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易雲住了院,到美國來簽供應合同的就換了別人,歐仁錦和賀亦鑫的諸多安排都沒了用武之地,僅僅是帶人參觀了看上去非常輝煌氣派的公司大樓,辦公樓是高金租下的,員工是做慣了這種事的專業演員,房間是臨時用木板搭出來的樣板間,負責談判的是賀亦鑫找朋友借的專業經理人,非常擅長話術和推拉,姿態端得高,幾來幾回之間,讓還算冷靜的來人也慌了神,最後以低於他們預想的定金額度簽下了合約。


    合同一簽訂完畢,第二天原本寬敞高端的辦公區就拆成了原來的樣子,賀亦鑫雇下了那個專業經理人負責後續的跟進,說是跟進,其實就是負責後續穩住歐易雲那邊的人,讓他們把現有的生產力更多地投入到這個大單子裏,然後,瀟灑跑單,讓他們賠得血本無歸。


    事情圓滿完成,在回國之前歐仁錦又飛了趟歐洲,找知名設計師定製了一對男士對戒,按照工期大約還要等一個多月,好在這是為婚禮準備的,不急著領證前就要。


    歐少文收到歐仁錦微信說自己已經上飛機了的時候,他正在參加某家電視台的五一晚會直播。


    他和ft9有兩首歌要唱,除此之外自己還有一首歌的單獨表演時間,這首個人曲編舞老師恨不得把每個小拍裏都塞滿動作,好不容易幾個killgart放慢了節奏,歌曲又幾個轉音後接高音,最後一個空中踢腿的武術動作結尾,運動量大到一般人完完整整跳下來都很難,更不要說開口唱歌,唯獨歐少文這種體力變態的奇葩才能輕鬆駕馭。


    他這首歌在晚會的後半程,又是第一次首唱,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缺席的。


    “我今晚五一晚會有表演,不能去接你了。”


    歐仁錦沒有回複,估計是已經登機了。


    兩首團歌表演完,有行程的隊員們已經先撤了,歐少**完下一首歌的造型,不想坐在化妝室裏幹等,準備去舞台邊看看表演。


    然後他就在走廊裏遇見了齊舒陽。


    起初他並沒有注意到他,他們倆擦肩而過,已經走出了幾步遠,齊舒陽突然回過頭叫住了他。


    “歐少文。”他的聲音又短又急。


    歐少文疑惑地轉身望向他的時候,就見他垂下了眼,表情有些懊惱,好似有些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


    歐少文用了兩秒時間回!回憶起了這張臉,齊舒陽,按照粉絲的叫法,是所謂的四姨太,讓很多人都以為歐仁錦會為他浪子回頭的男人。


    後來歐仁錦在采訪節目裏當眾否認,說他太幼稚沒什麽共同語言。


    “你有什麽事嗎?”說起來,他已經碰到過歐仁錦的三位前任了,除了據說已經退圈回去開火鍋店的那一個。不過娛樂圈這麽小,隻要你還在娛樂圈混,這都是不可避免會發生的事情。


    “算了,也沒什麽太重要的事。”齊舒陽的眼神有些閃躲,和歐仁錦在一起的時候,他拿到過好幾個還算不錯的劇本,如今雖然分手了,資源人脈卻都還跟之前有那麽點關係,換句話說,他還在受歐仁錦的餘蔭。


    “哦。”歐少文點了點頭,準備離開,並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


    “你現在還住在那棟別墅裏嗎?就是那棟歐仁錦的每一任男友都會住的別墅。”在他已經準備邁出腳步的時候,齊舒陽一咬牙,還是把衝動想說的話說出了口。


    歐少文一臉平靜地望著他,回答:“是的。”


    “歐仁錦有很多套房產,你知道他為什麽那麽執著於那個別墅嗎?”在他們分手之後,他痛苦執著,糾纏不休了半個月,直到發現了它,才瞬間明白歐仁錦這個人本質無情,在他眼裏,自己從頭到尾恐怕隻是個笑話。


    雖然在媒體麵前他仍然堅持他們之前是相愛過的,也不過是抓著一尺遮羞布不願放而已。


    歐少文沒有回答,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因為他在這棟別墅裏上上下下每個角落,除了浴室和廁所,都安裝了監控錄音裝備,你能想象嗎?你在這棟別墅裏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有時候撒些無關緊要的小謊,他知道你在撒謊,可是他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甚至特地提起等待著聽到你的謊言,你在他心裏就像一個小醜獨自表演,以滿足他的窺探欲。”


    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仍然感到不寒而栗,這個秘密他一直閉口不言,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畢竟分手已是事實,這也不是需要他再去擔心在意的事情。


    隻是,看著歐少文和歐仁錦在一起的時間慢慢過了一年,看著他們被扒已經戴上了情侶戒指,看著所有人都比上一次更加相信他們倆會走到最後,心裏除了那麽一點點酸澀之外,就又替歐少文覺!得膽寒。


    他們怎麽還不搬出這棟別墅?


