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紅英我倒是沒有看見,應當是她來的時候,我已經走了,不過說起來紅英她和朱寨主,也有很多年沒有見麵了。”


    “這次他們能夠相見,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很多事情要走,我也幸好是走了,不然留在那裏的話,肯定會影響他們。”


    “其實我這次,也沒有想著殺康熙,隻是看著這大好機會,想著從他身上拿下點東西,斷他一手一腳,就當做是這麽些年來,滿人占我中華大地,欺壓我等同胞的利息,也可以挫挫滿人的銳氣,提高我們漢人的士氣雄心。”


    “本來我這次就要成功的,結果卻被小寶擋了下來,當時小寶能擋下我兩劍不死,我還頗為吃驚,以為小寶跟你一樣,都是百年一遇的武學奇才,年紀輕輕就練成了一身絕頂武功。”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小寶身上是穿了金絲甲,後來我知道他跟你是朋友,又是天地會副香主,也是反清義士,我便收了他做徒弟。”


    “後來我們又遇到了這些黃教喇叭,和他們發生了衝突,這些喇叭個個武功不弱,又精通合擊之法,就算是我一個不甚之下,也在他們手上受了傷,隻能和小寶阿珂一起,在他們手中一路逃跑,後來聽說此地,要舉辦殺龜大會,因此我就來看看了。”


    “原來如此!”


    “不過對了小寶,你怎麽會想著,為康熙擋劍的,你雖然有金絲甲護體,但金絲甲隻能護住身體,腦袋就沒辦法護了,萬一姑姑她,沒有往你身上刺,而是往你腦門上刺,或者直接削首,那你豈不是沒命了?”


    這也是袁初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韋小寶一向怕死,原著中他能咬著牙,幫康熙挨劍,還可以說他們兩人感情深厚,見康熙遇險,韋小寶一時熱血上頭,才會控製不住自己,但因為自己的介入,韋小寶應該跟康熙,沒有這麽深厚的感情吧!


    “本來我韋小寶也是怕死的,不過我當時不知道師傅,隻是想取小玄子的手腳,我還以為師傅他是想殺了小玄子。”


    “要是小玄子一死,朝廷肯定會大亂,到時候三藩就有可能推翻清朝,三藩的那三個老烏龜,都是我們漢人裏的叛徒,都是大奸人,我韋小寶自然不能讓他們,坐了這江山,因此當時我也沒想這麽多,熱血上頭之下,就直接擋了過去。”


    韋小寶說的情真意切,實在是讓人無法懷疑他,不過對於韋小寶所說的,袁初確是一個字也不信,因此就這麽直直的盯著韋小寶。


    韋小寶雖然麵皮厚,但讓袁初這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了一會兒後,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太自在,臉都有些微紅了。


    “袁兄弟,你這麽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幹嘛!我韋小寶雖然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而且我要是女的,也不介意嫁給袁大哥你,但我們兩都是男的呀!袁大哥你就算是要看,也應該看阿珂師姐才對。”


    聽韋小寶這麽說,阿珂也紅了臉,做勢要打韋小寶,不過從阿珂的神態上看,阿珂並沒有因為韋小寶的話而真正惱怒,可見阿珂對袁初,也是有些意思的。


    畢竟袁初長相不凡,又武功高強,還幫過阿珂大忙,這段時間九難對阿珂態度好了不少,兩個月前,甚至開始傳授阿珂,一些粗淺的內功了,這在阿珂看來,全部都是袁初的功勞。


    本來之前韋小寶是對阿珂起了打貓心腸的,但因為雙兒認出了阿珂是她的救命恩人,後來韋小寶在與阿珂相處時,發現他提到袁初時,阿珂表情不對,就知道阿珂是對袁初有意思了。


    韋小寶雖然貪花好色,但卻一向知恩圖報,因此從那以後,就在也沒打過阿珂的主意,而是對阿珂及為尊重。


    如今韋小寶提起此事,也未嚐沒有撮合袁初和阿珂的意思,隻是阿珂漂亮歸漂亮,但袁初對她卻完全沒興趣,很多時候比起外在,袁初更喜歡內在,而阿珂的內在,完全沒有吸引袁初的地方。


    “在說袁初也馬上要離開這方世界了,諸天萬界浩瀚無盡,袁初有可能成仙做祖,也有可能死在某個世界,鹿鼎世界更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來了,袁初自然不會隨便禍害女子。”


    因此韋小寶話落,袁初緊接著便道:“那我現在說,我真的喜歡你,想娶你做老婆,你相信嗎?”


