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男的,我們把他碎屍萬段,不過這個女的,就不要殺了,老祖他老人家,也快到這荊州城了。”


    “如此美人,放眼天下可也是少見,正好可以留下,給老祖他老人家接風洗塵.....”


    “找死!”血刀門,這三個僧人的言語,自然是氣的汪嘯風,三屍神爆跳。


    一身大喝之後,便是拔劍向著這三個血刀門的人疾刺而去,至於水笙更是被這三個血刀僧的話,氣得渾身顫抖,一張俏臉更是忽紅忽青,好似集川譜技藝大成一樣。


    而在汪嘯風出手之後,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水笙也跳下了馬,幾個箭步來到了前方一棵大樹前,一把取出插進樹中的長劍,也是向著那三個血刀僧人,攻了過去。


    閣樓之上看著這一幕,袁初也是心道了一聲找死,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袁初一眼就看出來,汪嘯風剛才那一翻話,並不是單純的為了懟對方,提高自己這一邊的氣勢。


    而是真的沒把血刀老祖放在眼裏,想要殺了對方揚名。


    血刀老祖可是邪道一等一的高手,放眼偌大江湖,也沒有幾個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其實戰能力,更是少有人及,落花流水他們四個人,每一個的武功,都不比血刀老祖弱多少,但以四打一之下,有三個都成了,陰曹地府的亡魂。


    僅剩的一個花鐵幹,也是嚇得膽氣全無,從堂堂一代大俠,變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汪嘯風和水笙如此狂妄,一看就是沒受過社會毒打的樣子,怪不得說那些初入江湖的少俠女俠,前者第一站,基本上都在陰曹地府,後者第一站,基本都在壞人的地下室裏。


    也是好在,他們兩個人的長輩,南四奇的確是有些武功,要不然的話,他們兩個怕是早就不知道,變成什麽鬼樣子了。


    當然汪嘯風和水笙的武功,固然算不上多高,但在同齡人裏麵,也能算得上是出類拔萃了。


    這三個血刀僧的武功,雖然也還算尚可,但比起他們兩人任意一人,都還要差上一籌不止,就算他們之前沒有跟狄雲動手,一身功力還處於巔峰狀態,以三對二的情況下,也隻有吃虧的份兒。


    更別說他們此時,還不怎麽在狀態了,沒多長時間,就被汪嘯風和水笙兩人完全壓製住了。


    他們兩人的武功,雖然還不到火候,但他們兩人,一人是南四奇中,冷月劍水岱的女兒,汪嘯風也是水岱的子侄,自小被水岱撫養長大,學得也是水岱的武功。


    水岱雖然在南四奇裏麵,武功偏低一點,但同樣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並不比血刀老祖,差上太多。


    哪怕就是以袁初現在的武功,跟水岱單打獨鬥的情況下,袁初也不敢說自己,一定能夠打贏。


    汪嘯風和水笙的武功雖然並不怎麽樣,但劍法的確是有幾分精妙,袁初也細細的看了起來。


    血刀門的血刀經,雖然也是精妙無比,但這三個血刀門的人,還沒有資格練習,所用刀法不過隻是尋常刀法罷了。


    雙方不過交手了,三十來招的功夫,便被汪嘯風找到了破綻,一劍削掉了他三根手指,這個血刀僧吃痛之下,手中之刀也掉在了地上。


    另一邊水笙,也是一掌打在了,一個血刀僧的胸口,打得這個僧人,連退了兩步,周身氣機一滯,口角溢血。


    另一個血刀僧,見勢不妙就準備遁走,他們三個人實在是沒有想到,汪嘯風還有水笙,明明年紀並不大,又一副富貴人家,出來的公子小姐坐派,竟然會有如此武功。


    是是這個血刀僧,才剛剛踏出一步,就被狄雲攔了下來,狄雲雖然剛練神照經不久,但神照經就是神照經,做為天下間,數一數二的神功秘籍,哪怕隻是初練,也不是尋常人,能夠抵擋得了的。