    在齊舒陽心裏,也一直跟很多網友一樣,認為這棟別墅帶有某種輕浮和玩弄的意味,在他知道這棟房子裏布滿監控設備之後,就更加這樣堅信不疑。


    所以他會覺得,隻要歐少文還沒有搬離這裏,那不管表麵上歐仁錦對他如何溫柔真誠,也不過是換了一種遊戲的方式而已。


    齊舒陽鬆了一口氣,像是去掉了壓抑已久的某些重擔,他也沒有期待過能從他這兒得到多少反饋,隻是想讓他知道這件事情,知道就可以了,剩下留給他自己判斷。


    歐少文的一舞跳罷,不到一個小時一半的飯圈女孩首頁轉的都是他的表演cut,她們興奮激動,已經誇張到要稱他為內娛之光。


    起初在隊伍裏的時候,他每個動作都會配合隊友的幅度,還並不怎麽突出。現在跳起量身定做的編舞,能讓觀眾的心髒從頭到尾都在猛烈的鼓點上跳動,沒有絲毫機會喘息,看完一遍隻覺得又燃又過癮。


    而且他還有一個天才人設,學舞不過一兩年。


    所以說,有時候人氣差距明顯一點也是有好處的,起碼歐少文的粉絲對他其他隊友都還挺客氣,不是一個層麵上撕不到一塊兒去。


    歐少文回到別墅的時候,歐仁錦已經在客廳等著了,他剛剛看完他的直播,正跟著網友們一起刷著微博。


    “回來了?”聽到聲音他轉過頭來,窩在沙發上懶懶散散地對他張開了雙臂。


    歐少文趴上去抱住了他。


    “你今天晚上又成為了好多人的新老公,唉,看得我真酸呀。”歐仁錦小聲在他耳邊說話,聽起來有點像在撒嬌,“喜歡你的人越來越多,我有點沒安全感了。”


    歐少文張了張嘴,正準備安慰他,就聽到他接著說到:“要不然等你一年半的限定合同結束,咱倆組一個組合出道算了。”


    “真的嗎?”他抬起頭去看歐少文的表情,想確認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歐仁錦撲哧一下笑了出來,“當然是逗你!的。”


    歐少文撇了撇嘴,就又窩進他懷裏了,安安靜靜地躺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道:“我今天又遇到了一位你的前任。”


    歐仁錦的表情僵了一瞬,語氣倒是挺坦然,“這回遇到的是誰,齊舒陽?”


    “嗯。”歐少文點了點頭,“他告訴我,你發現你在這棟別墅裏安滿了監控設備,會監控居住對象每一天的舉動和言論,是不是真的?”


    “所以即使你不在別墅的時候,你也有每天都在看我每天都在關注我嗎?”歐少文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臉上滿是激動和興奮。


    “也不是……每天。”原本那些陰暗心思被揭露出來的害怕,就在他這樣的目光裏被安撫下去,想開口又不知如何開口的解釋,好像也不必再解釋了。


    歐少文真的是……


    永遠的甜文男主角吧。


    他其實已經很久沒有通過監控攝像頭看過他了,因為後來,他已經每天跟他相擁著入眠,醒來就能看到他的臉。


    “那你看我的次數有比看齊舒陽的多嗎?”這個問題十分突然,有點不像是歐少文會問出來的。


    但是歐仁錦聽了,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點高興,“不能這麽比。”


    他語氣溫柔又無情,“看他是因為無聊,看你是因為想念。”


    歐少文笑了兩聲,十分滿足。


    很棒,他已經是歐仁錦獨一無二的大寶貝了。


    到了同性婚姻法正式開始實施的那一天,歐少文定了一個很早很早的鬧鍾,漆黑一片的路上還亮著路燈,他就催著歐仁錦去民政局。


    “我已經找人打好招呼了,一定讓你是第一個好不好?”歐仁錦被他拖著往車庫方向走,表情有些無奈。


    “可是如果我們去的太晚,卻還是能成為第一對,那不是對那些早早等在那的人不公平嗎?”這個證書對很多情侶來說都是意義重大的。他自己想擁有這份特別,卻不想剝奪別人的。


    “好,我們趕快出發。”歐仁錦踩了腳油門,伴著天際淺淺的月牙,開往去民政局的路。


    的。”


    歐少文撇了撇嘴,就又窩進他懷裏了,安安靜靜地躺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道:“我今天又遇到了一位你的前任。”


    歐仁錦的表情僵了一瞬,語氣倒是挺坦然,“這回遇到的是誰,齊舒陽?”


    “嗯。”歐少文點了點頭,“他告訴我,你發現你在這棟別墅裏安滿了監控設備,會監控居住對象每一天的舉動和言論,是不是真的?”


    “所以即使你不在別墅的時候,你也有每天都在看我每天都在關注我嗎?”歐少文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臉上滿是激動和興奮。


    “也不是……每天。”原本那些陰暗心思被揭露出來的害怕,就在他這樣的目光裏被安撫下去,想開口又不知如何開口的解釋,好像也不必再解釋了。


    歐少文真的是……


    永遠的甜文男主角吧。


    他其實已經很久沒有通過監控攝像頭看過他了,因為後來,他已經每天跟他相擁著入眠,醒來就能看到他的臉。


    “那你看我的次數有比看齊舒陽的多嗎?”這個問題十分突然,有點不像是歐少文會問出來的。


    但是歐仁錦聽了,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點高興,“不能這麽比。”


    他語氣溫柔又無情,“看他是因為無聊,看你是因為想念。”


    歐少文笑了兩聲,十分滿足。


    很棒,他已經是歐仁錦獨一無二的大寶貝了。


    到了同性婚姻法正式開始實施的那一天,歐少文定了一個很早很早的鬧鍾,漆黑一片的路上還亮著路燈,他就催著歐仁錦去民政局。


    “我已經找人打好招呼了,一定讓你是第一個好不好?”歐仁錦被他拖著往車庫方向走,表情有些無奈。


    “可是如果我們去的太晚,卻還是能成為第一對,那不是對那些早早等在那的人不公平嗎?”這個證書對很多情侶來說都是意義重大的。他自己想擁有這份特別,卻不想剝奪別人的。


    “好,我們趕快出發。”歐仁錦踩了腳油門,伴著天際淺淺的月牙,開往去民政局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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