    “這個袁兄,你就不要跟我開玩笑了!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這不是你,先跟我開玩笑的嗎?”


    “好了,好了,既然都被袁兄你看出來了,那我也就不吹牛逼了,直接實話實說了,其實當時不是我主動跳出來,為小玄子擋刀的,而是多隆那個王八蛋,從後麵把我推出來擋刀的。”


    “這個王八蛋,前前後後都出賣我三次了,等到我回到京城,一定要他好看。”


    韋小寶話落,袁初這次也是點了點頭。


    “你這次說的,倒像是實話,不過多隆這家夥,我雖然早在京城的時候,就覺得他,不是什麽好東西了,沒想到他人品,比我想象中的,還要低下。”


    袁初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其實袁初也看出來了,韋小寶剛才所說,頂多隻能算半真半假,他被多隆推出來的確是事實,但他當時也未必沒有,真的擔心康熙的安危。


    袁初等人說話間,客棧外一直打鬥著的,陳近南和何惕守也氣喘籲籲的收了手,他們兩個都是一流高手,論武功何惕守,比陳近南略差一點,但陳近南想占到便宜,也是千難萬難。


    更別說何惕守,還精通暗器功夫了,這種情況下,反倒是陳近南落了一點下風,但在兩人都沒有殺意的情況下,何惕守不用毒,想敗陳近南這個層次的高手,也是絕無可能。


    “陳總舵主,還要再打嗎?”


    “不打了,不打了,在打下去,恐怕我們之間,還沒有分出勝負,陳某就先累死了!”


    “不打也行,這樣正好,反正我手癮也過夠了,也打累了,不過我和師弟,可是殺了你們延平王府的二公子,你如果就此罷手的話,怎麽向台灣交差?”


    陳近南搖了搖頭。


    “在打下去又如何?何教主還有袁兄,陳某一個都對付不了,甚至對上袁兄的話,陳某可能連保命,都不一定做得到。”


    “在打下去,除了白白浪費力氣外,沒有任何用處,而且這件事,以我對二公子,和袁兄的了解,也知道不能全怪袁兄,陳某與袁兄也是朋友,更都有著反清的鴻願,陳某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就和袁兄兵刃相見。”


    “等到我把天地會的事情,妥善安排好後,陳某就會去台灣領罪,不管老王爺要如何罪罰,我都會一力承擔。”


    “總舵主不可,您一直是我們天地會的支柱,萬一您去台灣,出了什麽事情?那我們天地會,還如何自處,更別說是繼續反清複明了。”


    “雖然我們天地會,是靠台灣延平王府起家的,總舵主您當年,也是延平王府的家將,但如今我們天地會,已經譽滿江湖,自成一方勢力了,總舵主您,更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英雄豪傑,又何必要受製於人,台灣您是萬不可去啊!”


    “是啊總舵主!台灣您千萬不能去,不然您萬一出了點什麽事情,我們天地會又該怎麽辦。”


    見陳近南說自己要去台灣領罪,原本扮作農夫的天地會眾人,在風際中的領頭下,一下子就向陳近南跪了下來,求陳近南不要去台灣。


    隻是麵對風際中等人的請求,陳近南卻是直接虎目一瞪,天地會這些人,雖然都是混江湖,刀口舔血的人,不缺膽氣,但陳近南在天地會中的威望,實在是太高了,因此陳近南這一瞪,還是令得這些天地會之人一陣心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此事我心意已決,你們都不用在勸了,我陳近南豈是那種背主之人,你們也不要有這種想法,我們天地會一日是延平王府的附屬勢力,一輩子也是,哪怕我陳近南,真的留在了台灣,你們也不能對延平王府,有半點仇恨,依舊要效忠於延平王府。”


    陳近南來的時候,隻看到袁初和鄭克爽他們,發生了衝突,並不知道風際中他們,剛才扮成農夫,直接以下犯上的,毆打羞辱了鄭克爽一翻。


    風際中還有袁初他們,自然也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因此陳近南言語間,隻是對風際中等人,剛才言語間,對延平王府不敬,而感到不滿,沒有提及剛才風際中毆打鄭克爽的事情。


    這些天地會之人,雖然對陳近南十分尊畏,但比起畏,他們對陳近南更多的還是尊敬,因此陳近南這次話落。


    這些天地會之人,還是強頂著陳近南的威嚴,在次勸起了陳近南,韋小寶還有袁初阿珂,也跟他勸了起來,隻是陳近南心意已決,到了最後袁初等人,也隻能聽之任之了。


    當天陳近南等人,就直接住在了這間客棧內,隻是一整天的時間,這間客棧裏的氣氛,都十分的壓抑,有些天地會的人,看向袁初的眼神,也有些不善,認為是袁初,讓他們總舵主背了黑鍋,要不是他們打不過袁初,恐怕都可能衝上來,跟袁初拚命了。


