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四人雖然人數不多,但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尤其是歸幸樹的一身武功,在吳三桂看來,更是已經神乎其技。


    他們一家三口聯手,說是天下無敵,也絕不為過,這處庵堂吳三桂也不是沒派兵把守,最開始的時候,吳三桂足足在這庵堂附近,布置了過百精兵。


    後來擔心人太多,李自成會不敢過來,吳三桂便又召回了一部份人馬,這幾年因為吳三桂對,李自成會不會來這件事,越來越沒信心了,因此這庵堂外的人手,也越來越少了,到現在隻剩下了二十個人。


    這點人手用來對敵,肯定是不行的,高手想潛進去,也一點不難,不過用來探查周邊情況,還是綽綽有餘的。


    早在兩個多時辰以前,吳三桂就已經用傳書的方式,讓他布置在這的人手,在這附近查看了一翻,結果並沒有發現其他兵馬,而為了保險起見,吳三桂他們之前過來的時候,也在這附近查看了一翻,同樣沒發現任何兵馬停留的痕跡。


    而隻要沒有大量兵馬,隻是有著武林高手的話,哪怕就是在厲害的高手,有歸幸樹他們在這裏,吳三桂也有十成把握,他們這邊能夠應付得了。


    “王爺!我看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妙!這封信雖然是天德少爺的親筆信,但也未必不可能是,別人抓住天德少爺逼他寫的,不然我們都來這麽久了,也不會不見天德少爺的人影,而且這庵外護責看護的這些人,也說沒見過天德少爺。”


    “我雖然武功不弱,歸大爺他更是神功無敵,但江湖之大臥虎藏龍,聽聞李自成當年手下的四大家將,個個都是高手,還有百勝刀王胡逸之,聽聞也在這裏,要是李自成把他手下四大家將,全部都帶過來了,在加上一個胡逸之,即便有我們四人在,也未必就沒有危險。”


    “不如王爺您就留在外麵,由我帶幾個精兵進去看看情況,要是確定隻有李自成一人,王爺您在進去也不遲。”


    “金頂上人,枉你還是雲南的第一高手,沒想到膽子這麽小,以前我還以為,你隻有武功是吹出來的,沒想到你的膽子也是吹出來的。”


    “你這個樣子還當什麽掌門?幹脆去當一隻老鼠好了,你們雲南是沒人了嗎?什麽阿貓阿狗,都能當第一高手,跟你這種貨色一起辦事,實在是我歸幸樹,最大的恥辱。”


    金頂上人話落,這時站在一旁的歸幸樹,也是一陣冷嘲熱諷,而麵對歸幸樹的嘲諷,金頂上的臉上,也是閃過一絲難看之色。


    不過也隻是瞬間,金頂上人就化為了討好之色,他雖然武功不弱,但歸幸樹的武功,卻比他還厲害不少,而且這家人還極為不講道理。


    幾個月前,他不過是看歸鍾,一個三十多歲的人,還在那裏玩螞蟻,好奇的看了兩眼,就被這一家三口,打得在床上躺了兩個多月。


    他現在是真不敢惹這三個瘋子,不然哪怕吳三桂也在這裏,金頂上人也同樣害怕他們三人,會生生打死自己。


    “歸二爺說的是!我雲南邊錘荒蕪之地,又怎麽敢和華山派這等名門大派相比,我金頂更隻不過倚仗著,我金頂門曆代先輩的聲勢抬愛,才讓我雲南的諸多武林同道錯愛,混了個雲南第一高手的名號,我的這點微末武功和膽氣,在二爺麵前,自然是不值一提了。”


    “不過凡事都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王爺乃是萬金之體,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這時吳三桂也站出來打圓場。


    “李自成這個人我了解,本來就是一個胸無大誌的流寇頭子,整天就知道劫掠,還有喝酒吃肉玩女人,全憑著一點運氣,才坐了幾天江山。”


    “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他心裏僅有的一點誌氣,怕是都被磨光了,隻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是絕不會叫他那些手下的。”


    吳三桂自然清楚攀龍附鳳,皇袍加身的道理,有些事情哪怕你不想做,隻要你挑起了頭,你的手下也會逼著你去做。


    李自成沒有了爭雄之心,也沒有了爭雄的實力,是肯定不敢聯係,以前的那些舊部的,隻是吳三桂雖然心裏這麽想,但他也不是一個不怕死的人。


    因此吳三桂一邊說著,話鋒又是一轉:“不過金頂上人說的,也有些道理,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我們都是要做大事情的人,凡是還是小心點,不能大江大河都過了,在小陰溝裏翻了船。”


    “就麻煩上人你,帶七八個人,進去看看好了。”


    而歸幸樹雖然蠻橫無禮,但伸手不打笑臉人,見金頂上人姿態擺得這麽低,又有吳三桂開口,因此歸幸樹倒也沒有,繼續出言挑釁。


    而金頂上人,剛剛準備帶人進去,就見一名男子跑了出來。“大叫道叔父快走!我們中計了。”


