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見九難現身,崖壁之上的阿珂阿琪,也是高興的驚呼出聲,不過她們兩人,可不是袁初,沒有這麽大的能耐,能從這麽高的崖壁上,飛身而下。


    因此她們兩人,看見九難後,盡管心中喜躍,卻也無法下來拜見九難,隻能在上麵團團打轉。


    九難也聽到了,她兩個徒弟的喊聲,不過她現在眼裏隻有袁初,或者說隻有袁初手中那把金蛇劍,自然懶得去理會阿珂阿琪兩人。


    “金蛇劍!金蛇錐,混元功,金蛇劍法,你跟那人是什麽關係?”


    九難雖然沒有說名字,但袁初當然知道,九難說的是誰。


    “正是家父,師太氣質絕倫,應當是家父家母,經常提起的長平公主了吧!”


    “大明都已經亡了,如今哪還有什麽長平公主,有的隻是出家人九難而已,我跟你爹娘當年,都曾有過交集。”


    “也算是你的長輩,你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一聲姑姑,當然你要是不願意,叫我九難師太也可以。”


    九難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現在已經是出家之人,但聽到袁初承認自己是袁承誌的兒子後,九難看向袁初的目光,卻是又柔和了幾分。


    顯然九難的心裏,還是無法完全放下袁承誌。


    “二十多年前,袁大哥和青青她們,便厭倦了江湖紛爭,於是便選擇了遠涉海外,也就隻有近二十年前,穆爺爺去世,他們才回過中原一次。”


    “這次你怎麽會突然來中原,青青還有袁大哥他們,有沒有跟你一起來中原。”


    九難說到這,袁初可以清楚的看到,九難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希翼的神色,可惜的是袁初這次,的確是一個人來的中原。


    因此九難想見袁承誌的心願,也隻能落空了。


    “回姑姑的話,這次家父家母,並沒有跟我一起來中原,我自幼在海外長大,但也常聽他們談起中原的風光與繁華。”


    “因此一早就想來中原看看,隻是早些年,我的武功未成,家父家母擔心我會有危險,才一直不讓我來中原,也是最近這段時間,我的武功略有小成,家父家母才肯讓我來中原的。”


    聽袁初說完,九難臉上先是閃過一絲失望,不過還是笑著說道:“你這可是太過自謙了,你的武功可不是什麽略有小成,而是已經足以獨步武林了。”


    “偌大江湖武林,能有資格與你交手者,怕是十根手指頭都能數清。”


    “也難怪袁大哥和青青,會放心你一人出來了,孩子你叫什麽名字,當年青青回中原時,雖然已經懷上你了。”


    “我也曾在華山,見過青青一麵,不過當時袁大哥和青青,還沒為你想好名字,沒想到一轉眼,連你都長這麽大了。”


    “勞姑姑掛念了,我單名一個初字。”


    “袁初,袁初,倒是個好名字。”


    九難話落,袁初當然也知道,九難說的是客氣話,畢竟他這名字,雖然算不上難聽,但也和好聽沒有什麽關係,很平平無奇的一個名字。


    就好像隨便亂想的一樣,有時袁初都有些奇怪,夏青青和袁初誌兩人,雖然不是什麽學問高深之人,但好歹也是練過書的,他們是怎麽,想出這名字的。


    “姑姑!莊家一行人都是女眷,身體本就柔弱,又經這一路風塵奔波勞苦。”


    “有什麽話,還是等先放出他們在說吧!”


    “嗯!”


    九難應了一聲,便和袁初一起動起了手。


    袁初手中金蛇劍揮舞,那些硬木打造的囚車,便如刀切豆腐般,被輕易切開。


    足有成人小拇指粗細的鐵鏈,也抗不住袁初一劍。


    九難手中拂塵,不知是用什麽材質製成,但其長須每一根都堅韌鋒利,在九難的內力加持下,更是威力倍增。


    九難手中拂塵每掃一下,囚車之上都會火花四濺,響起陣陣金石交錯之石,一根根鐵鏈斷裂,木屑紛飛。


    隨著袁初兩人出手,沒過多長時間,這整整數十輛囚車,便通通被拆掉了。


    脫困後的莊家人,自然對袁初九難兩人千恩萬謝,本來之前袁初斬殺這些清兵的時候,莊家一眾女眷,便準備向袁初道謝的。


    但見袁初與九難,在說些什麽事情,莊家一眾女眷,怕打擾到二人,因此便沒有開口。


    袁初與九難,安慰了一翻這些女眷,九難便足尖一點,如大鳥般向崖壁上飛躍而去,在崖壁上借力了三下,便穩穩的落在了崖壁上。


    九難與阿珂阿琪交談了一會,斥責了兩人幾句,便一手一個抓著兩人飛躍了下來。


    莊家女眷不下數十人,袁初九難也不可能,帶著她們一起上路,這處小道,也不是久留之地,必須得盡快,為她們找一處容身之地才行。


    因此袁初讓莊家這幾十個女眷休息了一會,恢複了些許體力後,便帶著她們離開了。


    時隔三天,還真讓袁初他們,找到了一處不錯的安生之地。


    這是一處破敗的莊院,但麵積卻極大,哪怕莊家數十個女人住進去,也絲毫不會擁擠,值得一提的是,這處莊院,和原本鹿鼎記中,莊家女眷所住的莊院十分相似。


    袁初十分懷疑,這兩處莊園,就是同一處莊院,不過這種可能性,也的確很大。


    要救莊家女眷的話,選這處地勢是最好的,就算是何惕守想救人,也應當是選在這裏。


    而這附近唯一的一處破敗莊園,就是這裏了。


    這座莊園雖然廢棄已久破敗不堪,但莊家女眷也有數十人,雖然女子沒有多大力氣,但數十人合力。


    又有袁初九難等人幫忙,花費了一日功夫後,也還是讓這處莊園有了三分生氣,可惜的是莊家男丁盡數抄斬。


    這些女人哪怕死裏逃生,自然也高興不起來,終日以淚洗麵哭哭啼啼,弄得這處莊園,比他們住進來前,還要陰森恐怖了。


    周圍的人,也是談莊色變,幾乎無人敢踏入莊園範圍三十丈以內。


    袁初在這種哀怨仇恨的氣氛下,雖然也感到一陣不適,但對於莊家一眾女眷的心情,袁初也是能夠理解的,因此倒也不好說些什麽。


    隻能希望借時間,去抺去莊家一眾女眷的傷痛了。


    其實莊家一門有此遭遇,也算是咎由自取,明史一案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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