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毛誌說有人可以找到易天的下落,周天龍微微一愣,急忙追問道:“不知道是什麽人,手下竟然有這麽多人馬?”


    “哈哈哈!”毛誌笑道:“賢弟,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先回我的金華山莊,讓我養好傷勢再說!”


    “就是就是!”花容也急忙說道:“哥哥你不要著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先回金華山莊,讓毛大哥好好養傷!”


    “嗯!大哥說的是!”周天龍點了點頭,隨即狠狠地瞪了花容一眼,心中暗自說道:“這個小丫頭,到底是哪頭的?不幫我說話,反倒幫著毛誌說話!”


    不過周天龍也明白花容所想,剛才在說到“金華山莊”那四個字的時候,周天龍發現花容的眼睛都放出了兩道光芒。


    “哈哈哈!”毛誌仰天大笑,拍了拍花容的小腦袋:“小容,到了山莊之後,毛大哥還會給你很多好吃的!”


    花容的眼睛瞪得溜圓,口水都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一臉感激地看著毛誌,興奮地大喊大叫。


    “賢弟,鄭兄弟,請!”毛誌伸手一引,帶著周天龍幾個人朝著金華山莊的方向趕去。


    當然了,毛誌因為傷勢嚴重,所以田真等人給他雇了輛馬車,毛誌和花容坐在車上,其餘人則是騎馬趕路。


    這一路上,毛誌不斷地給花容介紹各種美食,花容的心早就飛到了金華山莊,口水把衣襟都濕透了。


    到了金華山莊以後,毛誌將周天龍三人安頓好,自己就回到房間中調養傷勢。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中,花容仍然是每天跟著金華山莊的人到處遊玩,而一到了晚上,毛誌就設下隆重的酒宴,熱情款待他們三人。


    花容沒心沒肺,每天過得十分開心;鄭飛卻是心急如焚,每天都在為易天下落的事情而著急,不過讓鄭飛奇怪的是,周天龍似乎倒並不怎麽擔心,每天該吃吃該喝喝,吃飽喝足就呼呼大睡。


    鄭飛不明白周天龍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幾次詢問周天龍,周天龍隻是告訴他,自己相信毛誌一定可以有辦法找到易天的下落。鄭飛不同意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毛誌的身上,建議他們兩個再出去打探易天的消息,怎奈周天龍執意不肯,鄭飛幾次相勸,都被周天龍婉言拒絕,鄭飛也沒有辦法,隻能每天在金華山莊耗著,度日如年,十分痛苦。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毛誌依然沒有半點易天的消息,鄭飛隻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坐臥不安,而周天龍和花容兩位,則是每天吃飯睡覺,什麽事也不操心。花容這樣鄭飛可以理解,可是鄭飛怎麽也想不明白,周天龍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一度懷疑周天龍被這裏的錦衣玉食迷惑了心智,早已經把劉雨晨忘了。


    隻不過在這段時間中,周天龍的修為卻是獲得了提升,進入到了真武境七重天的境界,也算是沒有浪費時間。


    這一天,毛誌來找周天龍三人,說自己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現在要帶他們前去拜訪一個朋友,希望借助這個朋友的力量來打探易天的下落。


    鄭飛大喜過望,他在金華山莊呆得心亂如麻,急忙答應跟毛誌前去;周天龍見鄭飛都已經答應了,也就同意了一起前往,而花容本來是想留在金華山莊內繼續享受有吃有玩的生活,可是她看到鄭飛和周天龍都走了,她又不想一個人呆在這兒,所以一時間心裏麵有些矛盾。


    “小容你放心吧!”毛誌看出了花容的心思,笑嗬嗬地說道:“我這位朋友那裏,論條件並不比我金華山莊差,你去了以後,仍然可以享受每天有吃有玩的日子!”


    “真的!”花容大喜過望,興奮地滿屋子亂跑,隻要有吃有玩,別的事情她根本就不關心那麽多。


    當下,毛誌帶領著周天龍三人啟程,毛誌、鄭飛、周天龍、田真幾個人策馬而行,而毛誌又專門安排了一頂八抬大轎,讓花容坐在八抬大轎中。


    花容長這麽大,從來也沒有做過轎子,笑得連嘴都合攏不上了,心裏麵十分感激毛誌。


    幾天以後,毛誌一行人來到了一座城市,周天龍發現這座城市的名字叫做“桑蘭城”。對於這桑蘭城,周天龍也曾經聽說過,它也是天雨帝國東南部的一座重要城市,雖然不及寧福城那樣繁華,但也差不了多少。


    走到城門口時,周天龍微微皺了皺眉,因為他們這一路走來,周天龍發現沿途的城市基本都被輝日帝國占領了,而這座城市卻有所不同,在城門口守衛的兵將,居然全部都是天雨帝國的人。


