就要有一次突飛猛進,他在連城世界,也停留不了多長時間了,南四奇的人情,對於他而言,就更加沒有什麽用處了。


    而水笙話落,狄雲猶豫了一下,也走了上來,向袁初拱手行了一禮,多謝他的救命之恩。


    當日在麻溪鋪的時候,狄雲對袁初說的話,便已經有七八成相信了。


    來這荊州城,找他大師伯萬震山,也不過是他自己騙自己罷了,而狄雲雖然沒有找到萬震山,但卻從救了他性命的,丁典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因此他也知道,自己這件事上,是怪不了袁初的,怪也隻能怪他自己命數不好,先死了師父,然後又死了,和他青梅竹馬的師妹,而袁初救了他,同樣也是事實,就算他現在,還有沒有辦法報答袁初,無論如何也得說聲謝謝。


    “當日在麻溪鋪!我可是殺了你師父,當時你不是還想要我命嗎?怎麽現在不止不朝我動手了,反而還對我說謝謝!”


    狄雲一聲苦笑,也緩緩說出了,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言及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師妹死了之後,他也想開了,這件事情的確是,怪不了袁初,頂多隻能怪他自己運數不好。


    隻是袁初卻是搖了搖頭“你小子這哪裏是運數不好,而是運數太好了,那麽急的江,別說是以你當時,那點三腳貓功夫了,就算是真正的高手,要是水性不是太好的話,掉下去就肯定爬不起來了,結果你小子不止沒有死,還學到了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神照經神功!有此門武功,頂多在有十來年時間,你就可以縱橫江湖了。”


    “師妹!還有我師父,他們兩個都死了,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這世上,別說是一本武功了,就算是把皇帝的位置讓給我坐,又有什麽意思。”


    “要不是!我還想著多殺幾個血刀門的淫僧,為我師妹報仇,也免得更多的人遭到他們傷害,我早就已經自殺了。”


    “不錯不錯!好在你小子看開了,不然的話,你今天要是像上次那樣,在不知死活的找我糾纏,恐怕我真得要你的命了。”


    “戚芳姑娘也得嫁給別人了,萬一他以後的相公對她不好,豈不是讓我良心難安。”


    “什麽!袁先生!你剛才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師妹她沒死?不然又怎麽能嫁人。”


    本來狄雲跟袁初說話的時候,還是有氣無力,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不過當袁初說道戚芳的時候,狄雲卻是立馬來了精神,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連忙朝著袁初追問道。


    而袁初也一向不喜歡故弄玄虛,直接就把戚芳這段時間的經曆。,告訴了狄雲。


    聽到戚芳沒有死,並且就在荊州城,狄雲身上的死氣,也是刹那之間,便一掃而空,又向袁初千恩萬謝了一會兒,就連忙向荊州城跑去了。


    沒錯就是用跑的,連馬都忘了騎了,這也讓一旁的水笙氣得跺了跺腳,又看了一旁寶象的馬,啐了一口,還是騎了上去,向袁初又道了一聲謝,她便騎著馬,向狄雲狂追而去了。


    她倒不是喜歡上狄雲了,不過因為這幾天的經曆,她對狄雲也的確,是有不小的好感。


    而且她對戚芳更加不服氣,畢竟她對自己的相貌,還是很有自信的。


    偏偏狄雲這段時間,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跟他聊天的時候,說的都是他的小師妹,就連晚上做夢,都至少要叫戚芳這個名字,三四百遍,多的時候能叫七八百遍,現在一聽戚芳這兩個字,就更是什麽都不顧了,連馬都忘了騎,這就讓水笙接受不了了。


    他們兩人離去之後,袁初也是搖了搖頭,這情情愛愛的魔力,還真是厲害,知道戚芳沒死之後。


    這麽快就讓狄雲,把對他師父身死的傷痛,全都忘得一幹二淨了,當真是不孝之徒。


    不過看樣子,戚芳雖然沒死,但這一次,狄雲這小子也未必好過,最後到底是修羅煉獄場,還是齊人之福,就都要全靠狄雲這小子自己發揮了。


    拿到血刀經之後,袁初便又往荊州城而去了,他體內的那個東西,又有了即將要破界的感覺,不過現在還暫時不行。


    至少還要等一段時間,因此袁初並準備回荊州城,趁這段時間,在好好練練血刀經,還有神照經。


    況且他還答應了全江湖武林人士,還有淩退思,會在荊州城內,公布連城寶藏的秘密,更會提前一兩天,把這個秘密告訴淩退思,他總不能食言而肥吧。


    轉眼之間,就又到了晚上,雖然袁初沒有真正停下休息,但他的功力已經到了一種十分深厚的地步,又身懷九陰殘篇,神照經,血刀經,這三門極厲害的武功,經過在馬背上的運功調息。


    袁初此時的功力和精力,也都已經恢複到了巔峰狀態,正當袁初騎馬經過一處小溪時,袁初正前方,卻有一行五人騎馬而來。


    這五個人,為首的是四個老人,而最後麵的那個人,則是一個年輕人,而這個年輕人,袁初還認識,正是汪嘯風。


    那這四個老人,自然就是落花流水了,袁初雖然救了水笙一命,但他本就沒想過要什麽報答,在說南四奇也有什麽好東西,是能夠報答他的。


    因此袁初也沒理會他們四個人,韁繩一拉便準備從他們五個人之間,給繞過去,隻是袁初不想理會他們,但他們五個人,卻是圍了過來。


    “這位小兄弟!你既然是打南邊那邊過來的,那你有沒有看見,一個肥頭大耳的大和尚,帶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從這邊走過去。”


    “這一男一女,男的長得平平無奇,但女的卻是傾國傾城,很容易認出來。”


    這時候落花流水四個人,還沒有說話,汪嘯風便搶著發問了。


    隻是汪嘯峰這話看著很客氣,隻是可能是他,富貴公子當久了的關係,他的語氣卻很傲,有一種不是他在求袁初,而是袁初在求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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