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五嶽劍派,除了如今的華山派,還能算得上江湖大派外,其餘四派都已經沒落到了極致,大貓小貓兩三隻。


    恒山派在江湖上,更是連名字都難聽到了,它們的劍法比起笑傲時期,都退步極大,而袁初的五嶽劍法,則是五嶽劍派在笑傲時期,就失落的精妙劍法。


    比起如今幾派的劍法,自然高明了不知多少,雖然兩者同根同源,九難也從袁初的劍法上,看到了其餘幾大劍派的影子。


    但九難卻不敢相信,袁初施展的劍法,真的和這幾個門派有關,畢竟這幾個門派,若是真的擁有,如此精妙的劍法。


    又怎麽會,一直在江湖上,表現得平平無奇。


    九難的武功很高,在袁初見過的人裏,幾乎僅次於袁承誌歸幸樹,就連陳近南,也略有不及。


    至於何惕守的武功,袁初雖然同樣可以確定十分厲害,但何惕守平日裏,終究沒動用過全力,因此袁初也不敢說兩人,到底誰更厲害。


    九難除了內家修為還有拳腳功夫厲害外,一手胡塵功夫也是極為厲害,手中胡塵舞得密不透風。


    胡塵塵須也是堅韌無比,袁初的金蛇劍,都難以斬斷,袁初手中精妙劍法,不斷變化下,雖然壓得九難一直找不到機會反擊。


    袁初也一直占具著上風,但袁初想真正從九難手中,占到便宜,也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更別說戰勝九難了。


    袁初與九難,一連交手了兩百多招,依舊沒有分出勝數,而且照這樣打下去,恐怕在有個五六百招,也分不出勝負。


    這時九難手中拂塵一卷,竟直接裹住了,袁初的金蛇劍,袁初用力的拉扯金蛇劍,金蛇劍淩厲的劍芒,在拂塵中不斷劃動間,更是火花四濺。


    但憑借著袁初的強橫勁力,和金蛇劍的淩厲鋒芒,一時半會,竟也無法掙脫,九難手中的拂塵。


    這時袁初猛然間發出一聲大喝,一身勁力體力,提至巔峰,在袁初這一拉之下,原本堅韌無比的塵須,也是根根斷裂,十幾縷長須,於空中飛散。


    袁初手中的金蛇劍,也終於掙脫了,九難手中的拂塵,在強大的反震力之下,即便是強如袁初,也是連退了兩步。


    手中的劍蛇劍,都差點沒有脫手而出,而九難在這股強大的勁力下,也是倒退了一步,就連氣息也是微微一滯。


    “初兒這次是你贏了,實在是沒想到,十八年過去了,當年那個尚未出世的胎兒,不止長大成人了,就連武功,也到了如此強橫的地步了。”


    九難話落,袁初正欲開口,因為他知道,自己這次著實不能算勝了九難,隻是袁初還未來得及說出,便被九難打斷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我畢竟是你長的長輩,別說剛才的切磋中,我一直處於下風,就算是打平了,甚至是我隻勝了一招半式,也隻能算我輸了。″


    聽九難這麽說,袁初也沒有在為此事多言,畢竟隻是純粹的切磋,就連意氣之爭,都沒有半點,不管誰輸誰贏,都沒有必要糾結,不然反而顯得二人生份了。


    不過這時,袁初卻為另一件事,在次開口了。


    “姑姑!我有點事情,要與你商談一下,不知可否跟我進房一敘。”


    聽袁初這麽說,以二人之間的關係,九難也未多問,便直接跟袁初進了房,弄得阿珂阿琪一陣忐忑不安,猜想袁初是不是已經準備,要為她們跟她們師父求情了。


    隻是阿珂阿琪兩人,盡管心中好奇,倒也不敢貿然偷看,她們兩人雖然性格莽撞,也沒什麽腦子,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們前不久,才因為莽撞,在連山寨吃了大虧,還不至於這麽點時間,就把上次的教訓全忘了。


    更何況九難在她們兩人心裏,也是積威甚深,她們兩人知曉,似九難袁初這等高手。


    哪怕沒防備她們會偷聽,她們兩人躲在門外偷聽的話,九難袁初兩人,也未必發現不了她們。


    這幾天九難對她們的態度,本就不怎麽樣,萬一袁初此時已經說服了九難,她們這一跑上去偷聽,在被發現了,那不是到手了的武功,都飛了。


    因此阿珂阿琪兩人,盡管心中奇怪,還是強製忍耐了下來。


    隻是袁初首先與九難商談的,卻不是關於她兩的,而是關於朱一群等人的。


    聽袁初說起連山寨內,現在的朱一群等綿衣衛,還藏有錦衣衛服袖春刀,並且夜夜用心祭拜崇禎畫像,九難先是心一喜,哪怕如今大明已亡,她也從金枝玉葉的長平公主,變成了出家之人。


    九難依舊為,大明能有這樣的忠臣,感到高興。


    隻是聽袁初說,朱一群等人,找到了一個有大帝之資的人,並且有意投靠他,即便是九難,也不禁一時沉默了下來。


    哪怕她也知,大明想要複國,無異於水中花鏡中月,但她畢竟也是當過長平公主的人,怎麽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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