    而這個跑出來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吳天德,不過吳天德自然沒這個本事,從袁初他們手中逃出來,他能夠出來,也是袁初他們放他出來的。


    而在這時,袁初和胡逸之也走了出來。


    “現在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而隨著袁初話落,原本因為吳天德那一番話,麵色變得有些凝重的,吳三桂和金頂上人兩人,臉色也稍微好看了一點。


    胡逸之雖然武功高強,但還不是歸幸樹的對手,而袁初年紀輕輕,縱然是從娘胎裏開始練武,也不可能打得過,金頂上人和歸二娘歸鍾,他們三人聯手吧。


    隻是看著突然出現的袁初,歸幸樹也是表情一凝,他和袁初交過手,自然知道袁初的不好對付,不過他擔心的還不是這點,袁初雖說武功高強,但和他比起來,還是差了一點。


    隻是他一個做長輩的,跟一個二十出頭的晚輩動手,要是打上老半天,才擊敗對方,他神拳無敵歸幸樹,也就不用出來混了,更何況他們華山七戒首戒同門相殘,他雖然對袁初十分不喜歡,但也不好在金頂上人,這些其它門派的人麵前自相殘殺。


    而看著歸幸樹陡然凝重的麵色,吳三桂和金頂上人,原本好轉了一些的臉色,也在次陰沉了下去,他們都知道歸幸樹武功高強,而且目中無人,能讓他放在心裏的,江湖上還沒有幾個人,而袁初卻能讓歸幸樹麵色變凝,自然不是尋常高手。


    “王爺!這個人叫做袁初,也是我華山弟子,可惜此人一身好武功,卻不思反清推翻滿州人,還做了他們的狗,隻是這人雖然不肖,但也是我華山弟子,我這個做長輩的,也要給他一次機會,就讓我規勸一下他,要是他不肯棄暗投明,我們再動手也不遲。”


    而聽歸幸樹說完,吳三桂也是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袁初這個名字,我也聽說過,連鼇拜都死在了他手上,定然是個了不得的高手,要是能把他也招攬過來,我們的反清大業,就更加如虎添翼了。”


    吳三桂自然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歸幸樹是不可能勸降得了袁初的,不過既然歸幸樹都這麽說了,吳三桂也不好駁了他的麵子。


    在說袁初能讓歸幸樹麵色變化,更能殺了鼇拜,一身武功定然是到了,一種極為厲害的境界,如果能夠不動手的話,吳三桂也不想和袁初交手。


    隻是歸幸樹剛要開口,這時袁初也開口了:“二師伯,你們到底為什麽,要投靠吳三桂這個漢奸,看在我們同門一場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們一次機會,隻要你們現在離開吳三桂那一方,在自廢武功,我可以不殺你們。”


    “否則的話,就別怪我今天要清理門戶了!”


    而聽見袁初這麽說,歸幸樹也是怒極反笑:“清理門戶!就算是袁師弟,在我麵前也不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還真以為,當日在華山之上,你在我手上僥幸占了點便宜,就真的是我對手了。”


    “本來你投靠滿洲人,我就應該宰了你,以祭我華山曆代先輩,隻不過我看在袁師弟的麵子上,還準備給你留一次機會,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我也隻好殺了你了。”


    “歸師兄!你當真如此執迷不悟嗎?非要跟著吳三桂這個漢奸,敗壞你們華山門風。”


    正在這時,又是一道聲音,從吳三桂他們身後的小樹林傳了出來,然後緊接著又是一道人影走了出來,此人正是九難。


    隻看見九難走出來,歸幸樹這次的臉色,是真的變得難看了,九難袁初武功,都盡皆不弱,雖然單打獨鬥之下,歸幸樹有把握能夠勝他們兩人,但要他們一家三口,打他們兩個人,就有些為難歸幸樹了。


    “九難師妹也非要插手這件事嘛!”


    “吳三桂這個大漢奸,自然是人人得而誅之。”


    這時九難搖了搖頭說道。


    而歸辛樹卻是一聲冷哼。


    “平西王他,當年雖然做了一些錯事,但他到底也是漢人,如進行的也是反清之舉,而袁初這混賬,卻做了滿州人的狗,就算是要誅,也應該是先誅這混賬吧!你這前大明公主,莫非是因為袁承誌的關係,對這小子下不了手,才想著來找我麻煩。”


    “好了二師伯!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二師伯了,你也不用在用激將法了,這是我們華山內部的事情,我已經跟姑姑說過了,她也不會動手,這次我要自己清理門戶,記得你們執迷不悟,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你們三個就一起上吧!”


    袁初說著,便是一記破玉神拳,朝著歸幸樹打了過去。


    “找死!”