    “為什麽輝日帝國的人占領了附近所有的城市,卻惟獨不占領這座桑蘭城呢?”周天龍有些不解。


    到了城門口,田真策馬上前,跟守城的兵將們說了幾句話,那些兵將們居然全部都來到毛誌的馬前躬身施禮,一個個滿臉都是奉承之色。


    毛誌卻並不搭理他們,率領周天龍等人進入了桑蘭城。


    進城以後,周天龍發現這桑蘭城與寧福城的情況基本差不多,街上也是冷冷清清,極少有人在路上行走。


    “這桑蘭城明明沒有被輝日帝國占領,怎麽也如此冷清?”隱隱間,周天龍覺得這桑蘭城有些古怪,和輝日帝國占領的城市不一樣,和天雨帝國的城市也不太一樣。


    一行人穿街過巷,一直來到了桑蘭城的城主府。到了城主府以後,周天龍就更加奇怪了,他發現城主府的門口已經站滿了人,足有幾十人之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一,但是一個個滿臉都是恭敬之色。


    見到毛誌等一行人來此,這些人居然全部都跪倒在地,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望著麵前黑壓壓跪倒一片的人群,不隻是周天龍,就是鄭飛,甚至包括轎子裏麵的花容都大為吃驚,他們知道這些人之所以這麽做,一定是因為毛誌的關係。


    就在周天龍等人吃驚之時,隻見一名身穿天雨王朝官服的人來到了毛誌的麵前,跪倒在地,高聲喊道:“桑蘭城城主趙成,參見……”


    然而那城主趙成的話還沒有說完,毛誌卻猛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趙成微微一愣,停頓了一下,急忙又繼續說道:“參見五公子!”


    周天龍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知道剛才毛誌是故意咳嗽,就是為了給趙成提醒,讓他不要說出自己的身份。


    “五公子?”周天龍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這個五公子是什麽意思?毛誌到底是什麽人?居然連堂堂的一城之主都要對他行跪拜之禮?”


    “莫非他真的是天雨王朝中的高官子弟?可是天雨王朝的高層,就算我不認識,至少也應該聽雨皇陛下說起過,卻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哪位高官是姓毛的!如果他不是天雨王朝的高官子弟,憑借堂堂桑蘭城的城主,為什麽會對他如此恭敬?”周天龍心中有著太多的疑惑,實在是猜不透毛誌的身份。


    “莫非他是……”突然間,一個奇怪的想法湧上周天龍的心頭,使得他全身禁不住打了個冷戰,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細想,就猛然被毛誌的聲音打斷:


    “趙城主,請起吧!”毛誌說道。


    那位城主趙成慢慢地站了起來,卻把頭緊緊低下,竟是連看都不敢看毛誌一眼。


    毛誌回頭掃了一眼周天龍和鄭飛,然後衝著田真微微點了點頭,田真會意,對趙成說道:“趙城主,五公子這一次來,是想請趙城主幫一個忙!”


    那位趙成居然再次跪倒在地,高聲喊道:“五公子若有用的著小人的地方,請盡管開口,小人就算粉身碎骨,也要為五公子效犬馬之勞!刀山火海,千難萬險,也絕不回頭!”


    周天龍不由得撇了撇嘴,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桑蘭城城主。隻見他四十多歲年紀,身材有些瘦弱,相貌白淨,氣質儒雅,三綹長髯垂落胸前,身穿一件紫色的官袍,上麵繡著江山與海水的圖案。


    “這位城主看起來已經為官多年了,這阿諛奉承的本事倒是極為擅長!”周天龍微微搖頭,剛才趙成跟毛誌說的那些話讓他感到有些惡心。


    毛誌緩緩地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麽難事,就是想讓你動用桑蘭城的兵將,幫忙尋找一個人!”


    說著話,毛誌一指周天龍,對趙成說道:“這位是天雨宗的周少俠,是我的結拜兄弟,又兩次對我有救命之恩!他現在想要打探冥火教的下落,可惜卻人單勢孤,所以想借用你桑蘭城的力量!”


    說著話,毛誌就簡單地將易天大鬧天雨峰,擄走天雨宗弟子的經過告訴了趙成。


    趙成使勁地點了點頭:“五公子請放心,我就算是動用全城的兵將,也一定要打探到冥火教的下落!”


    周天龍微微皺了皺眉,他沒有想到毛誌所說的方法居然會是這樣。當下,周天龍策馬上前,拱手對趙成說道:“趙城主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隻是在下有些不明白,如果趙城主將城中的兵將都調派出去幫我打探冥火教的下落,萬一桑蘭城出事怎麽辦?萬一輝日帝國率兵前來攻打桑蘭城,又應該怎麽辦呢?”


    說完這句話以後,周天龍瞥了一眼毛誌,又看向趙成,隻見他們兩個的臉色都輕微地變化了一下。


    “看來我猜對了,毛誌的身份果然是那樣的!”周天龍微微點頭,臉色刹那間變得難看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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