    夜!陳近南躺在床上,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他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覺得有愧鄭老王爺,鄭克爽雖然不是個東西,但到底是鄭家嫡係子孫。


    鄭克爽死在他麵前,而且他也無法為鄭克爽報仇,這讓陳近南覺得,自己也是難辭其咎,此外陳近南也擔心,他這次要是真死在台灣,會不會對天地會的反清大業造成影響。


    正當陳近南思緒翻飛之際,陳近南卻是突然發現,自己窗前閃過一道黑影,這道黑影的速度極快!一看便是一等一的輕功高手。


    陳近南瞬間,便破門而出,緊跟了上去,陳近南跟著黑影,穿了5條街道,4條小巷,又走了一段土路,整整行了兩刻鍾左右。


    終於跟著黑影,來到了一片小樹林內,此時小樹林內,連帶黑衣人,總共就有了四個人,韋小寶,九難,還有何錫守。


    韋小寶此時,還蹲在地上,生起了兩堆火,煮著一鍋青梅酒,和一壺茶。


    這時黑衣人,也摘下了自己臉上麵黑布,這名黑衣人正是袁初。


    對此陳近南,臉上也沒有半點驚訝,好像早就猜到了,這個引他出來的黑衣人是袁初。


    “不知道袁兄,這深更半夜的不睡覺,把陳某給引出來,還叫上了九難師太,小徒,還有令師姐,究竟是所謂何事?”


    “要是袁兄,還是要勸陳某,不要去台灣,就不用多說了,陳某心意已決,絕不會因任何事而改變。”


    陳近南本來之前,是稱呼何惕守,為何教主的,不過後來何惕守,跟陳近南說了,她早已經拜入華山派門下,在不是什麽五毒教教主,讓陳近南不要再稱呼她為何教主,陳近南自然也就不好這麽叫了。


    而陳近南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何惕守,因此直接便把對何惕守的稱呼,換成了令師姐。


    “陳總舵主!有些事情,白天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的確是有些不太好說,因此袁某也隻好出此下策,三更半夜將陳總舵主,你引出來了。”


    “袁某的確是有些大事,想要跟陳總舵主商討,但卻並不是想要勸陳總舵主,你不要去台灣,而是想要跟你商討一下,關於反清的大事。”


    “夜裏寒氣重,哪怕我們習武之人,身體強健還有內功護體,在外麵呆久了,也難免會有所損傷,陳總舵主,不如我們坐下來,邊喝邊談。”


    本來陳近南猜測到,袁初故意引他出來,又是想要勸他不要去台灣,是不太想聽的,但聽到袁初提到反清大計,陳近南便頓時來了精神。


    他這一輩子別無所求,最大的夢想就是為了驅逐韃子,還他們漢人河山,此時聽到袁初,想要說的事情,是關於反清的,陳近南自然精神百倍。


    “好啊!正好陳某也有些睡不著,在這夜裏能有美酒暖身,又能跟袁兄這種好友,商談這等要事,也是一件極好之事,袁兄白天沒有與陳某商談,而是選擇夜裏,將陳某引出來,擔心的是風際中這個,清庭的臥底吧!


    “能讓袁兄如此,這件事定然非同小可,不知道袁兄,在反清一事上,又有什麽新的高見。”


    “陳兄以為三藩這次造反能否成功。”


    陳近南搖了搖頭。


    “陳某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給了三藩信心,讓他們突然造反,但我覺得他們成功的機會不大,最好的結果,可能也就是和清庭劃江而治。”


    “滿洲人雖然不得民心,但他們三藩,本就是漢奸出身,就算他們想要推翻滿清,自然也不可能有太多民心所向。”


    “而如今康熙雖然剛剛除去鼇拜不久,人也年輕一點,根基還不是太穩,但康熙這個人,並不是個簡單角色,對付起來很難,朝中大權其實如今,也被他掌握個八九成。”


    “三藩這邊隻有雲廣福三省之地,底蘊不夠,哪怕他們精心準備了多年,但由於清庭對他們不放心的關係,他們如今積攢起來的底子,恐怕也不會太厚。”


    “那陳兄你覺得,你們延平王府,推翻清庭的可能性,又會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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