    更別說狄雲武功雖然不怎麽樣,但他在練習神照經以前,還是有一定底子的。


    以一對三他自然不是對手,但隻是單打獨鬥的情況下,哪怕他之前挨了一刀受了些傷,但在不要命的情況下,拖住一人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這個血刀僧雖然心急,出手之間也是更為狠辣,但是卻依舊沒有,半點用處。


    以他的武功,想短時間內,從狄雲手上衝殺出去,根本沒有半點可能。


    另一邊,那兩個血刀僧見此情形,也是更加慌亂了起來,他們兩人本就不是對手,慌亂之下自然就更加,難以抵擋汪嘯風和水笙的攻勢了。


    沒有一會的功夫,就被汪嘯風和水笙斬於劍下了。


    而剩下這個血刀僧,隻是單單麵對狄雲一人,都占不到多大便宜,如今又有汪嘯風和水笙,他自然就更加不是對手了,沒有幾招的功夫,就被水笙手中長劍,一劍刺穿了喉嚨。


    這時狄雲也向著,汪嘯風和水笙,拱手行了一禮。


    “狄雲謝過兩位救命之恩,若非兩位出手相助,隻怕我早已經沒命了。”


    狄雲話落以後,汪嘯風卻是擺了擺手。


    “不必客氣!江湖中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來就是常事,更別說我和表妹都是名門之後,從小就被長輩灌輸行走江湖,要有俠義之心的道理,對於這種事情,我和我表妹兩人,早就習以為常了。”


    “而且我和表妹,出手誅殺這三個,血刀門的惡賊,也不單隻是為了救你。”


    “血刀門的人惡貫滿盈,人人得而誅之,我和表妹兩人,也早就想會會他們了。”


    “倒是閣下的俠義之心,有些讓人配服,血刀門的邪僧,在江湖上一直都少有人敢惹。”


    “閣下的武功並不高,看上去也沒有什麽背景,卻敢去招惹血刀門,還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殺了血刀門,這麽多的人,實在是難能可貴。”


    “但有俠義之心,歸有俠義之心,有些時候,還是得量力而行,我和我表妹兩人,武功都不弱,長輩更是名震天下的大俠。”


    “行俠仗義之時,自然是不用顧及什麽,但閣下你就不同了,今日要不是我和表妹,剛好在這裏,恐怕閣下就已經,沒有性命了,這江湖上也少了一個俠義之輩,我看閣下還是回去好好練練武功,想要懲奸除惡的話,還是等個七八年在出來吧!”


    汪嘯風說完,便和水笙騎馬而去,隻剩狄雲呆呆的站在原地,要是換成以往的他,肯定是聽不出汪嘯風話中的門道的,隻以為對方,是真的為自己好。


    但這段時間,狄雲卻是經曆了不少事情,幾個月前還結識了一個,對他極好的大哥,不止教他武功,還教了一些其它的東西,這段時間狄雲的成長,可是比前麵二十幾年,還要來的多。


    是以狄雲一下子就聽出,汪嘯風話中有話,剛才那一番話,看似是為他好,卻有一種審視和居高臨下的味道,就好像是主子在賞賜,自家的奴才和婢女一樣。


    不過狄雲倒沒有因此生氣,他的性子本就純善,雖然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情,讓他比原來多了幾分狠厲,對血刀門的人,更是恨之入骨,但狄雲的本質,還是沒有變的。


    汪嘯風在狄雲看來,雖然有些張揚和狂傲,但對於這些貴公子而言,本來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況且他也的確是救了自己的命,對於汪嘯風和水笙,狄雲還是很感激的。


    而另一邊水笙,雖然覺得汪嘯風的話,有一些問題,但他和汪嘯風,畢竟已經結識了這麽多年,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人之間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


    雖然沒有正式訂親,但對於兩人的事情,基本上在他們兩人的長輩眼裏,和他們兩人自己看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而狄雲和水笙之間,也還沒有發生,那種種經曆的,對於水笙來說,狄雲還隻是一個陌生人,因此她雖然覺得,汪嘯風的話有些問題,但也沒有多說什麽。