    見袁初讓他們三人一起出,歸幸樹頓時大怒,一身大喝之下,一身內力提升到極致,也是一拳向著袁初打了過去,隻是兩拳相撞間,袁初不過微微一晃,而歸辛樹卻退後了半步,落了一些下風。


    歸辛樹內力雄厚無方,但也不過跟洪安通伯仲之間,此時袁初的內力,又有所提升,已經達到了跟他們兩人同一層次的地步,加上袁初更為年輕,體魄更加強健,內力也比歸幸樹精純,因此兩拳相碰間,自然是歸幸樹落了下風。


    而這時胡逸之,也和金頂上人交上了手,胡逸之本就武功極高,而前幾天經過袁初那翻開解,看開了以後,胡逸之如今的刀法,也是變得更加淩厲了。


    隻不過金頂上人,也不是簡單之輩,武功比起之前的,那個金頂門副門主,強了不止一籌,哪怕歸鍾,歸二娘的武功,也比他差了一些,已經初步到了一流門檻的地步,可能和鐵丐吳六奇差不多,甚至稍強一點。


    一身外加功夫剛猛無鑄,內功也是十分深厚,拳腳揮舞起來力大無窮,幾乎有開碑裂石的威力,雖然在胡逸之麵前處處受製,但胡逸之短時間內,也還真拿不下來他。


    至於九難則沒有出手,隻是盯向了金頂上人,和吳三桂,吳天德,還有周圍的十幾個小兵,讓吳三桂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但他也知道憑自己的武功和自己的這些手下,根本不可能是九難的對手,因此也沒有發難,而是暗自忍耐,希望歸辛樹他們能夠殺了袁初,徹底改變局勢。


    而在九難的目光注視下,金頂上人也是感覺到壓力大增,還要分出一部分心力來,防止九難突然出手,因此麵對胡逸之的攻勢就越發顯得劣勢了。


    而歸幸樹在袁初這一拳之下,吃了一點小虧之後,雖然驚異於袁初的功力,增長的速度之快,但下一刹那歸幸樹還是上去,在次與袁初交上了手,轉眼間兩人就交手了數十招,但歸幸樹卻沒有占到半點便宜,反而還有一點受製的感覺。


    論內力,還有拳腳招式,歸心幸都完全不在洪安通之下,甚至論拳法之剛猛,歸幸樹比起洪安通,還要稍強一點。


    但在靈活變通上麵,洪安通又要比歸幸樹稍強,實戰方麵比歸幸樹略勝一線,之前洪安通便死在了袁初手上,雖然是行了取巧之法,但如今袁初的功力,又有所增長,歸幸樹又如何占得了便宜。


    這時袁初又取出了身後的寶刀寶劍,左右互搏之下,逼開了猝不及防之下的歸幸樹,又將歸二娘,和歸鍾兩人,也給卷入了戰鬥之中,而這也讓袁初壓力大增。


    單單歸幸樹一個人的武功,就遠非陳近南馮錫範,這種真正的一流高手可比,或許歸幸樹還比不上,兩個真正的一流高手聯手,但也差不多了,至少即便麵對兩個一流高手的夾攻,歸幸樹也不會吃什麽大虧。


    而歸二娘歸鍾兩人,也不是什麽易於之輩,他們兩人聯手之下,或許還趕不上一尊真正的一流高手,但也相差不遠了,哪怕一個一流高手想打贏他們,也非常艱難,他們三人聯手之威,已經遠遠超過了兩個一流高手聯手了,隻追三個一流高手聯手的實力,哪怕袁初底牌盡出,也隻有防守之力,根本沒有機會進攻。


    而轉眼間,袁初又和歸家三人纏鬥了一百多招,盡管袁初抵擋的很辛苦,渾身被汗水打濕,歸幸樹他們卻始終,破不開袁初刀劍齊動的防禦。


    倒是金頂上人那邊,已經完全頂不住了,被胡逸之在身上留下了七八道傷口,他雖然已經觸摸到了,一流高手的門檻,但終究還是差了一點,在加上要分心防備九難,又如何能夠抵擋得住胡逸之。


    而看如此情景,歸幸樹也是急了,不要臉的大喊道。


    “袁初你不是要清理門戶嗎?既然如此,你就應該用我華山本門功夫,怎麽能用別門武功?”


    歸幸樹倒不是擔心金頂上人,隻是他們是一條船的人,本來他們這一邊,就不是袁初他們對手,要是少了金頂上人,他們就更加麻煩了,本來這隻是歸幸樹情急之下,胡亂喊出來的,卻不想下一刻,袁初就真丟了刀,改用華山劍法,和他們動手。


    隻是袁初這華山劍法一使出,就讓歸幸樹臉色大變,他們華山派劍法,雖然也算精妙,但在歸幸樹看來,還比不上金蛇劍法,要不然他也不會練拳不練劍了,但袁初的華山劍法一用出來,卻讓歸幸樹有些懷疑了,袁初用的劍法,的確是他們華山劍法,但他們華山劍法,真的有這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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