    “您老也認識狄雲嗎?怎麽看你老人家的眼神,也一直放在他身上。”


    這時袁初見老人,在剛才也一直把目光,放在狄雲身上,不由有些奇怪的問道。


    畢竟以這老人的武功,就算是南四奇他們四個,乃至是血刀老祖,都肯定不是對手的。


    下麵這幾個人的爭鬥,對於他來講,說是菜雞互啄,都是一種抬舉了。


    袁初也是因為跟狄雲有個一麵之緣,有些好奇這個幾個月前,說自己連殺一頭豬,都有些害怕的人,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變得這麽殺氣騰騰的,殺人比殺雞還簡單


    這麽短的時間裏,就連殺了血刀門,十幾個人,才有些奇怪的稍微看了兩眼的,這老人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原來你們認識,既然此人叫狄雲的話!那應該就是戚姑娘,說的那位師兄了,這也難怪他這麽恨血刀門的人了。”


    “五個月前,我在這江中鉤魚的時候,卻是釣上了一具女屍,當時我還以為,這姑娘是真的死了,便準備找個地方把她給埋了,免得她曝屍荒野。”


    “卻不想,這姑娘還有一息尚存,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我就把這姑娘,帶回了家裏麵,每日給她輸導內力,在輔以中草藥,這姑娘終於,在前不久醒過來了。”


    “據她所說,她這次是和她師兄一起來荊州,專門找他們大師伯,想要問清楚一件事情。”


    “可惜的是,他們坐船剛剛來到荊州城外,就碰到了五六個血刀門的人,在船上燒殺劫掠,奸**子,當時戚姑娘也被盯上了。”


    “她和她師兄狄雲,雖然有幾分武功,但卻並不高強,根本不是這幾個血刀僧的對手,危急關頭,也隻有選擇跳江求生了。”


    “這姑娘現在雖然醒了,但身體還比較虛弱,就算是走都走不了了,她雖然擔心她師兄狄雲,但卻沒有辦法,自己親自去探知消息。”


    “隻能讓老頭子我,幫她在這城裏看一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之前老頭子就看那人,有些像戚姑娘,描述的她的師兄,隻是不敢肯定,沒想到這稍一猶豫,就讓人走了,下一次在想找到他,恐怕又要花費,也許時日了。”


    聽老人這麽一說,袁初也大致想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自己當初殺了戚長發之後。


    曾經告訴過,狄雲和戚芳,他們的師父還有爹,為了寶物曾經聯合過兩位師兄,一起殺師叛門。


    這兩人心裏,對袁初的話,已經相信了,畢竟戚長發本人,也承認過這一點。


    不過戚長發,到底是他們兩個人,最親近的人,他們還是本能的,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才想著來荊州,想著找萬震山,問問清楚,他們當年到底有沒有,做出殺師叛門的事情。


    隻能說還是太年輕,想得太天真,要是袁初沒有滅萬震山滿門,就算狄雲他們兩個,沒有遇到血刀門的這些人,到了荊州城以後,他們兩個人,也是必死無疑。


    老人話落,袁初也點了點頭。


    “你猜的沒錯,我和他們兩個人,的確是有一麵之緣,甚至他們兩個這一次來荊州城,也應當是和我有關。”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既然狄雲沒有死,這對戚芳姑娘來說,就是最大的好消息,這金州城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他們兩個人,總有機會碰麵的。”


    袁初這麽說,這老人也點了點頭,之後袁初和他們,便向著老人的家行去了。


    大約走了一刻鍾以後,他們就來到了一處比較狹小陰暗的小巷子裏,這老人的家,就是這小巷子裏,一處比較破舊的小屋子。


    袁初他們走進屋子,然後又推開一扇門,就露出了一個不大的房間,房間裏擺有一張木床,隱約可以看見,上麵躺著一個女子,而聽見開門的聲音,這個女子也清醒了過來。


    “張爺爺,小婕!是你們回來了嗎?”


    戚芳一邊說著,也一邊轉過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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